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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失乐园+渡边淳一作品-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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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猫也是家庭成员之一呀。” 
  “交给他的话,弄不好会拿去做动物试验呢。” 
  “不至于吧。” 
  “反正他和我是两个世界的人。” 
  服务生来给久木和凛子的杯子里斟满了葡萄酒。 
  窗外是一片灯海,久木一想到每个灯光底下都住着人家,都有一对对男女在颠驾倒凤,不由产生了莫名的恐怖。 
  可以肯定地说,这些情侣有的情投意合,有的貌合神离。 
  凛子和她的丈夫算是其中一对貌合神离的夫妻吧。 
  眺望着眼前的灿灿灯火,一个想法渐渐在久木心中清晰了起来。 
  以前他一直不明白凛子为什么会跟自己要好,总以为她是厌倦了自己的丈夫,想要找点刺激,才红杏出墙的。 
  可是听了凛子的这番话,发觉她并不是出于消遣或轻浮的心理。凛子的丈夫对参拜神杜、抽签等完全不屑一顾,冷漠而清高,对猫狗之类的宠物冷若冰霜,根本不去理解凛子的心情。 
  听起来都是些微不足道的琐事,然而对当事者而言,就不是小事了。在这些问题上。没有大道理可讲,它涉及人的感性认识和价值观,不是那么轻易就能妥协和沟通的。 
  凛子的丈夫外表潇洒,年轻有为,早早当了副教授,但是,在性格和感觉方面和凛子似乎不大会拍。 
  或许是对丈夫的不满和抵触感,使凛子向外寻求,结果才和自己亲近起来的。 
  久木沉思的时候,凛子也轻轻地倚着窗边向外眺望。 
  久木忽然觉得自己的心思已被凛子看透,便转过身不再看窗外,凛子也收回了视线, 
  “真是无奇不有。” 
  凛子听了,说道:“对不起,净跟你说些鸡毛蒜皮的事……” 
  “哪里,正是我想听的。”久木并不是幸灾乐祸,而是因此放宽了心。 
  “好了,今天是新年,不谈那些了。”久木端起酒杯跟凛子碰了碰杯,“祝你今年交好运。” 
  两人又碰了一下杯,久木一本正经他说道:“今年会是什么样的一年呢?” 
  “你是说我们吗?” 
  “今年想要更多的在一起,更多的去旅游。”见凛子赞同的样子,久木说了句:“希望能更长久的呆在一起。你呢?” 
  “那还用问。”凛子答道,忽然又反问他:“照这么下去会有什么结果呢?” 
  “你的意思是?” 
  “我们俩……”对这样直截了当的问话,久木一时答不上来。如果拣好听的说当然容易,可是对于现在的凛子来说,那种暧昧的回答是行不通的。 
  男人要求更频繁更长久地来往,女人也愿意交往下去,于是海誓山盟,情意绵绵,使人陶醉在恋爱之中。可是一旦冷静下来,面对残酷的现实时,就会遇到一个又一个的难题。或许有人认为,陶醉在爱河里时不必追究这个问题。 
  显然这是好幻想的浪漫主义者的想法,什么实际问题也解决不了。因为根本就没有现成的答案,所以不愿正视这个问题。 
  热恋中的女人是不喜欢这种暧昧的态度的,因为性在本质上是要求黑白分明的,模棱两可的回答是不能说服人的。 
  如果两人就这么继续热烈相爱下去会有什么结果呢? 
  随着更多地一起出去约会、旅游,两人不在自己家的时间也就越来越多,那么最后呢? 
  最后两个人会更为牢固地结合呢,还是落个惨不忍睹的下场呢? 
  久木实在没有勇气来面对这个难题,就转了个问题:“今天不回去行吗?” 
  “就在这儿住一晚吧。” 
  久木心想,先住上一晚再考虑刚才那个问题也不迟。 
  主菜之后是沙拉和奶酪。以往一到快结束就餐时,赶紧现考虑下一步的安排,心里老不踏实,可是今天晚上早已安排就绪了, 
  对久木的建议,凛子不置可否,内心很矛盾。久木知道在这种情形下,不必非要问得那么清楚,自己决定就行了。 
  他站起身来,去给服务台打电话预约了房间。 
  “我要一个双人朝海的房间。” 
  去年年底在这个饭店见面那次,凛子是夜间回去的,久木不一会儿也离开了旅馆,都没能看到清晨的大海景观。 
  “我定了房间,今晚就住这儿了。” 
  “我没说要住啊……” 
  要是让凛子走掉了,久木就太被动了。 
  “这可是今年的初次约会呀。”久木悄俏抓住了凛子的手,“今天你也穿的是和服,太好了。” 
  凛子想起了上次那一幕,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放心,我不会像上次那样的。” 
  那次是由于时间有限,今天则是长夜漫漫,有充裕的时间。 
  “现在就去房间好吗?” 
  “不住行不行?” 
  “我是不会放你走的。” 
  “今年我也逃不了了,对吧?” 
  凛子虽然是冲着男人说的,其实也是说给自己听的。 
  饭后要了红茶和白兰地。凛子不想喝,久木非要她喝一点儿。 
  “这酒劲儿不大,没事儿。” 
  凛子不能喝酒,喝一点就醉,是那种最好灌醉的类型,这样的女性喝这种白兰地最见效。 
  既然决定在这儿过夜,就可以放开了喝了,只要她能从这儿走回房间就行,剩下就是久木的事了。 
  “对面是千叶县吧?” 
  凛子指着窗外问道,久木这才回过神来,只见隔着黑漆漆的大海,远远的彼岸闪烁着一条光带。 
  “太阳就是从那边升起吧。” 
  从横滨方向看,千叶在东边。 
  “今年的第一次日出看了吗?” 
  “遗憾得很,没看着。” 
  “那好,明天咱们一块儿看吧。” 
  久木在心里描绘着和凛子拥抱时迎接朝阳的情景。 
  “从床上也能看到。” 
  “这样会遭报应的。” 
  躺着迎接喷薄而出的清纯的朝阳,的确有些不敬,却也不失一种饽德的魅力。 
  “咱们走吧。” 
  久木越来越心里发痒,催促着凛子,凛子说了句“等一等”,就朝电话走去。 
  不知她是给娘家打电话,还是给东京的家打,反正多半是解释今晚有事回不去了。 
  不多久凛子回来了,脸色不太好。 
  “我非得住下吗?” 
  “是的。” 
  久木断然答道,凛子想了想说:“明天早晨五点回去可以吗?” 
  到明天早上再说,久木想着站了起来。 
  凛子还在犹豫,慢吞吞跟在久木后头进了屋,服务生放下钥匙就走了。 
  久木立刻把凛子抱在怀里。 
  “好想你啊……” 
  去年岁暮匆匆忙忙只幽会了一个小时,今天一定要补回来。 
  一边接吻,久木的手触到了和服的腰带。 
  久木听说要想使穿和服的女人就范,必须先解掉和服的腰带。他不会解,好在拥抱时,腰带已被弄开,长长的拖到了地面。 
  凛子也意识到了,说了声“等一下”,就进了卧室,开始解腰带。 
  现在,久木总算可以松口气了,她不会再说“我要回去”了。 
  久木放心地坐在沙发上,凛子把和服收进了壁橱里,就去洗浴了。 
  久木自己也换上了浴衣,看了下表还不到九点。 
  既使凛子明天早走,也有的是时间。 
  久木环顾了一下房间。这是个套间,外间是起居室,靠墙有长沙发和桌子,窗前摆了个书桌,沙发贴靠的墙上,镶嵌着一面镜子,把房间照成了两个。里面的卧室,放着一张大大的双人床,正对着窗户,现在是夜晚,海面黑沉沉的,明天太阳将和黎明一起从那里升起。他们为了看日出才要的这个朝海的房间,所以应该尽量把凛子留到日出时分。久木关掉了所有的灯,只剩下光线很暗的床头灯和外屋的壁灯。 
  男人像个少年人似的忐忑不安地等待着激动时刻的到来,为此做好了一切准备。 
  久木正猜测着凛子一会儿出来时的模样,只听喀咯一声门响,凛子洗完澡出来了。 
  只见她穿一身白色和服内衣,系着腰带,头发高高的挽了上去。 
  “我可喝多了。” 
  凛子步履瞒珊地走了过来,久木站起身轻轻地一把抱住了她。 
  “不要紧的。” 
  他觉得凛子稍稍醉酒之后再一淋浴,愈加显得妩媚动人了。 
  高高盘起的发髻下面露出了纤细的脖颈,从圆圆的肩头到苗条的腰肢,再到丰满的臀部,曲线十分优美。白色内衣薄纱般透明,身体的轮廓清晰可见。 
  “这是今年的初会。” 
  久木在凛子耳边低语着。 
  “你知道把这叫做什么吗?” 
  “叫做姬始。” 
  各自都有家庭,却在新年之始和别人结合,两人既有罪恶感,其中也夹杂着背叛的快感。 
  翻云覆雨后,久木搂着余韵未尽的女人,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每次相聚时都变化万端的女体实在令人百思莫解。在最初的阶段男人尚能感动、惊叹其绚丽多姿,然而现在已超越了这个界限,女人那旺盛的情欲使人不安,让人生畏。 
  凛子似乎也有同感。 
  “我想咱们今年不要再见面了。” 
  “你怎么了?” 
  “我一直是这么想的,只是身不由己。” 
  这么说今晚能见面,多亏了凛子的身体了,久木觉得很滑稽。 
  “心里想着这样不对,要尽快结束这一切,却管不住自己又来了。” 
  凛子像是对久木说,又像是对身体里的另一个自己说道。 
  联结男女的因素多种多样,其中肉体的联系与精神的联系具有同等的力量,甚至超乎其上。 
  仅仅和女性保持关系的话,只要有身体的魁力就足够了,然而,恋爱则是身心两个方面的,缺一不可。 
  凛子当然指的是后者,久木却故意挑衅道:“以前你可不是这样的啊。” 
  “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时候和你丈夫……”久木一时语塞。凛子转过身来问道:“你愿意听这些?” 
  “愿意。” 
  “真的?”凛子又叮问了一句后,说:“我们也并不是完全没有性生活,偶尔也有,只是觉得没多大意思。这时你突然出现了,从此我就变了一个人。” 
  “后来和你丈夫还……” 
  “我说过没有了。” 
  “那你丈夫能满足吗?” 
  “不清楚,我不愿意,他也没办法。” 
  “你不喜欢他哪一点呢?” 
  “这个嘛,他说话的声音,他的皮肤,反正一句两句也说不清楚。” 
  “他怎么要求你也不答应?” 
  “女人的身体很挑剔,不像男人那样说行就行的。” 
  在性的方面,女人确实比较刻板一些。 
  “那你丈夫怎么解决呢?” 
  “我不知道。”凛子淡淡地说道。“都是因为你我才变成这样的。” 
  久木默然无语。男女接近后自然而然会有性的结合,把责任全推给男方有失公允。 
  “那是因为我们合得来呀。” 
  凛子使劲点了点头,说:“从第二次前后开始,我就感到要坏事。” 
  “要坏事?” 
  “嗯,就觉得好像掉进一个深不可测的不可知的世界中去了,好可怕。” 
  男人倒没有这种感觉。 
  “女人的身体会变的。” 
  “谁想到会变化这么大呀。” 
  “这样不好吗?” 
  “不好,以前的我什么也不懂,现在却变成这样了。” 
  “你的感觉可是越来越敏锐了。” 
  “托你的福,再也回不去了。” 
  凛子说完,抓住了久木的手, 
  “你得负责任噢。” 
  “什么责任?” 
  “现在我只能和你才能满足啊。” 
  凛子猛地掐起久木的手来,久木忍不住叫出声来。 
  “好痛。” 
  不言而喻,性爱是男女双方共同营造的,不该一方被追究什么责任。再说,久木自身也同样沉溺在与凛子的情爱之中不能自拔。 
  这不就是共同作案吗? 
  想归想,久木不否认男人终归要多负些责任的。 
  这是因为女人的性感是由男人挑起、开发的。换言之,没有男人的亲呢、刺激,女人几乎不可能懂得快感。与此相反,男人天生就具有性感,少年时期,大腿间的东西不知不觉开始蠢蠢欲动,触摸它时觉得很舒服,于是,自然而然学会了自慰。 
  男人不需要女性的协助同样可以获得快乐,甚至比起笨拙地和挑剔的女性做爱来,不如一个人独自享受感觉更好。精神方面暂且不论,就快感而言,是不需要女性引导启发的。 
  和男人的自行成熟相反,女人的性则是靠男人来开发、启蒙,逐渐成熟的。 
  这么一想,凛子要他负起责任,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久木故意夸张地揉着被抓痛的手,说道:“搞突然袭击,你可真利害。” 
  “谁利害呀。” 
  凛子看也不看久木的手,说:“你是不是在幸灾乐祸?” 
  “没有,没有,我很高兴你能变成这样。” 
  “我可不好受啊,像个被你操纵的木偶似的。” 
  “这是从何说起哟。” 
  “就是,这么下去不成了你的奴隶了?” 
  凛子说着,忽地坐起来,伸出涂着淡粉色指甲油的手指,戳着久木的喉咙说:“我问你,你怎么样,也是非我不行吗?” 
  “当然啦。” 
  “骗人。” 
  说着凛子扼住了久木的脖子。 
  “是真的,我发誓你是最棒的。” 
  “不许哄我。” 
  “绝对没哄你。” 
  十只手指一用力掐紧了他的喉咙。 
  “你干什么,干什么……” 
  开始以为凛子在闹着玩儿,没想到她不管不顾地使劲掐起来。女人力气小,不至于窒息,只是用力过猛,久木憋得直咳嗽。 
  “松手啊……” 
  “就不……” 
  “别这样。” 
  久木好容易才掰开凛子的手,止不住一阵咳嗽。 
  “好狠心哪,我没准真得被你给掐死。” 
  “死了倒好了。” 
  久木轻轻地摸着喉咙,还有点儿不好受。 
  “你吓了我一大跳。” 
  久木嘟哝着,一边揉脖子,一边咽唾沫。他没想到凛子会来真格的,被她扼住喉咙时,久木真切感受到了被带拄遥远的世界去的不安,也品味到了某种甘美的感觉。 
  久木既害怕这么被掐死,又自暴自弃地想,就这么昏死过去算了。自己怎么会有这种怪念头呢,真是莫名其妙。凛子小声道:“我恨你。” 
  “以前你说喜欢我的。” 
  “没错,喜欢才会恨呢。”凛子的口气认真起来,“你知道吗,去年年底我有多惨哪。” 
  “守灵的时候?” 
  “那种时候做了那样的事……” 
  “被家里人发现了?” 
  “我母亲有点怀疑,不过没人会往那儿想。我只是觉得对不起父亲……” 
  久木无言以对。 
  “父亲生前那么疼爱我,可是他的守灵之夜我却那么做,我算完了。为了这件事,我宁愿受到任何惩罚,宁愿下地狱……” 
  凛子背朝着久木,声音哽咽。 
  “我怎么会干出那种事来。” 
  “都是我不好。” 
  “先不提你了,关键是我怎么也不相信自己会那么做……” 
  “你这么懊侮,你父亲会原谅你的。” 
  事到如今也只能这么安慰她了。 
  正所谓身不由己。心里想的是不应该这样,必须停止,却又不由自主地败在身体的诱惑之下,投身淫乐之中。 
  有人严厉地谴责这一行为,也有的女性嘲讽说,再冷静、理智一些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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