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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十四格格-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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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凭咱们王的身分,娶一个女真皇格格是绰绰有余了!”第三个士兵又打了个酒嗝后说。
  “也是,察月将军怎么不快点儿提亲,让咱们还在这京城里耽搁什么?”第五个士兵问。…“啐……说到这儿你当然不懂了!女……女真皇帝要摆架子嘛!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地……就答应了咱们将军提亲?”第六个士兵喝了酒,说话也大舌头起来。
  “对对对……”
  众士兵们交头接耳地纷纷同意。
  “你们听到的都是过时的旧消息,据我所知,昨日女真皇帝已经松了口,答应咱们亲王与格格的喜事了!”最后第七个士兵放了一个炮。
  大伙儿听得一愣一愣、面面相觑,回过神来齐齐凑上去问那第七个士兵,打探最新消息来。
  一旁纳真神色阴沉地捏紧手中的酒碗——该怎么做,他心底已经有了盘算。
  “格格,这药是我替你从外头那儿求来的!”春儿手里端了一碗药汤开门进屋,一进来便说了教人不明白的话。
  “药?”躺在床上的婳婧轻轻蹙起眉头,失神地盯着床褥呢喃。“什么药……我好好儿的,干么吃药……”
  春儿见了主子这副模样,心疼地叹了口气。
  这哪里像她往昔活蹦乱跳的十四格格呢?
  格格今日这模样是怎么回事她不清楚,也不忍心问,可她知道格格肚里的孩子是不能留的,格格失踪了好些日子,要是大着肚子回到状元府,那格格还怎么做人?要是当真回到额驸府里,他岂会轻饶格格?
  春儿不知道太后已经作主要把婳婧嫁到蒙古,由十六格格顶替她许给额驸一事,因此才这么担心。
  “格格,这药、这药是让你免于后患的!”狠下心,春儿把药端到婳婧面前。
  “喝下它吧,格格!只要一喝下它,你往后的日子就不难过,你也不会再忧愁了!”
  春儿手里头端的这药,其实是打胎药。
  春儿是太后拨给婳婧的侍女,从前待在太后身边,懂的事自然多。春儿平日虽然畏缩胆小,可一心护主是毫无疑问的,也因为这样,她宁愿担了罪名,也要想法子替她的格格解决问题。
  “这是什么药这么灵验?让人不会再忧愁……”婳婧转过脸,喃喃问春儿。“春儿,你说这是快乐药吗……”
  春儿听婳婧这么一说,她心底更难过。“格格。这世上没什么快乐药,只有解决麻烦的药!”
  娃情不解地盯着她望,春儿这才下定决心道:“这是打胎药!格格,求您听春儿说一回,为了您自个儿好,您一定要吃了它!”看到婳婧霎时惊恐、不信的眼神,她意志坚定地安抚主子。
  “春儿,你为什么要我打掉孩子?”婳婧怔怔地望着春儿,脑子里一片混乱。
  “格格,您想想、不打掉孩子成吗?要是额驸知道您有孕了,孩子却不是他的,他还能饶过您吗?”春儿分析。
  婳婧心底想的,却是皇奶奶不听她解释执意要将她嫁到篆古,若是她当真嫁到蒙古,肚子里的孩子和她往后将要如何自处?
  “格格,春儿该说的话已经说了,该怎么做您自个儿好好想想,药汤我就搁在桌上,要您愿喝就喊我一声,春儿就在门外。”
  春儿说完话后留下婳婧一个人在房里。她随即掩门出去。
  深秋露重,已经过了子夜,婳婧房里一枝淌着蜡泪的烛火还幽幽亮着,点在桌上。
  春儿走后,婳婧就这么怔怔望着幽微的烛火发呆,直到那点微弱的灯火也终于燃烧殆尽……她如一抹幽魂般悄声下床关窗,虽然肚子里已经有了身孕,可回宫这个把月来,她削瘦的身子不见丰满,反倒目渐清减。
  躺回炕床上,辗转了大半夜不能安枕,两手抚上小腹,眼泪悄悄滑下两捷……外头有巡夜的侍卫成队走过,报了更,夜已经深了。
  前几日皇奶奶在慈宁宫说要把她许给库尔,然后像是怕她不肯,就不再召见她。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的?
  这全是她的老天爷公公为了要惩罚她逃婚,惹出来的祸吗?
  可是纳真对她的误解已经彻底伤透了她的心,她已经受到报应了,难道这样还不够吗?
  想着想着她心底愈难过,愈觉得无力挽救这一团混乱。
  趁着透过窗纸射进房里的月光,婳婧的眸光望向春儿留在桌上的药汤。
  她再度从床上起来,走到桌边端起,然后掀开碗盖……忽然身端嗅到一股甜香,下一刻她便觉得头晕得厉害不得不合眼,接着药碗便从她手中掉下,可却始终不曾传来瓷器摔碎的声音……昏迷前她似是听到耳畔有人骂了她一声“傻瓜”……之后,她头往后一仰便失去了意识。
  关于十四格格失踪的事是宫中力守的秘密,因此,格格已经让察日将军护送回宫的事自然也不必宣扬。
  但在这时却有直隶总督牛百宁进京参奏,递上了折子,说是纳真额驸在蒙古遇难,虽然他一子一女历经个把月余,奋不顾身极力搜救,可终究没额驸的消息,看来是凶多吉少了!
  皇帝看到了牛百宁呈上来的折子,当日退朝后亲自上十四格格的“琏漪轩”问个清楚,额驸在蒙古失踪,她却由一个蒙古亲王送回宫,事情始末可与她有关?
  可当皇帝到了“涟漪轩”却刚巧听到婢女们漫天价喊——“格格丢了!”
  好似有人在抚着她的额……婳婧悠忽醒来,眼皮却沉重得睁不开,只觉得有一只好温暖的大手摩挲着她的脸。
  “你醒了,刚开始会难过些,一会儿就没事了。”纳真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
  婳婧倏地睁开眼,看到他灼亮的眼瞳。
  “你怎么、你怎么会在这儿?”她喃喃地问,声音十分虚弱。
  “是你在我这儿。”他盯着她睁大的眼,平静地回答。
  “我?”婳婧左右望了望,发现自己已经不在自个儿的寝宫了。“我怎么会在这儿?”她怔怔地问,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儿!
  再看到他,她心底酸涩交杂,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我从宫里把你带出来。”他望着她,紧盯她回开的视线。“再迟,恐怕我的妻子就要改嫁他人为妻了。”他平静地说,留意她小脸上变换的表情。
  “你、你的妻子改嫁,和你把我从宫里带出来有什么关系?”她挣扎着坐起来,尽量缩到床角边,离得他远远的,彷佛他身上有瘟疫。
  “还装蒜!”
  他突然口气严厉,吓得婳婧缩起脖予。
  “你凶什么?我哪里装蒜了?”她拿起被子蒙着小嘴和小脸,只露出两只晶圆骨碌的眼睛望着他,闷着声音反驳。
  “做什么?”看到她奇怪的动作,他皱起眉头问。
  “我再也不要见到你!”说着拿起被子捂头捂脸,连眼睛都蒙住了。
  他一愣,看见她孩子气的举动,随即无声地咧开嘴。
  然后隔着被子问她:“我刚才看到大婚那日顶替你洞房的丫头,这怎么解释?
  ”他淡淡地质问,指的足春儿。
  “什么顶替我入洞房的丫头,你少拿话套我!”她蒙在被子里喳呼。
  半晌、没听见外头有动静、她接下道:“你快把我送回宫去,皇阿玛要是知道你把我幽禁在状元府里,他肯定要重重治你的罪!”她抬出皇阿玛威胁他。
  “幽禁?”他轻嗤一声,像是听见笑话般。“我把我的娘子带回府,算不上幽禁。”
  婳婧终于忍不住放下被子“谁是你的妻子?反正你快把我送回宫去!”
  纳真撇开嘴,威胁性地倾身压向她。“不管你承不承认是我的妻子,总之,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一语双关。不在乎有什么暧昧的涵意。
  婳婧瞪大眼。“你是土匪还是强盗?这儿是有王法的!我是格格,皇阿玛说了才算!”
  “就是你皇阿玛亲口把你许给我的,怎么?想赖帐?”他悠悠哉哉地问,口气分明是挑衅。
  “谁赖帐了!”她鼻子一吸,心底突然有无限委屈。“你瞧不起我,又说我随便,现下摆脱了我,谁让你又自寻麻烦?”
  纳真沉默。“是我误会了。”半晌,他嘎哑说。
  转过身子,背对着他。“你送我回宫吧!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了,至于婚事——皇奶奶已经做了安排,你放心好了。”她落寞地背着他喃喃絮语。
  “昨晚,你打算喝下侍女给你的打胎药?”他忽然问。
  婳婧心一惊,她抓住胸口的衣襟,坚强地反问:“什么打胎药?好好儿的,为什么要吃那种东西?”
  “孩子是我们两人的,不许你动孩子的主意。”不理会她的顾左右而言他,他直管往下说。
  她肩膊一缩,瘦小的身子整个卷到床角,小脸埋入膝盖里,不言不语。
  “我说过……那一夜的事,是我不好,但不干孩子的事,没有理由扼杀一条小生命。”他道。
  婳婧的小脸埋得更深,拒绝听他说任何一句话。
  “你听见没有?”他问,口气渐渐严厉。
  “不用你说,我没想过要害死孩子,我只是要倒掉春儿留下的药而已。”她背着他,平着声心痛地说。“你老是把我看成碍眼的人,又何必带我来这里。”
  她压根儿没想到要打掉肚子里的孩子,拿起打胎药是想倒掉,免得看了心烦而已,他却又误以为地想害死孩子。
  纳真一愣,拳头捏紧,脸上掠过一丝懊悔。
  “你好好休息……”顿了顿,望着她倔强的背影,仰头吐了一口气。“晚上我再来看你。”
  她固执地不看他,他只能嘎哑地拋下一句话,然后转身离开房间。
  纳真走后,婳婧举起手背抹去眼角边不听话、扑歉歉掉下的泪……卷着身子,她环抱着肚子里的孩子静静地消泪,直到哭累了,才撑不住地昏睡过去。
  第十一章
  纳真回到状元府的事,第二日皇帝就知道了。
  纳真将到手的预言诗歌进呈圣上,并且说明格格已经在他府中一事。
  “劫走了婧儿,是向我挑衅吗?”
  第二日在画室,皇帝似笑非笑地问纳真。
  “婧儿是我的妻子,这桩亲事是圣上亲口许下,带婧儿走,应该符合圣上的意志。”他不卑不亢地,笑答面君。
  皇帝挑起眉,低笑。“纳真,你该明白,擅自从宫中劫人,惊扰圣驾。轻者囚,重者死罪难免。”
  “臣明白。但凭皇上圣裁。”他平静地道。
  皇帝倾身靠向座前,俊朗的锐目盯住纳真。“婧儿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
  “是。”纳真答。
  “这样。”皇帝挑起眉,嗤笑。“纳真听旨——”
  纳真甩开五爪正蟒二方补服,跪下听旨。
  “看在未出世的皇孙面子上,朕命你好好待十四格格,不得有误。”皇帝开玩笑似地下了一道抽象模糊的“圣旨”。
  一来,婳婧本就是纳真的妻子,她逃婚在前,现下若强行留她在宫中,于情于理说不过去;二来,纳真为大清立下了大功,虽然丢了十四,仍然不悖答应库尔亲王联姻的原意——只不过这回要嫁到蒙古、逃不掉的人就是小十六了!
  “臣领旨。”纳真抬头望向皇帝。
  两人相视而笑,纳真明白皇上并无怪罪他的意思。
  君臣两人心领神会,一切尽在不言中。
  打从春儿也被送进状元府后,婳婧就明白,皇阿玛和皇奶奶已经打消了把她嫁到蒙古的念头。
  当然,连春儿也被送进状元府的意思,就是皇阿玛已经不计较纳真私下掳走她的恶质行径,换句话说,她再也回不了宫了!
  “格格,原来你这肚里的孩子是额驸的啊!你怎么不早说?幸好那晚额驸掳了你,要不你要当真喝了那碗打胎药,春儿就算有九条命也不够砍头了。”
  这日在花园里,春儿陪着婳婧晒太阳时,在一边嘀嘀咕咕地喳呼。
  “对了,格格,你出了状元府后到底是怎么遇上额驸,又是怎么同额驸——呵呵,你知道我意思的嘛!”春儿两手合在一块儿,比了个相亲相爱的手势。“我快好奇死了,格格,你快说给我听啊!”
  婳婧无精打彩的晒太阳,原想固个安静,春儿却又偏偏提起纳真,惹得她心口
  不自觉地烦闷。
  她从草地上站起来,转身就要进屋。
  “格格!”春儿眨巴着眼,不明所以地连忙跟在后头叫唤:“格格,你怎么说走就走,等等我啊!她可不明白自个儿说错了什么。”
  春儿追的急,婳婧就走得更急,打春儿来了之后,她反而快让好奇的春儿给烦死了“好痛!”
  忽然撞在一块硬邦邦的什么东西上头,险些就撞断了她的鼻梁骨!她受不住冲击整个人直往后仰,眼看就要倒栽跟头——“小心!”幸亏纳真及时扶住了她。
  一看见是他,意识到自个儿正被他抱在怀里,婳婧开始挣扎着抽身。
  “是有孕在身的人了,别任性!”他反而抱紧了她,不理会她无用的抵抗。
  “额附吉祥。”追上来的春儿看见纳真,连忙福个身。
  纳真点个头,示意春儿退下。
  春儿很识相地悄悄下去,留下格格和额驸两人相亲相爱,婳婧这会儿正忙着挣扎,压根儿没发现春儿已经被纳真给遣走了。
  “春儿,你快过来扶我回房啊!”她软绵绵的小掌正忙着与他的大掌比角力,没空转过头理会春儿。
  “喊破了喉咙也没用,这会儿只有我能“扶”你回房了!”他抿起嘴,忽然凌空抱起婳婧。
  “啊——你做什么?你肯定想摔死我——救人啊——”
  “闭嘴!”
  知道她是故意教他难堪,要闹得满府皆知,他忽然有些懊恼,抱着不断挣扎的“一捆”大麻烦,以生平最快速度移向婳婧住的新房。
  因为顾虑婳婧的缘故,回府后一直不曾到新房睡,看来今日下午他要破例了!
  一回到房里,势孤力单,关起门来她就畏缩到墙角边边,聪明地不再叫嚣了。
  “你到底打算怎么样?要和我闹多久的脾气?”他皱着眉头,站在门边看她。
  “你不理我就没事,没人和你闹“脾气”。”她固执地说,打算抗拒他到底。
  一听到这话,他眉头纠结得更紧。
  叹口气,压抑着心绪,他低缓地说:“要我不理你是不可能的,这辈子你注定是我甩不掉的麻烦。”半无奈地道出事实,这个麻烦还是自找的,看来他当真是活得太腻了。
  婳婧小小的身子颤了一下,撇了撇嘴。“我知道自个儿在你眼中一向是个“麻烦”,可你也不必一直提醒我,到底你要说几遍才够数?”
  说着说着,泪花又挤到眼角边边了……纳真仰头,无声地吐出一口无奈的长气。
  都这样明示了,看来这小妮子还是不懂!亏得聪明如她,关乎男女之间微妙的情事,她仍是一张纯洁的白纸。
  眼看着她眼角又要流下泪,这一哭大概又无休无止了!上回在“琏漪轩”绑走她,已经见识她哭了大半夜,眼泪流了一大缸子的功力。
  “别又哭了!”迅速走上前,以不容她来得及反抗的速度抱住她。“肚里有孩子的时候这样爱哭,将来会有眼病的!”
  说完话他忽然俯首,吻去她眼睫上的泪渍。
  霎时间婳婧呆了,也傻了,她怔怔地望着纳真,望着他的眼光仿佛看的是陌生人。
  “我说了,你是我今生甩不掉的麻烦——唯一的麻烦!”坚定地回望着她的眼,他嘎哑地说。
  他靠上前温柔却霸气地环抱住她、不许她拒绝。
  “我承认,不信任你是我的错,在泽地那一夜,我的确伤害了你。”他声调放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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