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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棋逢对手 作者:[英]西瑞尔·哈尔-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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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店位於十字路口。尽管花店没有挂招牌,但由于帕帕·敦特多年的苦心经营,城里的人们谁都知道这儿出售的鲜花是全城最美的。 
  花店第一次开业时,挂着一块很大的招牌,上面写着: 
  本店出售美丽鲜艳的花 
  第一个来到花店的顾客对帕帕·敦特说:“我很喜欢你的花店,可不喜欢你的招牌。美丽、鲜艳的花,难道你就不可以卖别的种类的花吗?你为什么不把‘美丽鲜艳’删掉呢?” 
  帕帕·敦特欣然同意,认为这样很好,于是把招牌改为: 
  本店出售花 
  第二天,又一个顾客来到花店,他认为这个新开业的花店很使他称心如意,但他也不喜欢花店的招牌。他说:“假如你不在这儿卖花,又在哪里卖呢?帕帕·敦特,你应该把招牌上的‘本店’两字去掉,这样多简单明了。” 
  于是,帕帕·敦特又把招牌改为: 
  卖花 
  第三天,帕帕·敦特的叔叔来到花店。 
  “你这个花店很漂亮。”他说,“可是招牌太罗嗦了。‘卖花’,花当然是卖的,但是这样写,给人一种不愉快的感觉,你为什么不把‘卖’字去掉呢?” 
  这样,花店的招牌上只剩下一个字: 
  花 
  又过了一天,本城的一个官员也来光临帕帕·敦特的花店。 
  “我们来到这儿,感到很荣幸。”官员说:“你的花店看起来很整洁,宽敞明亮。你是一个很善于经营花店的人,你的花店位置适中,橱窗布置得幽雅大方;不过,我对於你的招牌有些想法。‘花’,你的橱窗里摆满了美丽的花,那么你的招牌就是摆设了。人们看见这花,就会知道你出售花。所以最好是让你的花自己去说明吧。” 
  帕帕·敦特听从了官员的忠告,索性摘去了招牌。 
  路过花店的人们一看到橱窗里摆放着的鲜花,总是不由自主地停下来。最后,帕帕·敦特的鲜花远近闻名,盛誉不衰,没有人再去别的地方买花了。 
  这样,许多年过去了。 
  现在,帕帕·敦特要和儿子一起经营花店,他高兴极了。随着岁月的流逝,他渐渐变得苍老,对经营花店已经有些力不从心了。 
  送走了那些看望约翰的人们,帕帕·敦特问儿子:“约翰,现在,你要为花店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 
  “哦,爸爸,我们首先要挂个招牌。在商业化的今天,它尤其是必不可少的。”儿子回答。 
  “挂个招牌,孩子?” 
  “对。” 
  “那么,招牌上写什么呢?” 
  “嗯,让我想想……就写‘本店出售美丽鲜艳的花’吧……” 
  录自江苏文艺出版社《微型小说选(7)》(该册为“外国微型小说专辑”,1986) 
  宏伟计划 
  〖日〗星新一 
  夏凡译 
  三郎接受了R企业的就业考试。这一天,他正期待着考试的结果,R企业的经理上门来了。事出意外,三郎疑惑地问: 
  “这,这……怎么?如果合格了发一封通知就行了,就是不合格,难道特意……” 
  “不,你以最佳成绩通过了。因此,我们有一个特别委派。” 
  话题似乎事关重大,三郎听得有些紧张: 
  “是什么事?要是我能胜任……” 
  “我们考虑不录取你,让你转去接受K企业的就业考试,你一定能通过的。” 
  “怎么?K企业不是您那儿的竞争对手,而且对你保持着优势吗?我觉得如果能扭转这种局面很有意义,才投考您的企业,难道我这些打算……” 
  经理微微一笑,促膝谈道: 
  “你这番话颇有见识。正因为如此,一定要委派你。就象你讲的,无论我们如何努力,别说超过K企业,连赶也赶不上。现在需要一个人去刺探内幕,搜集情报。” 
  “啊呵,当间谍潜进去?” 
  “对了。你一定能干得出色。一旦成功,报酬不在话下,还立即给你要职。我也不催,你可以步步为营,花多长时间也不怕,小事情不报告也罢,免得为了价值不大的情报惹人怀疑,鸡飞蛋打。” 
  “既然信任我,又这样叮嘱下来……” 
  三郎被说动了,宏伟的计划就此开端。接受K企业的就业考试后,他成了那里的职员。 
  不用说,进去头一年,是与企业的重要事物不沾边的。可是三郎不急不躁,只管坚持不懈地努力。他勤勉地处理工作,把争取上司和同僚的信任作为起点。在企业外面,三郎也洁身自好,循规蹈矩,避免引人注目。搞间谍工作务必早早站稳脚跟。 
  普通的职员,到新环境里的第三年上就懈怠了,表现出嫌工作岗位乏味啦,怀疑自己的能力啦,或是一不顺心就一蹶不振的状态。三郎却做到了对工作热情不减。无论怎么说,他有自己明确的使命。周围谁都难以察觉,他竟扮演着可怕的角色。与其他人全不相同,他感到乐在其中。这样非但没有不满,工作着反而是享受,还得设法控制浮到脸上的微笑。 
  出现了这样的干材,K企业没有置之不理,他很快就被提拔为科长,向机密靠近了一步。可是他仍然不动声色地安于职守,他深知如果这时暴露的话,将前功尽弃。 
  三郎对待工作越发尽职。一次,他检举了受贿对外泄密的下属职员,并立报将其解雇——要是容下这个人,自己费尽心机在长远计划下充当间谍潜伏的价值就失掉了。 
  这些功绩是人们有目共睹的,从而使三郎备受信任。他深得人心,甚至董事也来为女儿提亲。要是推却,人家可能盘问理由产生疑窦。三郎便应承了——积极地应承下来。要掩护自己的真面目,再没有比这更好的伪装了。干间谍非冷酷无情不可,凡是能利用的,就必须利用。何况董事的小姐相当美貌,性情也贤慧。 
  三郎在家里也是好丈夫。要彻头彻尾瞒过敌人,得从身边做起。妻子回娘家时,满口夸奖三郎,这带来的好处自是不言而喻。 
  三郎不知疲倦地埋头苦干,步步升高,终于接近了K企业的中枢;功到自然成,他年纪轻轻,就具备了出席董事会议的资格。 
  三郎想,K企业的全貌大致能摸清了,及早告一段落,归纳一份报告回R企业去也行了。可是又一转念:好容易熬到这一步,再坚持一段,说不定还能取得更大成果。三郎选择了后一条路。 
  功德圆满的一天终于来到了,他熬到了能知悉K企业一切机密的地位——当上了社长。 
  同业中,都称他是凭实干崭露头角的年轻经理。当然,他不仅能够知悉一切秘密,而且可以随心所欲地经营管理。 
  “K企业的兴衰,都在我的操纵下,就如此巧妙地让他倒闭,我的使命便顺利结束了。” 
  他心中嘀咕行动的方向: 
  “……可我干吗非要毁灭它呢?这是我多年含辛茹苦取得的成果,换取一星半点的报酬实在不值,就算回去当董事又怎么样,哪怕被指定做候补经理也得不偿失。” 
  在他的心目里,冷酷无情的生存法则已经根深蒂固。 
  另一面,R企业是在欢欣鼓舞地静观待变,然而时光荏苒,仍见不到任何反映。私下去联络,答复只是冰冷的沉默。 
  R企业恼羞成怒,到处散布说,K企业的经理是我们的奸细。这本来不是虚构而是事实,但收效却事与愿违。 
  K企业的职员听到后,反而激发了敌忾之心,在新经理治理下奋发图强,激烈竞争的结果,终于导致了R企业的倒闭。 
  录自江苏文艺出版社《微型小说选(7)》(该册为“外国微型小说专辑”,1986) 
  列车上遇到的姑娘 
  〖印度〗拉斯金·邦德 
  卞慧明译 
  我一个人独自坐了一个座位间,直到列车到达罗哈那才上来一位姑娘。为这位姑娘送行的夫妇可能是她的父母,他们似乎对姑娘这趟旅行放不下心。那位太太向她作了详细的交代,东西该放在什么地方,不要把头伸出窗外,避免同陌生人交谈,等等。 
  我是个盲人,所以不知道姑娘长得如何,但从她脚后跟发出的“啪嗒啪嗒”的声音,我知道她穿了双拖鞋。她说话的声音是多么清脆甜润! 
  “你是到台拉登去吗?”火车出站时我问她。 
  我想必是坐在一个阴暗的角落里,因为我的声音吓了她一跳,她低低地惊叫一声,末了,说道:“我不知道这里有人。” 
  是啊,这是常事,眼明目亮的人往往连鼻子底下的事物也看不到,也许他们要看的东西太多了,而那些看不见的人反倒能靠着其他感官确切地注意到周围的事物。 
  “我开始也没看见你,”我说,“不过我听到你进来了。”我不知道能否不让她发觉我是个盲人,我想,只要我坐在这个地方不动,她大概是不容易发现庐山真面目的。 
  “我到萨哈兰普尔下车。”姑娘说,“我的姨妈在那里接我。你到哪儿去?” 
  “先到台拉登,然后再去穆索里。”我说。 
  “啊,你真幸运!要是我能去穆索里该多好啊!我喜欢那里的山,特别是在十月份。” 
  “不错,那是黄金季节,”说着,我脑海里回想起眼睛没瞎时所见到的情景。“漫山遍野的大丽花,在明媚的阳光下显得更加绚丽多彩。到了夜晚,坐在篝火旁,喝上一点白兰地,这个时候,大多数游客离去了,路上静悄悄的,就象到了一个阒无人烟的地方。” 
  她默默无语,是我的话打动了她?还是她把我当作一个风流倜傥的滑头?接着,我犯了一个错误,“外面天气怎么样?”我问。 
  她对这个问题似乎毫不奇怪。难道她已经发觉我是一个盲人了?不过,她接下来的一句话马上使我疑团顿释。“你干吗不自己看看窗外?”听上去她安之若素。 
  我沿着座位毫不费力地挪到车窗边。窗子是开着的,我脸朝着窗外假装欣赏起外面的景色来。我的脑子里能够想象出路边的电线杆飞速向后闪去的情形。“你注意到没有?”我冒险地说,“好象我们的车没有动,是外面的树在动。” 
  “这是常有的现象。” 
  我把脸从窗口转过来,朝着姑娘,有那么一会儿,我们都默默无语。“你的脸真有趣。”我变得越发大胆了,然而,这种评论是不会错的,因为很少有姑娘不喜欢奉承。 
  她舒心地笑了起来,那笑声宛若一串银铃声。“听你这么说,我真高兴,”她道,“谁都说我的脸漂亮,我都听腻了!” 
  啊,这么说来,她确实长得漂亮!于是我一本正经地大声道:“是啊,有趣的脸同样可以是漂亮的啊。” 
  “你真会说话。”她说,“不过,你干吗这么认真?” 
  “马上你就要下车了。”我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谢天谢地,总算路程不远,要叫我在这里再坐两三个小时,我就受不住了。” 
  然而,我却乐意照这样在这里一直坐下去,只要我能听见她说话。她的声音就象山涧淙淙的流水。她也许一下车就会忘记我们这次短暂的相遇,然而对于我来说,接下去的旅途中我会一直想着这事,甚至在以后的一段时间里也难忘怀。 
  汽笛一声长鸣,车轮的节奏慢了下来。姑娘站起身,收拾起她的东西。我真想知道,她是挽着发髻?还是长发散披在肩上?还是留着短发? 
  火车慢慢地驶进站。车外,脚夫地吆喝声、小贩的叫卖声响成一片。车门附近传来一位妇女的尖嗓音,那想必是姑娘的姨妈了。 
  “再见!”姑娘说。 
  她站在靠我很近的地方,从她身上散发出的香水味撩拨着我的心房。我想伸手摸摸她的头发,可是她已飘然离去,只留下一丝清香萦绕在她站过的地方。 
  门口有人相互撞了一下,只听见一个进门的男人结结巴巴地说了一声“对不起”。接着门“砰”地一声关上,把我和外面的世界隔了起来。我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列车员嘴里一声哨响,车就开动了。 
  列车慢慢加快速度,飞滚的车轮唱起了一支歌。车厢在轻轻晃动,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我摸到窗口,脸朝外坐了下来。外面分明是光天化日,可我的眼前却是一片漆黑!现在我有了一个新旅伴,也许又可以小施骗技了。 
  “对不起,我不象刚才下车的那位吸引人。”他搭讪着说。 
  “那姑娘很有意思,”我说,“你能不能告诉我,她留着长发还是短发?” 
  “这我倒没注意,”他听上去有些迷惑不解。“不过她的眼睛我倒注意了,那双眼睛长得很美,可对她毫无用处——她完全是个瞎子,你注意到了吗?” 
  录自江苏文艺出版社《微型小说选(7)》(该册为“外国微型小说专辑”,1986) 
  警笛 
  〖法〗P·贝勒马尔J·安托尼 
  汪宗虎陈积盛译 
  一 
  1953年11月13日,丹麦首都哥本哈根。 
  凌晨2点15分,当班的见习消防队员克里斯蒂昂·拉斯马森正跟同伴卡尔·斯卡格尔玩牌。突然,电话铃响了,22岁的拉斯马森拿起话筒。 
  “我是消防队,您说吧……喂?……” 
  他什么也听不见。明明有人在打电话,可又不搭话。 
  “喂?我是消防队。您是谁?请讲话!” 
  同伴抱怨道:“准是有人在跟消防员开玩笑!” 
  拉斯马森打断了他:“别打岔!我听见喘息的声音!喂!您是谁?要是您在开玩笑,请别占这条线!这会儿,也许正有人向我报警呢!要是有正经事,就请快讲!喂?” 
  拉斯马森听到一个声音,听上去象是位老太婆。 
  “我摔倒了……救命啊!” 
  “您摔倒了?您在哪儿?” 
  “我不知道。” 
  “您在家里吧?您在哪儿?” 
  微弱的声音回答:“我想是在家里……” 
  拉斯马森立刻意识到,打电话的人不是在开玩笑。接着又问陌生人:“您不知道是否在自己家里?那您是在哪儿?是在公寓里吧?” 
  “是的,是在公寓里。我摔倒了,摔在地毯上,动不了啦。” 
  “请把您公寓的地址告诉我们!” 
  “我……地址我想不起来!” 
  “那您就把您的名字告诉我!” 
  “我记不得了……我再也站不起来了!” 
  “这没关系,重要的是别把电话挂上!这样,我们可以通过邮电局找到您的住处!……喂!……喂!……糟糕,她把电话挂上了!” 
  拉斯马森感到茫然:“我该咋办?” 
  “毫无办法……我看只好等她再来电话!”同伴说。 
  “这不是开玩笑!应该报告中尉!” 
  “一无姓名,二无地址,中尉会比你更高明?” 
  32分钟后,电话铃又响了。听筒里传来同刚才一样微弱的声音:“我刚才晕过去了……我四周有血……想必是我伤着哪儿了……我怕……快来吧!” 
  “接邮电局!快!让他们查一查,这电话到底是从哪儿打来的?”拉斯马森向同伴吩咐后,又问老太太:“您伤着哪儿了?” 
  “不知道……我流血很多,快死了……” 
  “您放心吧,我们正在同邮电局联系。您能将您的电话号码告诉我吗?” 
  “我说不上来……我觉得头晕眼花!” 
  “千万不要把电话挂上,您把电话机放在地毯上。请放心,我们会照料您的!” 
  此时,同伴在给邮电局打电话,他解释道:“我们一直跟她保持着联系,你们能否搞清楚她到底从哪儿打来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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