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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过量死亡-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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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到波洛的表情,大笑起来。 
  “见到我很吃惊?我整个晚上都在注意你。我不喜欢你看人的那种目光。老象是若有所思的样子。” 
  “你担什么心呢,我的朋友?” 
  “我也不知道,但这确实让我不安。我觉得你似乎是在寻找某种一时难以理解的东西。” 
  “Eh bien(法语:噢)?要是真如你所料呢?” 
  “所以,我决定最好来澄清一下。我是说,关于昨天的事。那完全是演的把戏!你瞧,我正看着那位爵爷从唐宁街出来,这时我发现拉姆拉尔朝他开了枪。我认识拉姆拉尔。他是个好人。有点好激动,但他深切地认识到了印度问题的症结所在。他没有伤到人,那两个金贵的顽固派没给打着——子弹离他们差了十万八千里——于是我决定演一出戏,希望那印度小家伙能心领神会。我揪住身边一个寒酸的小东西喊着说,我抓到坏人了,希望拉姆拉尔能顺利逃走。但警察们太精了。他们一下子就知道是他干的。事情就这样,明白了吗?” 
  赫克尔波洛问:“那今天呢?” 
  “这可不是一回事。今天这儿没有拉姆拉尔。只有卡特一个人。肯定是他开的枪!我向他扑去的时候枪还在他手里。我想他还准备开第二枪。” 
  波洛说:“您很希望保护阿里斯泰尔布伦特先生的生命吗?” 
  雷克斯咧嘴笑了——他的笑容很迷人。 
  “听我说了这番话你觉得有点奇怪,是不是?噢,我承认,我认为布伦特是个该杀的家伙——但这是看在进步和人类的份上——而不是就他个人而论的——他还该算是个不错的英国式的老家伙。我就是这么想的,所以当看到有人朝他打黑枪的时候,我出来干预了。这表明人这种动物有多么的不合逻辑。真是疯了,是不是?” 
  “理论和实践之间的鸿沟是很宽的。” 
  “我也这么认为!”雷克斯先生从他一直坐着的床上站起身来。 
  他的笑容是坦然而诚挚的。 
  “我只是想”,他说,“我应该来把事情向你解释清楚。” 
  他走出来,小心地把门在身后关上了。 
  “‘耶和华啊,求你拯救我脱离凶恶的人,保护我脱离强暴的人’。” 
  奥莉维亚夫人大声唱着,声音有点跑调。 
  她清清楚楚地唱出这段祝词,歌声中隐藏着一种不那么仁慈的东西,这使赫克尔波洛得以推断出霍华德雷克斯先生正是她此时心中强暴的人。 
  赫克尔波洛陪同主人全家去乡村教堂参加早礼拜。 
  霍华德雷克斯曾暗带讥笑地问:“这么说,你总是去教堂作礼拜的啰,布伦特先生?” 
  而阿里斯泰尔含混地嘟囔着说在乡下人们总是希望你这么做——你知道,不能让牧师失望呀——可这种标准的英国式的感情只会让年轻人觉得迷惑不解,也使波洛会心地笑了。 
  奥莉维亚夫人得体地和她的主人站在一起,并且命令珍妮也这样做。 
  “‘他们使舌头尖利如蛇’”,唱诗班的孩子们用尖尖的嗓子唱到了最高音,“‘嘴里有虺蛇的毒气’”。 
  人们的高音和低音混杂在一起生机勃勃地唱出:“‘耶和华呵,求你拯救我,脱离恶人的手,保护我,脱离强暴的人。他们图谋推我跌倒。’”。 
  赫克尔波洛试着发出一种踌躇的男中音。 
  “‘骄傲的人为我暗设网罗和绳索’”,他唱道:“‘他们在路旁铺下网,咿呀,设下陷阱——’” 
  他的嘴张开就合不拢了。 
  他看见它了——清楚地看见了他只差这么一点就掉下去的陷阱! 
  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带着绳索的罗网——已经张开在他的脚下了——布置得非常精密,就是要让他掉进去。 
  赫克尔波洛呆子似地一直张着嘴,两眼望天。当教堂里的会众哗啦啦地坐下时他还站在那儿,直到珍妮奥莉维亚使劲拉了拉他的手臂,轻轻地厉声说道:“坐下。” 
  赫克尔波洛坐了下来。一个留着胡子的年迈的牧师吟诵道:“现在开始《撒母耳记上》第十五章 。”接着就开始念了起来。 
  但是波洛一点也没听见攻打亚玛力人的事迹。 
  他完全眼花缭乱了——在这种辉煌灿烂的眼花缭乱中,孤立的事实杂乱无章地到处旋转,最后终于规整地被安放到了各自应处的位置。 
  这就象个万花筒——鞋扣、九号丝袜、毁坏的面孔、听差阿尔弗雷德低下的文学趣味、安伯里奥兹先生的行为,还有已故的莫利先生所扮演的角色,这一切都浮上心头,不停地回旋,又沉降下来,形成了连贯而有条理的格局。 
  赫克尔波洛开始第一次从正确的角度来看待这个案件了。 
  “‘悖逆的罪,与那行邪术的罪恶相等,顽梗的罪,与拜虚神和偶像的罪相同。你既厌弃耶和华的命令,耶和华也厌弃你作王。’第一课就讲到这里。”年迈的牧师用颤动的声音一口气说完了这段话。 
  象在梦中似的,赫克尔波洛跟着站起来,唱起赞美诗颂扬上帝的恩德。 






 









第七章 一十三,一十四,少女怀春动情丝



  “赖利先生,真的是您吗?”听到近在身边的这个声音,年轻的爱尔兰人吓了一跳。 
  他转过身来。 
  在轮船公司的柜台前紧靠他站着的,是位留着两大撇小胡子、长了一个鸡蛋脑袋的小个子。 
  “也许您不记得我了?” 
  “您对自己可不公平,波洛先生。您可是个让人无法轻易忘记的人。” 
  他又转身朝等在柜台里的职员说了几句话。 
  那近在身边的声音低低地说问:“您要出国度假?” 
  “我才不是度假呢。您自己呢,波洛先生?但愿您不是要离开这个国家吧?” 
  赫克尔波洛说:“有时候,我也回我的祖国——比利时去小住一下。” 
  “我要走得远多了”,赖利说,“我要去美国”,他又说,“而且,我想是不再回来了。” 
  “听您这么说真让人遗憾,赖利先生。您就抛下夏洛蒂皇后街的生意不管了?” 
  “您如果说是它抛弃了我,那倒更容易说到点子上去。” 
  “真的吗?太令人遗憾了。” 
  “我倒不在乎。当我想到可以从此把那些债务都扔在脑后不管了,心里可是高兴极了。” 
  他笑得很可爱。 
  “我才不是那种因为欠债就朝自己开枪的人。把它们统统抛在身后,然后,重新开始。我已经弄到了各种资格,要我自己说还是满不错的。” 
  波洛轻轻说道:“前些天我去见过莫利小姐。” 
  “这对您是一种愉快吗?在我却不是。从来没见过这么一脸酸相的女人。我总在想,她喝醉了酒会是什么样——但这谁都不会知道的。” 
  波洛问道:“您同意陪审法庭对您的合伙人之死所作的判决吗?” 
  “不。”赖利决然地回答。 
  “您认为他注射时不会出错吗?” 
  赖利说:“要是莫利真象他们讲的那样,给那希腊人注射了那么大的剂量的话,那他不是喝多了酒就是成心要杀死那个人。可我还没见过莫利喝酒呢。” 
  “那么您认为他是蓄意杀人了?” 
  “别这么说。这可是个严重的指控。说真的,我只是不相信罢了。” 
  “那总该有理由吧?” 
  “确实该有——可我没想过。” 
  波洛问:“您最后一次确切地看到莫利活着是什么时候?” 
  “让我想想,好久没人问我这事了。那该是前一天晚上——大概七点差一刻吧。” 
  “出事那天您没见过他?” 
  赖利摇摇头。 
  “您肯定吗?”波洛追问道。 
  “噢,我不敢肯定。我记不起了——” 
  “比方说,大约十一点三十五分,他那儿有个病人,这时候您上到他房里去了。” 
  “您说得对。我去过。我有一个技术上的问题要问他,是有关正在洽谈订货的几台器械的。他们给我打电话来了。但我只在那儿呆了一会儿,所以我不记得了。那时他是有个病人。” 
  波洛点点头,又说:“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您。您的病人雷克斯先生放弃预约走了。这半小时的空闲您都做什么了?” 
  “就象我一旦有空就会做的那样。给自己调上一杯酒。后来的情况我告诉过您了,我接了一个电话,然后上楼到莫利那儿去了一会儿。” 
  波洛说:“我还知道,自打巴恩斯先生离开以后,从十二点半到一点,您都没有病人。顺便问一下,他是什么时候走的?” 
  “噢!刚过十二点半。” 
  “那以后您又做什么了?” 
  “跟以前一样。又给自己调了一杯酒!” 
  “然后又上楼去找莫利?” 
  赖利先生笑了。 
  “您的意思是我上楼杀了他?我很早以前就跟您说过了,我没有。您尽可以相信这是真话。” 
  波洛问:“您觉得那客厅女仆,阿格尼丝怎么样?” 
  赖利盯着他,“这个问题够可笑的。” 
  “但我想知道。” 
  “那我就告诉您吧。我从来没想到过她。乔治娜对女仆们看得很严——也挺有道理。这姑娘从来没正眼看过我一次——这可是她那方面不讲礼貌。” 
  “我有一种感觉”,赫克尔波洛说,“那姑娘知道点什么事。” 
  他探询地望着赖利先生。后者微笑着摇头。 
  “别问我”,他说,“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帮不了您的忙。” 
  他收起放在他面前的票,点点头,笑一笑就走了。 
  波洛对失望的办事员解释,他决定还是不参加北方都市游了。 
  波洛又造访了汉普斯特德。亚当斯太太也许见了他有些吃惊。说起来,虽然苏格兰场的那位侦探长曾担保过波洛身孚众望,她还是把他当作一个“古怪的外国小个儿”,对他此行也并看重。但是,她很愿意说说话。 
  在有关尸体检验的第一批轰动性报道之后,寻查工作很少公诸于众。验尸结果有误——查普曼夫人的尸体被错定为塞恩斯伯里西尔小姐的。社会上就只知道这些。塞恩斯伯里西尔小姐可能是见到不幸的查普曼夫人活着的最后一个人,这个事实并没有被过分强调。新闻界也没有暗示塞恩斯伯里西尔可能会因涉嫌犯罪而被警方通缉。 
  亚当斯太太听说那具戏剧性地发现的尸体并不是她的朋友,她感到由衷的欣慰。看来她不觉得梅贝尔塞恩斯伯里西尔有任何可疑之处。 
  “但是她象这样失踪太奇怪了。波洛先生,我可以肯定,她准是丧失记忆了。” 
  波洛回答说这很有可能。他听说过这种案例。 
  “是的——我想起我表妹的一个朋友,有很多人看护她,为她牵肠挂肚,可还是发生了这种事。记忆缺失,我想他们是这么叫的。” 
  波洛说他相信这是个学术名词。 
  停了一会儿,他又问亚当斯太太是否曾听塞恩斯伯里西尔小姐谈起过一位叫阿尔伯特查普曼的夫人。 
  没有,亚当斯太太不记得她的朋友提到过这么个人。但是,当然啦,塞恩斯伯里西尔小姐未见得会把她结识的所有人都说出来。这位查普曼夫人是个什么人?官方一点都不知道是谁杀了她吗? 
  “这仍然是个谜,太太”。波洛摇摇头,又问是不是亚当斯太太向塞恩斯伯里西尔小姐推荐的莫利先生。 
  亚当斯太太作了否定的答复。她自己看牙是找哈里大街的弗伦奇先生,要是梅贝尔问起她牙医的事,她会让她去找他的。 
  波洛认为,也许,正是这个查普曼夫人把莫利介绍给塞恩斯伯里西尔小姐的。 
  亚当斯太太同意说这也有可能。难道他们在牙医那儿没有查清楚吗? 
  但波洛已经询问过内维尔小姐这个问题,而内维尔小姐并不知道或是记不起了。她记得查普曼夫人,却认为后者从来没提到过一个什么塞恩斯伯里西尔小姐——这名字很古怪,以前要是听说过,她会记得的。 
  波洛刨根问底地提着问题。 
  亚当斯太太最早是在印度认识塞恩斯伯里西尔小姐的,是不是?亚当斯太太说是这样。 
  亚当斯太太知道在印度的时候,塞恩斯伯里西尔小姐见过布伦特先生或夫人呢? 
  “哦,我可不这么想,波洛先生。你说的是那个大银行家?他们好些年前去过那儿,是跟总督住在一块的,可我相信要是梅贝尔真的见过他们,她会谈起这事或是提到他们的。” 
  亚当斯太太脸上露出若隐若现的笑容,又补充说:“恐怕人们总爱经常提起那些重要人物。我们内心深处都是势利的。” 
  “她从来没提到过布伦特夫妇——特别是布伦特夫人吗?” 
  “从来没有。” 
  “如果她是布伦特夫人的好朋友,也许您会知道的吧?” 
  “啊,是的。但我不相信她会认识那种人。梅贝尔的朋友都很平常——就象我们俩。” 
  “太太,这,恕我不敢苟同”。波洛勇气十足地说。 
  亚当斯太太就象人们谈论一个刚死去的朋友那样谈着梅贝尔塞恩斯伯里西尔。她回忆起梅贝尔的一切:她做的好事、她的善良、她为社团干的工作、她的热心、她的真诚。 
  赫克尔波洛聆听着。正象杰普说过的那样,梅贝尔塞恩斯伯里西尔是个实实在在的人。她曾住在加尔各答,教人演讲,在当地人中工作。她是个可尊敬的人,动机纯正,也许有一点大惊小怪,有一点傻乎乎的,但是仍然可称作是有一颗金子般的心的女人。 
  亚当斯太太喋喋不休地讲着:“她对什么都太热情了,波洛先生。她发现人们实在是冷漠——很难唤醒他们的感情。要从人们手里弄点捐款太难了——而且由于所得税上调,生活开销增大等等原因,募捐一年比一年更难了。有一次她对我说,‘当一个人知道钱有多大用处——知道用它可以做成多少奇妙的好事的时候——噢,说真的,爱丽丝,有时候我真觉得为了得到它我可以不惜犯罪’,波洛先生,这难道不能说明她的感受有多么深切吗?” 
  “她说过那种话?”波洛若有所思地说。 
  接着,他轻描淡写地问,塞恩斯伯里西尔小姐是什么时候说的这句话,回答是大约三个月以前。 
  他离开这所房子,缓步走着,沉浸在思绪之中。 
  他在思考着梅贝尔塞恩斯伯里西尔的性格。 
  一个好人——热情而又善良——体面正派的女人。而正是在这种类型的人当中,巴恩斯先生认为可以找到暗藏的罪人。 
  她和安伯里奥兹先生同乘一船从印度回来。而且有理由相信她曾和他在萨瓦旅馆吃过午饭。 
  她曾找阿里斯泰尔布伦特套过近乎,说是认识他,还自称同他妻子很熟。 
  她曾两次去利奥波德国王公寓,后来在那儿发现了一具穿着她的衣服、并与她的手提包放在一起以便于人们辨认的尸体。 
  可这也未免太便于了! 
  同警方谈过话以后,她突然离开了格伦戈威尔宫廷旅馆。 
  赫克尔波洛自信是正确的那个猜想能说明和解释这一切吗? 
  他认为是能的。 
  回家的路上,波洛的全部身心都被这种沉思所占据,一直到他走到了雷津公园。他决定先徒步横穿公园走上一段路,然后再叫出租车。按照以往的经验,他知道每当他穿上这双漂亮的皮鞋,走到脚开始隐隐作痛的时候,总能享受一个美妙的时刻。 
  这是一个可爱的夏日,波洛宽容地看着那些谈恋爱的保姆和她们的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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