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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眼镜蛇的一次猛扑--神探古罗夫-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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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尔焦姆·杜罗夫是个真正的刑侦人员,别人把他同垃圾混在一起。我同意
他是不会受雇于人的。我认为他无法忍受乌索夫,但也不会出卖他。他是有原则的,
不是站在这边,就是站在那边。杜罗夫是可以拉到我们这一边来的。”
    “那你就去拉吧!”
    “你同他熟,救过阿尔焦姆的命的是你而不是我。”
    “我爱面子,嗬!”克里亚奇科用手指划了一下喉咙。“有些事我做得不会比
你差。但与阿尔焦姆·杜罗夫谈话的是你。我同他的联系断了!”
    巴维尔·彼得罗维奇·乌索夫坐在大剧院旁边的小街心花园里,而且已经不看
圆柱了。十二点半已经过去,而这样的会见要来就是准时的,否则就干脆不来。起
初同他坐在一起的是一对青年男女,他们叽叽喳喳,悄悄低语,好像是在吵嘴。尽
管经验丰富,这位以前的上校却没猜到这一男一女是侦查人员。那年轻的一男一女
走开后,两个上了年纪的男子走过来占住他们的位子。他们就不是悄悄细语了,而
是扯开嗓门大声说话,好像他们分别站在街道不同的方向上一样。
    巴维尔·彼得罗维奇已经不等什么人和什么事了,甚至没想什么具体问题,老
是坐着坐着,实在不想动一动。他站起身来、走到汽车旁、坐下来开车,也就是开
始活动,主要是思考,而他现在却是无动于衷、一片漠然。来会面的时候,他考虑
过各种可能的方案,直至最坏的可能,比如见到古罗夫。但他对现在这样的结果,
却甚至没有考虑过。一个人决定去参加谈判,他去过膳宿旅店,确定了反间谍人员
的外貌。请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干,叫人摸不着头脑呢?商人是可能讨价还价的,也
不排除他有想抓乌索夫的企图,但商人他不能不来会面呀。是有人把他杀了,把钱
抢走了吗?他自己的保镖完全可能干出这种事来,很可能是借钱给萨比林的那些人
干的。总之,商人是已经死去了,对于他,巴维尔·彼得罗维奇·乌索夫来说,钱
是已经丢定了。
    阿尔焦姆·杜罗夫第三次从长凳旁边走过去,他疑惑不解地望了一眼,甚至耸
了耸肩膀。
    “你的切尔诺梅尔金又怎么样呢?老是喊:‘我们的人!我们的人!’”邻居
在大叫大嚷。“我是一辈子都受人敲诈勒索的!而且他们还都是自己人。外人根本
不需要我!”
    “那你就去投票支持盖达尔吧!”另一个老头子嚷着回答。“他连俄国话都不
会说!他长篇大论地说话,可里面的词语全都听不懂!”
    现在他想起了花二十个卢布买来的香肠,乌索夫明白了,于是他沉重地站起身
来,朝车子走去。当杜罗夫同他并排走在一起的时候,这位过去的上校说道:
    “到我家去吧。”
    “也许不必去,还是拐到一家咖啡店去吧?”
    “算了吧,不会更坏的。”
    他们很迅速地把车子开到了公馆。中午一点,车流暂时有所减少。乌索夫查明
主楼里面除开仆人之外,什么人也没有,于是便与自己的伙伴走进了自己的房问。
    “你在想什么呢?”主人一跨过门槛,问道。
    “我发觉有人在监视我们,到底是什么人,我不明白。”杜罗夫回答道。“可
我们的百万富翁被干掉了,这是的的确确的。二百五十万绿花花的美钞啊!是他自
己的保镖把他干掉的,我见过他们的嘴脸。”
    乌索夫开始铺桌子,阿尔焦姆拦住他:
    “我不吃了,应该去赌场看看,会会老板。我对他说什么呢?那里面也有他的
一份呀。”
    “照实说吧,”乌索夫回答,“我们大家都走在上帝的下面。”
    “你是怎么捞到上校的? ” 杜罗夫恶狠狠地说着,目光像钻子一样盯着他。
“谁相信我?既然我的顾客在我的鼻子底下被搞死,钱被拿走,那么我到底能代表
谁呢?”
    “我明白,阿尔焦姆,你焦急,不过你得挑选一下用词嘛!”
    “除了词语之外,我从你那里得到什么呢?我在冒着生命危险,你却在用纸牌
摆卦。你会得到什么呢?”
    电话铃响了,乌索夫对这位过去的侦查人员把手一挥,拿起话筒:
    “这里是部长官邸,我是卫队长。”
    “您好,巴维尔·彼得罗维奇,我知道您的日子不好过。不过,俗话说得好,
结束得好才算一切都好。”
    乌索夫听出是总统保卫局少校的声音,但还是问道:
    “您是谁?”
    “打扰您的是奥列格·阿尔捷米耶维奇。您心情烦躁吧?您就放心好了,巴维
尔·彼得罗维奇。我奉命转告您,一切都顺利结束了,钱都派上了用场,向您表示
感谢!”
    “感谢,这太客气了,我受之有愧啊。”乌索夫辛辣地回答。
    “酬劳费您自然会得到的。”少校简短地笑了起来。“您是个有理智的人,不
可能指望得到全部美元。这事其他的人也参加了,开销很大。您想见到我的上司,
我们可以组织安排,不过暂时您就安心吧,祝您一切顺意。”
    乌索夫扔下话筒,情不自禁地脱口而出:
    “老混蛋!”
    “你可不老,正当年呢。”杜罗夫纠正他的说法,“我是这么理解的,他们把
我们当应召女郎使用。先是一脚把我们踢开,现在凭情绪付钱。所以我想这么向你
解释,上校。说不定今后人家还要你拿钱出来呢!”他走出房门,随手把门关上。
    赌场里面还没有人,老板也没来。杜罗夫所属的保卫队长已经习惯于这小子来
去自愿,所以也没作声。这位队长是克格勃的退休上校,对侦查工作一窍不通,因
而对这位过去的侦查人员还有点害怕。
    “你好!”杜罗夫把左手伸给退休上校,因为右手扎着绷带,而且还有点痛。
“我们是靠吃利息生活吗?”
    “我们暂时是在磨剪刀。”克格勃分子回答说。
    他们就这样天天问好。在他们之间存在着一个心照不宣的互不侵犯条约。杜罗
夫知道这位上校写了三十年公文,所以分不清手枪和绞肉机。退休的上校明白杜罗
夫是老板的人,从不给他分派任何任务,他俩是平等相待的。
    “你看,上了绷带,”杜罗夫举起扎着绷带的手说道。“开了个口子,操他娘,
痛得很呢。”
    “那你就回家去吧。 老板打了电话来, 说他今天不来了。”克格勃分子说。
“你把小姑娘带上,她会侍候你的。”
    杜罗夫望了一眼坐在酒吧柜台旁边的两个妓女,同其中的一个目光相遇,点了
下头。那姑娘从高台上一跃而起,走过来笑着说:
    “你好,阿尔焦姆,手怎么啦?”
    “谢谢,小姑娘,能活到结婚的。”他答完话后,就吻了一下姑娘的面颊。
    他们早就相互看上了,但一次也没有亲近过。那姑娘名叫维卡,是一个要美元
的昂贵妓女,她有固定的顾客。她蓝眼睛,身材漂亮,不论衣着、装束还是言行举
止,她都不同于她同职业的女友。阿尔焦姆不是美男子,外貌相当平常,不过女人
却很注意他。他沉着、信心十足,说话不多,不想给人以深刻印象,因为他知道自
己的份量。女人们感觉到了这些品质,并且给予他很高的评价。从阿尔焦姆来赌场
起,维卡和他就彼此注意了。像任何一个女性一样,维卡觉得她赢得了新来的保镖
的心,所以有一天她没有顾客从赌场回家时,说:
    “阿尔焦姆,你不送送我吗?”
    “送是可以的。”他简单地作了回答。然后很有礼貌地让她坐进自己的“日古
力”,默默地把她送到家,好在路并不远。
    “你一个人进门不害怕吗?”他一边给姑娘开车门,一边问道。
    “你不上楼去吗?”她微微一笑,想挽起他的一只胳膊,但他甩开了。
    “你知道,我是从不给女人付钱的。”
    维卡出乎自己意外地尴尬起来,粗暴地回答:
    “傻瓜,我是邀你喝一小杯酒,而不是要你上床。”
    “不必生气,维卡。”他用一只手指摸摸她的面颊,尽管这手势是很庸俗的,
姑娘却从中感受到了柔情。“你漂亮,我很喜欢你。下次吧。”
    从这天晚上起,他们之间就建立起了一种对她的职业来说是很奇怪的关系。阿
尔焦姆似乎在追她,处处给她以关心的表示,一会儿请她喝香槟酒,一会儿给她送
花。维卡同他眉来眼去,卖弄风骚,似乎她不去同别的男人上床了。
    今天维卡走过来了,因为近些日子阿尔焦姆没来,所以姑娘担起心来了,以为
他已被开除,不再来这里了呢。那个克格勃分子嘿嘿一笑,走开了。
    “阿尔焦姆,你的气色不好,我们上我家去,我给你吃喝,给你按摩。”维卡
恳求着说道。
    “那倒是很好,谢谢!”
    维卡明白她遭到了拒绝,于是她露出她职业妓女的本相来了。
    “小子,你知道,我开始对你看法不好了。”
    “算了吧,你不会的。”他回答说。“我真的感谢你的提议。而且最近我要邀
请你作客。可今天,“阿尔焦姆结巴起来了。“人有时候是需要一个人呆一呆的。”
    维卡的心似乎被刺了一下,她明白了,阿尔焦姆遇到了严重的麻烦,所以她出
乎意外地说道:
    “你得珍重自己。我也像你一样,在这个世界上是孤零零的。”说完她就迈着
时装模特的步伐,朝酒吧间走去。
    阿尔焦姆于是开车回家。前不久离他家不远处新开了一家商店。阿尔焦姆常常
去光顾,尽管那里的价格比一般的高。他喜欢那里干净,气味好闻,而不是以前这
里那种发酸的空气。没有惯常有的长队,柜台里的姑娘们全都保养得好好的,他们
已经认得阿尔焦姆了,有的同他调情,劝他买牛油,他们知道顾客的口味。他对酒
是冷漠的,有时候能喝很多,像前不久在膳宿旅店里那样。他已经很少一个人单酌
独饮了。不过今天在乌索夫家,他果断地决定喝酒,所以就朝酒类柜台走了过去。
    “您好,老板娘!”他笑着说道。“您丈夫心情不好时喝什么?”
    那位女售货员慌了,一个男人的嘲笑声音,从阿尔焦姆的肩后传来:
    “浓度很高的酒。要多少?两个人喝一瓶不够,两瓶又太多。”
    杜罗夫转过身来,看到一个身材匀称的高个子男子,四十多一点的年纪,穿一
身质地很好但式样陈旧的服装。阿尔焦姆听说过有关古罗夫上校的情况,但没见过
面。不过他马上觉得这个从办公室来的汉子,是不会随随便便出现在这里的。
    “来两瓶‘首都’牌,”古罗夫说完坦然地望了望阿尔焦姆,没有隐瞒自己的
职业。
    特务人员之间,存在着某种隐藏在目光中的信号,每个刑侦人员都知道如何把
这个信号藏起来,只要目光不碰到人。
    “老板娘,”阿尔焦姆肯定地说。“谁要的,谁就付钱。”
    “那是自然,如今是不兴空着两手进家门的。”古罗夫付完钱,把一瓶递给杜
罗夫,另一瓶塞进风衣口袋里,接着两人走出商店。
    “你先坐车回家吧,阿尔焦姆·格里戈利耶维奇,我过几分钟来。”古罗夫边
说边按了一下坠子上的按钮,取下他自己车上的罩布。“好像什么人也没有,不过
我还是去胡同里转一转好,以防万一。”
    阿尔焦姆目送着开走的车子,打开自己的“日古力”车门,坐在驾驶台前沉思
起来。隐藏起来是愚蠢的,再说面子上也过不去。从外貌和所坐的车子来看,他是
安全局的人,可从说话的口气来看又像是自己人,是民警局的人。风度举止,也是
民警方面的,很直率,没有遮掩,安全局的人老是装假。
    他住在一个一居室的套间里,就是所谓改良式的设计。房子是十年前同妻子一
起修建的,当时合作建房的价格还可以接受。妻子在做生意,当民警那点薪水,简
直使她笑掉了牙。阿尔焦姆又不愿拿昧心钱。所有这一切,在婚前是可以说清楚的,
但年轻、热情早把她的理智弄模糊了。一旦激情消失,妻子就跑到经理那里去了,
把一居室的“鸽子笼”留给了当民警的丈夫,没吵没闹,甚至没提离婚的事。
    阿尔焦姆走进房子,把一瓶酒塞进了冷柜里,然后四下张望,甚至拿起了抹布
擦灰尘。他突然大为生气,说:“我没邀什么人来作客,您决定谈谈,那就请吧。
我没有犯过任何刑事犯罪案件。”阿尔焦姆很明白,如果是出了严重的事,所以才
决定研究今天的凶杀案的话,那就根本不用带什么酒,也不必保密,抓住他的两手
往汽车里一塞,然后带进办公室就是了。还可能在汽车里大大地吓唬他一下呢。
    门铃响了,阿尔焦姆打开房门,让客人进来,指着挂衣架点了下头。
    “脱衣吧,过来出示你的证件。”
    “你干嘛要看它呢? ” 古罗夫把风衣挂好,擦干净两脚,仔细看了看房问。
“像我一样,过的是单身生活。”他把手伸过去。“我叫列夫·伊凡诺维奇。”
    “啊,原来是大名鼎鼎的古罗夫!”阿尔焦姆报以紧紧的握手。“我变得太不
行了,本来是应该猜到的。就年龄和信心来看,我明白您是上校。在市刑侦局里我
没见过您这样的人,我应该明白您是总局的。既然来了,那就请坐吧。”他把椅子
推开,拿出盘碟,刀叉,摆上酒杯,开始切面包。
    “你是因为什么原因被开除的?”古罗夫问完就把自己的一瓶酒放进了冰箱里。
    “我犯的哪一条,已经记不得了。他们赶我走是因为我酗酒,上面写的结论是
不适合工作。”
    “很明显,你不适合。”古罗夫从桌子上拿起毛巾擦酒杯。“好,你是怎么进
赌场的,喜欢吗?你大概不知道吧,我是自动离开的,在一家公司里干过,工薪很
不错,但是回来了。你干秘密侦查工作多久?”
    “十五年。上校,怎么,想把我找回去吗?”阿尔焦姆斟上酒,一饮而尽,也
没与古罗夫碰杯。
    古罗夫只是呷了点酒,望了望主人的眼睛,问道:
    “你打算今后怎么生活?”
    “别绕圈子,你决定雇用我?”
    “干侦查工作二十多年,我知道什么人可以雇用,什么人不能。从我的职务上
讲,邀你回民警局,我办不到。”他把杯子里的酒晃动了一下,一口喝干。“我的
处境很糟糕,你的更糟。手痛吗?”
    “可以受得了。”阿尔焦姆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了。“这么说来,是你掩护我
的?”
    “是斯坦尼斯拉夫。”
    “克里亚奇科上校?就是那位身子挺结实、圆圆脸蛋、工作傻乎乎的?”
    “他不是故意的,这是斯坦尼斯拉夫的天性。”
    “这就是说你们救了我的命,所以你来讨账了?”阿尔焦姆又倒上酒并且很快
就把它喝干了。
    “我只放债,永远也不向任何人要求还债。别人想还清账,那是他的事。我不
是个骄傲的人,他还,我就收。”
    “你想来掐我的喉咙!乌索夫是个坏蛋,但我不会出卖他。”
    “我们暂且不谈,没有你,我也会抓乌索夫的。可以在你这里抽烟吗?”古罗
夫掏出了香烟和打火机。
    阿尔焦姆从冰箱上面拿来烟灰缸,摆到桌上。
    “伤脑筋的事。到底是什么人打死了萨比林,抢走了美元呢?”
    “我也很感兴趣。”古罗夫抽起了烟。“你不要转移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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