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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贼盗世家 2窃心 作者:寄秋-第1章

小说: 贼盗世家 2窃心 作者:寄秋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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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容简介
 序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七章
 第八章
 第九章
 第十章
 
 
内容简介
  一失足成千古恨呀!

  只因那个什么「寒夜玉麟」颇得眼缘,

  所以一时兴起,就顺手「摸」走,

  没想到从此落入「万丈深渊」,

  宝物本无主,谁得谁主,不论手段,

  这本是窃家经典,

  哪知他又说这是传媳不传子的传家之宝,

  这个烫手山芋还没丢,

  他又再扣上「偷心」的罪名, 

  虽为梁上盗贼,但也不是什么都偷呀!

  这根本就是抹黑、是诬陷,

  没关系!反正她除了会偷更会「变脸」,

  那就赌一赌吧!

  若是输了就甘愿拿心来换…… 

 

  讨厌写序    寄秋

  超讨厌写序。

  人家没有灵感啦!开一次天窗如何?

  不行!

  为什么?那个谁谁谁来解释一番,躲在云层里不表示高人一等。

  啥!你说什么,大声一点,最近中耳发炎有点重听,窸窸窣窣的老鼠交配声就算吵,怎么也传不进竖起的兔子耳。

  喔……喔……是这样呀!天开了一扇窗就是臭氧层破了一个洞,什么紫外线、红外线会使人类得皮肤癌,然后大家死成一堆。

  呵……呵……死个一、两千万「人」不算什么嘛!地球实在太小了,战争、暴乱已经导致天怒人怨了,多死几个蠢人类才会觉醒,上面那个操什么心,重新洗牌再来一次有什么关系,反正人只是进化论中最不重要的一环,而且高傲得近乎自大。

  我不是人?!

  哈!秋仔当然不是人,你有瞧过三头六臂的人吗?真没见识。

  愤世嫉俗?

  那个谁呀!你很少下来玩玩是吧!世道这么乱是谁的错你不会不知道,难道你以为这世界还能住呀!乌烟瘴气得让人认为身处地狱之中。

  什么,你不信?

  呵!呵!呵!你凭什么不信?有本事来帮秋仔写一篇序,你马上就能体会民生疾苦,水深火热,为混一口饭吃有多辛苦。

  喂!你去哪里,不过叫你写篇序嘛!有必要拿你光溜溜的屁屁给善良的美人秋看吗?装聋作哑绝对不会让你更高尚,别让秋仔写寓言书诅咒你。

  还走,真不听话,捆仙绳来一条。

  叫救命……嘻!嘻!不好意思,驯良的美女秋已经堕落了,魔化成千手观音,休想逃出秋仔的手掌心。

  来吧!来吧!写一篇序。

  给你一颗糖吃,乖哦!(忘了告诉你一句:那是裹了糖衣的毒药。) 

 
第一章
  「来喔!来喔!来看看西域来的陶瓷,物美价廉非常实用,包回去传家绝对不吃亏。」

  「大爷、大娘请瞧瞧江南的丝绸,手工精巧不输大内皇宫的刺绣,买个几尺布给闺女做件衣裳吧!」

  「窝窝头,窝窝头,三个五毛钱,三个五毛钱,快来尝一口呀!迟了我们就要收摊了。」

  「骆马骆马,一匹只要五两银子,来自大食的纯种骆马,帮你驮物负重,一路平安来往商路。」

……

  叫卖声不断,南来北往的商户打个大早齐聚一堂,老老少少不分贫富的为一家生计打拚,管他露水深重或是日阳灼人,先占个好位置开市最重要,迟了就得看人打眼前经过,半天等不到客人。

  漫漫黄沙之中矗立一座古老城池,青绿山色围绕着热闹景象,行人喧哗高谈阔论,身着异国服饰的外邦人士穿梭其中,红头发、绿眼珠的叫人感到怪异,但没人会多心的多看一眼。

  因为见惯自然不怪了,为商旅必经的主要重镇,美如唐寅笔下山水画的楼兰,犹似先人遗落的仙地,灵秀汇集、川净水清,多一分太艳,少一分太淡,每一位路经此地的过客都会惊艳其慧丽,不免多盘桓数日。

  由于位处大宋边境的一小国家,不属于大宋所有却保持友好的贸易连系,所以南货北药材大多在此进行交易,这里地处偏僻,尚称安康,至少连年的烽火战争未波及至此,是群雄环伺下的一处净上。

  只是……

  不管再怎么政功安泰,贫与富的差距仍然存在着,衣着华丽的富家夫人乘轿而行,路旁的乞讨小手纷纷靠近,脏污的脸庞有着对富裕生活的倾羡和希冀。

  人群中谁也没注意那块歪歪斜斜的小板子,风稍微轻摇似要滑落般,一只不见生肉的瘦胳臂勉力支撑着,好像只要有人轻轻推那么一把就会倒地不起,随即消失在漫漫黄沙中。

  「卖身葬……父?」

  是这个意思吧!

  不正的字体有如鸭子滑水难以辨认,若是没点见识的人还真看不懂上头写了些什么,当是孩童随笔的涂鸦,一时好玩罢了。

  但是破旧的木板上多了一只手可就引人注目了,起码一位打扮怪异的姑娘突然停下脚步,盯着摇摇欲坠的板子看了老半天,还故意用脚拨了拨,确定板子后头是否真有个人。

  她不只一身黑衣黑裙还用黑斗帽罩着,这人若不是一脸麻子便是丑不堪言,还没近她身半步就先感受到一股寒气迫人,死气森森给人一种退避三舍的感觉,生怕染上不洁之物。

  原本还有善心人士怜悯卖身女的可怜处境意欲伸出援手,可是她这样一站大家没二话的往后退,然后自扫门前雪的做买卖去,一眼也不敢多瞧。

  「这位姊姊你要买我吗?我很会扫地又勤快,还会补破衣服和抹桌椅,你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绝对不会给你添麻烦,爹说我最乖最听话……」小姑娘一想起已开始发臭的亲爹,眼泪忍不住盈眶。

  爹?

  看着拉住裙摆不放的污手,不见容颜美丑的姑娘微颦起眉,心想着有多久没想起那对不负责任的爹娘,她几乎都快忘记他们两人的长相。

  不是她天生冷血绝情不念亲恩,而是他们先「抛弃」她们姊妹四人,根本末尽做父母的本份,很难让人把他们牢牢记在心坎,而她从来就不是个孝顺女儿,能记得有个嗜酒如命的老爹算是很了不起。

  「姊姊,你买我好不好?我不吵不闹……」抽噎了一声,看来十一、二岁的小姑娘衣衫褴褛,用污秽的袖口一擦恶心的鼻涕。「我吃的不多,真的,一天一餐给我一个馒头就够了。」

  「一个馒头?」她眼露疑色,略微分神的打量眼前瘦骨嶙峋的小身影。

  小姑娘以为她嫌她吃得多不太高兴,连忙改口半个馒头也可以,她的胃口小小的不会恩将仇报。

  「你多久没吃了?」

  一听她这样问,眼一红的小姑娘像死了亲爹一般嚎啕大哭,哭相凄惨彷佛一世孤苦伶仃,再也没有人嘘寒问暖的给与关注,她将流露街头行乞,一辈子当个受人耻笑的小乞儿。

  虽然她的实际情景确实如此,可是自从与她相依为命的父亲过世以后,她一直坚强的没在人前流泪,每天靠一点点水和难以下腹的野菜果腹,好不容易撑过六天。

  明天就是爹的头七了,而她连买香烛祭拜的铜板都没有,不免悲从中来地大哭特哭。

  爹呀!你死得太没天理了,最少留点银两让你的儿……呃!女儿衣食无缺,三餐有鱼有肉不流落街头,起码先喂饱我再死也不迟。才几天她已经忘了肉的滋味。

  要是有人肯给她一顿好吃的填饱肚皮,她做牛做马再所不惜,死也要赖着不放,当老祖宗一样伺候。

  「板子倒了。」话不多,举止古怪的姑娘再度用脚一踢,不管哭得惊天动地的小姑娘会不会哭晕了。

  事实证明她的做法实在太对了,正一把眼泪一把鼻涕流个不停的小人儿忽然不哭了,急呼呼地把倒地的木板扶起,让人看清楚上面题的四个汉字。

  「五两够不够?」

  「五……五两……」口水差点流下来,她想到的不是爹亲的一口薄棺,而是热腾腾的烧鸭和串丰肉。

  没办法,她太饿了,有了银两当然先解决饥肠辘辘的问题,反正阿爹人死都死了也无法死而复活,她先吃饱才有力气造坟,不然一座墓地真要葬两个人,爷俩一起埋进黄泉。

  并非她不孝呀!生者为重,相信爹地下有知也会赞成她大逆不道的想法,毕竟活着的人才需要用到银子,死人只要安静的躺着,然后等着被装进黑黑的棺材里。

  真的,她以为她会很悲伤,可是一听见银子就两眼发亮的她一点也看不出任何伤心,完全不像遭逢丧父之痛的小孤女。

  「姊姊,你要给我五两银子是不是?」手心一翻,她立刻谄媚的上前,手上的烂木板直接往地上一扔。

  「我没钱。」她出门从不携带那些拉拉杂杂的东西,累赘。

  遍地是黄金随手可及,何必钱财上身惹人眼红,她要银两相当便捷,往人群聚集的地方一绕,个把月不愁吃穿。

  「啊!你唬弄我,故意寻我开心。」脸一垮,她垂头丧气的把卖身葬父的牌子重新举高,一副不胜悲恸的模样。

  没得吃比死了爹还痛苦,她已经瘦得皮包骨不见一丝丝人该有的肉了,再饿上几天她也用不着卖身葬父,那时她的尸身跟阿爹一样又臭又硬,流出恶臭难闻的浓汁。

  没钱就别靠她太近嘛!人家会以为她有心做善事而不愿理可怜身无分文的孝女,那她辛苦跪了大半天的辛劳不就白费了。

  不成不成,她要更卖力把自己给卖了,穷人没有自尊可言,下跪这一招行不通她改用眼泪攻势,不信民风开放的楼兰城百姓这般狠心,见难不救毫无同情心,眼睁睁的看她走上绝路。

  「我身上是没银两,但别人有。」老祖宗传下的技艺还算熟手,不愁会餐风露宿。

  「别人有?」那是什么意思。

  一脸狐疑,干扁的小人儿脸上布满疑虑,消瘦的脸颊微凹,显得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特别的大,像是秋天结果的栗子圆咚咚的,不太明了她话中的含意。

  「这城里的有钱人似乎不少。」一身黑却不显沈闷,语气清冷如水的姑娘轻解帽带。

  「是呀!我看腰缠万贯的大爷、阿哥的确不少,所以我才……」选择来这里卖身。

  但是她的话梗在喉间像受到极大的惊吓,下半句声音突然一吊的发不出半个音,目瞪口呆地不知该做何反应,整个人像是被人隔空点穴般定住不动,连手中的板子几时掉落都毫无所觉,只差半个铜板远就砸到她的脚。

  站在她面前的不是山妖魅兽,更非九头怪物蛇信乱吐,同样眼耳口鼻五官不缺地全在一张脸上,绝对无丝毫吓人的缺陷让人惊慌不已,连连尖叫的转身一逃不敢回头。

  那么为何她会有如此怪异的举动,两眼一瑟的退了两步,脸色发白微微颤抖,放大的瞳眸开始收缩,然后双腿不由自主的瘫软,不用做假博取同情的跪在一坨狗屎上。

  明眸皓齿,艳色清媚,眉峰如画、眼儿似月,不点而绛的朱唇和赛雪的柔肤,怎么瞧都堪称一代倾城倾国的绝世美女,美得脱俗、美得高雅、美得叫人掏心掏肺的拜倒荷叶罗裙下,不为风流只为贪看牡丹花容。

  但是连死人都不怕的卖身小姑娘为什么会面露惧色,十分慌乱地东张西望,就是避看那张身为姑娘家都想得到的美丽容颜。

  理由呢,说穿了没什么好惊讶的,神偷世家出身的罗家老二刚好有副阴沈的怪性子,能不开口时绝对不开口,她讨厌笑也从来不笑,阴阴沉沉地老用斜眼睨人,美则美矣却像鬼魅般冷冰冰,一对上她的眼彷佛沈入冰窖中,手脚失温得有如赤足踩过腊月霜雪,浑身冰透。

  「你……你……你是人还是鬼?」千万别来害她,她只是有一点点不孝而已,绝非大奸大恶之徒,还不到下阴曹地府的地步吧!

  阿爹呀!你一定死得很快意,有个这么美的伴陪你下去,你也瞑目了,不要连替你上香捧饭的心头肉也一并带定,我还不想死呀。

  「好好跪着。」

  没有一句赘言,美得阴沈的罗兰衣从怀袖中取出一包泥状物,纤纤十指略微搓揉成形的往脸上涂抹,左边拉拢右边勒紧,雪嫩的肌理顿时粗糙不堪,不复先前的绝色。

  剎那间一张和卖身葬父的小姑娘一模一样的脸出现了,除了少些脏污和踌躇的眼神,简直是一个模子打造出来的两个人,像得令人叹为观止,不敢相信眼见的事实。

  没有一丝犹豫,从容不迫的身影走人人群聚集的中心点,头一低似在整理衣袖,一个回身又走了出来,态度淡然的如同小市集的老百姓,哪有热闹就往哪里凑。

  没人瞧见她是怎么办到的,铿铿锵锵的银子碰撞声响怱起,听来为数不少的装在一只雕功精细的皮革里,那应该是塞外民族特有的钱袋,底部还缝上银制的垂饰──

  十分值钱。

  「喏!拿去。」

  「咦!这是……」眼一亮,悲苦的神色被惊喜取代,一枚沈甸甸银子落于掌、心。

  不多不少,刚好五两白银,够她埋了不老却短命的阿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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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暴复平,万里无云,四面都是静止的黄沙。

  一匹老马,两道拉长的身影蹒踽的走在太阳底下,烈烈如焰的闷热几乎要将人烤成焦上,连脚底下的沙粒都是烫的,热得叫人怀疑这段路似乎太过漫长,永远也走不到尽头。

  极目所至尽是一片不见人烟的荒漠,流沙暗藏飞鸟绝迹,流窜的沙蝎蛛母阴毒无比,一不小心就成黄土坡上一具残骨。

  以往来回丝路也不见辛苦到哪去,纵马一策不需半天工夫便能关里关外走一回,还有闲情饮一壶江南来的春茶,歇歇腿听人道长论短,一眨眼间什么疲乏都一扫而空了。

  都怪那该死的偷马贼,什么不好偷偏偷他们上乘的坐骑,连声交代也没留下的骑了就走,还丢了一朵奇怪的花害他们苦追在后,没日没夜的和风沙奋战,差点头一埋回不了家。

  真不晓得师父为什么把那朵花当宝看待,明明不怎么起眼嘛!花色暗红近人血干黑的颜色,气味腥臭难闻像尸水直流的腐尸,只要多闻一口就有目眩昏沈的感觉,根本是害人的毒花,哪能拿来济世救民。

  可是当人徒弟的又不能多言,见多识广的师父懂的他不一定会懂,也许真有某种奇效能治病,才疏学浅的他还没学会师父本事的一半,当然看不出有何疗效可言。

  但他就是不甘心,一口闷气搁在心头难以消退,让他逮着那个小贼寇绝不轻饶,非狠狠地教训一顿不可,居然好手好脚不找份差事做,偷他们的马,害他们烈日当空之下牵着一匹没用的老马步行百里。

  想想就呕,师父怎能无动于衷的当没这回事呢?还要他宽以待人勿与之计较,人总有不便之处,与人方便也是功德一件,得饶人处且饶人。

  师父的心肠实在良善,但医者父母心可不是用在这节骨眼上,瞧这日头晒得人头晕脑胀,要他不记恨真的很难,原本他有四只脚代步,现在却只能拖着两条磨破皮的腿慢慢地迈步。

  「就快到了,你再忍一忍吧!」他听见市集喧嚷的人声由远处传来,相信今晚的落脚处有着落了,不必露宿荒野。

  语调温和的男子身着不易染污的灰蓝色袍子,腰间佩带一只淡青的黄山古玉,面如冠玉不带世家子弟的骄纵和狂傲,儒雅的文人气息不卑不亢,身上微泛药草的味道。

  不动如山的沈稳步伐稳健的向前领路,毫无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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