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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情牵前世-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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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天爷、她可真不是普通的神勇!可那些人怎么肯听她的!”燕咯尔脸上允满吧为观止的表情。
  可他心底对这勇敢的女子,倒也有了几分敬佩。
  “她人在哪里?”段寅问,他的眉头皱得很紧。
  “在地牢——”
  “现下人就关在地牢里,这是我的意思。”人随着声音到,柳儿干娇百媚地跨出府,她也等了段寅一夜。
  “干你什么事儿……”燕咯尔背过了身,压低声音嘟哝。
  “爷儿,情急之下,柳儿胡乱做了处分,您不怪柳儿吧?”燕咯尔的话她就当成没听见。
  她明白燕咯尔是段寅跟前的红人,她可不会傻的得罪他。
  福总管接下道:“不过这时节地牢实在关不得人的,是不是该先把人放出来——”
  “福总管,爷在这儿容得你插嘴吗?你太放肆了!”柳儿嗲声斥责老管家。
  福总管说到一半的话硬生生给堵住。
  “不必放人了。”段寅冷冷地道。
  他不喜欢那丫头擅做主张的性子!对于她无视府里的律令,他不会再宽容。
  “可是主才老福说了,人要是不放出来会冻死的。”燕咯尔知道心宓的“英勇事迹”后,情不自禁地替她求情。
  “那是她自己找的!”冷酷地撂下话后,段寅大步走进府内。
  听到段寅冷酷的答案,柳儿脸上绽开胜利的笑靥。
  ***
  昨夜很平静。
  所有的人都被柳儿命令远离这里,连嫣儿也不能靠近。
  将近凌晨的时候,心宓全身的知觉已经将近麻痹。她知道,大概再过不久自己就会冻死了。看来为了洗澡而白白冻死,恐怕即将成为她人生最大的笑话。
  “如果就这样死了,还能不能回去呢?”全身软弱无力地靠在地牢潮湿的墙壁旁,心宓喃喃自语着。
  老实说,如果不是为了姑姑,她并不想回去。
  在属于她的时代,她并没有知心朋友,因为纽约人都很冷漠,白人根本不会真心跟有色人种做朋友,而中国的留学生又自扫门前雪。
  在心宓的记忆里,她的生活在不断的打工中度过,根本没有时间交男朋友。
  所以,在二十一世纪的纽约,并没有让她特别眷恋的人,除了不常见面的姑姑以外。
  她已经冻得感觉不到自己在发抖。只知道冷气透进了骨子里,她的大部份知觉已经丧失了,只觉得昏昏欲睡。
  终于……再也克制不住,她闭起了眼睛,虽然她拼命告诉自己不能睡,一旦睡着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一只沟鼠悄悄跑近,它瞪着幽合如电魅的眼睛,一直到心宓闭上了眼睛。
  ***
  地牢被打开的时候,心宓已经听不见任何声音。
  她的呼吸微弱得几乎停止,苍白的小脸接近透明、没有任何一丝血色。
  男人的脚步声很轻,他无声地走进牢房,直到看见瘫在地牢墙角那抹瘦小的身影。
  他站在昏迷的女人面前凝立不动,直到连他都再也听不见女人的呼吸声,然后,他看到一只灰色的小东西窜过自己的脚边——
  男人的身形陡地震动了一下,他抱起女人、另一手覆住女人的心窝,然后离开阴冷潮湿的地牢,动作突然变得异常迅速。
  抱着失去意识的女人,男人发起绝顶轻功,一路往“知津斋”而去。
  ***
  断断续续的意识中,心宓知道有人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喂她苦得连舌头都会打结的汤药,并且替她掖被、替她擦身——因为每日的某个时刻,她的胸部会被灌入热气,热得她就像在火上煎熬一般,过后她总会流出满身的汗。
  昏迷中,她只知道那个人身上的气味十分熟悉,躺在床上的日子十分痛苦而且煎熬,除了那个人以外,再也没有人陪她做伴,于是凭着对味道的辨识,她开始每天期待那个人。的来临……
  终于能睁开眼睛的时候,心宓茫然地望着周遭陌生的摆饰,却没有任何反应。她头痛欲裂、虚弱。难受的程度像是被鬼压了身。
  “谁……”
  她试着发出声音,却发现自己的声音比蚊子叫还难分辨。更惨的是,她发现自己的声带根本不受控制。
  “你才刚从鬼门关回来,想下床的话起码要再躺上个把月。”段寅粗嘎的嗓音突然由床侧传过来。
  心宓连转头去看是谁在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但是她知道现下坐在自己床畔的人是谁。
  “我怎么……怎么会在这儿……”
  段寅没直接回答她的疑惑,仅是说道:“一会儿我替你运功,你会很热,但必须忍耐。”随即解开她身上的罗衫。
  “你做什么……”
  心宓想伸手推开他,可是却一分力气也使不上。
  “运功的时候不宜有外物隔开,况且等一会儿我还得替你更衣。”他忍着笑,轻描淡写地道。
  纵然她病到动弹不得,他仍能看出她眼中的山自愿懊恼。
  “你——你别碰我……”
  心宓全身颤抖,因为她想抬起手拒绝,两条手臂却像不是自己的,根本就不听话。
  “很抱歉,情非得己必须”碰“你。因为你在地牢里染了病,没有一个人能接近你,除了我。”他解释,低嘎的语调隐含一抹揶揄。
  染了病?心宓想:可是她分明是冻晕的!
  顷刻间两层外衫已经教他褪尽,只剩下内里一件肚兜,暴露出大半的肌肤。
  “不要……”她不但全身发热、连脸蛋也热得发烧。
  他自然没有理会她的拒绝,一迳任意施为。纵然不是第一次见到她的身子,亲眼所见她雪艳的胴体,段寅仍然为之屏息。
  “不要……”心宓僵硬的声音转为哀求。
  她害怕他看着自己的身体时,那发亮、又发暗的眼神,害怕他靠自己这么近的时候,他身上那熟悉的气味……
  段寅扶起她虚弱、如一滩柔水的身子,让她倚靠在自己的身上,一掌贴着她赤裸的心窝,然后开始徐徐灌入真气。
  ***
  心宓再次醒过来时,惊愕地发现自己身上已经不着寸缕。
  床边段寅正俯首凝视她,然而她的身上甚至连一床蔽体的被子也没有!
  “你——”
  心宓满脸通红地抬起手遮住自个儿的身子,忽然她惊讶地发现——她的手已经能动了!
  “明日再运一次气功,过后只要好好调理,身子就能回复了。”他沉着声解释,语气教人听不出一丝波澜。
  “你、你可不可以先给我一床被子……”心宓红着脸,嗫嚅地问。
  他咧开嘴,从一旁的衣箱中抽出一件薄被。
  一拿到薄被,心宓立刻密密实实地盖住自个儿的身子,事实上屋子里很暖。空气又干,角落共有五个炭盆,就算不盖被子也是不打紧的。
  现下她知道他真的是为了救自己,除了一点点别扭的的情绪,她心底开始对他有了感激。
  “谢、谢谢你,方才我误会你了。”心宓的性子向来很大方,如果是自己的不对,她会认错。
  他似笑非笑地盯住她晕红的粉靥。“我们必须在这间房里共处一夜,希望你别介意。”
  “共处一夜?”那是什么意思?
  “换句话说,”他伸展壮硕的躯体,语调有点慵懒。心宓直到这时才注意到他身上只着了件单衣,强壮的男性体魄简直完美得碍眼。“我们必须关在这房里一起度过一夜,直到你完全康复为止。”
  心宓默默地瞪着他——他说的可是天方夜谭?
  “你是说我们要一起关在房间里一整夜?”如果现在她有力气,她会扯开喉咙尖叫。“为什么?”不过因为稍稍有了力气,她现在的音量也够大声了!
  “因为你的病会染上其他人,只有我绝对没事。”他道。
  事实上她昏迷这几日,他们一直共处一室,晚间都是他抱着她入睡的。
  “为什么你没事,其他人就会有事?”她问,头皮渐渐发麻。
  “因为我得过。”他淡淡地解释。
  心宓苦着一张脸——现在她终于明白自己究竟得什么“病”了!
  她肯定这是传染病的一种,最好的解释就是,段寅知道曾经得病的人免疫,而他正好得过!
  在古代得这种病的人不是被处以火刑、就是放水漂流。但是后者通常在传染病一开始发生、人们还不知道该怎么预防的时候,一旦人类的无知让他们污染了河川,疾病就会转成可怕的瘟疫,杀害成千、上万条人命。
  “我只是府里的奴才,你可以不必照顾我的。”望着他暗的眼,她讷讷地说。
  能发病到险些夺去她的命,可知这一类传染病的可怕程度。纵使他知道自己不会再感染,也没有照顾她的义务。
  “奴才也是一条命。”他的声音很低嘎,说出口的话显得格外有感情。
  心宓无语了。她开始怀疑之前自己认识的他、以及现在的他——究竟哪个才是真实的他?
  “你才刚开始痊愈,别费太多力气,喝一点粥,然后好好休息。”他离开床边,从一个可以开关的窗格里取出一盘食物。
  原来这几日喝药、饮食、以及衣物都是藉由这个活动窗格从外取得的。一旦两人用过的衣物和食具,就尽数烧毁。
  他将食盘放在案上,拿起饭碗盛了些粥,这才回到床边。“张开嘴,你得吃点东西。”
  他打算喂自己吗?心宓羞怯地伸出手。“我自己来就行了!”
  她想接过饭碗,他却避开她。
  “你的手还不稳定,还是让我喂你!”他舀了一瓢白粥,放在她嘴边。
  明知道他是好意,心宓只好乖乖地张开口,咽下白粥。
  就在心宓咽下白粥同时,他的眸子变得又黑又沉。
  他喜欢她乖乖听话的样子!
  一旦她不再像一只张牙舞爪的小野猫,他对她的心防就会撤了几分。
  等一碗白粥喝得见了底,心宓也累了。
  “好好睡吧!”他扶她躺回床上。
  段寅吹熄了灯,瞌睡虫便以惊人的速度爬上她的眼睫……
  几乎是立刻的,心宓就沉入黑甜的睡乡。
  ***
  夜半,心宓被一阵冷风刮过空地的呼啸声吵醒。
  外头的风很大……
  她睁开眼,凑着月光,转头就瞧见躺在石子地上的男人。
  两只炭盆子的火灭了,她身上不知何时裹了厚厚的毯子。她怔怔地瞪着衣着单薄、身上只盖了一床薄被的他。这么冷的天,段寅竟然睡在冰冷的石板上,把温暖、舒适的大床和暖呼呼的热被让给她一个人睡!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只盖着一条薄被、睡在石板地上,她的心脏突然纠成了一团。
  吃了碗白粥、睡了一觉,似乎力气又回复了不少。心宓在自个儿赤裸的身上裹了一层又一层的毯子,之后悄悄下了床。
  虽然两脚仍然稍嫌无力,却已经足够她蹑手蹑脚走到他身边,然后蹲下来——
  “有事?”
  “啊——”
  黑暗中嘶哑的男低音险些吓破了她的胆。
  心宓像被捉到做贼一样心虚——
  “我、我……我只是想瞧瞧外头,看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她狡辩,庆幸黑暗中他看不见她热烫烫的脸正红得像只熟虾子。
  “你不能开窗吹风。”他从石板上坐起来,一抹笑痕掠过嘴角——
  他分明看见她走向自己。
  “噢……”
  无聊地在他左右闻绕,然后像是不经意似地问他:“你躺在石板上,不冷吗?”
  他咧开嘴。“放心,我不怕冷。”淡淡地说。
  她不会明白他习得上乘内功后,身体冷热不侵的程度,若非如此,他不会在那场大病中活下来……
  “骗人吧!你别逞强啊,我不会笑你的!”心宓用现代人的眼光思维,理所当然地不相信。
  纽约的冬天,没有电毯她是绝对话不下去的!
  “你关心我?”他突然问。
  “我——我只是很善良,换了路上的流浪犬、流浪猫我也会关心的!更何况你还救了我的命。”心宓很用力地解释,可不希望他“误会”。
  “说了这么多,你累不累?”他问她。
  “啊?噢……”
  “既然累了,咱们就一块上床睡吧!”他若无其事地道。
  心宓瞪大了眼睛。“一块——上床睡?”
  “当然。你不是不希望我别太逞强,这里就只有一张床,咱们只能一起上床睡。”他逗弄她。
  心宓咽了一口口水,她很认真地考虑再考虑,再三犹豫——
  终于,她勉为其难地点头同意。
  “好、好吧!可是你不能、不能越过这里喔!”
  心宓利用厚毯子,泾渭分明地隔开一条楚河汉界。她说服自己,只因为侧隐之心人皆有之,所以才让他上床与自己同睡。
  厚毯子仍然密实地裹在身上,心宓谨慎地背过身去,远远的缩在大床的另一头。
  夜色仍然又浓又重,心宓虽然挣扎着想保持清醒,可讨厌的周公仍然很快地找上了她……
  第七章
  虽然心宓身上裹着层层的厚毯子,但越来越低的温度还是让她冷得全身缩成一团。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抖……
  “唔……”
  一阵温暖突然包裹住全身。刺骨的寒冷让心宓朝着包缚住自己的热源越靠越近。
  “嗯……”
  仿佛有人温柔地在按摩着自己的胸口,一阵舒服的战栗掠过心宓全身,她情不自禁地呻吟,窝向后方温暖的来源。
  “抬起腿,让我试试你的味儿。”
  男人低嘎的声音像一道催眠符咒,安抚着心宓的神经。虽然她讷闷着,他为什么要“尝”她的昧儿……
  “记着我是你的主子。”男人的声音更显得低嘎。
  “你、你怎么可以对人家做这种事!”她红着脸,羞愤地指控他。
  “是你一直贴上来,我是正常的男人,没考虑过禁欲。”他轻描淡写地说,语气中没有丝毫反省的意思。
  心宓瞪大了眼睛,两颊窜过一阵火热——
  他、他、他——他竟然把男女之间最神圣的事说的那么肉欲!
  “你——你不要脸!”心宓瞪着圆圆的眼睛,惊讶的必须张大嘴巴喘气。
  段寅挑起眉,似笑非笑地盯着她红通通的桃子脸。“别口是心非,你的身子明明告诉我你很喜欢。”他逗她。
  无可讳言地,他喜欢她羞涩的反应。
  也许她的心性是鲁莽、奔放了点,但是精神可嘉。至于在男女的性事上她表现出来的矜持和羞怯,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却让他“满意”。
  “你胡说八道!我不想听!”心宓羞愧得简直想一死了之。
  他抱着她,一直到心宓身子的战栗渐渐过去,她悄悄挣开他太过让人耽溺的怀抱。
  “我要睡了”她嘟哝着,小心地转过身躺下,免得他看见自个儿依旧红通通的脸蛋。
  “累了?”他吁出一口气,压抑着自己硬热的下体,只是从身后紧紧地搂住她,并没有发泄自己的渴望。
  他知道她大病初愈,承受不起两回激烈的交合,更何况如果他要进入,那就会一发不可收拾了,绝不会浅尝即止。
  当他碰到她的身体时,心宓全身僵了一下,但是当他紧紧的搂住自己、以体温偎暖她冰凉的背脊时……
  她并没有拒绝。
  ***
  第二天一早,天刚亮的时候心宓就睁开眼了。
  段寅早已经着装整齐打开了窗子,让早晨清新的朝阳洒满一屋子。
  “早……”
  心宓小小的半张脸蒙在被窝里头,闷闷地回话。
  看到他、回想起昨夜,她的脸蛋又情不自禁地通红。
  “今日咱们终于可以‘出关’了。那间房里所有的被毯、衣物都会烧毁,我已经遣人送了批新衣过来。晌午前你可以在房里歇息,我会让人煮好饭菜,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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