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灵-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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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服气的曲淼淼头一甩,让几根头发滑落地板。“个子高不代表权威,好好
清理你的地吧!”
“你……你这个脏婆子,不能维持一下整洁吗?”他怒气冲天的弯下腰,先
用手拾起再拿纸巾拭乾净,保持一尘下染的明净。
这世界已经够脏污了,用不著连居家环境也搞得乌烟瘴气,随手打理整齐有
何不妥,为什么他身边的人没有一个肯合作,只会制造脏乱让他收拾。
女人可以生得丑但不能懒,可是美丽的懒女人比比皆是,而丑女人也不见得
勤快。
像他面前这位不算女人的女人绝对是懒人之首,在一句不会,右一句没学过
後,睁大茫然的眼注视他,他就知道麻烦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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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会煮饭只会打破铁锅,没学过洗菜把菠菜一片片摘下泡在洗衣粉里,接
著露出惊讶神色质疑铁锅为什么不堪使用,发挥研究精神实验气泡有几种色彩。
有谁会因为做饭而打破锅子,而且是铁制成品,她居然能睁眼说瞎话地收起
背後的榔头。
她很聪明,甚至是狡猾的,总有无数藉口来为她的懒脱身。
而他成为她口中的全能上帝,除了她在使性子时。
“你真的有病耶!一点点脏乱都不能忍受。”在她看来够乾净了。
横瞪她一眼的绿易水顺手擦拭桌面上她刚才放杯子的水印。“不准再掉饼乾
屑。”
“否则呢?”脚一缩,她怕他用抹布擦她的脚底板。
“否则你等著当鬼吧!”再饿她十天看她还刁不刁。
“哇!你这人心肠这么恶毒,又想害我。”真怕他毁尸灭迹的曲淼淼连忙以
指拈起一粒芝麻。
当鬼当人都已经够可怜了还要遭人威胁,她也不想赖在他这儿受白眼。
“我警告你别再提起此事,除非你不愿恢复原来的样子。”他不会再为不知
好歹的女人而愧疚,以前的她肯定非常不得人缘。
“真的有办法不让我再变来变去吗?”不见惊喜,她不太有信心的表现狐疑。
也许是科学家实事求是的精神犹在,未经证实的结果通常有变数,太早安心
只会伤心,冷静是研究过程中必有的态度,以乎常心看待不躁急。
而且她以这种方式生存已三十五日又七个小时,说不习惯是骗人的,既然失
去过去记忆自然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一个人,她只能以现在的形态面对未知的
自己。
即使她排斥自身的变化也无可奈何,难以控制的际遇是生命中的一大考验,
不接受都不成。
“你不恢复原状我怎领得到酬劳?!这是我的工作范围。”所有的迷失灵中
当属她最麻烦。
“现实。”她不满的发出抱怨声,心中有些微的失落感。
感觉像是被二度遗弃。
“因为人生就是一件残酷的现实,没有人可以活在梦幻里,所以……”他语
气一顿,做了个要她起身的手势。“洗、碗、去。”
“洗碗?!”她?
他在开玩笑吧!他还有碗可砸吗?
“你有意见去向泡沫投诉,别说做饭的我虐待坐享其成的你。”他必须训练
她独立,免得凡事要人代劳。
他不能照顾她一辈子,总有一天她会回到属於她的生活圈。
一想到此,一股失落悄然进入心底最深的角落,在他不设防之际。
“可是我不会洗碗,铁锅的下场无法给你警惕吗?”滑腻腻的碗盘看来好恶
心,像他那么爱乾净的人应该使用洗碗机。
瞧!她还没完全丧失记忆,起码记住几件家电用品没反璞归真,建议他用灶
火煮饭。
“那你要不要吃饭?”监於铁锅的下场,所以他要亲自监督。
看她能搞什么鬼。
曲淼淼委屈兮兮的说:“要。”
“请问你还在等什么,要我备轿吗?”休想博取同情,他的怜悯心缺货。
“真要我洗呀!”
“没错。”
“不後悔?”
瞧她问得小心翼翼,谨慎万分,他已经开始後悔了。“尽管摔破我的碗吧!”
“真的?!”一定有阴谋,他有那么好心吗?
“如果你懒得用碗吃饭的话,我绝对会成全你。”学印度人用手抓饭。
果然有下文,早知道他不好商量。
拖著千斤重的身子,慢吞吞的曲淼淼不习惯用脚走路,大部分清醒时间都是
用飘的,因此她有一双踩不得细砂的人鱼腿。
屋子里没有砂,她仍用数砂子的步伐慢慢前进,五十多坪的空间让她逛完一
圈需要两个小时。
因此有了人轿的产生。
“啊!你别当我是行李拖来拖去,很难看呐!”两臂被高举过头,她像是娃
娃机里的吊高小贱兔。
“难看是你,与我无关。”直接往流理台前一丢,他一派优闲地等著她大展
身手。
天底下没有学不会的事,只有偷懒的骨头。
多磨几次就利了。
“你的行为好残忍,万一我的手断了呢?”他当然无关,羞愧的人是她。
他倒了十西西的洗碗精在洗碗槽中,然後冷眼旁观。“事实上你的手没断,
所以别再拖时间,越晚动手油腻越难洗得乾净。”
“但……”眼一瞠,她差点和吃剩的鱼骨亲吻。“拿开、拿开,好嗯心喔!”
它死不瞑目的在瞪“凶手”。
吓得往後一跳的曲淼淼跳进一具结实的胸膛,她难为情的仰起羞涩笑脸,小
鹿乱撞的心跳声大得惊人,双手按著胸口怕人听见。
她的无措和局促显得特别轻媚,无邪的天真透著一股不染尘嚣的灵秀,一眨
一眨的明眸流露出纯真少女的清新,不自觉的美令人心动。
怦然一动的绿易水没料到自个会低下头一啄,一如情侣般亲密的掬取一泉甜
蜜,顺其自然的吻上她的唇。
就像磁石的两端注定要相守,一黏上就难舍难分地忘了对立,互贴的胸背转
为拥抱,温吞的火炽热燃烧,谁还在乎有多少碗没洗。
不过当两人气喘吁吁分开的时候,眼含情欲的绿易水多了一丝怜惜,故意装
出严肃表情将脏碗盘往她手上一放,另一手塞了块菜瓜布。
该做的事还是要做,绝不通融。
“绿……阿水,你太过分了,我是客人耶!”这人太奸诈了,吻完人翻脸不
认人。
“是领不到酬劳的客人,以工代偿。”他已经不指望政府会拨款赎人。“还
有别叫我阿水。”难听又粗俗。
“哪有人这样的,我偏要叫你阿水。”哼!气死他。
他一手捏住她鼻子不让她呼吸。“你要我再吻你吗?”
“我宁愿你吻我……”她小声的回应,不好意思直视他的眼。
“你说什么?”笑在心里,特训过的双耳比夜枭还灵敏,岂会听不见她的嘀
咕。
大著胆子的曲淼淼将手环上他肩膀,“以吻代工总成吧!我不要洗碗。”
“你喜欢?”值得考虑。他瞄了一眼她身後碗盘,心想该不该纵容她。
“呃,不……不怎么讨厌……”女孩子家哪能厚著脸皮说她爱死了亲吻的感
觉。
甜甜蜜蜜的,一股微醺的醉意让人晕头转向,仿佛天堂在眼前爆裂成无数的
星星,一闪一闪地闪烁心形光芒,令黑暗顿成蓝天。
她喜欢他的怀抱,他的气息和他的吻,油然而生的安全感像一把牢不可摧的
伞,轻易的罩著她挡风遮雨,让人想去依赖。
虽然他有时很凶,脾气那么差,可是他很有责任感,即使找不到当初委托他
寻她的人,仍是负起责任的收容她,为她张罗吃食。
先前的误会是因为没沟通,谁也没料到会阴错阳差的失之交臂,他囤粮时她
正在休息,而她清醒时他却刚好出门。
不过不能怪她眼盲,谁会把冰箱设计在墙里,她一直以为那是一张贴错的壁
纸,十分突兀。
“一个碗一个吻公平吧!”他一脸吃亏的神情斜睨著她。
真正吃暗亏的曲淼淼满脸不平的点头。“盘子碗公不算对不对?”
“你说呢引”他绝不会压榨她,白饭营养高,适合小鸟胃口的她。
她认命的垂下头,前额靠在他胸前,米虫之躯能有何作用,只好任其摆布了。
蓦地,一阵冰凉的触感由颈上传来,她惊讶的发现胸口躺了一颗泪滴型的紫
色晶钻,以银白链子串起垂挂著,仿佛流动著紫色生命力。
“呃,你可别会错意,这不是送你的订情物,我……我是暂时借你一用,你
别想占为己有。”绿易水故做凶恶的神情掩饰不自在。
五十年後再还也没关系,反正他又用不上。
“这是……”好强的力量,她觉得一道无形的灵光护住她的心脉。
“这叫「灵魂石」,当你身体起变化时它会发出警讯,泪滴垂下的方向会沁
出紫色泪滴,你赶紧含在口里十分钟就不会形体透明了。”
他不想带个人出去却捞了个魂回来,而且还得为她准备两个空间的衣服。
他脸上微臊,似乎在说著方便从事某件事,没人愿意抱著空气亲吻,自言自
语像疯子引人注目,温暖的曲线十分贴合他的身体。
“水,你对我真好。”曲淼淼略微感动地眼中冒出水雾,笑中含泪的搂紧他。
暖意在眼中,他的粗声粗气含著狠下心的心软。“少卖乖了,别把眼泪鼻涕
往我身上抹。”
“人家哪有,我只是泪腺发达嘛!”她又没有哭,抽抽鼻子嘛!
“哼!有谁比你更脏,四天没洗澡都有异味了。”假意嗅了嗅,他掩鼻地推
开她。
她直跺脚的指他冤枉她,有谁看过鬼洗澡。
“说你脏还不承认,现在的你可不是鬼。”而且秀色可餐。
包裹在他宽大衣服下的玲珑身段引人心猿意马,她要再不换上适当衣物,出
糗的人会是他。
“你……”她哪有脏,不管当人当鬼她都保持一身清爽。
“别再嘟嘴了,我洗碗,你洗澡,洗完了还得带你上街买衣服。”别再引诱
他了,他的自制力变得非常薄弱。
多看她一眼,心底的欲望就多生一分,他不知还能控制多久。
“你要带我上街?!”她兴奋的扑到他身上,一点也没发觉他的身子在瞬间
僵硬。
“淼淼,你几时变成八爪鱼了?”他苦笑著,努力地将她剥开。
笑颜灿灿,她的高兴染上了眉眼。“太阳会不会将我融化?”
“去、去、去,去把自己洗乾净,你听过太阳会将「人」融化吗?”这个迷
糊鬼。
“对喔!我现在是人。”她傻笑的挽著他的手,娇憨微显。
叹了一口气的绿易水说了句“麻烦”,身一弯吻上诱人红唇,他想他似乎爱
上这个麻烦了。
唉!真是麻烦。
“找到了、找到了,你瞧他在那里。”还真优闲呢!陪美女散步沙滩上。
“那是什么地方?”有海有山,活似度假天堂,难怪他乐不思蜀。
“嗯,我看一下经纬度……”上宫微笑手指敲了两下,海岛型的地图跃於画
面。“啧!他实在太过分了,居然跑到加勒比海的私人小岛逍遥。”
她也要申请公款去假公济私一番,太久没动一动会提早老化,二十出头的她
怎么可以输给一个快六十岁的老头,说什么也要扳回一城。
滑翔翼、水上摩托车、高空弹跳、深海冒险,她一定要去试一试,以免老了
以 後嘲笑自己俗下可耐,连一件年轻人的游戏也没做过。
“别作梦了,微笑,放大方叔身後十尺的黑色物。”要能逍遥他就不会苦著
一张脸。
警界中谁不知道方拓迷恋紫色梦幻——紫琥珀成痴,即使她罗敷有夫,女儿
大得足以继承衣钵,他还是不考虑结婚忠於所爱,独身至今不曾有过红粉知己。
女人对他而言是灾祸,而非天上掉下来的礼物,避之唯恐下及的他哪有可能
自投罗网。
唯一的解释是逼不得已,局势有变。
“不就是椰子壳嘛!清凉消暑又退火,每一个热带国家都有的水果。”前天
她才喝掉两颗,里头的椰肉剁碎当果冻吃。
“看仔细,别让眼睛欺骗了自己。”有时眼睛也会骗人。
“我看得很仔细呀!不过多了一条天线……”咦!天线?!
椰子壳上怎么多了一根条状物,依照大小型式来看很像一台监视器,焦距似
乎对著某人的大屁股。
“做事要眼明心细别毛毛躁躁,你没发觉方叔身侧的土堆出现异状吗?”若
不细察真看不出一丝异样。
不想被瞧扁的上官微笑再度调焦放大。“有一双眼睛耶!表姊你真是厉害。”
“拍马屁是没有用的,要用点心。”紫愿教训的一弹她前额。
不高明的伪装,太做作,明眼人一走过不难发现蹊跷,平坦的沙地并非高山
峻岭处处有危岩突石,不寻常的土堆怎不叫人起疑。
老经验的方叔干了三十多年警察哪会轻易被蒙骗过去,将计就计地的陪人家
玩玩。
他也不想想自己都多大岁数了,再待个两年就要退休,舒服的冷气房不待偏
要和小夥子抢饭碗,他知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把他干掉好坐上他的位置?!
唉!人家是热血男儿,他是热血老儿,那一身老骨头还想糟蹋到什么地步,
身上十几个弹孔还不够威风吗?
“有呀!我正在用点心,你要不要来一块?”上管微笑嘻皮笑脸的撕了一块
比萨往嘴里塞。
小洞里爬不出大蟹来,这点心眼也敢卖弄。“微笑,你是不是少告诉绿一件
事?”
“有吗?做白工我也赔给他了,可没有藏私喔!”她想不起来有什么事忘了
说。
贵人多忘事嘛!古有明文。
“那你告诉他有关他那位案主的事吗?”小心眼的丫头。
装迷糊的上官微笑轻搔著头表示不解。“孤儿,父母双亡,天才科学家,亿
万遗产的继承人,你瞧我还有什么没有补上的?”
多棒呀!富婆呐!父母双方的保险金还真不少……呃,说错了,是真可怜呀!
父母皆没没人帮著花美金,被钱压久了也会腰酸背痛。
可惜她父母不早死依然健在,五十多岁了还硬朗得像花岗石,叫人非常想哭
的早晚三枝香,祈祷他们快点老迈别拖累她。
每回跟他们出门她都有想撞墙的冲动,明明是大她好几轮的“老人家”,可
是脸皮保养却跟她一样光滑,害她平白老了几岁被同辈化。
什么你们母女长得真像姊妹,你真是他的女儿吗?怎么看都像小情人,该不
会是外面偷养的小公馆吧!
去!她有那么老吗?
这些眼盲心也盲的瞎子,她再吃上十年盐也不会和他们同辈,女儿肖母是基
因遗传,和父亲走得近是人之常理,难道要她闹家庭革命将两人毁容呀!
“感情问题呢?”
上官微笑打哈哈的避重就轻。“科学家都是情感白痴啦!他们不懂情也不懂
爱……”
接著她唱起黄梅调中的戏凤。
“曲淼淼的未婚夫是强森·安德烈,我相信你明白我在说什么。”再混呀!
橘子园都长出柳丁。
“呃,这个……嘿嘿嘿……”她讪笑的摸摸鼻子,有著被抓包的尴尬。
“再笑呀!等少颗牙时别叫我救你。”她一定会袖手旁观,啃著瓜子泡花茶,
看戏。
她硬拗也要拗出个理。“有未婚夫有什么了不起,大不了我们霸王先上弓先
驰得点,把人抢到手再说。”
“我们?”想拖她下水。
“「我们」四分院的人可不能抢输人,不然会被人家笑的,「我们」要团结
一致抢人,不让阿绿遗憾终生。”她情绪激动的喊起口号。
当然有你咯!表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