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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赤川次郎-昂贵的失恋-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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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虽是个令人生气的男人,但也象个警察的样子。
    否则,也不能当上巡佐吧!
    但是,为什么犯人会知道浩代搬了病房呢?
    伢子下了床,拿了张椅子顶住门。
    然后,换上自己的衣服。
    假装得象个病人似的,这也是不得已啦!
    伢子坐在床上发了一下呆,随后,似乎有好几台巡逻车来到医院门前,窗外亮起了一闪一闪的红色灯光。
    警铃并未发出声音,大概不想让病人们受到掠扰吧!
    然而,走廊外面却不时传来很多人的脚步声,病人们大概也都在猜测,到底出了什么事!
    伢子实在坐不住了,来到走廊,看到好几个警官来回走动着。
    她正好看到市沼在那儿。
    “总之,看到不象患者的人,就押走。”
    “市沼先生!”
    “喂,你,不要出来,快躺到床上去。”
    “没什么关系啦!”
    “你啊!”
    等警官们走了后,市沼喘了一口气。
    “大骚动呢!”
    “嗯哼。但是。凶手还藏在里头!”
    伢子向四周望了望。
    “现在一切又恢复安静?”
    “铃井看见凶手了?”
    “不,正好停电了,好象没看到。但是,马上封锁出入口,可能不会逃走。”
    “但是有谁……”
    “我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市沼僵硬着脸。
    过了一会。市沼转换了心情似的。
    “反正,慢慢等。几个隐密的地方搜在一下,只能这样了,你还是回到病房去吧!”
    “不要。我想帮忙呀!”
    “这样好吗?”
    “有人说起来,就说是我的主意吧!”
    “这我知道,但是……”市沼说:“如果你被抓了怎么办?”
    “啊,这我怎么没想到!”
    伢子还是回到病房去了。
    眼睛还很有精神,我看门不用顶住了。关了灯后,走到窗口向外望着。
    门外还停了几部巡逻车,警官们到处转来转去,指挥的人好象就是铃井。
    怎么了?总觉得心有点跳,或许该是有结局的时候了吧!
    自己对这种冒险的事并不感兴趣。不,应该说被卷进这事件里,应该是件“高兴”的事。
    说是件“高兴”的事是有点奇怪,但对现实主义的伢子来说,不管发生什么事,是没有工夫闷闷不乐的。
    当然,如果闷闷不乐能够改变现状的话。那还算好,否则,还是以目前的状况自我“高兴”一番为妙。这是伢子的想法。
    不为昨日所困,寄望明日,不,应该没有什么比今天更重要的了。
    门开了。
    “谁?”回头一看。
    是护士。背对着走廊的灯光,看不清楚脸部。
    突然朝这里走去的护士,用力一拳,打向伢子的腹部。
    伢子呻吟了一下,便倒了下去。然后被拉进黑暗之中。
    “喂,振作点。”
    是市沼的声音。伢子睁开了眼睛。身体一阵摇晃。是地震吗?不,不是的。
    “市沼先生!”
    伢子因腹部疼痛而皱着眉头。想起来了。是被殴打的。
    “这里是……”伢子巡视了一下,有点张惶失措。
    屁股好痛!
    “这是医院的后门呀!”市沼说着,“你倒在这儿。”
    “怎么会……”
    “这要问你呀!怎么回事呢?”
    “被打了。”
    “谁?”
    “不知道,穿着护士服。”
    伢子将那时的情形描述了一下。
    “是这样呀!总之,先去检查一下被打的地方!”
    “不要紧了!”
    “先照个X光什么的……”
    “这太浪费了吧!”
    “我来付。”市沼闷气地说。
    在医院的会客室里,伢子将经过告诉了铃井。
    “我不是交待你要把门顶住的吗?”
    伢子无言以对。
    “对不起!”这时她只有致歉的份。
    “也托你之福,凶手已逃走了。”铃井阴着脸说。
    “那,凶手是……”
    “把你放在送病人的推床上,押着走,谁也没注意到。”
    “然后把你推到了后门!”市沼说着。“真可怕的家伙,竟做得出这种事!”
    “没有把你推进垃圾场己经不错了。”铃井说道。
    不管别人怎么数落,这都是自己错。
    “这么说来,凶手是女人了!”市沼说。
    “会不会是男的装扮成护士?”
    “不!”伢子开口了。
    “不对吗?”铃井慎重的问。
    “嗯,虽然只看到影子,但依体型及走路姿态可以看出绝不是男人。”伢子肯定地表示。
    被问到什么地方象女人?又答不出来。
    肩的圆度或是腰身……
    细微的地方真的是。一点也记不起来……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那是女人没错。这不是强词夺理,真是直觉的感受。
    “是女人?”
    虽说觉得意外,不过铃井倒满相信伢子似的……“您的意思是……”市沼还是一脸不解。
    “丸山浩代是被女人谋害的。”
    “哦?背后里另有男的吧!”
    事件的背后有男的?这种事倒是没听说过,或许女人能承担重任的时代来临了吧!
    伢子心里想着。
    “我可以回家了吗?”伢子问。
    “你离开公寓比较好,去旅行一下。”
    “我是嫌疑犯呀,让我出去旅行放心吗?”
    伢子一说,铃井用奇妙的眼神回看她一眼。
    “不。你己没什么可怀疑的了。”
    “真的?”伢子有点惊讶地反问。
    “怕你会再受到侵袭,还是小心点好!”
    铃井的话,一点也不挖苦,也不令人讨厌。
     
    伢子房间的火灾
    “好好睡一觉吧!”市沼虽这么说,但伢子一点也不想睡。
    送伢子回到公寓时,已是天亮,她一点睡意都没有了。
    “喂!你不上来呀?”伢子在门口问市沼。
    “不,不好吧!”市沼顽固地摇摇头,“你够累了,好。好睡一觉,好恢复精神。”
    “好无情啊!”伢子嘟着嘴。
    如果这个时候,市沼跟上来的话,伢子一定会挽着他的手臂。依偎在他的怀里,市沼了解不了解这个呢?大概不了解吧!
    否则不会坚持不上来。
    “巡佐也说过了,你还有可能被侵袭的!”
    “那,你更应该上来陪我呀!”伢子找到理由了。
    “就因为这样,你必须赶快恢复体力不可!”
    伢子最后还是拗不过市沼,只好死心了。
    关了门,上了锁,又拉上锁链。
    “真是个不解风情的人!”伢子还是忍不住嘟嚷着。
    外头传来了一个喷嚏声,不知是不是市沼的?
    其实,伢子真的是相当疲倦了。
    虽然精神有点兴奋,但身体却累得不得了,一坐下来就动也不想动了。
    就这样睡一下好了,拿了个座垫枕在头下,就仰脸躺了下来,隔壁早起的人,已起来准备要出门了。一阵卡拉喀哨的声音。
    厕所里有冲水的声音,这种公寓就是这样,什么动静都听得很清楚。还好,这公寓里没有罗嗦的人,否则,对那些夜妇人上厕所的声音,也要提出抗议的话,就会引起纷争了。
    对着天花板发了一阵呆后,伢子不知不觉的有点想睡了。
    精神上松懈下来的缘故吧,由于心里想着事情,倒也无法一下子就入睡,只是有点困罢了!
    这样下去的话。会感冒的,还是去拿条毛毯来铺吧。心里这样想着,但已是半睡状态,所以也只是想着而已,根本不能采取行动。
    唉?有味道……
    这是什么味道呢?有点令人担心的味道。
    为什么担心,我也不知道。总之,是有点令人担心。这一来反而一点也不想睡了。
    这不是雪茄的味道吗?
    伢子睁开眼睛。
    “是我太多心了吧!”伢子嘟嚷地站了起来。
    大慨这些天过于专注这件事上,才会觉得有雪茄的味道……不!
    没错!真的是有股雪茄的味道。这味道从那里来的呢?雪茄这玩意儿很难处理。味道是哪里来的,很难分辨。
    伢子打开窗户。从外面传来的吗?不对。
    那是走廊外面传来的……
    伢子打开门锁及锁链,走到走廊外面闻一闻。什么味道没有。
    已经消失了。怎么搞的?
    伢子在走廊站了一下,这时候,隔壁的先生好象要出门去了,她就急忙走回房间。
    难道真有那种味道吗?
    偶然的吧?还是跟整个事情有关呢?
    伢子这一来完全醒了。再躺着睡的话,就感到有点浪费时间,伢子干脆洗把脸,开始打扫房间,然后洗衣服。
    把浴室打扫好的时候,已经九点半了,连自己也吓了一跳。
    有人敲门。
    “谁呀?”
    “啊!是我,要不要去买点东西呀?”
    是中田靖子的声音。伢子今天不象上次那样闷闷不乐了,反而心情很舒畅似的。
    “是呀!你真够辛苦的。”中田靖子点着头。
    两个人去超级市场买完东西,已是11点了。来到一家刚开幕的茶馆,坐下来聊着天。
    “老是失算,真没办法!”伢子自嘲说着。
    “你又不是侦探也不是警卫,这样已经够累人的了!”
    “但是……还是觉得很讨厌。”
    “这时候呀,多吃点就能恢复精神。”
    市沼说要多睡点,中田靖子则叫我多吃点,人啊!说穿了,不如意时,寻求的还是原始的满足。
    这时候,在茶馆里当然不能睡啦,伢子只好拼命吃了。
    吃完了一盘火腿三明治,已是ll点半了,快午餐时间,又叫了拉面及咖哩饭。
    出到外面后,又去吃了碗年糕红豆汤,好不容易打发掉早上的时光。
    “啊,精神来了!”一面喝着茶,一面伸着腰。
    “你啊!吃了我的3倍多!”
    中田靖子笑着说,“不过,吃出精神来就好了。”
    “谢谢!你的忠告很有效。”
    “你是个很开朗的人。”
    “少夸我了!”伢子苦笑着。
    “咦!你们公司的黑田课长好象被释放了。”
    “——咦!啊!黑田课长,是呀,但一定很惨吧!有情人的事也被公开了……。”
    “我看他也高兴不起来吧!”
    “他太太一定很伤心!”
    “即使不是凶手。公司那边也一定闹得不愉快!”
    “应该会自动辞职吧!
    这总比被开除的好,有退职金可以领!”
    在伢子来看,被开除和退职简直是天和地之差,不!应该是天上和地底之差!
    “不过他是自作自受啦!”伢子继续说,“如果他不拈花惹草的话,也不会落到今天这步田地了。”
    “说的也是呀!”中田靖子点头表示同意,“男人呀!真没一个是好东西!”
    伢子吃了一惊。
    中田靖子说这话,好象心里有什么苦似的。
    不过这也是常有的事,平凡的家庭主妇,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这也不是不可能。
    “平凡的主妇”或许只是字面上的吧!内地里可不见得平凡哦!
    人呀!谁不是一堆烦恼,认为自己活得很辛苦呢!
    “那,我们回去吧!”中田靖子转换了一下心情。站起来说。
    不用说,两只手都是大包小包的东西。
    “要不要进来坐?”中田靖子邀请说。
    “不了!这些东西不整理一下也不行!”
    伢子拒绝了,便直接上楼。
    该放进冰箱的就放进去,其他的也是一件件慢慢地归位。
    向来只买特价品的伢子,今天却“大肆采购”一番,或许这也是解除压力的一种好方法吧!
    “啊!”打了个哈欠。
    “干什么好呢?”
    这是自然反应,昨晚没睡,今天总是觉得不知干什么是好!
    加上肚子胀胀的,除了睡还能做什么呢?
    开始有点想睡了。眼皮也不听指挥了。
    “这不行呀……还是去铺了毛毯,舒舒服服地睡一觉吧!”
    有烟?
    这是?什么味道呢?
    脑子一时什么也想不起来!是雪茄的味道吗?不太一样!
    那,是不是又是我多心了?
    真的不是雪茄。是呀!女孩经常抽的那种——有点雪茄的味道。
    是那种吧!但,怎么会有烟……
    有点想打呛。伢子睁开了眼睛。
    白茫茫一片。眼睛怎么啦?
    不对呀!是火灾呀!
    房子中烟雾迷漫了进来。伢子一起身,吸进了烟,咳个不停。
    眼睛好象被刺到般地疼痛。眼泪也流个不停。
    快点,快点,再不出去的话……
    一阵慌乱。白茫茫的烟雾。什么也看不见,门在哪里呢?
    手摸的地方。是衣橱,走反方向了!
    没办法了,只好爬了。
    但是,突然,从楼下冒上火苗来了!
    第一次,伢子感到恐怖万分。
    来不及逃了吧!
    劈啦劈啦的声音,好象有东西裂开了,回头一看,衣橱已烧起来了。火势直沿天花板而上。
    接着,又啪的一声,日光灯烧坏了。碎片飞了下来,伢子急忙躲开。
    再这么下去,我岂不活活被烧死。
    后面有个窗户,伢子憋住气,爬向窗户。
    伸手想打开窗户,窗帘却哗地烧了起来。
    伢子抓着座垫,用力拍开窗帘。想把窗户打开。
    从这里跳下去吧!但这里是二楼呀!不管了,顶多断了条腿吧!
    但是,因为热的关系,窗户都歪了,推也推不动。拜托!
    动一下吧!
    伢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拼命地推着,窗子有点动摇了,快点,快点。
    热气逼背而来。火象泼散的液体一样,漫延而至。
    如果是从下面开始着火的话,那地板也快差不多了,这可就真没戏唱了。
    突然,窗户喀啦一声掉落下来,外头的空气飘进来。
    总算。
    伢子准备跳下去了。这是什么,脑子掠进存款簿啦、印鉴呀,保险证书啦……等东西来了。
    算了,死了的话,便什么也没有了。
    先逃生再说吧!
    伢子伸出一只脚。就以这种姿势跳下去的话,太危险了。
    如果头先着地,又怕头部会骨折。这,如何是好?
    这时候,“伢子!”一楼传来呼叫声。
    是市沼。
    市沼朝着伢子跑过来。伢子流出了眼泪。不!可不是被烟熏出的眠泪。
    当然,两者有何不同,她没时间去研究。
    “跳下来!”市沼来到窗下大声叫喊着,“我会接住你的!”
    伢子飞跳下去了。从头部开始往下飞。市沼要怎么个接法呢?那我可不管啦!
    总之,她已魂飞魄散了。市沼,对不起了!伢子这一瞬间只是这么想着。
    我大概很重吧,一定会压痛你了……
     
    真凶是谁
    人躺在医院病床上,一觉醒来可也不是件什么了不起的事。
    而且,不知道自己处在什么壮况下,迷迷糊糊地醒过来,更是专人不安的事。但总比醒不过来好吧!况且,在医院里,也没人来宽慰她。
    伢子就是在这种状态下,醒了过来。
    更槽的是,首先映入眼帘的,并不是那温柔的市沼,而是一点也不风趣的铃井巡佐。
    “这里,我……”一开口就呻吟起来。
    头痛欲裂。
    “怎么回事呀?”
    “火灾呀!你从二搂跳了下来!”
    啊!对了,是这样没错!
    伢子一瞬间什么都想起来了。
    “市沼呢?不要紧吧!”伢子下意识地问。
    这可是划时代的事。伢子第一次先关心别人的事,存款簿啦、保险证书啦却好象忘了。
    “那傻瓜呀!”铃井说。
    伢子一惊,“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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