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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情牵前世-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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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寅像疯了似地吮紧她的唇,粗壮的大腿压住她抗拒的身子,全然不顾她的挣扎,“涮”地一声硬扯裂她身上的衣裳。
  “在这府里只要我下令,没有人能违抗我的命令!”段寅冷酷地宣示。
  “疯子!”她僵硬地咬着下唇,唇上已经泌出血水。
  他的脸孔抽动着,因为看见她唇上的血而发狂……
  是疯了,为她而疯狂!。
  他不能忍受她拒绝自己,却和另一个男人出去了一整天!“
  女人!全都是该死的荡妇!。
  “放开我……”泪水流下心宓的脸颊,她的视线始终不看段寅。
  “放开我——你这只野兽!”
  她抡起拳头,用尽最后一分力气捶打他,受伤手因为身体太剧烈的挣扎而开始流血……
  “我是野兽,那你就是贱人!”他失去理智地咒骂。
  段寅的眼神变得疯狂,他眼中看到的仿佛不是心宓,而是另一个女人……
  此刻他带给心宓的只有撕扯的疼痛和恐惧……
  忽然,心宓闻到他身上酒昧——-
  “不要——”‘
  她挣扎,但是她惶恐的推拒根本抵不过他的蛮力,她的力气已经用尽了……
  “呃……”
  “爽吧?贱人!”
  他冷笑着低吼,英俊的面孔在心宓眼前放大、扭曲。
  “不……”
  “不?裤档里又湿又肿了,贱人!”
  “我恨你……”
  “恨?待会儿我让你欲仙欲死,你会更恨我!”
  “不要……饶了我吧……”
  心宓颤抖地抓住他强壮的手腕,就在她知道自己再也使不出一丝力气的时候,她振起最后一丝理智,张开口狠狠地咬住他的肩头——
  “该死的!”
  段寅疯狂的动作终于停下。
  他张大眼瞪着木然的心宓,一抹复杂的神情掠过他的脸孔……
  “你是我的。”可怕地沉默过去,这是他的回答。
  “不……”
  心宓张大了眼,看着朝自己伸出手的段寅,她知道,他不会放过自己了!
  在心宓还来不及躲开时,段寅的手巳经抓住她,心宓却虚弱得再也没有力气抵抗了。
  ***
  清晨、男人已经坐在床侧望着闭眼熟睡的女人许久。
  直到大已大亮。段寅才慢慢从床边站起来。
  临走前,他伸手拂过她散乱的长发,回想昨夜顾一切的疯狂,他的脸色渐渐严肃……
  是他一直不肯承认,她确实吸引自己,因为多年前的往事,他的心早已经封闭,发誓今生绝不再爱任何女人。
  沉思的时间里,他木然的脸色掠过许多复杂的神情……忽然,他低下头在她耳畔说了一句“抱歉”。
  女人柔软的的身子没有任何反应,他静静地坐在床畔,又望了她许久,终于他替她拉上毯子,然后才推开房门走出去。
  事实上,心宓并没有睡着,一整夜她一直是清醒的。
  她清清楚楚地听见他调中的深深歉意,他仿佛又回复成那个曾经救过自己一命的男人。那抹温柔的歉意呵……
  竟然荒谬地让她心折!
  她不明日,正如他说的,他是主子、她是奴才,那他为什么要说抱歉?
  但如果,如果那是他后悔致歉的言辞。她更不明白,为何自己心底会有一丝酸涩的凄楚……可她又怎能忘了昨夜、昨夜那个对自己施暴的野兽。
  直到段寅下了床、离开她的房间,一切归于寂静许久,心宓才慢慢从床上坐起来。
  侧首看到床侧斑斑红点,她瑟缩了一下,然后无声地滑下床……
  恍惚地走到洗脸盆前,她抬起手准备洗脸的时候,忽然看到自己没受伤的手也因为昨夜的抗拒而布满瘀青。
  第九章
  十天来,心宓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临走前要说一句抱歉?
  这些日子她就象一缕游魂,她想问那霸道的男人为什么要说抱歉,却没有了勇气见他的面。
  她变得不像自己了!
  现在,就连要经过他的居处,她都像个傻瓜一样慌张的垂头避开,走过后却又频频回头眺望……
  傻呵!他的道歉又如何,就算她肯妥协,顶多是他的另一个妾,他的心不会只属于她一个人……
  可她却禁不住自个儿的胡思乱想。
  窗外霪雨霏霏,阴暗的天空像煞黄昏后、天未全黑前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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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日当嫣儿告诉心宓,爹爹还没过门的“媳妇儿”到府里作客的时候,是在那夜过后十日的早晨。
  “上回爹爹就是到郡主娘娘家里去作客了,她长得好美、好美,好像仙女一样!”六岁的嫣儿用充满羡慕的口气道。
  心宓正垂着头缝嫣儿的乡囊,不经意被针刺了一下。
  “啊!”
  “怎么了?”嫣儿赶紧跑过来,满脸的关心。
  “没事!”心底僵硬地抬起为过的手,这十日来手臂已经好些了,至少她已经能挟着绣棚做针线。“你方才说……说你爹爹还没过门的媳妇儿……是怎么回事?”她问,怔忡的脸蛋比刚才更苍白。
  “虞大婶说那是皇上许给八府的贵人,郡主娘娘果然美得象神仙一样。”嫣儿回答。
  心宓傻傻地瞪着嫣儿,嫣儿的话就象方才的针一样,不同的是,这一字一句是刺入地的心坎。
  “心宓姐姐,你是不是病了?我看你的脸色好差,而且都不象以前那么爱笑了呢!”嫣儿问。
  心宓强迫自己挤出一丝笑容,但是她绞痛的心却骗不了自已。“我没病。”
  “是吗?”嫣儿的小脸透出一丝似懂非懂的早熟。
  “嗯……”
  “爹爹好看,那个讨厌的柳儿、丫头春花,还有好多好多府里的丫头都曾瞪着爹爹瞧……可爹爹却时常瞧你呢!”嫣儿忽然高兴地道。
  她爱心宓,当然希望爹爹爱心宓。
  至于那个郡主娘娘,虽然她好看得像神仙,可心宓打扮起来绝对不比她差的!何况那个郡主娘娘肯定没有心宓勇敢!因为只有心宓同爹爹说话的时候,两腿绝对不打摆子。
  心宓仍然垂着脸、她手上的活儿却已经停下来,两眼发直地瞪着绣棚,全然没听见嫣儿正在说些什么。
  直到嫣儿又问:“心宓姐姐,你喜欢爹爹吗!其实我好希望你来当嫣儿的娘呢!”心宓才回猛地回过神——
  嫣儿的话问进了心宓的心坎。
  她怔怔地瞪着小小的人儿,一个孩子的话竟然让她无法回答。
  心宓问自己,她喜欢段寅吗?那个霸道、残暴、伤害自己的男人……
  然后,她发现自己无法否认对他的在乎。
  “心宓姐姐?你还没回答嫣儿的话呢!”
  嫣儿才问完,忽然听到外头敏川一路呼喊过来——
  “来了、来了——郡主娘娘来看嫣儿小姐了!”
  “咦?”嫣儿好奇地跑到门前,很快地推开了窗。
  “郡主娘娘!”
  随着嫣儿的叫声,心宓转过头看到一名身穿粉衣的娇美女郎。
  她是很美,巧笑嫣然的郡主柔得似水……就如同嫣儿说的,像仙女一样。心宓的视线无意识地往上移,然后全身一震。
  段寅就跟在郡主之后,同时跨进了嫣儿的房间。
  嫣儿一见爹爹也来了,她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小脸上流满了惊喜和快乐——
  “爹爹!”她轻唤着。
  段寅听见嫣儿的叫声,他的视线起先停留在心宓脸上,随后他移开眼望向嫣儿:“郡主说要来看看你,”他的话虽然少,声音却少了往常的严厉。
  嫣儿高兴得快哭出来了,爹爹他——他带着郡主来看自己吗?
  “你就是嫣儿吗?”郡主在嫣儿眼前蹲下来,温柔地问小女娃儿。
  她的声音像黄莺出谷一般好听,心宓的心脏忽然揪成一团。不等嫣儿回答,心宓压住自己的胸口悄悄地后退,因为这幅亲人合采的景象,并没有她的立足之地!
  “站住!”
  段寅冷硬的声音突然传过来,心宓呆住,她顿住双脚僵在原地。
  “郡主就在这里,你太无礼了!”他沉声道,所指的人当然是心宓。
  “没关系的……”善良的贞娴郡主发出软弱无力的声音。
  她向来害怕这个高大、冷漠的男人,在知道皇上将自己许给他后,她简直寝食难安。
  段寅皱起眉头,他的目光从郡主身上移向心宓。“记住你自己的身分。”他警告。
  半晌,平抑、毫无音调的声音从心宓口中吐出来。“对不住。”
  她顺从地道歉,头一直是低垂着的。她不再傻得去违逆他,但是她也知道,她的心口好痛、好痛……
  那一夜,想必他已经忘了吧……
  “她淡淡地笑,这时她的谦恭卑微,是真正的谦恭卑微。如果可以的话,她想走得远远的,别让他有机会再以冷淡、不在乎伤害她。
  审视着心宓异常的安静和乖巧,段寅眯起眼……
  “你可以下去了。”他沉声道,目光盯着她自始至终未曾抬起来的脸。
  心宓沉默、面无表情地退出房外。
  外头的天色已经放晴,可她的心却陷入更深的阴霾……
  ***
  回到房里,心宓拿出布片儿,将几件常穿的衣物整理好、包起来,然后推开房门,朝记忆中那条通往段府外的后门疾走。
  凭着十日前的记忆,燕咯尔带她走过的林间小径,她隐约还记得。
  那条通往后门的小路虽然曲曲折折,但却是她眼前最平坦的路了——
  就算出了段府会饿死,她也已经无路可选。
  原以为只有柳儿一个,可现下不止有柳儿,他还有未过门的媳妇!而她呢?她只是在他醉酒时,陪过他上床的奴才。
  段府很大,上回燕咯尔带着她走了两个多时辰才走出府外。眼看着天色渐渐暗下来,心宓只能就着淡淡月色分辨前方的小路。
  但是才刚入林子不久,她不但迷失了原来的路、甚至已经。找不到林子间小径的去向!
  她呆在一株古树下,怔怔地低头望着纠结的树根……
  “心宓?”
  一声熟悉的叫唤在此时,就是及时的救命声——
  “燕咯尔?”她回喊对方。
  “你怎么在这儿?”燕咯尔从黑暗的另一头走过来。
  他才从外头回来,在漆黑的小径上看见心宓是有些讶异,可待一低头见到她手上的包袱,他就呆住了。
  “你这是——”
  “带我出府吧!”心宓鼓起勇气,对燕咯尔说出心底的实话。
  现下除了他,再也没有人能帮自己了!
  “出府?”
  “嗯,”心宓垂下脸,轻声说:“现下只有你能帮我了……”
  “为什么?”燕咯尔简直被弄糊涂了!
  “我不能再在这里待下去,如果你愿意帮我,就别问我理由,否则你就扭送我回府,让你的主子办我私逃的罪名。”
  燕咯尔呆住了。心宓的要求让向来善良、却忠心耿耿的他不知道该怎么抉择!
  “你这是……”
  他想问个清楚、更想好好劝心宓,可当他一抬头看到她坚定、孤寒的神情,他就知道自个儿什么话也别说了,因为说了想必也是没用的。
  “求你,帮帮我吧!”垂着脸,哀求的话从心宓的口中逸出。
  这下燕咯尔又愣住了。他知道这个向来充满勇气、倔强、独立的丫头是从来不求人的!
  叹了口气,他折服了。“虽然我不知道你是什么理由……可是……好吧,我帮你。”
  心宓抬起头,眼底满是无言的感激。
  “什么也别说,我可不想听到什么道谢的别扭话。”
  心宓淡淡地笑开脸,果然什么也没说。
  “我看你包袱也带着了,那——就跟我走吧!”燕咯尔再度叹了口气,随后也露出笑容,走在前头替心宓带路。
  两人起了许久,终于走到了后门。
  “等你落户,记得通知我一声。”燕咯尔道。
  “我……”
  “没功劳我也有苦劳,这算是我唯一的要求,你可别拒绝。”燕咯尔笑道。
  犹豫了片刻,心宓终于点头。
  燕喀尔这才上前去替她打开后门,岂料后门打开那一刹那间,燕咯尔却看到等在门外的段寅。
  ***
  仿佛暴风雨前的宁静,三人沉默地站在门内外对望。
  段寅看着并肩站立的两人,他的眼眶渐渐泛红……
  他到心宓房里没找到人,她房中的衣物又明显的短少,燕咯尔也不在府中——于是他认定了两个人已经相约私逃!
  嫉妒的怒火攻占了他的心脉,现在,一切都在他最坏的打算下发生了!看到她手中提着匆忙问草率裹起的包袱,他已经失去了理智——
  “爷,不是您想的那样……您听我解释——”
  看到段寅转红的眼,燕咯尔的脸色大变……他的脑子里突然回想起了若干年前那段往事!
  “你敢背叛我!”段寅突然暴出一声狂吼。
  想上前解释的燕咯尔被段寅一拳打倒在地下,接着发狂的他攫住心宓的肩膀,用力摇晃——
  “你背叛我!就在我挣扎了那么久、终于能重新接纳你的时候——你竟然背叛我!”他红了眼,抓住她的肩头死命狂摇。
  心宓还来不及说任何一句话,就被他抓住,然后摇得痛苦不堪。她的骨头发出一阵恐怖的“啪啪”声,仿佛全身都要碎裂了!
  然后,他突然从腰间抽出一把大刀,亮晃晃的刀锋闪过一道刺得人睁不开眼的银光——
  “段爷——使不得啊!”
  燕咯尔大喊,使尽了吃奶的力气抱住段寅的腿,段寅手提着大刀,锋口距离心宓的脑袋只有一寸……
  “放开!”
  段寅粗哑地大吼,他像一头失控的野兽一样,双眼火红。额头的青筋暴绽——
  “不放、不放啊——段爷!心宓不是云姬——燕咯尔也不是该死的奴才啊!”
  情急间,燕咯尔吼出了心宓听不懂的话……
  然后,她看到段寅扭曲的脸孔渐渐垮下,慢慢变得木然、然后哀伤……
  大刀随着他脸上的变化垂下,半刻钟过去,燕咯尔放开段寅,从地上爬起来,他看到了自己最敬爱的主子脸上深刻的哀凄。
  “段爷……”
  燕咯尔小心翼翼呼唤着,却看到他的主子转过了身,往来时的方向走回去……
  他萧瑟的背影莫名地揪紧了心宓的心——
  她从来没见过这个样子的他!
  “你,走吧!”
  他抛下冷得接近幽魂的鬼声,头也不回地消失在心宓和燕咯尔的视线里。
  ***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许久许久,时间仿佛过了一世纪,心宓终于回过神,怔怔地问燕咯尔。
  她看见了他眼中深沈的哀痛……
  燕咯尔眉头紧蹙着,他呆呆地瞪着主子的背影,缓缓地摇头。“我还以为……还以为事情早已经过去了,没想到……”他叹了一口好长的气。
  “什么事?什么事情已经过去了?”心宓问,她的好奇再也不能抑止。
  “你可知道,之前爷曾经娶过妻?”‘
  “当然,那就是嫣儿的母亲了。”
  “是啊……是小小姐的母亲。那件事发生的时候,小小姐还没出生,那年我同爷到回西夏国去——爷同我都是西夏人的秘密,你肯定不晓得吧?”
  心宓点头。
  “这也不能怪你。”燕咯尔又叹了一口气。
  段寅,只是主子居住在中原的化名,实际上他是不折不扣的西夏贵族,这一点虽然未经过证实,但闻名汴京的八府公子皆非宋人,私下汴梁城里人尽皆知,但是离开了朝廷,在汴梁城
  流传有关八府公子的事向来仅止于传言,至于段府中的人就更加不知、不敢去臆测了!
  燕咯尔从小跟着段寅,那是因为他也来自西夏,他的家族是段家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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