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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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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每天精心做好饭菜,早早地待叔叔回来吃。桌子上,开始还很拘谨,后来终于放开,由劝酒进至手把手地灌。 
  她看到窗外已开始飘雪,便想到要为二叔缝制一件冬衣。当她的纤纤玉指在他的虎躯上飘飘游走的时候,武松似乎已禁不住她的吹气如兰。 
  一天深夜,月上中天,潘金莲裹上浴巾,偷偷地跑到武松的睡处,她呆呆地将目光胶结在他那刚劲英武的虎躯上,痴痴地感受那男人的鼻息…… 
  武松拔刀而起! 
  刀光已冷却了一腔春情。 
  抽刀一横,势必要让一个风华正茂的女人将自己的青春锁在阴暗的阁楼之上,日日夜夜呆看着窗外人喧人杂,车来车往,任它年复一年地枯萎、泯灭,烂在发霉的时间里,这又是怎样的一种悲剧? 
  宋代是中国古代最讲究纲常礼教的朝代,那个时代的武松,也根本上不能容忍受尽欺辱与磨难的哥哥的妻子来喜欢他。不管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同时,对于一个生命底气根植于江湖的男人来说,解决这类问题的方式通常只能是拔刀,尽管对于别的人来说,拔刀远非最好的解决方式。 
  然而潘金莲管不了那么多,她只想找一个英武潇洒的男人来燃烧自己已逝,正逝,将逝的青春。既然武松拒绝了她,那就让那个总是在小楼下逡巡的西门大官人来吧。只可恨豺狼很多时候披着人皮。当她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已经不能回头。于是一个女人的扭曲与变形就这样一路在时空中碾过。她纵欲,她谋害亲夫,她一发而不可收。 
  我不由想到了徐志摩。这位二十世纪初的风流才子,不顾及与张幼仪的结发之情,不顾及与好友王庚的交谊,不顾及恩师梁任公先生的谆谆告诫,不顾及双方父母的痛苦,必欲与陆小曼结成连理。他自己以为为了追寻理想中的爱情冲决一切网罗在所不惜,然而,且不论那是否便是你要的真爱——当你的行为不可避免要伤害到他人时,要伤害到许多无辜的人时,抽出双刃剑的举动依旧可以如此义无反顾吗?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武大郎毫无疑问是这出悲剧中最无辜最悲惨的角色。但是当初谁叫你娶她进门?你果真不懂得不该你得到的不能要吗?这个世界是不允许出现背叛的。背叛者必须付出代价。徐志摩如是,潘金莲、西门庆如是,武大郎也如是。 
  一切的一切通过刀光来终结。 
  四周的凡夫俗子都被供桌上兀自滴血的两颗人头吓得抽筋。武松冷酷的目光中,深深的伤痛又有谁能够真正体会得到? 
  连县令也被他的气概所折服。当长街两旁的众人肃立着为他送行的时候,秋风似乎也格外的萧索…… 
  三 
  武松的生命或许终究是属于江湖的。大树十字坡张青、孙二娘夫妇的豪爽与热肠让武松好歹扫开伤痛,开怀大笑。提着拳头照着蒋门神的脸门大吼“爷爷武松,景阳冈精拳捕虎”的时候,一股豪气平地起万丈…… 
  他是否希望让自己的生命与动荡合为一体,现在已不得而知。然而上天再次给了他一段真正无忧无虑的日子,让他即使梦回少年也未必如此平静快乐。 
  那是张都监与蒋门神合谋害他,要将都监府的侍女许配与他。他不知是计,然而也谢绝不受。坚辞不果之余,遂答应认她作妹子。此女名叫玉兰,姿色不亚于金莲,虽妩媚不及,然温淑有过。不明白武松为何拒绝如此一个女子。或许是人生中头一次与一个美丽女人的交锋使他受伤太重,以致心存畏惧吧。 
  玉兰细心周到然而又十分有分寸地照料武松的日常起居。她一次又一次地从浆洗板的上方,抬起她那明澈的双眸,凝视着在庭院中习枪使棒的哥哥。他是如此的勇武英俊,这让她感到自豪。武松的吃穿有这样一个好妹妹照料,自然不须忧虑。平日里也在街市吃酒,也到山上游玩。日子像水一样清淡,可是也像水一样清甜。清甜的流水宛若仙人的玉手,抚平了他心中的伤痕。他开始改变对这个世界的看法。以前,支撑他的世界的仅仅是兄弟友情。现在,他发现女人,美丽的女人,其实也并不是那么可怕,那么像大嫂一样蛇蝎心肠。他开始将心里的重要位置留给玉兰,她或许可算得这世上他最后的骨肉亲人。于是,武松舒适地躺在床上,对一旁为他整理衣物的玉兰说,“今后有什么人敢欺负你,只管给哥哥说。”他甚至将自己的房门钥匙交给她。其实,冷峻的仅仅是他的面目,他的心不仅温柔,甚至充满孩子气息。 
  作者: 水浒天蝎 2005…8…1 10:31   回复此发言3 行者(荞麦花开) 
  越是看到哥哥对自己这样好,玉兰越发失措。因为她最终是不得不听命于张都监的。她不论怎样善良,怎样温淑,终究没有勇气去追随对她来说依旧是十分陌生的哥哥。因为她毕竟只是从小生长在都监府的一名侍女,一名没有阅历,没有世面的普通侍女而已。 
  当武松被捆住的时候,当他发现是自己的好妹子陷害了他的时候,还有什么足以表现他心中的愤怒与痛苦呢?他挣扎,他狂吼,他悲愤的目光从棍棒的缝隙中挤出来,要胶住玉兰躲闪的眼神。以前的一切快乐与信任全都成了嘲弄,这种反差何人可以消受。一个从无所有的人并不感到多么痛苦,真正痛苦的是曾经珍视的东西突然之间被珍爱的人撕成了碎片,雪一样的飘落在眼前;而尤其痛苦的是他武松好不容易才从深深的生命创伤中苏醒过来,以为上天给了他如此美丽一份幸福以作补偿,岂知这个恶意的玩笑残酷至此。于是他只有嗥叫,如一匹很受伤的野狼在旷野中仰天长嗥。 
  武松以杖责体弱之身,一举毙杀飞云浦七刺客,旋星夜驰归都监府,将张都监一门上下并蒋门神,斩杀殆尽。玉兰死时,拼全力挤出一句“哥,我……对不起你……”武松并不回头,惨然冷笑,“哥……”闪电起处,玉兰已没有生气的双眸,流泻出不尽的惘然。 
  闪电再起,武松血书:杀人者打虎武松也。浑身血污,散发披肩,双目冷视,刀光泛血,酷似“天龙八部”中的阿修罗。 
  平心而论,这些人并非个个都该杀,但是他们的存在业已成为他最难承受的一段生命的见证:见证上天是如何嘲弄于他的。 
  武松已然落到如此田地,唯一庆幸的是他身边还有一些真正的朋友。张青、孙二娘夫妇甘冒杀身大险,倾家散财来帮助他。这样的人间真情,给他的生命涂上了难得的几许亮色。也许,他真的应该想一想自己的活法了。曾经的两段平静生活都以悲剧收场,是不是平实的日子天生便不适合他武松? 
  如果说,武松、张青、孙二娘这些人的生命从本质上看是根植于江湖中的,那么,是否闯荡于险恶动荡的江湖才能让他们的生活得到真正层面上的安稳呢?而自此以后的闯荡,更被武松的镔铁戒刀和散批长发赋予了形而上的意义。行者行者,行于世间是谓行。他又是否明了他这半世的人生旅程与那带发修行的佛徒何等相似? 
  闯荡江湖,聚会梁山。在戒刀落下那一次次,用血色涂抹曾经很受伤的心灵;在“大块吃肉,大碗喝酒”的喧哗声中,忘却事实上很寂寞、很悲苦的一生。 
  自此以后,确乎是再也没有见他开怀过。其实不笑尤可,笑也多半是惨然冷笑,配以散批在双肩上的两排长发,斜斜扫出的冷冷的目光,实是令人不寒而栗。 
  梁山军南征方腊,入夜,鏖战了一天的将士们尽皆疲惫不堪地东倒西歪。孙二娘带了酒肉,看着丈夫与武二兄弟吃得津津有味。忽然,四野响起了萧瑟低徊的箫声。大家尽皆凝神细听。三人或许现在才深深懂得,这世上,每个人其实都是那么无助。很多的事情,更远不是用鲁智深的禅杖,李逵的板斧,和他武松的戒刀可以解决的。 
  武松力擒方腊,却折损了一臂。在杭州六合寺养好伤,他对前来探视的宋江说:“小弟早已存了出家的念头,只因半路离哥哥而去无情无义,现在哥哥大功告成了,小弟可以安心了。” 
  “不行!……就是背,也要把你给背回去!”宋江泪横满面。 
  然而武松平静而坚决地闭上了双目。 
  只剩下窗外的钱塘潮千军万马一样奔腾而来。 
  结语 
  不少时候,我真的觉得那一轮一轮的诵经之声和一圈一圈的香烛烟雾很能让受伤的心灵得到真正意义上的平复与抚慰,很能让喧嚣的心灵得到真正意义上的净化与安宁。前尘往事不再,武松只有期求来生,祈求佛祖给他一个美好的来生。 
  然而,真有来生吗?        
元代文化与《水浒传》    
  成书于元末明初的长篇小说《水浒传》无不打上元代文化的烙印。 元代是我国历史上最开放的时期,也是我们统一的多民族国家形成的重要时期。从1271年成吉思汗的孙子忽必烈定国号为大元到1368年明朝建立,元代不过百年时间,然而剽悍、质朴的草原文化(游牧文化)与成熟、丰富的中原文化(农耕文化)的碰撞,具有独特的魅力,为中华民族的灿烂文化增添了许多新鲜的内容。在元代文化体制中,农耕文化与游牧文化的并存,既行汉法,又有“国俗”(蒙古法),蒙汉二元性是元代文化的基本特征。元代文化与在此基础上产生的《水浒传》也因而成为说不尽的话题。 
  元代是杂剧的鼎盛时期,前期从13世纪50年代到14世纪初,杂剧的中心在大都,14世纪初以后,杂剧中心南移至杭州。元杂剧的作者大部分是下层知识分子,元朝前期没有科举制度,他们失去了通过科举当官的希望,就从事话本、诸宫调、杂剧的创作和演出。因为他们组织创作的专业团体叫“书会”,这些剧作家也就被称为“书会才人”。 
  元杂剧中以水浒英雄故事为题材的作品,据邱树森介绍,至少有33种,今天流传下来的有19种,这些水浒杂剧的思想内容,大都是描写水浒英雄凌强扶弱、除暴安良的英勇事迹,歌颂他们主持正义,“替天行道”,为民除害的侠义行为。康进之的《李逵负荆》,以民间流传的故事为素材,描写了李逵主持正义、不怕官府的英雄本质,又刻画了他粗中有细、知过必改的性格。故事情节曲折,有着自己显著的艺术特色。 
  施耐庵在郓城当训导,熟悉梁山英雄故事,后“官钱塘二载”,使他有机会在元杂剧的基础上创作《水浒传》。 
  自宋代经济中心南移,元代东南沿海成为中国经济文化中心。这一中心区域主要指元代江浙行省的江南西道(包括杭州、湖州、嘉兴、平江、常州、镇江、建德等七路和松江府),以及集庆路。这一地区的总人口,在元代处于平衡上升之中,而人口的重心,则逐渐转移到沿海地区。 
  随着元朝尊儒重学、优待士人政策的实施,元代文士的思想和政治态度发生明显的转变,元代中期已趋于认同元朝的统治。但江南文士盛行隐逸之风,不少文士隐于市,混迹市井之中,因此有条件产生新的社会意识。施耐庵隐居著《水浒》也是这一文化背景的影响。 
  元代从中亚的突厥人、西亚的波斯人、阿拉伯人,到我国内地的许多民族,他们种族、语言、原籍都各不相同,但由于他们共同信仰伊斯兰教,于是在元代逐渐形成了一个新的民族--回族。成吉思汗统一蒙古各部,使不同特征的各部草原牧民,逐渐形成共同的以蒙古为名、并一致使用蒙古族语言的蒙古民族。蒙、回二民族不吃猪肉,这就是《水浒传》何以避免吃猪肉的原因。在元代的军队以蒙古人为主体,蒙古人主要吃牛羊肉,元代皇帝每天的御膳要用五只羊,元顺帝即位后,“日减一羊”,受到人们称赞(元代杨禹《山居新语》)。蒙古族人喜吃羊肉,但他们传统的烹饪方法非常简单,主要是炖煮和炙烤。回回等色目民族的特色,就羊肉作为宫廷菜肴主料的基本特点也是同蒙古族是一致的。 
  施耐庵有遗曲《秋江送别.赠鲁渊道原、刘亮明甫》,与元曲中马致远的'天净沙'《秋思》、白朴的'天净沙'《秋》等因秋感兴的诗词一样,语约意丰,余味隽永。马致远、白朴与关汉卿、王实甫同为“元曲四大家”。 
  请读白朴的《秋》:“孤村落日秋霞,轻烟老树寒鸦。一点飞鸿影下。青山绿水,白草红叶黄花。”这支曲子有秋景的清肃,却没有悲凉的情绪。与马致远的那着:“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显得更亮丽。 
  无名氏有沙漠小词也是因秋感兴之作:“平沙细草斑斑,曲溪流水潺潺。塞上清秋早寒。一声新雁,黄云红叶青山。” 
  秋天最让人临物兴悲,但秋天更让人留恋。他们要在世俗生活中追求雅趣,马致远的套曲《秋思》便充分表现了这种超然出世与及时行乐的哲学:“爱秋来那些:和露摘黄花,带霜分紫蟹,煮酒烧红叶。想人生有限杯,浑几个重阳节?” 
  作者: 222。140。3。* 2005…2…15 16:48   回复此发言2 元代文化与《水浒传》这一幅幅完整而和谐的秋景图,使人想起那《秋江送别》,现实中存在着同主体不相容的生活苦难,暗示着作者不肯与之同流合污,同时也表达了对大自然的爱。对秋江的描摹和陶醉,暗寓了他对美的渴望,体现了元代文人的精神追求。使我们从一个侧面看到施耐庵在元代文化背景创作《水浒传》及其遗曲的内在联系。 
  姚燧其人与号牧庵 
  在写作《杨琼神道碑铭与施耐庵墓志的相通性》一文,我关注过元代前期著名的散文作家姚燧(1238-1313)。近读杨新勋的文章,加深了对元代文章大手笔姚燧的认识。 
  姚燧,字靖甫,号牧庵,洛西(今属河南洛阳)人,祖籍营州柳城(今属辽宁朝阳)。18岁时,姚燧拜著名理学家许衡为师于长安,他的作品相当丰富,他的弟子刘致曾经将他的作品加以搜集、整理,编成《牧庵文集》五十卷,诗词文赋共689篇。 
  他的文章在当时文坛上很有代表性,影响广泛而深远。与他同时的吴澄在《送卢廉使还朝为翰林学士序》中曾说:“众推能文辞有风致者,曰姚曰卢。”这里的“姚”指姚燧,“卢”指卢挚。 
  姚燧长施耐庵(彦端)58岁,当姚燧于1313年76岁逝世时,施耐庵(1296-1370)才17岁。只有在元代,文人墨客寻找归隐,才有牧庵、耐庵之名。 
  在元代还有一位,被《录鬼簿》列为“前辈名公”,称其为“中丞”的陈草庵,孙楷第《元曲家考略》认为即陈英(1245-1320后),字彦卿,号草庵,大都(今北京)人,也是一位多愤世嫉俗之语的文人,效法隐者高士之风。无巧不巧,这三人:一是彦卿,号草庵;一是端甫,号牧庵;再一个是彦端,即施耐庵。 
  元初,佛道二教相当盛行,作为身居高位的姚燧负一世之名,免不了奉命为佛寺撰写碑记。姚燧的散文创作,大致分为序记文和碑志文两类。前者多数写得变化多姿、文笔流畅、洒脱优美、富有文学性;后者不少碑志文刻画清晰、形象生动,具有传记文学的特色。 
  姚燧今存诗147首,尤以古诗成就为高;词47阙,多豪放,也有委婉别致之作;散曲29首,套曲1首。他的小气为人所熟悉的莫过于'越调'《寄征衣》:“欲寄君衣君不还,不寄君衣君又寒。寄与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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