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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福晋吉祥-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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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受伤了!”他僵硬地低语。
  才伸出手想碰触她腿上的伤,她却避开他。
  德伦的手僵在半空中,不必多言,她的抗拒已经很明显。
  虽然她的身子已经极度虚弱,靠着意志力,金锁扶住一旁的小茶几,挣扎着自己爬起来。
  这几天她没吃多少东西,很多时候她恍神地错过了吃饭的时辰,等察觉到自己已经一天没吃东西,膳房的饭菜已经收拾起来,再也没有任何东西可吃。
  她只是少吃了一点饭,饿不死人的。
  小时候婶婶同样有一餐、没一餐地饿过她,她—样撑过来了。
  “金锁!”向总管等不及,已经自己跑过来、“要你来请贝勒爷上园子,怎么耽搁了这么久?”
  还来不及跟主子请安,他忍不住先抱怨。
  他实在快招架不住那个自以为是、任性骄蛮的玉格格了!
  扶着小几,膝头传来一阵阵的抽痛……
  金锁低着头默默承受向总管的抱怨,没有为自己解释。
  “对了,玉格格要你上街去替她买一些糖果蜜饯回来,你不必上园子了。”向总管接着道。
  他知道玉格格是故意支开金锁,虽然心底不以为然,不过他也只是王府里一名奴才,实在不敢违逆这位“表小姐”。
  明知道以她目前的状况根本无法上街,德伦却没开口为她说话。
  他在等着她求饶。
  “我知道了。”
  轻柔地回答向总管,金锁咬住下唇、强忍着脚上的剧痛,她幽忽的眸子飘掠过德伦、不曾在他冷硬的脸上停驻片刻,她靠着自己的意志力走出暖阁。
  没想到她竟然倔强的不开口求他,德伦面无表情地瞪着她瘦小的背影消失在眼前。
  向总管这才记起还没跟贝勒爷请安,想到王格格还等在外头,要是再不过去恐怕她就要自己闯进来了,向总管急着请贝勒爷上花园——“那个,贝勒爷——”
  不等向总管把话说完,德伦突然大步跨出暖阁,冷着脸拂袖而去。
  向总管傻了眼、呆呆地愣在原地,实在搞不懂……
  他这是招谁惹谁来了?
  上帐房老爹那儿领了几两碎银子,金锁就准备出府买玉格格要的糖果、蜜饯。
  “金锁,你的脚——发生了什么事?”看到金锁的腿瘸的厉害,帐房老爹担心地问。
  “方才摔了一跤,没事的。”金锁努力挤出一丝笑容、掩饰山自己的痛苦,以免老爹替她担心。
  “那么,我派个人替你上街去吧!”老爹担心地道。
  “不打紧的。”摇摇头,她温柔地反问。 “倒是老爹,您前阵子患的风寒好些了吗?”
  她从鲁大娘那儿听说老爹得了风寒,心底就一直惦着。
  “好多了,只不过肺腑也着了寒气,大概要过一阵子才好得了。”说着就咳了几声。
  “我上街顺道给您抓几帖止咳清肺热的药,您喝了后应该就好些了。”
  老爹笑道: “难得你孩子惦在心底,只不过太麻烦了——”
  “不麻烦的,您别说这么见外的话。”金锁温柔地道。
  强打起精神,她忍着膝头上的痛楚,上街去买玉格格要的糖果、蜜饯,更重要的是替老爹抓药。
  从王府大门走到糖房铺子还有一段路,途中经过一家“福生药局”,她跛着脚走进药坊大门。
  “小哥儿,麻烦您给我抓几帖止咳、清肺热的药。”说明了来意,她伸手从怀里掏出碎银。
  等待抓药的时间,她看到几名手里摇着团扇、打扮得花里花俏的女子,陆续走进药局——“小哥儿,咱们是‘百花楼’的!给咱们抓几帖药,要什么你可清楚了?”其中一名举止妖媚的女子道。
  “知道,百花楼的嘛!”小哥儿咧开嘴笑的很嗳昧。
  他知道这几名女子都是京城里“百花楼”妓院里的花娘,她们来抓的大概都是麝香、西藏红花之类,能让女子不孕的药物。
  平时鸨母会来抓药,可现下是大白天、妓院不营业,这几个花娘大概闲着也是闲着,所以出来逛逛、顺道上药局抓帖药。
  交代妥当,几个女人坐下来,跟金锁一样等着抓药。
  “我说,春媚,你方才说那是恭亲王府的贝勒爷赏给你的?可别骗人啊!”其中一名绿衣女子对一名身穿红衣的女人道, 口气里有一丝羡慕、更有一丝妒嫉。
  恭亲王府的贝勒爷?
  几个人就坐在身边,她们说的话金锁全听得见。
  “可不是,贝勒爷喜欢我,自然就将那把小金锁赏给我了!否则怎么会连着数夜召我进府夜宿、要我伴在爷儿身边呢?”
  也不管这会儿在药局里,红衣女子大咧咧地在说出不知廉耻的话,丝毫不避讳让人知道她是一名窑子里的花娘。同时还拿出藏在怀里的小金锁,故意搁在手掌心上展示、炫耀。
  事实上,那几夜恭亲王府的贝勒爷根本就没进房夜宿过,那几个晚上差点没把她给活活闷死、气死!还好她“顺手”拿走小金锁,算是给自己一点小补偿。
  一看到红衣女子手里那把小金锁,金锁的心碎了。那把小金锁上头还系着红丝线,化成灰她都认得红丝线上的避邪结,那是娘亲手打上……
  “姑娘,你的药抓好了!”药局的小哥儿扬声唤道。
  怔怔地抬起头,付钱、拿了药包跨出药局大门,金锁失神地走在京城人群熙来攘往的街头上,任人撞痛她纤细的肩头……
  她的脚步颠簸、脑子里一片空白。
  午后京城的天空干净得发亮,金锁的视线却慢慢转暗……
  脚上的疼痛再也意识不到,她单薄的身子颓然扑倒在北京城的街头——
  第八章
  “贝勒爷——贝勒爷——”
  大老远的,向总管就边喊边跑地往“知津楼”奔过来。
  才刚打发了佟王府来的“闲杂人”,德伦的耐心已经用尽。这会儿还有人胆敢在他的“知津楼”大呼小叫,除非是不要命。
  “贝、贝勒爷,”好不容易奔到主子面前,还来不及察颜观色,向总管不知死活地喳呼下去。
  “不好啦!金锁她——她出事儿啦!”向总管上气不接下气地道。
  出事?!
  德伦一把揪住向总管的衣襟——“现在她人在哪儿?!”他质问,拳头捏的死紧。
  “在前厅——”
  向总管的话还没说完,德伦已经撂开他的衣襟,大步往前厅的方向疾行。
  一跨进前厅,他却看到最不想见的人允堂。
  “回府途中刚好见到她晕倒在大街上。”手里抱着德伦贝勒的女人,格王府的允堂贝勒脸上没有丝毫愧意,对他而言,男女授受不亲是虚伪的废话。
  见到金锁被允堂抱在怀中,虽然明知道她失去意识,德伦的胸口仍然掀起一股无法克制的狂怒!
  他立刻上前夺回自己的女人。
  “人我送回来给你,你不高兴可不关我的事!”看到德伦铁青的脸色,允堂挑起眉,嘻皮笑脸地道。
  抱着昏迷的金锁,德伦充耳不闻地转身欲走“等等!”
  允堂上前一步,挡住德伦的路。
  “让开!”德伦眯起眼瞪住他。
  “让开可以,不过你记着……”咧开嘴,允堂皮笑肉不笑地往下说: “人既然是我救的,她的命有一半是我的,要是她再出什么岔子,届时我可惟你是问!”
  他这是挑明了威胁!
  但是,为什么?在北京城,允堂的女人多的不胜枚数,犯不着为了一名丫头跟他作对!
  两人对峙片刻,周遭的空气紧张得几乎冻结。
  “让开!”
  德伦的口气很冷。
  允堂咧开嘴,半晌,才慢条斯理地退到旁边。
  少了挡路的家伙,德伦立刻抱着金锁回到“知津楼”。
  ********
  望着床上苍白瘦弱的人儿,德伦的脸色掠过矛盾的阴郁与怒气。
  “唔……”
  片刻后,金锁终于清醒。
  一睁开眼,金锁看到坐在床畔的男人,她下意识地往床内退缩。
  她的反应只让他的怒火更加中烧、无法平息。
  “你上哪儿去了?”压抑着胸中狂烧的怒气,德伦阴沉地质问。
  金锁背过身,像是完全没听见他的问话一般漠然。
  她的漠视终于挑起他的狂烈怒火,他抓住她纤细的手臂、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力气和火气“我问你上哪儿去了?!”
  金锁同样毫无回应,即使手臂已经在瞬间瘀紫,她仍然没有反应。
  她的倔强终于彻底激怒德伦,他突然使劲一扯,金锁瘦小的身子被他硬生生地扯到床边,接着他像发了狂一样开始撕裂她的衣裳——“放开我——”
  她终于叫出声,开始捶打他的胸膛、死命地挣扎。
  “终于会说话了?我还以为你突然变成哑吧、还成了聋子!”持起她的下颚,他扯掉她身上肚兜,冷冷地嘲谑。
  “放过我!你这个禽兽——”mpanel(1);
  “违逆我、背叛我、拒绝我——”擒住金锁的双手,他抓住她的手腕,扣在上方。 “现在,你居然敢骂你的主子是个禽兽?!”他冷冽的笑揉入狂暴的因子,粗鲁地拉下她的底裤,有力的膝盖轻易就顶开她雪白的大腿。
  一想到她执意跟他作对、坚持出府,最后竟然是被允堂送回恭亲王府的。他不禁怀疑,她最近对他的冷漠疏离、以及不顾脚伤出府,都是事出有因。
  妒火和怒火在他的心中熊熊燃烧。
  “只要离开王府,你就不再是我的‘主子’。”
  金锁面无表情地轻语。
  从小金锁失落那一刻起,对他,她已经心死。
  直到看出她脸上的漠然不会改变,强大的恐惧突如其来地攫住他向来钢铁不摧的意志……
  “一辈子休想!”狠狠拽住她纤细的手骨,他阴沉地冷道: “生是恭亲王府的奴才,死也是恭亲王府的鬼!”
  “你这个疯子!”
  她喃喃地唾弃他,不是因为他此刻失心疯的举止,而是因为他无情的话让她心寒。
  金锁从来没忘记过自己是个奴才。
  就因为是奴才,奴才送的东西也只是廉价的贱物,所以他才毫不在乎地把小金锁送给别的女人……
  自始至终,她就不自冀望过什么,但她不求回报的付出,最终却只换来他粗率的践踏。
  “疯子?”他捏住她手腕的劲道不自觉地加重,残酷地冷视着她小脸上痛苦的表情。 “你曾经那么想要我这疯子的孩子,还记得吧?”他冷酷地咧开嘴。
  “那是个错误。”别开眼,她心冷地决绝。
  一句“错误”从她口中道出同时,德伦的脸色倏地僵凝。
  “错误?”
  重复她的话,他太过平静的语气蛰伏了狂风暴雨……
  “你竟敢说,那是个‘错误’?”他一字一句地冷道,阴鸷的脸孔没有任何表惰。
  瞪着他如冷岩一般灰涩的瞳孔,她感觉到他扣住自己的腕力渐渐加重,几乎到了要折断她手骨的地步……
  再也无法压抑自己失控的力气,狂烈的妒意强大的让他想占有、独占她的全部。
  “啊——”
  金锁惨叫……
  被蹂躏的身子比不上心灵的痛楚,她破碎的感官已经毫无知觉……
  反射性地用力咬下他的手臂、尝到了口中咸咸的血味,她毫无感觉地呆凝住他残忍的眼……
  德伦没有甩开她的手,他脸上的表情突然在那一刻反常地变得柔和……
  金锁呆住了……
  不自觉地松开口,然后傻傻地瞪着他突然俯首,霸道地吻住自己的唇——“不要——”
  躲避已经来不及,他莫名的动作重重揪伤她的心……
  “你的身子、你的一切全都是我的!你不够格说那是个‘错误’,永远都不许!”他冷酷地低吼。
  疯狂妒意和愤怒使他失去了理智。
  咬住自己的唇、金锁不许自己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泪水终于泛滥而出,淹没了她的眸子、爬满她苍白的脸颊……
  原来她只是主子的一样“东西”。
  而她的身子,只是主子的占有物。
  ******清晨,天色还将明未明的时候,确定身畔的男人已经熟睡,床上的女子无声地滑下床畔,在凄清夜色中出走。
  多讽刺?过去她是多么希望每天清早——睁开眼就能见到他,可现下她却只想离开他……
  到一个再也见不到他的地方。
  灰冷的心让她再也没有一丝迟疑。金锁悄无声息地、像一抹幽魂般踏出“知津楼”,往王府的后门而去。
  在厨房工作了五年,金锁知道每天一早鲁大娘会打开王府后门,方便送菜的小厮挑担子进来,因此她选择从后门离开王府。
  她并不知道往后自己能何去何从,只是下意识地往城外走,只想远远地离开这她不堪回首的一切。
  金锁的神智恍惚,连踏出府的时候身边有人叫唤她的名字,她也听不见……
  一直到天色全然亮起来,她来到了北京城外一条小河边,受伤的腿终于承受不了长久步行的剧痛而跪倒。
  然后,她整个人也失去了知觉。
  慢慢睁开眼,虚弱的疲惫感从意识里,逐渐扩散到四肢骨骸。
  “你醒了?”
  一名脸上有伤疤的女子坐在床畔,清亮的眸子灼灼有神地望住金锁。在房间的角落,一名相貌清秀的老尼站在稍远的位子观察着金锁。
  “我在哪儿……”
  一度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可脚上却还有深刻的痛楚,金锁知道老天爷又救了她一次。
  “这儿是‘弥陀寺’。”女子道: “那位师父……那是清莲尼师。”
  角落的尼师朝金锁点点头,然后不发一语地走出厢房。
  尼师清瞿的侧面轮廓、洒脱的背影,让金锁觉得依稀似曾相识……
  “你是……珍珠?”金锁认得坐在床畔、脸上有伤疤的女子。
  珍珠是老福晋身边的小丫头,金锁见过她几次。
  “嗯,我见你晕倒在河边,本来我想送你回王府,可河边离王府太远,所以我把你带到‘弥陀寺’来。”珍珠道。
  事实上她是跟着金锁出府的。
  方才她在恭亲王府大门外碰到金锁,叫了两声金锁却半点也听不见。至于珍珠为什么跟着金锁出府,自有她的原因……
  “我不回王府了。”金锁道,黯然地垂下头。
  “为什么?是因为贝勒爷?”珍珠问,清亮的眸子掠过一抹柔光。
  “……”金锁无语。
  两手紧揪着被子,她苍白的小脸笼罩着一股深沉的伤痛、与死灰的漠然。
  “你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有身孕了吧?”珍珠突然说。
  金锁瞪大眼睛。“你说什么?”她问,虚弱的声音里,有控制不住的颤抖。
  “清莲师父懂得把脉,你不省人事的时候,师父把过你的脉,这才知道你已经有了身孕。”
  珍珠温柔地道。
  金锁抚着尚且平坦的小腹,泪水不自觉地满了眼眶,她的心口揪得好痛……
  多讽刺,当她想要孩子的时候,怎么也得不到,可当她已经心灰意冷了,老天爷却又同她开了一个玩笑!
  “既然你不想回王府,那就先住下来、安心休养,别想太多了。”看出金锁的情绪极不平静,珍珠善解人意地安慰她。
  金锁脆弱的眸子里,有无限的感激。 “谢谢你,可是我怕打扰寺里的师父清修……”
  珍珠摇摇头。 “我从小……从小跟着我娘在寺里长大,一直到十岁才进恭亲王府。”她往下说:“你只管住下,寺里的师父不会介意的。”
  会帮金锁,是缘分、也是她该做的……
  如果不是为了亲情,她不会进恭亲王府、更不会烙下脸上这块伤疤……
  “你娘?”金锁不解地问。
  珍珠点点头,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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