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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永乐大帝-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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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部分
  利益面前没有亲情桂儿引来烧身之火(3)     前门大街和平时一样,行人如织,商贾云集,人群熙熙攘攘,车马都难以通行。李谦只好让桂儿下车,他把车、马拴到了沿河街车马市里,他和桂儿步行在店铺门前。桂儿装作东张西望寻找乐器店铺的样子,其实她的目光一直往过往的官轿里看。李谦寸步不离地跟着她,她在期待徐辉祖的仪仗出现。小姐告诉她,魏国公每天都要例行公事地巡街,风雨无阻,只是时辰不定。
  桂儿故意磨磨蹭蹭,一路打听着,一边东张西望,一边不断地自言自语,这卖琴弦的店这么难找啊?李谦也一劲儿催,乐器铺子到底在哪。
  “你以为是烧饼铺啊!听小姐说,京城也不过三两家乐器行。”桂儿说,“弹古筝的能有几个人啊。”
  李谦终于发现了门前摆着羌笛、挂着一支琵琶的乐器铺子,门口挂着“声声慢”的牌匾。李谦见桂儿只顾往前走,就拉她一把,这不是乐器铺子吗?还往哪走?
  桂儿只得像刚发现一样,迈步往琴行里走,边走边奇怪地嘟囔,怎么起了这么个古怪店名?声声慢?那谁还来买?
  李谦自以为是地说,可能声声慢比声声快听着舒服呗。
  这话把乐器行的老板都逗乐了。
  声声慢乐器铺子老板点头哈腰,热情往里让他们。
  店铺老板拿出几种琴弦,说:“我这老弦全城独一无二,结实,音亮。我来帮你挑。”
  桂儿心思根本不在琴弦上,眼睛不时地溜着大街上,盼着徐辉祖快点出现。老板问她买几根,她心不在焉地说,不管粗细,那就每种多买几根吧,省得总来买。
  老板帮她选了几根粗细不等的琴弦,说:“好咧,一共一贯钱。”
  桂儿正在付钱,突然听到外面一阵鸣锣开道声,回头向外一看,前面有骑马卫士开路,接着是举着“回避、肃静”和“钦命巡行北方太子太傅魏国公徐”字样的牌子。一顶八人抬的华丽大轿颤悠悠地过来了。百姓自动让路。很多人退到店铺廊下启踵翘首看热闹。
  桂儿故意问老板,这是什么官啊?这么威风排场?
  老板说:“这你都不认得?这就是开国元勋老将徐达的儿子,当今太子太傅,世袭罔替的魏国公啊。”
  李谦鼻子嗤了一下:“少见多怪。”
  桂儿揣起琴弦就往外跑,还装着叫李谦:“小保子,咱也看看热闹。”
  李谦不动他方,他有什么好看的,你连王爷都常见,国公算什么?他也是一个鼻子两只眼。
  桂儿站在乐器铺廊下,看着大轿跟在执事后面抬过来,已经看清徐辉祖的眉眼胡须了。她瞥了身旁的李谦一眼,趁他不注意,从发髻里取出那封信,悄悄抽出信瓤,拧成个小纸团,把信封掖进袖子里。幸亏李谦没有注意这个动作。她注视着越来越近的大轿,脚步向台阶下移动。
  李谦发现了,想拉住她,不让他再往前挤,在这还看不着吗?
  桂儿不出声,大轿离她不足五步远了,机不可失,她猛地向前一跃,喊了一声:“魏国公,我是你妹妹的丫环!”她装成摇手打招呼的样子,趁势向敞开的轿子抛出了小纸团,那正是徐妙锦事前写好的信。
  因为人声嘈杂,坐在轿里的徐辉祖并没听清桂儿在喊什么,甚至也没看到落在脚下的那个小纸团,他只平淡地向外望了一眼,大轿已从乐器铺子门前过去了。
  小纸团随着颠簸的轿子,在徐辉祖脚边滚来滚去。
  桂儿的举动已经引起了李谦的怀疑,他都很生气地把桂儿拉回来,凶狠地问:“你要干什么?”
  大轿已经过去了,桂儿若无其事地说:“不干什么呀,想问问他跟他妹妹有啥事没有啊。可惜他没听见。”
  李谦把她推搡到巷子里没人的地方,把她逼到墙根,冷笑着打量着桂儿问:“我上了你的当!差点坏了大事,什么买琴弦,全是借口,你是被小姐派来给魏国公报信的,是不是?”
  桂儿装傻:“怎么了?你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呢?”
  李谦说:“你别跟我装,你说实话我不为难你,王妃早疑心你是出来送信的,我得搜一搜。”说着就要动手。
  桂儿口里说着“谁怕你搜”,背在身后的袖子一甩,把空信封甩在了地上,用脚踩住,然后说:“你搜吧。”
  李谦便从她领口摸起,在她身上乱摸一气,摸到敏感的他方,他故意捏一捏,桂儿涨红了脸说:“你该死,你往哪摸呀,看我回去不告诉王妃。”
  李谦嘻嘻地笑着,一边往下摸一边下流地说,没听人家怎么骂我们太监吗?说是刑余小人。来真的不行,摸摸还不行吗?
  桂儿骂了一句“畜牲”,忘了脚下踩着信封了,抬脚踢了李谦一脚,李谦啊呀地叫一声,被踢倒了,但他却意外地发现了地上的信封,便爬过去夺。
  桂儿抢先拾起空信封,以最敏捷的速度把信封扯烂,扯成小碎片,然后塞进嘴里,使劲往下吞。
  李谦扑上来,去掰她嘴,企图往外掏,被桂儿狠狠地咬了一口。李谦啊地一声惨叫,骂了一声“贱人”,左右开弓地打了桂儿几个耳光,血从桂儿嘴角流下来。她咀嚼着,突然冲李谦脸上吐了一口,喷出的纸末、血水糊了李谦一脸。
  李谦用袖子抹了一把脸,恨恨地说:“有你好瞧的!你以为把信嚼烂了就没证据了?幸亏我早发现了,哼,你家小姐吃里扒外,她也失算了,没想到信送不出去吧?”
  桂儿又啐了他一口,心想,我嚼烂的不过是信封,你个蠢材!她扭过头去不理他。
  徐辉祖的仪仗已经拐过了一条横街,这里行人稀少了,行进速度加快。徐辉祖坐在轿子里打了个哈欠,一低头,无意中发现脚边有个小纸团。他皱了一下眉头,拾起来,展开来。
  他一边看,一边神色大变,最后竟呆了。他眼前出现了乐器铺子前的一幕,桂儿扬着手,似乎向他喊了句什么,看来,那个少女就是为妹妹投信的人,自己当时怎么没注意呢。
  徐辉祖伸出头去大叫:“驻轿,快停下!”
  随从们只得在大街上落轿。一个跟班长史小跑上来:“国公爷,有什么事吗?”
  徐辉祖问长史,看见有人往轿子里投信了吗?
  长史茫然地说:“没有啊。”
  徐辉祖神色凝重,他让长史马上派人去请张昺、谢贵、景清和张信,立刻到国公府,就说有十万火急的事商议。
  长史说:“是,国公爷,小的马上去办。”
  徐辉祖这才命令骄夫起轿,跑步回府,能跑多快跑多快。
  有这一声令,四平八稳的队伍打乱了格局,八个轿夫抬起大轿一阵疯跑,大轿以巨大的幅度摇摆着……连仪仗队都甩在了后头,这情景令过往行人感到惊讶。
  第三部分
  利益面前没有亲情桂儿引来烧身之火(4)     朱允炆坐在谨身殿龙椅上,丹陛下面站着齐泰、黄子澄和方孝孺三个大臣。本来已经散朝了,因为柳如烟从北平回来奏报,朱允炆便留下了他们三人。
  朱允炆随即宣柳如烟上殿。
  宁福转向殿外复诵着:“有旨意,宣柳如烟上殿!”
  复诵声一声声传递出去,少顷,柳如烟急步上殿来,跪在丹陛下三呼万岁毕,站起来,说:“臣柳如烟专程从北平赶来奏报。”说毕,双手捧上奏折,一共两份。
  由殿上太监接过折子,放在金盘中,上台阶传给宁福,宁福再跪送到龙案上。
  朱允炆颇感奇怪,怎么同时有两份奏折?柳如烟到底是给谁当信差的呀?
  柳如烟说:“启禀皇上,臣是一心管二。本来是徐王妃派臣回京上折子的,魏国公他们正好也有折子上,景大人又说是同一件事,就让臣一个人来了。”
  朱允炆先后看过两份奏折,果然是同一件事,都要求尽快放朱高炽三兄弟回北平尽孝侍父疾。他把折子传给齐泰,让他们传阅,两份折子,同样内容,同样请求,这不寻常啊。
  在三位大臣传看奏折的当儿,朱允炆问柳如烟,依他看,燕王朱棣是真疯假疯?
  柳如烟一开始也疑心其中有诈,后来越看越不像了,是真疯。
  齐泰插了一句:“他疯了以后,燕王府怎么样?”
  柳如烟说,有如汤浇蚁穴一样,乱了营。
  黄子澄问那一僧一道是否露面?
  柳如烟说很少见。
  方孝孺最后看完了两份奏折。
  这两份折子一上,朱允炆认为,必须得有个了断了,再拖是拖不下去了。
  三位大臣你看我你看你,都不出声。听皇上这意思,是要放人了,他们都不情愿。
  朱允炆知道他们仍不想放人,不悦地说,光是燕王府请求放人,你们说要等北平几大要员的最后认定。现在连徐辉祖、张昺、景清都认定朱棣是真疯了,你们还有什么话可说?难道还主张扣住朱高炽三兄弟不放吗?
  齐泰竟然固执地说,为了慎重,他愿跟柳如烟去一趟北平,回来再定,不知圣上以为如何?
  朱允炆更不高兴了,你比徐辉祖更高明吗?他说,你从北平回来,仍然弄不清,朕还派谁去?朕有北平布政使、提刑按察使、都指挥使三大员在,又有魏国公具名上奏,朕连他们都不信,天下还有可信之人了吗?这若传出去,岂不是天大的笑话!
  看来已无商量余地了,他们不不甘心,几个大臣便垂头不语。
  第三部分
  失去妹妹良心难安两颗灵魂尘埃落定(1)     失去桂儿无所谓,失去妹妹却会使她良心难安。有国难投,有家难回,她的灵魂飘在墓碑上,渴求落地生根,一部《武林志异》引发危机,方行子手一挥,感情的乱麻被人格的快刀斩断,两颗灵魂尘埃落定。居庸关外飘来战云,军队可划归别人,但是自己的主意终归属于自己!
  桂儿被带回燕王府,就被绑起来,徐王妃命令将她锁在靠近马厩的破仓库里。按照朱棣的意思,立即将她悄悄处死,以绝后患。但徐王妃很犹豫,她怕因此彻底伤害了妹妹,而且将无法挽回,永远失去了徐妙锦。她没对朱棣说这种隐忧,只是说由她处置。
  徐王妃已经详细地听过了李谦的禀报。桂儿去买琴弦时,她早料到了,她可能去传信,但她以为有李谦跟着,她到不了魏国公府,徐王妃倒忘了徐辉祖每天照例要巡行北平一次的事了,好险啊。
  李谦讨好地说,若不是他早有防备,这信也发现不了,只可惜信让她嚼烂了咽下肚了,他说自己还是辜负了主子的重托。
  徐王妃说,信没送出去就好。看不看无所谓,闭上眼睛也能猜到里面写的是什么。
  李谦又问桂儿怎么处置?
  徐王妃说,晚上没人时再办,怎么办,容她再想想。他让李谦呆会儿把琴弦先给她妹妹送去。
  李谦觉得有点怵头,徐妙锦是不好对付的,她必然要问起桂儿,可不好搪塞,总得找个理由。李谦问怎么说?
  徐王妃也无法自圆其说,便说:“你不是挺机灵的吗?随你编吧。”
  李谦只得答应了一声,心想,这可是个不讨好的差事。
  徐辉祖本来想把朝廷驻北平的几大员都请来,考虑到张信因朱棣对他老娘有救命之恩,怕走漏风声,便缩小了范围,只把景清一个人紧急叫来磋商。
  景清看完徐妙锦捎出来的信,放下信,脸色凝重,他倒没先说朱棣装疯的事,倒很担心魏国公妹妹的处境。她必须打发人以买古筝琴弦为名投书,可见她的行动已不自由了。
  “现在顾不得她了。”徐辉祖觉得很没面子,刚刚派柳如烟带着他们的奏折进京,认定朱棣是真疯,要求皇上开恩,放朱棣三子回来,他估计,走得慢,柳如烟也许刚到京师,他们就又改说朱棣是假疯,皇上和满朝文武能不说他办事颟顸、荒唐吗?但事关社稷安危,也顾不得这些了,必须马不停蹄地打发人进京,上折子告急,现在看来,燕王必反无疑了,他装得太像了,瞒过了这么多人的眼睛。徐辉祖越想越气,越气越恨。
  景清问他,要不要把事情告诉张昺、谢贵和张信,上次可是咱四个人联名上的折子呀。
  徐辉祖说,他原本是这么想的,临时又改了主意。这是极为机密的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别人不说,张信对朱棣就有好感。万一走露了风声,也许会促成朱棣提前反,非同小可。
  景清倒不担心朱棣会提前反,至少他要等三个儿子回来,也不知朝廷是不是决定放人了,但愿还没放,一旦放了,就不可逆转了。
  徐辉祖说,所以事不宜迟,必须赶在皇上决定放朱高炽三兄弟回北平之前,阻止皇上下旨。
  景清不无担忧,只怕已经来不及了。因为有他们几大员的联名奏章,皇上必确信朱棣疯了,以皇上的善良心地,十有八九会放人。
  徐辉祖还寄希望于齐泰、黄子澄几个人,他们的强硬,定会阻挠,也许会对皇上有影响。
  景清建议,那就赶快草拟奏折吧,后面把徐妙锦这封告发信作为附片附上。
  “好主意。”徐辉祖亲自把文房四宝捧过来,亲手替景清磨墨,请他速写。景清说:“怎么敢劳动国公爷研墨呢?”
  徐辉祖说:“当年杨国忠、高力士不也给李太白研墨、捧靴子伺候的吗?”景清说了句:“下官焉敢与李白相提并论!”
  徐辉祖说:“景大人是四大才子之一,就是当朝李白呀。就请先生在这草拟,来不及循规蹈矩、四平八稳了。”
  景清也不推辞,脱去官袍,坐到椅子里,濡墨挥毫开始落笔。
  徐辉祖在一旁看着说:“还有一事,这折子关系天下兴亡,不能有半点闪失,不能让信使送,我想……”
  正襟危坐运笔疾书的景清已明白徐辉祖的意思了,就说:“我去吧。”
  徐辉祖笑了,称景公真是个慷慨人。他说本来该他去,只是他刚回来不久,再走,会使朱棣警觉。并非怵惮旅途辛苦。
  景清说:“有国公大人坐镇,北平就翻不了天,你是不宜擅动。况且,令妹也必须你出面,才可营救。”
  徐辉祖说:“我这个小妹妹是全家人的掌上明珠啊,家父临死时,什么也没说,指着小妹,让我照顾好她,说照顾好她,老人家在九泉下就没有不放心的事了。你看,现在小妹有难,竟是坏在自家人手中。”说到这里,他不由得洒了几滴清泪。
  景清边写边安慰说:“据我所知,徐王妃对令妹也是很好啊,从小在她跟前长大,不会对她怎么样的。”
  徐辉祖说:“按常理是这样。毕竟她手上掌握了可要朱棣命的把柄,她的处境就很危险了。”
  景清说:“他们未必知道信已送出,我想,他们只不过是怕令妹出来走露了风声而已,断无性命之危。”
  这一分析,徐辉祖的心情轻松多了,他决定暂时装聋作哑,以免打草惊蛇。
  这时景清己写好了折子,徐辉祖说:“完了?太快了,真是倚马可待呀。”他接过来看过,说:“很周严,很好,马上就誊清,用印,我去叫人多备几匹好马,我派十个武功好的人送景公上路。”
  景清说,带家仆同行就很方便,人多累赘,他反倒不习惯。
  徐辉祖说:“这次由不得你了,景公辛苦了,国家到了生死关头了,拜托。”说着深深一揖。
  景清连忙还礼:“国公太见外了,难道我景清不是吃皇家俸禄的臣子吗?”
  第三部分
  失去妹妹良心难安两颗灵魂尘埃落定(2)     这天上午,方行子刚教完宫斗轻功,宫斗看着摆在石头上的弓箭问,师傅什么时候教他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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