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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秘密特工-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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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察!”戴夫大声喊。“让开!”莉兹从看门人旁边绕过去,低头从一棵巨大的雪松的枝桠下穿过,径直向那个四方院跑去。草坪上、小路上,一个人都没有,她诧异地想是不是整个学院也像外面的街道一样所有人都被疏散了。这样一来汤姆要想逃跑就更加容易了,她想,同时她的眼睛仔细搜索着屋顶的山墙寻找他的踪迹。
  戴夫高声叫到:“我到那边去。”莉兹继续向布莱克韦尔窗口下的院子方向搜索。穿过院子的拱门,她放慢了脚步,伸长了脖颈往上看,仔细察看她最后见到汤姆的那片屋顶。屋顶上的天窗完好无损,他并没有折回来。
  她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吓了一跳。“没事,”一个声音说。她转过身看到曼斯森和一个年轻警察。“我派人正在搜查整个学院,”他说。
  “他们还得到房顶上搜索,”莉兹指着上面说。她突然停住了,专注地听了一下。“那个噪音是什么声音?”
  “哪个噪音?”
  然后她又听了一下。又穿过一道拱门,通向学院这一侧凹陷的一块地方。耳边传来低低的哀号声,好像什么人痛不欲生,那种痛苦的哀鸣几乎像野兽一般。
  她健步穿过拱门,来到一条户外长廊。长廊的三面环绕着学院的大楼。在长廊开放式的远端,莉兹能看到一座大花园里花满枝头的灌木丛。里面一个人都没有。她听到的究竟是什么声音?
  接着,在她的左侧,她看到了一个女孩,看起来不足二十岁。她正站在楼梯井的入口,不停地哭。在她身后,几乎是在一个角落里,一个男子躺在地上,仰面朝天,一动不动。
  莉兹快步走到那个女孩的身边。“没事了,”她柔声说道,这时,曼斯森走过去在那个男子身旁蹲了下来。
  那个女孩止住哭,抬眼看着莉兹,脸上稚气未脱,充满惊恐。莉兹听到长廊的远端传来一声大叫,抬头一看,戴夫正向他们跑来。
  “出什么事了?”戴夫问。他先是看看那个女孩,然后又看看角落里地上的那个人。曼斯森正抓着仰躺着的那个男人的手腕,检查他的脉搏是否还在跳动。他站起身,看着莉兹,摇摇头。
  “他一定是摔下来的,”莉兹静静地说。她抬眼示意他们上方的屋顶。
  “他一定是想跳下来,”戴夫说。
  那个女孩忍住抽泣,第一次开口说话了:“不,”她擦了擦眼睛说。“他不是跳下来的。”
  “是你看到的?”莉兹问。
  那个女孩点点头。“我正在睡觉,”她解释道。“醒来后发觉我上的辅导班要迟到了。出来的时候我就看到”——她顿了一下——“这个男人正越过房顶。当时我还感觉很怪,因为干那样的事他的年纪似乎太大了一些。”她神经质地大笑了一声,莉兹用胳膊搂着她——现在他们最不希望她情绪失控。
  “接着他好像突然滑了一下,然后就开始从房顶往下滑。他想抓住房顶上的瓦片,但没成功。他不断地往下滑,直到……他摔了下来。”说完,她又开始哭了。
  莉兹的眼睛越过那个女孩,看着地上躺着的那个身影。她放开女孩,走过去,站在曼斯森旁边,然后俯视着那个男子。从她看到他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知道那是汤姆。
  在很多方面,他现在的模样和往常没什么不同,身穿蓝色西服,潇洒、帅气,看起来就好像一分钟后他就会从地上一跃而起又恢复到往日的他。往日的他是什么样子?莉兹苦苦地思索着。那个她以为已经逐渐了解的男人?那个身材高大、四肢瘦长、自负的男人,自信,性情温和,轻声细语而又见识广博,魅力十足——至少当他想表现出这样的时候。
  或许是那个她从来没有真正了解的完全不同的、不以真面目示人的他?一个受制于内心中的魔鬼的男人;对于他心中的邪念她从未有过丝毫猜度。
  不知是该伤心还是该愤怒,莉兹闭上双眼,没有让眼泪流出来。她猛一转身,向着那个还在哭的女孩走了回去。她可以安慰她;对于汤姆,她什么也做不了。
  六十一
  开车返回伦敦的路显得那么漫长,这和早晨来的时候正相反。他们离开牛津的时候,一层又一层低矮的云从南部掠过来,赶走了太阳,天空变得雾蒙蒙、灰蒙蒙一片。天开始下起雨来,起初是大雨倾盆,不过时间并不长,接着就变成了无休无止、让人倦怠的毛毛细雨。不久M40公路就塞满了一眼望不到头的车流,卡车、汽车小心谨慎地往前挪着。
  发生的一切让莉兹和查尔斯变得有点麻木。他们不十分肯定究竟是该为阻止了一场暴行而感到高兴,还是该为他们几乎让那场暴行发生了而感到沮丧。因此,开始时他们几乎都没有和对方说话。接着,好像彼此都征得了对方的同意一样,他们几乎欲罢不能地谈论起任何事、所有事。除了那天发生的事。最棒的假期、最棒的餐馆、这个国家最棒的地区,甚至谈到他们谁都没读过的《达芬奇密码》。他们说的都是些私事,但并不涉及隐私:没有提及韦瑟比的妻子乔安妮,莉兹也没有说谁陪伴她度过了她那些最棒的假期。他们几乎是在疯狂地回避他们刚刚目睹的难以置信的一切,当然也是在回避即将面对的那些质疑以及对该事件的报告。
  然而他们都是现实主义者,回避策略没有坚持多久。当他们飞速行驶到威康比高原广阔的碗状低地时,韦瑟比叹了一口气,不再继续讲述他在针柱岛乘船旅行的那次特别愉快的假期。“你怎么会知道汤姆在那儿的?”他问。
  “不能说我知道,”莉兹说。“这只是一种直觉。”
  韦瑟比轻轻地哼了一声说:“我得说你的直觉比我听到的大多数理性的分析都要棒。”
  这是一种褒奖,但是莉兹不能不感觉在这件事上运气和直觉起了同样大的作用。要是汤姆没有失足摔下房顶会怎么样?他肯定会逃脱的,她对此确信无疑。
  韦瑟比似乎读懂了她的心思。“你认为汤姆想逃到哪里?”
  莉兹注视着一个建在小山坡上的高尔夫球场,思考着这个问题。汤姆可能会离开这个国家潜逃到国外去。但是,哪儿?好像汤姆没有什么事业或是某个地方要去投奔——在北爱尔兰,四十八小时之内,他不可能不被发现,再说,爱尔兰共和军无论如何也不想让他靠近他们刚刚得以安宁的任何一个地方。
  “汤姆讲一口流利的阿拉伯语,”她终于说,“因此他很有可能设法潜入某个中东国家,然后以新身份重新开始自己的事业。”
  “要是那样,他会被人认出。那是个不大的世界——阿拉伯国家的西方人。”
  “也许他会去纽约,”莉兹说。“你知道的,追寻他父亲的足迹。我想他一定有更多的事要做。”
  “更多像今天这样的事?”韦瑟比温和地问道。
  “谁知道呢?但是,他会报复其他某个机构,我想。开除他父亲的那家报纸。我猜,也许还有军情六处。然后他很可能再给我们来一下子。”
  “无论他想采用什么新身份,他必须得不断地换地方。”

  
  “那是事实,”莉兹说。“但也许那正适合他。”
  他们正在接近和M25公路的交界口,路标上列有希思罗机场,这从某种意义上似乎正适合他们有关汤姆的潜逃计划的讨论。“但是,从根本上看,他为什么要逃跑?”她反问道。“我的意思是,如果他哪儿都不去,到底又能把他怎么样呢?或者更准确地说,我们能给他定个什么罪呢?欧菲兰的死没有定论——没有目击证人,没有指纹,没有汤姆去过贝尔法斯特的证据。‘杏仁软糖’的死也一样;法庭调查没有找到任何证据以指证杀害他的凶手。”
  韦瑟比愁眉苦脸地笑了一声。“我理解你的推断,但是我想你领会错了。汤姆之所以逃跑是因为他想让我们知道。”
  “但是,为什么?那样做有什么意义?”
  “对于汤姆,”韦瑟比耐心地说,“意义无比巨大。汤姆的目的就是要羞辱我们。他想让我们受制于他。他要让我们感觉无能为力、微不足道。真的是无药可救。”
  “就跟他父亲当年的感觉一样,”莉兹嘟哝了一句。
  “我想是,”韦瑟比说。“但我的观点是,汤姆不是出于政治目的。如果是,那些雷管就应该是好的。”
  “而且他也不会打那个电话。”
  “非常正确。他不想杀死数十个人。他只想让我们知道他有这个能力。而且,他一定想一次又一次地证明给我们看,每一次他都可能杀死一两个妨碍他的人——像‘杏仁软糖’。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到头来他杀死的人很可能和今天这颗炸弹可能会炸死的人一样多。”韦瑟比沮丧而又迷惘地摇摇头。
  “那么,他简直就是疯了?”莉兹问。
  “现在我们永远都无法知道了,”韦瑟比说。“我们知道的只是他不是我们想象的那种人。”
  六十二
  会议就快结束了,但是漫长而严酷的过程才刚刚开始。
  关于在牛津大学发生的这次失败的爆炸企图,新闻报道耸人听闻。“距离死亡只有十秒钟”,《每日邮报》如是说,在它的独立头版上,一边是撞毁的小货车,另一边是新任校长的照片,身着参加典礼穿的大学袍服,表情惊恐。“这是一颗哑弹!”《太阳报》声称;它设法弄到了一张拉什德·柯罕的照片,头上蒙着一块毛毯,在圣阿尔德茨街警察局正被带到一辆囚车上。《快报》打出了校长就职游行的照片,仪仗队、筹备人、晚祷等应有尽有,莉兹清楚这肯定是若干年前的照片——照片上显示那些名人政要正走在学院一条街上,而今年的游行队伍根本没有到那儿;走在游行队伍最前面的是过去的校长而不是新任校长。大报的用语则要审慎。《时报》的文章标题是“‘爆炸’阴谋受挫于牛津”,接下来是一些资深记者的报道,强调了该阴谋已经被识破而不是阴谋几近得逞。《卫报》的报道内容大体相同,只是附了一位建筑师关于学院一条街上具有历史意义的围栏受损情况的文章。
  所有报道当然都提到了货车驾驶员以及同车一名乘客的死,还有一名安全部门官员的死亡——虽然急于了解更多有关此不幸的读者的好奇心不会得到充分的满足。几个小时之内,一份国防机密通知已经放到了英国每一个报纸编辑的办公桌上,因此,除了汤姆死亡的事实外(无一例外地被称做“悲剧性的意外”),没有任何有关他的报道。
  无论事件被如何报道,事实总是不可否认的:两名恐怖分子只差一点就炸毁了英国最古老的学校之一的标志物,还有一群名人政要。有些报纸赞誉安全部门挫败了这场阴谋,也有一些直言批评,说他们让阴谋如此接近于得逞。
  对莉兹和她的同事们而言,幸运的是媒体的强烈关注并没有持续很长时间——很快就被巴格达一场特别恐怖的袭击以及首相和财政大臣之间的又一次冲突所取代。两天后,有关“牛津阴谋”(这一说法已经被广泛采用)的报道便转移到了非头版位置或者偶尔出现在评论专栏;虽然这起突发事件今后会被不断引用以说明国家正面临着难以应对的各种威胁,但是其新闻价值正逐日减少。
  然而,在军情五处和六处的内部,“牛津阴谋”的影响却是旷日持久的。有关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发生的分析才刚刚开始。这首场会议也将只是很多会议的第一场。各个部门已经着手各自内部的损害评估工作,并将定期召开会议通报情况。
  当与会者收拾文件准备离开会场的时候,戴夫·阿姆斯特朗向莉兹示意了一下,问:“有时间喝杯咖啡吗?”
  “以后吧,”她说,因为好像有什么东西让她感觉想留下来。
  会议室里其他人都走了,桌边只剩下她和韦瑟比,尽管他一向以不露声色著称,他看起来依然精疲力竭、神情沮丧。他对莉兹惨然一笑,说:“这是我主持过的最让人不开心的会议了。”
  “至少大家都清楚他们应该做什么了。”
  “是啊。很明显,重要的是追溯整件事的源头。每一个细节。直至汤姆最初的加入,”说着话,韦瑟比举起一只手示意他们刚刚一起通览了一遍的那些详细材料。“我们必须弄明白当初为什么没有觉察到他有问题。我们为什么没有注意到任何情况。会有人追究这件事的,”他说,语气中充满了无奈。“我想倒不是公众要追究,当然这方面也有压力;我说的是大规模的内部追究。内务大臣正说着要指派一名法官处理此事。他事实上就差说出‘Quis custodiet ipsos custodies?'这样的话。你会觉得他很可能会想出点更有创意的东西来。”韦瑟比怀疑地摇摇头。莉兹在学校里学的一丁点拉丁文几乎都忘光了,但她非常清楚那句话的意思:“谁来实施对那些安全保卫人员自身的监控?”“我得说处长在会议上的表现很好,”韦瑟比补充了一句。
  “六处怎么样?”莉兹问。“杰弗里·费恩怎么说?”
  “我和他谈过了。关于汤姆的背叛他适当地表达了愤慨。当然他也微微暗示我们有点不够谨慎,把一个叛徒调到了六处。但是,从另一方面来看,假如汤姆在巴基斯坦和爆炸者接上了头,那时的他已经归他们管理了。我暗示他也许他们得检查一下他们自身的监管。”
  莉兹点点头,想起当她指明汤姆是双重间谍的时候,费恩起初并不相信。
  “佩吉径直回到沃克斯豪尔十字吗?”她问。
  “还没有。我已经请费恩允许她再呆一阵子帮助我们进行损害评估。”
  “关于她,我真得和你谈谈。她正吵着要留在这里。她好像喜欢军情五处。”
  韦瑟比惊讶地扬起眉毛。“那倒是真的帮了费恩的忙。”他停顿了一下,紧张地看了看手表,接着又松弛了下来。他还有时间继续谈,而且莉兹感觉他想继续。“会大约开到一半的时候,我开始有了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好像丢了什么东西。你熟悉那种把手表忘在家里或者忘了钱包的感觉吗?你不知道究竟丢了什么;你只知道什么东西应该在那儿却不在。”韦瑟比看着莉兹。接着,一扫模糊的语气,他的表情变得冷峻起来。“然后我意识到丢的不是什么‘东西’,而是一个人。”
  “汤姆。”
  “一点不错。”他说,他的眼睛盯着她,一动不动。
  他说的是事实,莉兹意识到了这一点。几分钟前,桌子四周坐着迈克尔·拜恩丁,表情严峻,带着A2组的几个手下;帕特里克·都布森,惶恐不安;A4组的瑞吉·普维斯和他的副手;朱迪思·斯普拉特,身体看上去还很虚弱,但至少到场了;莉兹,戴夫,查尔斯……通常的与会者都到了。除了一个人。
  韦瑟比说:“他回来还没有多久,但是他的确非常像我们当中的一员。”
  “那就是他这么难抓的原因。他完全融入了这个团队。”
  “那也是他计划的一部分,”韦瑟比说。他一只手托着下巴,一副沉思的表情。“然而,”他痛苦地说,“有时候我仍然认为他的有些行为真的是出自内心。他擅长他的工作;我想他是真心喜欢它。但是结果表明他干的是一种不同的工作。他从一开始就从来没有和我们一条心。但是他的愤怒,我感觉好像是这样,是针对安全部门,而不是针对在这个部门任职的官员。不知怎么的,我感觉很难把它理解为个人之间的关系。你没有同样的感觉吗?”
  莉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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