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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正版语文-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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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Google做学问,必须谨慎,一不小心,就会犯错误。曾有一位作者把〃美轮美奂〃写成〃美伦美奂〃,我给他纠正过来,他不服,争辩说说:〃我用Google搜过了,'美伦美奂'有29600种结果。难道说29600篇文章都错了?〃

  用Google做学问,出点差错,问题不大,错了可以改。最害人的事,莫过于用Google看病。我有一位朋友,有段时间发现脖子上有肿块,自己用Google一查,吓出一身冷汗。Google检索出的信息告诉他,这症状很像〃淋巴癌〃。他皇皇不可终日,几乎把遗书都立好了。后来,他怀着视死如归的心情,走进医院。一查,什么淋巴癌,原来只不过是淋巴炎而已。

  看病要找医生,做学问最好去查工具书。但工具书卷帙浩繁,买要花钱,借要花时间,查起来也麻烦。我常想,如果工具书上网该多好啊!现在。段玉裁的《说文解字注》已经被中国博物网做成了电子版(网址是:

  gg…art/imgbook/index。php?bookid=53&columns=&stroke=1),可以按笔画查询。

  只不过,只能免费查询几次。据我所知,目前做得最好的中文电子辞典是香港中文大学的《国语辞典》网站,只要输入繁体字,就可以查到字词的出处、用法。非常实用,而且是全免费的。有了这样的词典,以后再学习语文,就不会被Google所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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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惊天发现”     

  有一位叫萧李银的人,最近在北大中文论坛上宣称,他有一个“惊天发现”――“恐怕谁也难以相信繁杂的、历时上万年的汉语竟然简单到只有五个音义来源。”――汉字起源于五种动物:“蛇、狗、鸭、蚊、燕!”作者自称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对语言学几乎一无所知,单凭兴趣和一腔热情,耗时两载,写出了20万字的论文,得出一个连自己都难以相信的结论。为了传播这一〃惊天发现〃,他还特意买了电脑上网。文章最后,作者仰天祷告:〃仓颉啊!感谢您赐给我以灵感,让我洞悉了您埋藏五千年的秘密!可是,请您告诉我,我该如何让世人分享呢?〃

  一论惊天,网友们自然愿闻其详。但这位萧李银同学保护知识产权的意识很强,任大家怎么用激将法,也不肯把论文发布到网上。他说,准备出一本书,内中自有详细论述。他只举了一个例子――蛇。他说――

  拿“蛇”来说吧:能发出类似“yi〃声的,常见的是眼镜蛇。于是以其长条形的身子为义,如〃尺、笔、矢、枝〃;取其蜿蜒爬行为义,如〃移、犁、逶〃;取其竖起身子为义,如〃起、企、跪〃;取其蜕皮为义,如〃衣、替、米〃;取其恐怖为义,如〃危、罹、鬼〃。。。。。。如此之类,大约有20来种含义。

  所谓“惊天发现”,原来如此!

  萧李银同学用汉字在普通话里的读音来研究上古的汉语,的确像他说的那样,“对于语言学几乎是一无所知”。我们知道,汉语的读音从上古到近世,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一位语言学家曾说,如果让朱熹回到春秋时代,肯定听不懂孔子在说什么。自古,研究音韵有一门专门的学问――音韵学。音韵学就是分析汉字或汉语里所含的“声”、“韵”、“调”三元素,而讲明它们的发展和类别,并推究它们的相互关系和古今流变的学科。萧同学不通音韵,仅凭当代的语音材料,依靠想象,穿凿附会,弄出这样一部“惊天动地”的论著,仓颉地下有知,肯定会大呼“与我无关”!

  萧同学不知怎么研究的学问,认为中国古代常见的是眼镜蛇,我在网上搜了一圈,没找到中国古籍中关于眼镜蛇的记载。这先不说。任何一本动物学书都告诉我们,眼镜蛇发出的声音是“呼呼”,而不是“yi〃。〃咿咿咿〃那估计是白娘子在西湖边练声。萧同学的求知欲可嘉,做学问的态度却不可取。

  如今研究学问,想“惊天”很容易,“惊人”更不难。难的是老老实实说几句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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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惟一”的规范     

  关于“惟一”和“唯一”的是非之辩,《咬文嚼字》在2003年第4期曾专门组织专家论述过,专家们几乎一致认为,把〃唯一〃全部规范成〃惟一〃,根本没有必要。《咬文嚼字》编辑部在〃编者附言〃中大声疾呼――〃唯〃字兮,归来!

  可实际情况是,王者归来尚不容易,一个被打入另册的汉字归来,更难。“唯一”改“惟一”的依据是《现代汉语大词典》,简称《现汉》。词典是人编的,规范是人定的,但一旦成为标准,就会变成凌驾于人之上的“异化物”,不容违反和僭越。

  《咬文嚼字》中专家们的说法,我就不重复了,网上大把有,一搜便得。我手头有一本元代卢以纬著、当代学者王克仲注释的《助语辞集注》。书中解释“惟、唯”二字说“皆辞意之专,惟从心,心之专也。唯从口,(口)语之专也。” 王克仲注道:“若作‘惟独’,则‘唯’字亦可通用”。可见,从心还是从口,表示“专一”的意思,并无本质区别。若硬要加以区分,“惟”强调心中所想,似乎更“唯心”一些;“唯”强调人口中所说,似乎更“唯物”一点。

  就这两个字再争论下去,已经没有必要了。我们今天要说的是规范问题。规范,就是少数服从多数的规定,多数情况下,规范是依靠权力部门的政策来推行的。 对于语言来说,规范的必要性勿庸置疑。但规范要有科学和学术依据,也不能规定得过死,否则改来改去,社会付出的成本就会增加。近来,我在读诺贝尔经济学家加里-贝克写的一本《生活中的经济学》,书中有一个观点,我深以为然。书中说,制定一项糟糕的政策并不难,难的是改正这一政策,难的是承担改变这一政策所付出的高昂代价。

  现实的问题是,那些已经出版的图书如果再版,是不是也要适用新的语言规范,把不合规范的字改过来。如果要改,这个工作量就太大了。过去的图书,写“唯一”的何止千万,写“想象”的何止万千,而且建国后很长一段时期的图书,都是用铅字排版的。如今铅字已经废弃,都用电脑照排,改起来会消耗多少人力物力啊!如果不改,现在的语文好学生看到这些不规范的字,难免产生迷惑――前些年的人真没文化,错别字咋就这么多?

  讲一个与规范有关、与语言无关的故事吧。我一位朋友,去年到西南一带转了一圈,发现有些新兴的城镇,一般都有一个“人民广场”,广场格局大同小异,都有一排制作粗糙的罗马柱和光屁股的小天使。我朋友就奇怪了,这是那国的风格,罗马不像罗马,驻马店不像驻马店。问了当地知情人才知道,原来修成这样,依据的是建设规范。我朋友感叹:这种无视传统、不中不西的规范,不知道是怎么制定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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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语境     

  这些年,“语境”这个词流行起来,我也经常用,因为用着个词显得很学术,很人文,很专家。其实,“语境”不过是“语言环境”的缩写,没什么高深的。语境包含两种意思,一种是语言的外部环境,一种是语言本身营造的氛围。

  外部语境有两种,一种是社会环境,即在不同的场合说不同的话。老百姓管这叫“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报上不是经常有这样的报道吗?某巨贪下基层在宴会上的经典台词:“想到辖区还有老百姓吃不上饭,这饭我吃不下呀!(说到此处擂一下桌子)”其实,他不是“吃不下”,而是“看不上”。还有一种是硬件环境,也非常重要。谈恋爱要去花前月下,酒吧茶座,最好吃西餐。如果去一些不浪漫的场合,谈情说爱就很难。朱丽叶柔声地呼唤:“罗米欧,罗米欧,你在哪里?”他总不能瓮声瓮气地回答:“我在洗手间,亲爱的。”

  韩少功在《暗示》中,讲过一段亲身经历。他插队那会儿,返城需要大队支书签字。支书是个阶级斗争觉悟很高的人,平常总黑着脸。但韩少功在一个寒冷的冬夜,去了支书家。屋内炉火正旺,支书老婆给他拍打雪花,支书还亲自给他端来姜茶,言辞也和善,最后居然把字给签了。假使韩少功去的不是支书家,而是大队室,这事八成会黄。这就是外部语境的作用,韩少功感叹:“火光也是语言”。

  内部语境是说话人编织的逻辑,营造的氛围。如果你陷入这样的语境,大脑自然会成为别人的跑马场。我以前在国营企业上班,领导经常在会上表扬那些出国常驻的人,说他们是如何撇家舍业,含辛茹苦。外驻职工回国,也是一个劲叫苦不迭,抱怨外国饭菜多么不可口,外国小妞多么不配合。如果进入他们的语境,你恐怕一辈子都不敢出国。但事实呢?跳出语境,分析一下便知,出国人员领双份工资,决不会比小业务员更苦。前几天看电视,某个电视剧组的一班人,正在对观众大吐苦水,说他们深入农村实地拍摄,多么不易。KAO,如果进入他们的语境,相信这些鬼话,那农民还怎么活呀?前几年,有人批评〃知青文学〃和〃伤痕文学〃,也是质疑这类文学营造的语境。

  高手下围棋有一条法则,就是不要进入对手的步调,被人牵着鼻子走。这条原则,对言谈也适用。我有一位朋友(对不起,我又要编排我的朋友了),他老婆经常控诉他用情不专,每次,他都低头认罪,唯唯诺诺。忽然有一天,他明白过来了,这样就坠入了老婆的语境。他换了一个策略,每次老婆谈类似话题,他就巧妙地叉开,说自己挣钱养家多不容易,以及弗洛姆的名言:“爱是一种能力”。果然,没出半年,他头上 “花心”的帽子,终于摘掉了。老婆对她愈发体贴,就像童话中所说的那样,两人过起了幸福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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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造梦的文字     

  有人戏称,甘肃有两大文化遗产:敦煌莫高窟和《读者》杂志。敦煌没去过的人很多,《读者》没看过的人很少。上周,我随从报社领导,考察了《读者》杂志社,在跟他们的编辑交流中,我发现,许多媒体专家关于《读者》内容定位的分析其实都不对,什么“人性、温馨、隽永”都是道听途说。事实上,《读者》编辑部在编选文章时,标准只有一条:那就是在这个众声喧哗的时代,让读者找到梦想、希望和尊严。

  我的心“啪”的一声,像折断一根筷子。《读者》的编辑立志如此高远,想不成功都难。

  有人曾批评,现在的媒体钟情于成功人士,“嫌贫爱富”的多,“怜贫惜弱”的少。其实,这纯粹是书生之见。人往高处走,水往底处流,弱势群体也希望过上好日子。媒体在某种程度上跟文艺一样,都是给老百姓造梦的工厂。如果《时尚》杂志也卖三块钱一本,我敢说所有打工妹肯定会放弃《知音》而转投《时尚》。曾有一位搞影视剧的人告诉我,很多低收入阶层其实并不喜欢《贫嘴张大民的幸福生活》这样的电视剧。理由是:现实生活已经够“憋秋”(注:天津方言,“憋闷”的意思。)再看这种片子给自己心里填堵,这不是没罪找罪受嘛。

  文字确实是一种神奇的东西,任现实如铁板一块,也能一刺即穿。未有人类以前,一只公猴子看见河里的母猴,任它再多情,也只能干嚎两声。惟有人类,才能把这种原始的冲动升华,吟出“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诗句。文字制造了一个梦,有了这个梦,我们力比多无比旺盛的仙人,心也平了,气也顺了,知道自己不会游泳,也就该干吗干吗去了。

  文字永远要超越现实一步,惟有如此,才有长久的价值。比如爱情这东西,人们信奉了几千年,但很可能就是一个文字营造的梦。所有的男欢女爱,其实都可以用《红楼梦》中一句话来表述:“硬邦邦就想顶入”。但都这么写肯定不行,读者不答应,一定要用缠绵悱恻的故事、肝肠寸断的诗词来表达,人们才觉得对得起“爱情”这个词。

  这次考察,遇到一位主编,他说,现在中国老龄人群日渐增多,他们准备办一份面向老年的报纸。我问他准备做什么内容,他回答,完全贴近老年生活,多登些养花、遛鸟之类的知识。我说,你这么办,报纸肯定死翘翘。老同志其实心态并不老,也从来不服老。你应当用图片和文字,为他们营造年轻的梦想。主编深以为然,亲自把我送到洗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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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马精神     

  最早听说“龙马精神”这个词,还是在小时候看过的一部反映生产队饲养员生活的电影里。按《中国成语大词典》解释:龙马,是指传说中的骏马。龙马精神,就是像龙马一样精神。形容健旺非凡的精神。

  最近去了一趟甘肃天水,才知道这个龙马的来由。天水,是一个奇特的地方,自古是丝绸之路重镇。降水量丰沛,有“天河注水”的传说。由于地理、气候等原因,这里的人健康白皙,漂亮美眉众多。当地与民谚称“张掖的大米兰州的瓜,天水脚下的白娃娃”。在那里我参观了伏羲庙,在大殿中发现一匹形状似龙似马的雕像,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龙马。导游告诉我,传说天水是伏羲故里,有一天,他正在卦台山上凝思了望,忽见对面云雾滚滚,有一身着花斑,两翼振动的龙马翻腾而出。龙马身上的花斑就是河图,伏羲据此创制了八卦。

  这只是个传说,大家姑妄听之。事实上,中国还有一个地方也被称为伏羲故里,那就是河南省孟津县。那里有一个龙马负图寺,寺里也供奉着一匹三米多高的龙马。跟天水伏羲庙一样,这匹龙马也是近年来重塑,所以古人所指的龙马究竟什么样子,我至今还是没有见过。

  近来查了一点资料,才知道,原来在中国古代,龙和马的关系非常密切。龙首像马,龙身的一部分也取自马体。古人认为,龙和马是可以互变的。《周礼》上说:“马八尺以上为龙”;《山海经》里讲:“马实龙精”。就是原来龙成了精就是马,那马要是成了精呢?总不会是马屁精吧?《西游记》中的白龙马,原来是西海龙王的儿子,因为犯了死罪,变成一匹白马,被唐僧骑了好多年。

  由此可见,“龙马”不是指骏马,而是特指一种传说中似龙似马的动物。“龙马精神”的“精神”,在这里不是做名词,而是做形容词,指“活跃,很有生气”。“龙马精神”是指像龙马一样精神抖擞的样子,说白了就是比一般的精神还精神,有点亢奋。欧阳山的小说《三家巷》里有一个例句,用法很符合本义。“见那些大哥哥还在龙马精神地说话,她也听不出味道,就打了两个哈欠,悄悄溜了出来。”

  但是,现在很多人还是把“龙马精神”当成一个名词使用,把“精神”理解成与“物质”相对立的那个“精神”。有一位名叫“板砖学士”的网友,前些日子写过一篇论足球的帖子,标题是:“要有龙马精神,先有赌马精神”。这种用法也不能说错误,因为,一来大家都这样用,也算是约定俗称;二来,汉语不同于西方语言,本不拘于词性,一个词的词性要放到句中去考察。

  我写这篇文章的目的,不是为了纠正“龙马精神”的用法,无非想告诉大家,天水是个值得一去的地方,那里有精神的龙马,还有漂亮的“白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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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英雌”复活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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