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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舞宫春艳-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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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耳道:“那么你几时来瞧我呢?”小棣道:“刚才我已说过一年半载说不定。妹妹!请你静静的再忍耐着一下吧!”
卷耳沉吟一会道:“一年半载,那不是太长久了吗?我对您说,你假使为了经济,你这个别愁,我不是也说过,不要你
经济上的援助吗?”小棣听了,感激得不知如何是好?情不自禁的把卷耳的脸颊捧来,接了一个很甜蜜的长吻!太阳已
悄悄的斜挂在墙角上,小棣见时已六点将近,卷耳要上桃花宫舞厅去,又恐阿金姐回来见疑,只好站起来道:“妹妹!
时已不早,我走了。”
    卷耳虽然是恋恋不舍,心中好像有千言万语要说,但一时无从说起,拉了他的手,反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小棣心
知她不愿离开我,但迫在这种环境之下,又有什么办法,因道:“妹妹!我们日后终有团圆的一天。”
    卷耳见又要走的神气,一时自己也不明白,只觉无限酸楚,冲上鼻来,只喊了一声“哥哥!”那泪已滚滚掉下。小
棣慌又用手背给他抹去,低声道:“妹妹!快别伤心,恐给人瞧见了……你放心!……我终不忘……”说到此,自己的
泪也夺眶而出,便只得硬着心肠,匆匆走下楼去了。卷耳怔了一会,回身伏在床上,忍不住呜呜咽咽哭起来。她恨自己
命薄,她恨造化忌人,为什么好端端的棣哥会给他爸爸脱离了呢?“

第九回
    狗肺狼心蹂躏晚香玉
    风狂雨骤摧残薄命花
    “香玉!你到底依不依?”“我不依!你打!你打!妈呀!妈呀!”亭子间里发出凶暴的男子骂声,杂夹了女子尖锐的尖叫声,接着便是皮鞭拍拍的打声,吆喝的怒叱声,喝叫的呼痛声,
凄凄切切的号泣声,一阵阵地送进伏在床上哽咽的卷耳的耳中,倒不禁大吃了一惊。反而停止了自己的哭泣,拭去泪痕,
急急走出厢房门来。只见众姊妹都站在客堂楼门口,有的怒目切齿,有的紧握两拳,有的连声叹气,有的竟扑簌簌的落
眼泪,卷耳慌张问道:“谁在打香玉呀!”
    小紫兰哽咽道:“妈妈打牌去了,爸爸在摧残香玉了。”卷耳听了,知道小紫兰是曾给爸爸沾过身子的一个,所以
她当然是非常代香玉痛心,而且又在伤悲自己前次的吃亏了。正在这时,又听来一阵砰砰蓬蓬的蹬脚声,打骂声,哭泣
声,这哭喊声音有些儿断断续续的带着哼……大家全身都紧张得了不得,听了这声音,除了脸部表现愤恨外,一些儿声
音没有,连呼吸一口气都不敢。卷耳的眼前显出了恐怖的一幕:香玉这时一定被这狗肺狼心的贼子抱着吧!香玉她一定
是拚命的挣扎,所以连连的蹬脚,可是她怎能抵抗着这野蛮的强徒,也许已被他压倒在床上了吧!……想到这里,又听
香玉竭声哭叫道:“妈呀!我不要……你打死我……我不从……”卷耳和众姊妹再也不忍听下去,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怏怏的各自回房,卷耳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两手捧着脸儿,哭出声来道:“香玉……可怜……完了。……”
    香玉被关在亭子间里这样的敲打,卷耳和众姊妹既然是这样的同情,代抱不平,但为什么却个个敢怒而不敢言呢?
这其中原有个道理。香玉是个新进贝叶里的舞女,她的原名就叫叶小红。小红自从被李三子拐骗到贝叶里,阿金姐出了
三百元的代价,从此小红便像小鸟关进了笼,失却了她自由的权利,真个的堕入活地狱的圈子里了。阿金姐见小红生得
娇小玲珑,心里自然非常欢喜,先用甜言蜜语诱骗她,但小红的心灵上只嵌着小棣一人,她竭力反抗,要求放她回去。
阿金姐见软不来,就一转变为凶蛮的手段,天天把她毒打,小红是个柔弱的女子,哪里经得她这样淫威压迫之下,自然
是吃苦不起。因此把心一横,就预备死了干净,但是仔细一想,死是万万死不得,我心中有两个人舍不得,一个是我的
妈妈,一个是我的表少爷。妈妈年纪这样老了,她还天天上工厂去,这是多么的可怜,满想我有个好日子,也好给妈妈
享几年福,这我怎能死呢?表少爷他完全真心的爱我,他对我亲口说:“小红!我多么的爱你!”
    可见表少爷他决不忘情我的。唉!这个黑心李三子终没好结果的,他竟把我拐到这儿来受罪了。那天表少爷四点钟
到时,一见我没有了,不知他是多么的伤心啊!也许一样和我难过吧!我希望将来表少爷会来救我,那时候我们相见又
令人多高兴,这样我又怎能死得下……香玉想到这里,把一颗要死的心又慢慢的活起来,就是要她死,她也不肯死了。
    阿金姐见她这样倔强,心中倒也踌躇不安起来,生怕她真的觅死,那自己的三百元钱不是沉到水底里去吗?因此她
就叫卷耳去劝她,两人一见,不觉都是一怔,因为两人好像都在照镜子似的,所差的一个是云发鬈,旗袍革履,一个却
是乱头粗服,乡下姑娘模样。卷耳因她和自己很像,心中十分怜爱,就软语安慰她暂时服从,小红也因为卷耳的脸儿和
自己相像,遂答应她不再违拗,阿金姐见小红经卷耳三言两语,一劝便成,对于小红固然欢喜,对于卷耳,是更爱得一
句也不敢说她了。
    小红既然服服帖帖的顺从,也就旗袍革履烫发的装饰起来,先来学习舞艺。小红原是聪敏绝顶的姑娘,不到两月,
各种步伐自然都会。阿金姐见小红竟像第二个卷耳,心里真是喜欢得了不得,说不定在她身上再好赚上几万白花花的银
子。因此便把她当做活财神一样看待,轻易不许人侵犯。因为她像卷耳,卷耳是舞国皇后,把她就叫做皇姨。从此以后,
阿金姐就把她当做一盆鲜美的娇花,损坏了一些,便卖不起好价,所以一些不敢再去虐待她。阿金姐又恐小红这各字露
到外面,惹人注目,李三子虽然说小红是他姘头女儿,但究竟真不真确,还是一个问题,也许他是骗来的呢?倒又弄出
事来。为了小心起见,在小红进门那天,就把她名字改为晚香玉,并嘱她以后不许再提叶小红三字,否则又要痛打,小
红经此威吓,心胆几碎,只好屈服答应,所以连卷耳也只晓得她叫晚香玉。
    晚香玉既然被阿金姐这样爱护,那么今天为什么又被人抽着皮鞭,吃着苦楚呢?原来打香玉的不是别人,却是阿金
姐的姘头赵阿龙。阿龙靠着阿金姐的收入,穿着很阔绰的行头,过着很惬意的生活。饱暖思淫欲,这是一句老话,他见
这许多娉娉婷婷,如花如玉的干女儿,哪有个不垂涎的道理,除了卷耳他不敢侵犯外,其余的差不多个个都强奸过,但
是对于卷耳不能上手,心里终觉不快,虽欲乘机逼迫,又怕阿金姐和他拚命,所以始终没有勇气。现在见了香玉,竟和
卷耳一样美丽,以为卷耳既想不到手,那香玉终可以作卷耳代表了。偏偏香玉又是阿金姐的活宝,管得非常的紧,连欺
侮她都不肯罢休,要想破香玉身体,她当然更不答应了。
    阿龙好像是老鼠,要想偷吃香玉这块肉,阿金姐却是个猫将军。猫将军虽然厉害,但老鼠这张馋嘴哪肯甘心,单等
猫将军不防备,便可落手,这天齐巧阿金姐被隔壁三太太拖去打牌,阿金姐因阿龙出去没在家,所以放心前去,不料阿
龙又回来了,一见猫将军不在,心中大喜,就奔到香玉住的亭子间,只见香玉正在对镜梳妆,因笑眯眯的掩上房门问道
:“香儿!你今天没跳茶舞去吗?”
    香玉回头道:“因为天气热,妈妈怕我身子吃不消,所以不叫我去。”阿龙见她说话时露出雪白牙齿,秋波盈盈,
翠眉淡淡,殷红嘴唇,嫩藕臂膀,真是乐极欲狂,欲火高燃,便在袋内拿出几给钞票。涎皮嬉脸的走上去向她一扬笑道
:“我亲爱的香儿,你的妈妈抹牌去,好孩子,你快陪爸爸一道睡一回吧!爸爸喜欢你。给你好东西吃,你回头一定要
爱爸爸了。”香玉见他说话时,那钞票已塞到自己手里,同时又来抱自己身子。香玉不禁满脸通红,连忙推开他道:
“爸爸!你道是哪儿话?”
    阿龙笑道:“好女儿,你快顺从爸爸吧!”说时,便不管一切,伸手将她一把抱住,小红见他用蛮,虽欲挣扎,但
到在阿龙手里,真好像小鸡落在黄狼口里一般,小红心中万分焦急,这就有两个反抗原则,陡上她的心头,第一,表少
爷是我最亲爱的人,他也不过把我手儿吻一吻,我清白的女郎身子,怎能够给这强徒占有了去,这不但使自己娇羞欲绝,
即对表少爷又怎能对得他住,这个是万万使不得。第二,妈妈关照我不许任何人近我的身子,若有阔少爷追求,亦非经
她同意不可,否则便要把我打死,一想起打,心中会害怕得乱抖,因为阿金姐打的家生,不是棒棍,也不是皮鞭,却是
用吸鸦片的钢杆刺的,那刺在腿上身上,真是痛彻心肺,简直是活地狱受罪。今若给她知道这事,我的小性命恐怕要真
的没有了。但是阿龙这样迫不及待的神情,叫我怎样对付他好呢?一时急中生智,心想,阿龙这人虽然天不怕地不怕,
但是独怕一个阿金姐,我若把阿金姐捧出来吓他,也许他就放手了。因眸珠一转,急叫道:“爸爸!你快放手,妈妈来
了,那可怎么办!”
    阿龙笑道:“这老货去抹牌,我亲爱的你怕什么?”说到这里,竟伸手从她旗袍叉子里探进去,拉她内衣,香玉这
一急,非同小可,一面把脚乱顿,一面也就大喊起来。阿龙见她叫喊,便拿根皮鞭威吓她,叫她不许声张,原是舍不得
打,而且也不敢打,所以拍拍的虽然很响,却是皮鞭抽在地上桌上的声音。不料香玉见他愈抽响,口里也就愈喊得利害。
阿龙见此情景,差不多被打的人倒不怕,打的人倒给她喊得怕起来了,这原因当然是怕阿金姐回来听到了,这事就不好
办。因一变手段,把皮鞭抛掉,似狼似虎的扑到香玉身上去,香玉要逃,早已被扑倒在床上,阿龙齐巧压在她身上,这
就低头吻个嘴,这个嘴一吻,那全身顿时麻醉了,心中更是火烧得厉害,此就再忍不住,伸手动蛮。
    香玉心中又急又害怕,所以叫喊声音不免有些儿带哼,因为她已被压得透不过气来,两人这样扭结股结的不得开交,
正在到口便吞,千钧一发之间。那阿金姐齐巧从隔壁打牌回来,她偏偏今天牌风不好,输了五六十元,一路进来,面孔
铁青,一口怨气,无从发泄。突然听到亭子间里香玉竭声的喊妈。心知这杀千刀的阿龙在强奸了,这一气好像火上添油,
就蹬蹬的奔上楼来,推开了门。只见香玉被揿到在床,阿龙一手扯她裤子,香玉又死命拉着,虽未见芳草鲜美,却也见
到小肚上羊脂白玉般的肉体了。
    阿金姐好像张翼德般的大吼一声,怪叫如雷,在地上拾起皮鞭,狠命就向阿龙头顶连抽数下。阿龙原是威吓香玉用
的,不料自己反被真打了。回头一见阿金姐,顿时心胆俱碎,连忙放下香玉,好似兜头浇下一盆冷水,欲念早消,夺门
而逃。阿金姐哪肯甘心,一把拖住,因为阿龙身高,她是生得矮小,因此把身一纵,真像猫将军般的双手向他脖子抱住,
狠命的把阿龙耳朵咬住,阿龙经此一咬,不禁痛得竭声狂喊。这时卷耳和众姊妹仆妇都也奔了拢来,一瞧这个情景,正
是忍不住好笑,但也不敢笑出来,一面打圆场,一面瞧热闹的胡调一回,阿金姐犹不肯放松,后来终算给卷耳劝住,拉
她到楼中间来,阿龙早一转身逃跑了。
    阿金姐还拍脚拍手的骂道:“你这没良心的,我是早晓得你的贼脾气了。见一个偷一个,她还是个头水货呢!你倒
又想偷了。我待你什么错来,你红口白舌的吃着现成饭还不够,活了这一把年纪,今天偷这个,明天偷那个,你若再这
个样子,我若不把你这个鸟咬下来,我也不算你的娘了。”卷耳听她骂出这个话,几乎忍俊不住的笑出来,她连忙忍住,
一面拿过一支烟卷,一面给她划火柴,劝着道:“妈!别骂了,给人听了怪不好意思的,妈快抽支烟吧!气坏了身子,
可不是玩呢!”
    阿金姐见卷耳这样孝顺,方始气愤略平,拉着她同到沙发上坐下道:“我的好女儿,你这爸真不是人,我若没有你
这好女儿,我真要气死了。”说着,又大喊道:“香玉!香玉,快把香玉叫来。”仆妇们听了,连忙把香玉从亭子间喊
来,香玉犹抽抽噎噎的哭着。阿金姐见房中站着这许多人,便又骂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你们还站着干吗?”众人
一听,便都各自分散。卷耳劝香玉停止了哭,阿金姐问道:“你也是个死坯,他为什么不缠卷耳,偏来缠你呢?可见你
这狐媚子,也不是好人。”
    香玉羞恼交迸,满颊通红道:“我好好在亭子间,他进来说妈打牌去,好孩子,快和爸爸一道睡去。我一听,竭力
喊妈,不料他竟用蛮,若没有妈来……”说到此,羞得无地自容。阿金姐气得直跳道:“你这个断命的爸爸,真不要脸,
倒亏他说得出。”香玉掩面道:“妈也不要骂了,多伤精神的,他早已逃走了呢?”
    阿金姐也自觉乏力,一面叫卷耳和香玉谈一会,一面便站起身到西厢房去吸鸦片了。嘴里还自言自语道:“这杀千
刀的,今天我本来不会输这许多钱,全是被他在家寻事吵闹的,弄出这种不要脸的事情,真正触霉头的。”卷耳听了,
噗的一笑,遂拉香玉到自己房里,向她笑问道:“他的鞭子打在你什么地方呀!”香玉道:“打在我的脚跟上。”卷耳
道:“痛不痛?”香玉瞅她一眼道:“姊姊!你说傻话了,打哪有不痛吗?不过幸亏我避得快,所以他十记倒有九记打
在地上了。”卷耳听了,忍不住抿嘴笑道:“那末你为什么喊得这样响呢?”香玉也嗤的一笑道:“不是这样大声的喊,
他哪里肯罢休呀!”卷耳道:“那么你到底有依他没有啦!”香玉啐她一口道:“除非你姊姊去依他,我是再比他漂亮
些,也不肯依哩!”说着,又笑问卷耳道:“他曾经向姊姊缠绕过吗?”卷耳瞟她一眼道:“姊姊没像妹妹生得美貌,
他哪里瞧得我上呢?”
    香玉听了,又呸了一声,伸手向她一扬,作个要打的姿势。卷耳把她纤手握住,一同到沙发上坐下,叹了一声道:
“玩话是玩话,正经是正经,妹妹在亭子间里叫喊的时候,我的心中是多么的焦急和悲伤啊!”香玉忽然听她这样说了,
忍不住也叹了一声道:“我们被拐到这里,终是命苦吧!”卷耳抚着她手道:“妹妹你也别伤心了。现在各种跳舞步伐,
你可都会了吗?”香玉道:“会是会了,可是还不十分纯熟。”卷耳道:“你要他纯熟什么,你想一辈子吃这碗断命饭
吗?”香玉给她这样一说,顿时触动了心事,眼皮儿一热,禁不住落下泪来。卷耳见了,不免兔死狐悲,惺惺相惜,默
默地也滴下泪来。香玉见卷耳哭,倒反拿手帕给她揩拭了,自己也收束泪痕道:“我希望终有这么一天,能见到光明的
道路。”卷耳点头道:“不错!我们忍耐着吧!”
    香玉道:“我听妈妈说,今天要我转到白宫舞厅去。”卷耳道:“你别害怕,什么舞厅都是一样的。”两人正在说
话,忽见老妈子进来喊道:“客堂楼已开饭了,太太等两位小姐用饭去。”卷耳听了,遂携着香玉出了卧房。饭后,各
人都坐车到舞场里去,平日卷耳的心里终有个极浓的希望,就是和她的爱友小棣,又好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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