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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东西论剑-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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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默多克把这句话当成新闻集团战略目标的核心。
  全球化思考、本土化经营。
  全球新闻、西方视点。
  同样的游戏、全新的态度。
  ——支撑默多克大举进行新闻扩张的理念。
  凤凰卫视的确是应运而生,我们把握住了大运。所以有人说我“是一个典型的弄潮儿”。我的确很喜欢游泳,而且是蛙泳二级运动员。恰如其分。
  ——刘长乐对“时势造英雄”这句中国老话的理解很到位。
  我觉得我们这一代人,都是在还没有来得及准备去承担大任的时候,这些大任就砸到你脑袋上了。
  ——刘长乐在解释这句话时说,比如“文化大革命”期间我们去串联,才十四五岁就跑遍了全国。十五六岁的时候父母又突然被抓起来,当成“革命”的对立面被揪斗,我们的心灵很小时就受了刺激。然后又经历了很多,工农兵学商,各行各业都干过,这些经历是最宝贵的财富。
  我喜欢“2”,我的电话号码都有“2”,我的手机号码也有“2”,我在我们家也排行老二。这倒并不见得我不想名列前茅,不想争第一。我的意思是我喜欢低调做人,低调做事。
  ——刘长乐用“2”告诫自己懂得江湖险恶,时时小心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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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勇敢者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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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句古老的波斯谚语有点意思:“当一个人不得不跳过一条河时,如果他知道河有多宽,他不会跳;如果他不知道河有多宽,他会跳过去,而且十之八九他会成功。”


题记



  一句古老的波斯谚语有点意思:“当一个人不得不跳过一条河时,如果他知道河有多宽,他不会跳;如果他不知道河有多宽,他会跳过去,而且十之八九他会成功。”
  一位西方作家则这样写道:“大部分普通人都生活在自己的茧壳里,就如同蜜蜂生活在蜂巢里。”
  大多数人安于现状,而只有少数人敢于打破茧壳。
  他们是梦想家,是冒险者,是赌徒,是疯子,是野心家,是颠覆者。他们走出茧壳,要么摘取胜利的果实,要么舔舔失败的伤口。
  默多克视商场为战场,赢得胜利才是最重要的。正如《经济学家》所说的那样,新闻集团令人惊奇之处是“征服一切的雄心以及它是一个人奋斗的产物”。
  大头大耳、面目和善的刘长乐除了一个“神秘的大佛”的称号之外,还被人称作“疯子”。他带领他的团队左右突围,不仅在境外媒体视为畏途的中国市场站稳了脚跟,而且获得了长足的发展。
  赌徒也罢,疯子也罢,也许正是赢的激情和冒险精神保证了他们的成功。




对话之二



  对话之二:狐狸型的人和狮子型的人
  默多克:意大利经济学家帕雷托说,每个社会都是由狐狸型和狮子型这两种类型的人组成。狐狸型的人大胆、有冒险性,他们把谨慎二字抛在九霄云外,靠闯荡和机灵过日子。他们为了最高额的利润而甘冒风险,迷恋于一个又一个创新计划。狮子型的人则踏实、保守,珍视传统和旧的习惯,喜欢倚重实力,不大依靠机敏。他们有固定收益,他们的经济生活的特点是谨慎、节俭,满足于稳当的小量投资,不愿进行赌博。我不知道为什么帕雷托把敢闯敢干的人称为狐狸型的人,而把谨慎守旧的人称为狮子型的人。因为很多人可能觉得狮子是敢闯的那一种类型。我这里不纠缠帕雷托的分类法,总之,我觉得我自己是前一种类型的人,或者按帕雷托的说法,是狐狸型的人。
  帕雷托说,这两种类型的人都可能成功。这要看当时社会上是哪一种需求占上风。在社会需要改组,需要创新,需要重新整合的时期,第一种人就会得势,他们代表了改革。当稳定因素占上风时,就把第二种人推向前台,代表了维护秩序的需求。
  我的看法与帕雷托略有不同。我认为,即使在稳定发展时期,也不能缺少第一种人。因为社会是在动态中获得平衡的,不可能死水一潭。如果处于死水状态,民族就会退化。社会需要的是鼓励创新和维护稳定两种因素交相并用,这样才能获得真正的动力,真正的平衡。我们看美国社会,一直是比较稳定的,但在这个社会中勇敢创新的人很多。我的勇气一直保持不衰,尽管有的人说我是赌徒,我也不在乎。新闻集团的事业之所以发展到今天,与我的勇气有着极为密切的关系。
  刘长乐:当然,这是世人有目共睹的。我在凤凰提倡过“疯子”精神,媒体上对此也有报道。大家不要误解,以为提倡“疯子”精神就可以乱来,我可以用中国著名的文学作品打个比方。鲁迅的小说《狂人日记》写了个疯子,那实际上是个叛逆者。疯子是外表,是一个象征。鲁迅通过这个形象,对当时的中国社会展开了猛烈的批判,提出了几千年来的历史是“吃人的历史”,要掀翻这个“人肉的宴席”等等。鲁迅笔下这个疯子的形象,代表了五四狂飙突进的文化批判精神。我在凤凰所提倡的“疯子”精神不是这个意思。我想举出另外一位文学家徐迟写的报告文学《哥德巴赫猜想》。这个作品描写了中国年轻数学家陈景润以巨大勇气和毅力,全力以赴攀登数学高峰,研究如何解决“哥德巴赫猜想”这个著名的数学难题。当时是“文化大革命”时期,陈景润这样做要冒很大风险,他只好躲在小黑屋子里偷偷地搞,不敢告诉任何人。当时科研设备也很落后,连电脑也没有。他成天茶不思饭不想,就靠一个脑袋一支笔,写了几麻袋算草纸,设法解决这个难题。“哥德巴赫猜想”是全世界数学家攻关多年未能解决的大难题,就靠着陈先生这样的环境和条件,能解决吗?在外人看来,简直就是个疯子。我提倡的“疯子”精神,跟陈景润的精神比较接近,就是要用“疯子”般的勇气和拼搏精神,全身心地扑在事业上,不搞出点东西不罢休。没有这样一种勇敢的精神,没有这样的毅力,是搞不好卫星电视的。
  默多克:现在,很多人看到新闻集团的辉煌,但是这条奋斗的道路是艰难的,只有一般的勇气还不够,可以说真是出生入死。我在伦敦买下了《太阳报》《泰晤士报》和《世界新闻报》之后发现,这些报纸印刷设备陈旧,生产效率低,职工冗员充斥,财政危机非常严重。当时唯一的办法是采用先进的电脑印刷设备,提高效率,裁减工人,降低成本。不然的话,我将会破产。但是我遇到了空前的阻力。这几家报社的印刷工会抵制裁员,在1986年1月动员几千工人上街游行,围堵在新的电脑印刷厂门口,撕毁了当天新印刷出来的报纸,并且要砸烂新印刷厂。愤怒的工人还用碎酒瓶把一个在新工厂里工作的《泰晤士报》记者的喉咙划开了。在这样激烈的动荡面前,我没有退缩,顶住了压力,坚持使用新的电脑印刷设备,裁减冗员。结果,使成本大幅下降,仅裁减冗员一项,每年就能节省1亿英镑。英国全国的报业都注视着这场斗争。因为当时很多报社畏惧同样的阻力,没有几家敢于采用新的电脑印刷设备。英国报纸就此报道说我是英国报业技术改革先锋,说我以大无畏的精神,给英国报业改革开了先河。还有的报纸说我把报业从沉重的人员负担中解放出来,在这次行动中显出强者的风范。在我的新闻生涯中,类似的压力在不同层面和不同领域都遇到过。所以我对我的竞争者说,你如果想同我竞争,最好先问问自己是否经历过真正的战斗。这并不是恐吓,而是我的夫子自道。
  刘长乐:我认为凤凰卫视和新闻集团一样,有一种走出去的雄心和勇气。我们曾经是一个被形容为“县级台规模”的电视台,但是我们现在发展成了一个国际化的华语媒体。我们不会把目光仅仅局限于两岸三地,从创立凤凰台开始,我们就立志要拉近全世界华人的距离,我们做到了这一点。我虽然没有遇到默多克先生那样尖锐的罢工风波,但是我们的困难和风险也并不少。有些问题相当严重,折磨得你如坐针毡,吃不下,睡不着。尤其是当我们在2002年创办资讯频道的时候,造成一段时期资金亏损,电视空转。资讯台当时没有在中国内地的落地权,收视率上不去。整整两年,我们仿佛面壁而谈,这是非常痛苦的。我们内部有人要求这个频道停办,他们也有道理。本来凤凰卫视中文台经营得很好,广告日益增加,搞好中文台不就行了吗?当然,我们挺过来了,靠的是勇气和拼劲儿。




案例与故事(1)



  %%%1SKY:10亿英镑的豪赌
  2004年,默多克在英国的天空电视频道(SKY)迎来了它的15岁生日。英国《卫报》一篇名为《默多克的革命》的文章说:SKY出色的表现改变了英国电视的面孔。SKY几乎同时改变了成千上万人的休闲方式和消费方式。它充分满足了人们对娱乐的需求,尤其是对电影和体育的需要,而现存的英国卫星广播公司不能做到这一点。
  “我们是一支装满了弹药的枪,对着SKY的脑袋。”1990年,英国卫星广播公司首席执行官安东尼·西蒙古丁说这句话时,颇有胜券在握、正义在手的意味,而默多克也真的再迈一步就被“毙”了。不过不是被他的对手“毙”掉,而是栽倒在那些笑面虎一样的银行家脚下。默多克说,与英国卫星广播公司之间的争斗让我衰老了20年。
  1989年2月,默多克建立了一个新的4频道卫星服务电视网——天空电视频道(SKY)。SKY的建立在英国引发了一场“星球大战”,这是一场两败俱伤的战争,几乎毁了新闻集团。
  SKY是在仓促之间上马的,条件很不完善。到了当年的六七月间,SKY每周至少损失200万英镑。这笔钱正好相当于默多克维持全球传媒帝国运转的费用。银行开始施压,利息支付直线上升,默多克从诸多媒体获得的收入不足以抵消损失。1989年底,在一次会议上,默多克把拳头砸在桌上,冲着经理们大发雷霆:“你们正在损失的是我的钱。”
  1990年初,默多克决定亲自掌管SKY,他说:“它是我的一次大赌博,一定要帮它渡过难关。”
  1990年4月,默多克的对手,国有的英国卫星广播公司开播了5个频道,涉及娱乐、新闻和电影。英国卫星广播公司子弹上膛了。双方都清楚,只可能有一个赢家。那一年,英国上议院就新的《广播法》进行辩论之际,卫星广播公司展开了一场声势浩大、错综复杂的游说活动。在他们提交的修正案中,要求将SKY一类的非国有信息服务纳入普通业主管理规则范围之内。如果这样的话,默多克将被迫放弃他的卫星电视投资。但最终,不知道是因为他和撒切尔政府关系密切,还是因为上议院并不认为SKY像某些人所宣称的那样是盛气凌人的魔鬼,没有同意修正案,默多克逃过一劫。
  当时,电影频道成为双方成功的关键。因此,1990年秋天,双方都派人到好莱坞捕捉成功的机会。在好莱坞,英国卫星广播公司和SKY频道互打价格战。他们给出的价格令制片商难以相信。
  在好莱坞购买影片的巨额花费使默多克感到恐慌。更为糟糕的是,由于许多家庭当时没有购买和更换接收器,因此许多影片无人收看。这使默多克成为批评者的笑料。
  最终,这场围绕电影播映权的战斗几乎让默多克的公司到了破产边缘。1990年6月30日的年度结算报告显示,新闻集团出现大面积亏损以及沉重的短期债务。SKY的亏空像个无底洞。不过,英国卫星广播公司也好不到哪里去,开播两个月,亏损已达每周800万英镑。
  最终,合并成了唯一的出路。双方都认识到,如果维持现状的话,任何一方都将覆灭。1990年11月2日,在经过艰难的谈判之后,为弥补SKY电视台已经取得的市场地位,英国卫星广播公司必须立即提供7000万英镑的额外资金,国际新闻公司提供另外的3000万英镑。实际上是默多克获胜。
  SKY的市场是全新的,SKY电视台之所以能够在后来繁荣发展,是因为它打破了条框限制,只有这样,拓荒者才有权享有新开辟的土地——耗资10亿英镑,主流电视台缺乏开发这个市场的勇气。
  %%%2耙子下的蟾蜍
  1990年底,当SKY与英国卫星广播公司之间的“星球大战”处于僵持阶段的时候,新闻集团几乎覆灭。默多克解释当时自己的处境,引用了拉迪亚德·吉卜林的一首诗:
  耙子下面的蟾蜍知道
  耙齿扎下在劫难逃
  而路上的蝴蝶
  却劝说蟾蜍稍安毋躁
  默多克说,在1990年底至1991年初,即新闻集团行将覆灭以及他拼尽全力想进行重组之时,他感觉自己就像那只蟾蜍,时时有粉身碎骨之险。
  危机于1990年初就已初露端倪,其时世界经济开始进入严重衰退期。到1990年中期,银行的有序撤出已经变成了大溃退,贷款市场出现前所未有的匮乏局面。在20世纪80年代末,银行家们还在跪求默多克接纳他们的贷款,而现在银行家们已经对他格外冷淡。
  1990年8月,新闻集团的年度业绩公布,默多克说:“这些数字说明我们背负着许多短期债务,市场因此受到冲击。”“许多短期债务”,确切地说,是23亿美元,相当于一年前的6倍。9月份,新闻集团股票下跌了25%,市场似乎已经不再青睐默多克。9月底,公司在支付或者重新安排5亿美元短期贷款方面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困难。更糟糕的是,约29亿美元债务在1990年至1991年中期就该到期了。有个银行家向《金融时报》描述新闻集团的情况,称其“几乎是不可救药了”。
  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默多克不得不依赖花旗银行时年34岁的副总裁安·莱恩的帮助,来解决债务问题并重组该公司。在默多克的一生中,他还没有仰仗过任何其他人。




案例与故事(2)



  莱恩发现,新闻集团欠着146家金融机构的钱,而且是10种货币的贷款,必须与这146家银行达成代理协议,没有别的退路可以走,如果一家银行脱身而去,其余145家银行就会挤破门口。
  到10月的后半月,莱恩及其工作组将银行归为三个档次。第一档次由9家银行组成,是主要的债权人;第二档次约有30家,是中等额度的贷款银行;第三档次是那些最小的投资者。
  所有的债主对代理协议疑虑重重。第二档银行感到特别为难,因为他们被要求为一个负债累累的公司提供新的贷款。不过,在所有机构中,第三档次的机构是最痛苦也是最难讨好的,他们日日夜夜想方设法要新闻集团偿还全部贷款。莱恩的难处,同样也是默多克的难处,如果有一家贷款付清了,其他各家都会要求同样的待遇。莱恩都一一拒绝了。
  从1990年的11月到12月,默多克马不停蹄地进行全球巡回演说,他日复一日乞求、哄骗、奉承各家银行。他几乎破产了,如果没有天空台与英国卫星广播公司的协议,他早就彻底完蛋了。每一周,公司都被源源不断的到期贷款弄得焦头烂额。
  1990年12月6日下午,危机变得更为严重。一家名不见经传的银行——匹兹堡国民银行到晚上11点还在拒绝对一笔小额贷款展期,只有1000万美元。德沃给匹兹堡方面打了电话。
  “接电话的那个家伙只是说‘把钱还给我们’。”默多克后来回忆说。
  “我们说:‘我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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