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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失乐园+渡边淳一作品-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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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久木读着,凛子解释说:“任何事情都要这样才对。” 
  话是不错,可是在久木看来,有点儿过于凝重古板了些。想说出来,又觉得这就是凛子作人的准则,就一个劲儿点头赞同。 
  先是大奖和优秀奖,然后是鼓励奖,这回有三人入选。 
  “你一定得来啊。” 
  应凛子之邀而来的久木,又有些担心她的丈夫也会来,按说她应该不会把两人男人同时请来的。 
  按预定时间,发奖仪式五点准时开始。 
  书法家和有关人员共有近二百人出席,首先由主办单位的报社和书法家代表讲话。久木这才知道,这是个具有全国规模的传统悠久的协会,已举办过近三十届书法展览了。 
  主办者讲话后开始授奖。从最优秀奖起获奖者依次上台领取奖状和奖品。不愧是书法家,身着盛装和服的老者至妙龄少妇,一位接一位地登台,每一位都得到与会者的热烈掌声。 
  轮到获鼓励奖的凛子领奖了,和她同时获奖的还有两位,一位是五十岁上下的男人,另一位是更为年长的女性,正值盛年的凛子夹在中间,愈显得光彩照人。 
  被念到名字的人上前一步领奖,凛子是第二个。 
  霎时间,会场里掌声四起,比其他人的都要热烈。 
  凛子恭恭敬敬地行了礼,接过奖品。久木不由充满了自豪感。 
  与会者似乎都把目光集中到了凛子身上,凛子因紧张而脸色略显苍白,与浅紫色和服相映衬,既雍容大方,又不失姣妍和妩媚。 
  不知女宾们作何感想,男性们大多注视着台上的凛子,他们一定是从外表的美一直想像到脱去衣服后的裸体美。 
  这种优越感也许就是拥有美丽的女演员或艺妓的妻子、情人的男人们所独自享有的快感了。 
  就在久木品味着这一感觉时,凛子在又一阵热烈的掌声中走下了领奖台。评委作了讲评之后,颁奖结束了。 
  接下来,在隔壁大厅里有个庆祝酒会,大家站起来向那边移动着。 
  久木正犹豫要不要去参加时,凛子走过来对他说:“去一会儿就行。” 
  “要很长时间吧?” 
  “呆上三、四十分钟就可以溜走了。” 
  “好吧,去呆一会儿,然后我在一楼的咖啡厅等你。” 
  凛子点点头,又回到书法家那边去了。 
  在酒会会场里,比颁奖仪式来的人还要多,有将近三百人的来宾。首先由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先生祝酒,然后,酒会正式开始。 
  久木在离人口处不远桌旁喝着啤酒,一边环视着会场,凛子正在靠近主桌的地方,和一位上年纪的男人交谈着。 
  书法名人除外,一般的书法家以女性居多,在这众多的女性之中,凛子的姿色非常引人注目。虽然不那么雍容华贵,但是,典雅的气质中,透出成熟女性的动人魅力。出席者们似乎都有同感,凛子的身旁聚集了很多男人,都笑容可掬地跟凛子说话。 
  久木这才知道,原来凛子是这个圈子里的后起之秀,他正望着凛子出神,背后有人拍了一下他的肩头。 
  “你到底还是来了。” 
  回头一看,原来是衣川。 
  “你呀,是凛子叫我来的。” 
  “我本来不打算来,今天完事早,就来看看。” 
  衣川说着,朝里边瞧了瞧, 
  “看见她那么受欢迎,心里美滋滋的吧?” 
  这种时候遇到衣川,和凛子一块儿走不大方便了,不过一个人正无聊,有个人说说话满不错。 
  “没想到书法协会里有这么多女性啊。” 
  “从事绘画的也不少,但不如书法的多,要说这也算是个问题。” 
  “热热闹闹的多好啊。” 
  “热闹是热闹,不过你也看见了,名书法家大多是男性,他们周围有这么多不同年龄,各式各样的女性围绕着,会发生什么呢?肯定会对年轻貌美的女性另眼相看喽。” 
  “不对不对,她可是例外。当然,弟子当中有位年轻女性,态度会不自觉地亲切和蔼起来。这与其说是偏向,莫如说是男人的本能吧。” 
  久木听着点了点头,衣川压低了声音, 
  “有的先生在弟子当中选定一个样板,让其模仿自己写的字,从而入选的。” 
  “是不是分各种流派或集团吧。” 
  “当然啦,流派掌门人的名气越大,弟子就越得势,否则就倒霉了。” 
  “这么说和舞蹈界、插花界类似了?” 
  “基本上差不多吧。” 
  衣川以前在报社干过,所以对书法界好像也相当了解。 
  “展出的书法,什么人买呢?” 
  “除有名望的先生或在传媒界挂了名的极少数先生的作品外,几乎都是被弟子买走。” 
  “弟子买去做什么呢?” 
  “以此来表示对先生的忠诚啊。” 
  一想到凛子生活在这样的世界中,久木突然同情起她来,同时,也很钦佩她。 
  会场里的凛子好像注意到了久木在和衣川讲话。 
  衣川朝凛子招了招手,见凛子走过来,就笑着说:“今天你可真出众啊,一进会场就看见你了。” 
  衣川平日总叹惜自己太腼腆,不会对女人说好听的,现在可是一反常态了。 
  “刚才他给我讲了些书法界的内幕。”久木转了话题。 
  “什么内幕呀?” 
  “这跟你没什么关系的。” 
  衣川摇着脑袋说。就在这时,一位记者模样的中年男子递给凛子一张名片,后面跟着的摄影师啪唧啪唧地给凛子拍起照来。 
  不是优秀奖,却受到明星级的礼遇,想必是因为凛子的美貌吧。 
  久木退后一步观看着,衣川问他:“呆会儿你们有什么安排?” 
  久木吱晤着“这个嘛……”,衣川立刻明白了。 
  “别为难了,今天晚上你们也该干杯庆祝一下噢。” 
  衣川善解人意他说道。 
  “她家里今天没来人吗?” 
  久木也正担心这个,又环顾了一遍会场。 
  “不过,你也真够大胆的,要是她丈夫来了可怎么办哪?” 
  听衣川这么一说,久木本想回一句“是凛子要我来的”,可是话到嘴边,变成了话里有话的“大胆的是她呀。” 
  “不至于为了美女来一场决斗吧。” 
  衣川想入非非的自得其乐,见久木没有反应,觉得无趣,又呆了十来分钟就离开了会场。 
  又剩下久木自己了,招待会正是酒宴方酣。 
  久木的目光追逐着凛子的身影,同时想起了衣川刚说的“大胆”这个词来。 
  听他的口气像是在讥讽不是丈夫的男人出席招待会。本来没说凛子的丈夫要来,即使来了,也不认识他不会有麻烦的。 
  久木边自我宽心边喝着啤酒,看了下手表,已过了三十多分钟了,于是,离开会场,来到一搂的大厅,穿过大厅往左手去就到了咖啡室。他坐在里面靠墙的位子上,要了杯咖啡。正是周末,到处是来出席婚礼的男男女女。 
  咖啡很快就端来了,又瞧了眼手表,六点半过了。 
  照这趋势来看,到箱根得九点了。 
  久木手里闲得没事干,翻起了笔记本,点燃第二根香烟时,凛子在大厅里出现了。 
  和一位上年纪的女性告别后,凛子提着大大的纸口袋向这边走来。 
  “对不起,让你久等了,咱们走吧。” 
  凛子担心被人注意到,尽快想离开这儿。 
  两人穿过大厅来到地下停车场,坐进车里,凛子才算放下心来,又恢复了平日温和的神情。 
  “今晚把你弄得晕头转向的,真抱歉。” 
  “哪里,多亏了你我今天开了眼界,非常愉快。” 
  久木一边发动汽车,一边问:“直接去箱根行吗?” 
  “按说还有第二轮酒会呢,不过我事先说好不参加的。” 
  “衣服用不用换换?” 
  凛子还穿着出席招待会的和服。 
  “我带了要换的衣服了,到那边再换吧。” 
  车子开出了停车场后,立刻被笼罩在赤扳五光十色的霓红灯之中了。 
  “今天你太美了。我现在才知道你有那么多崇拜者。” 
  “哪有什么崇拜者呀。” 
  凛子羞赧地把头掉向车窗,拿出了粉盒补妆。 
  “有不少人向你献殷勤吧?” 
  “我总是和大伙儿一起出去。” 
  “不过,先生和大人物净是男性吧。” 
  “先生都是老年人,没有像你这么脸皮厚的。” 
  “男人可不好说噢。” 
  “人家全是绅士,放心吧。” 
  车子朝霞关驶去,从那儿上首都高速公路。久木望着前方明灭的灯光说道:“衣川说咱们俩胆子大。” 
  “为什么这么说?” 
  “他的意思是万一你丈夫来了怎么办哪。” 
  “他不会来的。” 
  “有事出去了?” 
  “不是,他说了不来就不会来的。” 
  凛子的语气很果断,丝毫役有犹豫。 
  车子从霞关的坡道上了高速公路,经由涩谷直奔用贺而去。然后再上东名高速路,可直达御殿场。 
  久木开始加速,接着又问道:“他知道今天的颁奖式吗?” 
  久木还是省掉了“你丈夫”这个词。 
  “知道他也不会关心的。” 
  凛子凝观着灯光闪烁的前方答到。 
  “难道也没说想来看看?” 
  “没有,什么表示都没有……” 
  “你今天晚上不回家的理由呢?” 
  “找说和协会的人一起出去。” 
  “可是他对你外宿不归就一点儿也不怀疑吗?” 
  “可能会怀疑的。” 
  这回答使久木有些意外,他紧握着方向盘问她:“就是说他无所谓?” 
  “也不是无所谓,他不爱刨根问底。” 
  久木愈加不明白这对儿夫妻是怎么回事了。 
  “看来是有所怀疑的了?” 
  “他这人自尊心很强,不愿意知道不利于他的事。若是了解之后确有其事,多没面子呀。” 
  “不过如果对你不放心的话……” 
  “有各种各样的男人。有的人什么都想知道,也有像他这样的,害怕知道了有伤自己的尊严。” 
  “可是,老是这样下去……” 
  “是啊,他难受,我也难受。” 
  凛子出神地看着前方。 
  星期六的夜晚,南去的高速路意外的通畅。 
  车子过了用贺的收费口,进入了东名高速路,有三条车道,久木又加大了油门。灯光璀璨的大城市迅速远去,静悄悄的住宅区和黑黢黢的森林不断闪过。 
  对于凛子夫妇,久木再怎么想也没有用。本来就是夺人之妻的罪魁祸首,倒为人家丈夫担心,太不合逻辑了。 
  于是,久木把话题转到了书法上, 
  “你一坐到桌前,拿起毛笔,心情就平静下来了吗?” 
  “即使不太平静时,研着研着墨,也自然而然消失了,拿起毛笔时,心境已经十分安宁了。” 
  久木还从未见过凛子写毛笔字的样子,但想像得出凛子研磨和铺开纸书写时的姿态,一定是非常端庄而优美的。 
  “字能反映出人的品格吧。” 
  “当然,字如其人嘛。” 
  的确,字写得帅气的人,性格也是很潇洒的。 
  “常有人说我的字显得妩媚。” 
  “这次的作品怎么样?” 
  “很遗憾,不怎么妩媚吧,我是尽量控制自己不写出那种感觉来的。” 
  “这也能控制?” 
  “写四个字以内还问题不大,我也说不好。” 
  这次凛子写的是“慎始敬终”四个大字。 
  “不知你的妩媚的字什么样,不过,这几个字写得很有生气,很美。” 
  “你这么说我真高兴。” 
  “不过我还是希望你写的是‘慎始乱终’。” 
  “那是什么意思啊?” 
  “开始谨慎,最终迷乱。” 
  “别胡说。” 
  凛子瞪了他一眼,每到夜里,凛子就会由谨慎矜持变为疯狂迷乱的。为了目睹这令人难以置信的变化,久木驱车飞奔在夜晚的东名高速公路上。 
  到达仙石原饭店时是八点半钟。离开东京时,以为得九点才能到,没想到一路顺畅,提前到了。 
  在服务台办了手续后,他们被引到了三层尽头的客房。 
  久木以前来这个饭店打过高尔夫球,所以知道白天从凉台可以眺望仙石原平原以及高尔夫球场。 
  凛子本想马上换衣服,一看时间不早了,就决定先去吃饭。 
  餐厅在一层,窗外已是漆黑一片。隔着落地玻璃窗,看见下面的游泳池被水下灯饰照得湛蓝透明。 
  “真像仙境一样啊!” 
  从受奖典礼到酒会凛子一直紧绷着的神经,好容易才松懈了下来。 
  在放松了的心情下两人又重新干了杯啤酒,酒会上已多少吃了点东西,所以只要了份清淡的菜肴。 
  “不知为什么,到了这儿安心多了。” 
  正如凛子所言,一进入箱根的山地,久木就产生一种与世隔绝的安心感,或许两人都因为不正当的恋情而内疚的缘故吧。 
  芦湖产的虹蹲鱼加奶酪的冷盘瑞了上来,喝了口葡萄酒,久木又想起了刚才的话题。 
  “你作品上的署名‘翠玉’,也叫做雅号吧,是你自己起的?” 
  “有人是自己起的,我是先生给起的。” 
  “翠玉,这个名字不错,真想让你用这个雅号写一幅妍丽的字呢。” 
  “那么下次就写一首名人作的恋歌吧。” 
  “你听这首怎么样, 
  肌肤柔嫩,激情满怀热血涌。 
  不为所动,孤独寂寞求真理。” 
  久木朗诵了一首与谢野晶子的和歌,凛子不禁苦笑了一下。久木接着又朗诵起了中城富美子的和歌,这位战后不久和寺山所司一起走红歌坛女歌人,年仅三十六岁就英年早逝了。 
  “我们女人,任凭猫头鹰、小蝌蚪还有花朵。 
  和爱情一起,占据我们的心灵。 
  这首歌把女人的娇媚表达得淋漓尽致吧。” 
  “是啊,的确是好诗。”凛子随声附合着。 
  晚餐用完已过十点了。 
  凛子紧张了一天,感到有些疲惫。 
  从餐厅回到房间,关上门后,就成了两人世界,久木很自然地拥抱了凛子,凛子也早已期待着这一刻,顺势靠在他的胸前,和他接吻。 
  夜色笼罩的饭店里,悄无声息,静得能听见凛子衣服发出的悉簌声,长长的亲吻之后,凛子拢了拢头发,走到窗边。 
  玻璃窗着落地面,外面的凉台上放着一张白色的桌子和两把椅子。 
  “出去瞧瞧可以吗?” 
  凛子想吹吹晚风,打开凉台门走到外面,久木跟在她后边。 
  “挺冷的。” 
  入夜时刮起的风,掠过了秋天的高原。 
  “你看月亮好大啊。” 
  久木抬头一看,月亮高悬天边,皎洁如水。 
  从屋里看时,凉台前面黑黑的,现在借着月光可以依稀看到宽阔的草地和高尔夫球场,远处耸立着屏障般的外轮山。清新的空气,使人觉得连月亮也比城市里所见到的更大更亮。 
  “我都不敢看这月亮了。”凛子望着月亮小声说。“仿佛五脏六腑都被它射透了似的……” 
  “今晚就来它个月光浴怎么样?” 
  “你说不出正经话来。” 
  凛子缩起脖子说了声“好冷啊”,此时的久木已被淫亵的念头占据了。 
  两人从凉台回到了屋里,里面的暖和气与外面袭人的寒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一边赏月,久木涌起了情欲。此时的凛子正准备去淋浴。 
  久木换了浴衣,躺在床上等凛子。凛子关上了门厅的灯,开始脱和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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