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小说网 > 其他电子书 > 贴吧精华帖欣赏 >

第107章

贴吧精华帖欣赏-第107章

小说: 贴吧精华帖欣赏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郁保四道:“那哈兰生是个回子,巨万家财,现做青州正一村都团练,自号‘擎天柱’。”燕青道:“哥哥可晓得这正一村底细?”郁保四道:“那正一村是归化、悟墀、里仁、戌威、正一、昆亶六庄连成,都是回人。共十二名团练、一万八千庄丁,统归哈兰生管。归化庄团练是他兄弟哈芸生、哈芝生;悟墀庄团练是他妻舅冕以志、冕以信;里仁庄团练智寿忠、桂坤;戌威庄团练明灯、桑华通;正一庄团练沙志仁、操永仕;昆亶庄团练盛德、绍喜,都是他家亲朋。哈兰生那厮右手气力奇大,能将一柄七十五斤的独脚铜人使得风车也似的,左手却无半点力气,自称是十二岁时在二龙山下真武院内玩耍,睡在灵官殿里,梦见灵官赐食螃蟹,吃了右螯便被同伴摇醒,所以右臂气力大。可笑那厮是回人,竟敢忘记回部仅敬事一神,不参佛道、不拜偶像,甚么真武灵官,都是鬼话。那厮实是幼时偷人财物,被打折的左手,别人背地骂他‘独螯蟹’。”燕青微笑道:“哥哥知得恁般清楚。”郁保四道:“我有个相识沙摩海,也是回人,世居正一村,因恶了哈兰生,被迫流落江湖。结识了,故此晓得些。”燕青问道:“目今这位沙朋友何在?”郁保四道:“不晓得,当日我劫了山寨马匹要投曾头市时节,他劝道‘我等宋人,何故替金人卖命?’苦没听他,从此各自走路。”众人听了都道:“却是个好汉子。” 
  正嗟叹间,燕青忽叫声苦,不知高低,众人忙问何事。燕青道:“这二匹马既是辽国都统军兀颜光坐骑,羊皮与他当有干系,那些厮们或是他派遣。”宋万道:“许是偷了马匹?”段景住摇头道:“此兀颜光心头物事,看护极严,休说偷,便近些也是难的。便是得了手,怎敢在此招摇?好生尴尬。”杨林道:“许是买赃?”段景住解下墨麒麟鞍鞒道:“上面绣了契丹文‘都统军神骏’,那番人岂不识得?若是赃马,怎不去了?”杜迁道:“莫非辽国使臣?”燕青道:“若使节来往,自应有所排场,为何恁般打扮?况且使臣有事自去求请朝廷,如何教他寻那哈团练,如此闪缩,小乙觑时,便似段哥哥所言,必有尴尬。我等在此已耽搁许多时辰,当速回山寨。”众人应喏,押了马驴、货物起行。 
  燕青低声问段景住:“这两匹马叫甚名头?”段景住笑道:“小乙哥好生忘事,昨日不已告说过?黑的是墨麒……”忽叫声“阿也”。燕青招手道:“小乙东人与邓飞哥哥都是豁达人,未必理会甚么忌讳,只讲个彩头也是好的。小乙愚见,不若将它名号改了,叫做‘追云骊’、‘踏风骏’如何?那副鞍鞯也须换去,免得招眼。”段景住道:“小乙哥精细。”自去料理。一行人望梁山而去,按下不表。 
  且说那云天彪回到客店,傅玉见他单人独马,头巾、衣服破损,知事不成,忙上前宽劝。云天彪怒道:“千刀杀不绝的鼠辈,日后若落我手上,誓教他化为齑粉!”傅玉道:“必是聚宝镇的厮们捣鬼,待我们去寻他!”白瓦尔罕在旁道:“若是镇上私商,那厮岂无准备?且彼能结成一镇,定有官府交情,去时怕占不了好。”云天彪道:“现马匹财物尽失,却教怎处?”白瓦尔罕冷笑道:“早听我言,何至于此?”云天彪怪眼圆睁,正待发作。忽听得外面喧闹,生怕又有甚事,忙提大刀出去。 
  却见店外一个怪人,赤发巨口,脸色青蓝,眼珠碧绿,长不满六尺,骨瘦如柴,腰悬八楞双锏,三分似人七分是鬼,正揪个火家掌嘴,打得满口鲜血。云天彪心里一喜,唤声:“康捷贤弟!”那怪人见是云天彪,也欢喜,撇开火家,上前施礼道:“小弟正要寻哥哥,不想在此得见,真是万幸。”云天彪道;“贤弟因何与这下人合口?”康捷道:“适才这厮挡路,略略教训他则个。”那火家爬起道:“小人只是想邀……”云天彪喝句:“谁准你开口?!”一掌推翻,骂道:“不是你这些鸟男女不用心,我那马匹如何失得?”忽有了主意,忙招了康捷入店。此时傅玉、白瓦尔罕也到。 
  云天彪寻着掌柜,道:“昨夜失了包袱,无钱会房钞,我这口青龙宝刀,铸成之后尚未开张杀人,如今将它卖你,看值不值?”说罢,将那柄钢刀晃了数晃。惊得那掌柜脸如土色:“官人只管去,房钱自当相送。”云天彪道:“你这店不尴尬,昨夜失了我的马匹、行李,如今竟不肯要房钱,定与盗马贼人勾结,待我去官府出首,告你个窝藏之罪。”掌柜忙道:“官人容禀,昨夜之事委实与小店无干。”云天彪道:“既然无关,你须赔我银子、马匹。”又提起钢刀。掌柜如何敢说半个“不”字,只得打开柜笼,取出十两银,云天彪揪住掌柜前心,骂道:“你这厮打发乞讨么?”掌柜又取银添上,云天彪只说不勾;直添到八十两,那掌柜哀求道:“大官人手宽些,再没有了。”云天彪方肯收,看笼里还有些散碎钱银,一发拿了。走到后院,见那十几个烧着皮毛的羊,想起昨夜盗马的羊倌,按不住心头怒火,拨出腰刀尽数砍死,直杀得满院鲜血。见并无马匹,只养着数头黑骡,拣三头壮的牵了。那骡主本要拦阻,见云天彪这般凶猛头势,哪敢招惹?自认晦气是了。 
  云天彪等人离开客店,急切赶了一程,过了雄州城,又寻个僻静所在歇息。云天彪指康捷对傅、白二人道:“这位康捷贤弟是我至交,乃延安府中侯。休看他瘦削,却是筋骨轻便,纵跳如飞。又得异人传授神行之术,举步有风火相助,一日能行一千二百里。”又教康捷与二人相识。 
  康捷问道:“哥哥在外自有天地,此次回来敢是大事?”云天彪见四下无人,遂拉了康捷、傅玉聚拢,低声道:“实不相瞒,为兄今番果有大事,急需如二位贤弟这般英伟人物相助。”言罢,便将一件泼天也似的大事和盘托出。康、傅二人听了,不觉惊出一身冷汗。毕竟是甚事体?且听下回分解。 
  第五回 兀颜光阴谋宋疆土 陈丽卿大闹玉仙观话说云天彪谓康捷、傅玉道:“向日我投种师道,叵耐那厮有眼无珠,不肯授职。前年枢密院童贯出使大辽,种师道遣五百军士护送,我亦在数中。因沿途事奉得体,童贯十分赏识。逢着大辽国都统军兀颜光,见我勇武,要留在身边,童贯应承,却交代‘闻得女真不欲听命于辽已久,恐有变化,须留心打探,以保大宋安宁。’” 
  傅玉道:“相公莫非探得甚么风声,特来报知童枢密?”云天彪道;“贤弟差矣,童贯乃是奸阉,怎可受他节制?兀颜统军是个爱材之人,待我如兄弟。吾岂不识时务?遂与他表明心迹,情愿归顺大辽,他极是欢喜。月前,他与我道:‘女真阿骨打妄称帝号,屡次犯境。又探得宋国欲邀女真联兵来攻,竟忘记祖宗盟约。’我道:‘何不挥军南下,杀得那赵道君梦里也怕?’统军道:‘切切不可,一者,我朝曾与宋国订立誓词,永为兄弟,岂可刀兵相见?二者,想那宋国精兵百万、良将千员,单是种师道已才压千人,哪里攻得去?三者,若要攻伐,须一熟知宋国底细之人向导,不知何处寻得?其四,目今大辽边境吃紧,钱粮军将耗损无数,如何腾得兵力?其五,便是攻下,宋人众多,恐难真心归服。再者贤弟家眷俱在宋境,若因此事有甚差池,吾心愧疚!攻宋之事,休要再提。’我道:‘兄长休妇人之仁!大丈夫行事当以便宜计之,岂可被前朝盟誓制肘?况今欲背盟乃是宋国,彼既不仁,休怪我不义,此可伐之一也。我曾在种师道帐下,渠不过一介武夫,有何可惧?且那宋朝皇帝多自作聪明,出师前总编些所谓阵图,教带兵将官依循,直把征战当儿戏!有本事的尚可自保,无本事的定然大败,百万兵将,不过群蚁!此二也。兄长要寻熟知中原引路人,小弟不敢说了如指掌,自问也知得大概,若不见弃,甘为前驱!此三也。宋国当今蔡京、童贯等奸佞当道,多少有才干的不得重用,屈身草莽,若能使其归心为大辽效力,届时只需一声令下,便有雄兵勇将呼应,直捣大梁,灭宋如探囊取物,再以宋之财物人力回军剿灭女真,一统寰宇,指日可待!此四也。既有愿效力大辽的义士,那食毛践土的草民岂敢不服?况宋人多贪钱财,针鼻小利便性命相搏,人人离心离德。届时只需施以小惠,必然归服,此五也。至于贱眷实蒙兄长挂心,我那庄子个个都有手段,自保不难,亦可替大辽效力。兄长不知,当今宋国赵儿,不勤政事、宠幸宵小,又好女色,这等人物岂能为中原之主?此时不取更待何时?’统军听了大喜,道:‘若得兄弟相助平定南土,直是天赐其便!且待禀过吾主。’次日归来道‘吾主已准兄弟之奏!便劳贤弟返去连络有志义士。’起行之日,大辽国主纡尊来送,玉音口谕拜我为定南都统制,又亲手斟三玉碗酒与我,怎不教人感激涕零?统军又请白先生同行,替我策划诸事。赠我宝刀、名马。”说到此处,却不禁咬牙切齿。傅玉知他想起失马之事,忙宽劝一番。 
  云天彪道:“二位贤弟,我将心腹里话都剖亮了,若不见弃,便与吾做一路,以你二人这身本事,不怕没个出头。”康捷应道:“种师道委实不识材,放着哥哥这等英雄不用。那东京逃犯王进竟有重用,认真可气!小弟因顶撞他,被革了职。本要寻哥哥谋个出身,今蒙见爱,愿效犬马之劳。”傅玉沉吟一阵,亦答应了。云天彪大喜,交代:“兹事件大,万不可走漏半点风声。”二人都道晓得。 
  傅玉问道:“相公今欲往何处?”云天彪道:“我要到东京城寻外甥万年、永清。另有几个相识在彼,就与贤弟一同去访罢。”又谓康捷道:“白先生吃贼人伤了,且请贤弟伴着,送去我家中将息。我庄上还有义弟风会,使得好大刀,其子风虎,亦少年英雄,乃我等强援,务要邀来。再劳贤弟辛苦,与小儿云龙一道去沂州寻东城防御刘广,此人有万夫不当之勇,两个儿子也十分了得,他与我是儿女亲家,定肯相助。”又解下腰刀道:“此刀乃老父所授,贤弟将去作个信物,家人自然认得。”转头对白瓦尔罕道:“白先生意下如何?莫要辜负我一片好心。”白瓦尔罕见违拗不得,只好听从。 
  当下四人分道而行,先放下康、白两个不表。 
  且说云、傅二人一路晓行夜宿,所幸沿路再无人偷盗。云天彪谓傅玉道:“那白瓦尔罕恃是统军幕僚,自看人不起。如今他露了丑,又使开了圈在我家,心头方畅快些。” 
  这日到了东京城,已是中秋佳节。只见家家张灯、户户结彩。诸色店子都结络门楼、排山、花头、画竿、锦旆。权贵家都将台阁粉饰好赏月,有钱的占着临水酒楼,闾里孩童连群嬉闹。正是:灯彩辉煌,有如仙景临凡;丝篁鼎沸,仿佛瑶池降世。处处车水马龙、人如潮涌,毕竟是四百军州辏辐地,万里江山繁华乡。二人寻个客栈投下,打过火。云天彪道:“过节人杂,不便访问,待明日再去如何?”傅玉道:“但凭相公做主,方才闻得东城酸枣门外玉仙观十分热闹,不如我们也去看看?”云天彪想想无事,便答应了。 
  二人重复出城,转弯抹角来到玉仙观。未到山门,已是人头耸动,摩肩擦踵。见照墙边有一座鳌山,上面那些人物,都有关捩子曳动,如活的一般。云天彪道:“我们且看了再进去。”傅玉道:“何不吃着茶看?”就在山门外茶寮坐地,茶博士泡上茶、过卖端些梨、枣。一同坐着看。但见:霭霭祥云笼金阁,融融瑞气罩玉台。 
  吃了一开茶,忽听得暴雷也似的轰动,有喝彩声,也有叫苦的。二人忙向外瞧科。只见一个女子,约莫十八九岁,系条百折罗裙,上面盖着猩红袄子,披一件对襟桃红罩衫,头绾麻姑髻,包顶珍珠抹额,已显十分雍容。再看那模样,生得芳容玉貌,樱唇皓齿,直是艳如桃李,美赛仙家,好似画里摘下一般。那女子挟个拜匣,大步子走入观里,想是来烧香的。 
  云天彪见那女子,思忖道:“这女娘好生眼熟。”不觉入神。那茶博士过来冲水,见他如此,便道:“官人可是外地来的?”云天彪一怔,道:“你如何晓得?”茶博士道:“若是东京人家见了那女子,生怕躲避不过。”傅玉道:“恁般绝色,躲她作甚?”茶博士道:“客官要听时,且说与你,她在东大街辟邪巷住,名唤陈丽卿。”云天彪忽省道:“哦,哦,莫不是他老子叫陈希真,表字道子,十分好武艺,在南营做提辖的?”茶博士道:“着,客官恁知得清。不过陈老官已把职告退了,专好修道炼术,如今许在观内听讲哩。”傅玉道:“休扯远了,且说为何要避她?”茶博士道:“这陈老官没儿子,将一身本事都传与女儿,疼爱得宝一般,一心送她入宫做贵妃,总叫她‘女妃位’……”云天彪插口道:“打住!你这厮定听讹了,我问你,她可会射箭?”茶博士道:“着,客官又知得,她弓箭好得紧,一日射杀百十个虫蚁不在话下。”云天彪道:“那就是了,古时有个汉子叫飞卫,射得好弓箭,陈道子唤他女儿作‘女飞卫’,乃是比这善射的飞卫,什么送宫做贵妃?你这厮不读书,却在这胡说。”旁边一个书生模样的茶客道:“非也非也,飞卫虽长弓箭,然乃甘蝇之徒,术在其师之下。要称其精于射术,何不名之曰‘女甘蝇’?”又一个书生摇头道:“不妥不妥,若称‘女甘蝇’,别人讹时岂不成‘女赶茔’,教去哭坟?”云天彪怪眼瞪开,拍着桌子喝道:“两个臭书生添甚么鸟乱?!”傅玉骂茶博士:“你这厮只顾转弯抹角,噜噜嗦嗦总说不入港!”那茶博士抄手道:“小人不过想说细些。只因陈丽卿力大如牛、武艺甚好、性子却急——你觑她走路不用青纱罩面便知。京城吃她苦头的不知多少,通唤她作‘艳目虎’,见着便要躲避,更无人敢去说媒提亲……” 
  正说话间,又听得外面一阵喧嚷,只见一群闲汉,约有二三十人,拿着杆棒、气球、乐器在前头踢打路人开道,拥着个公子打扮的走过,年纪不到三十,周身上下无非绫罗绸缎,俊俏自说不着,扭捏得十二分的脂粉俗气。一班人指指点点、吵吵嚷嚷地踱进山门。云天彪问道:“又是什么奢遮人物?”茶博士道:“便是殿帅府高太尉的衙内,大名高登,人称‘花花太岁’……”忽听一个座头上叫“水来”,茶博士提着壶抢过去了。云天彪冷笑一声,对傅玉道:“贤弟,这高小厮真教人恶,早晚没个好死!那陈道子乃是我要寻的人,既在此遇着,不如进观寻他?”当下会了茶钞,起身要入观。 
  走不满两步,忽听观中发声大喊,那些人潮水般的涌出来。二人忙住了脚,又听得内里有人叫道:“高衙内吃打坏了!”挨进看时,只见那陈丽卿拈条杆棒,纺车儿也似的卷出来,两旁闪避不迭的早被打翻、又吃她践踏过去。转眼赶到山门边,人多拥挤不开。陈丽卿焦躁,用棒乱打,又打坏十数人,一筹打一筹骂:“没事的都走!挡我寻那鸟种时,打死休怪!”众人一时间如何让得开?陈丽卿忿怒,撇了杆棒,把那些人一把一个的提起来掷开去,好似丢草把儿一般,霎时开出条路。那高登刚从人堆里挣扎出来,见陈丽卿赶到,叫声“阿也”,没命的逃。吃三脚两步追上,好似皂雕抓小鸡,揪住掼在地上。待要爬起时,早被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1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