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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舞宫春艳-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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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一回吧!”
    小红骤然被他紧紧握住了手儿,又听他说出这样体己的话儿。只觉小棣手心上有股热辣辣的电气,直透传到自己掌
心,顿时全身感到了一阵说不出快感的滋味,这也许是生理上变化作用,需要异性的慰藉了,小棣见她水盈盈眼儿瞟着
自己,好像无限温柔驯服的模样,因问她道:“你的家里是住在什么地方,明天我先代你去瞧瞧你妈,然后再给你回话
好吗?”
    小红道:“我妈住在虹口桃叶坊十二号亭子间里,她自己在丝厂里工作,路远得很,而且很难碰到她,我瞧表少爷
还是别去吧!”小棣沉吟一会,笑道:“我理会得,我明儿一清早就去,那你妈妈一定还没上厂里去作工了。”
    小红道:“表少爷这样热心,叫我如何对得住呢?”小棣见已走到弄口铁门边,因停住了步,轻轻把小红手心搔了
一下,望着她道:“不用你和我客气,我是当你自己人一样,我是很爱着你……”说到这里,又觉得太以亲热,很是难
为情,要想把话缩住,哪儿还来得及,只好红着脸儿嗤嗤的笑。小红骤然听到这一句话,真的要喜欢得跳起来,同时感
激得要淌下泪来。因为像自己这样身分,竟被表少爷爱着,这未免要受宠若惊,反而一句话都说不出了,只把自己手儿
更加捏紧着小棣的手。两人默默地温存一回,因时已许久,不便再说,只好恋恋不舍的别去。小棣瞧小红,怏怏进去,
方才跳上街车,叫他直接到校中去,在车中犹念念不忘的忖着小红,她的容貌是怎样美,性情是怎样好,身世又怎样可
怜。最奇怪的和桃花宫里的舞后卷耳,竟是一模一样的娇小可爱。这样好人才儿,若嫁给一个村夫俗子,实在可惜,我
得一定把她提拔出来才是。小棣一面想,一面又向怀内取出一张半身像片,里面站着一个婷婷玉立的女郎,眉不画而翠,
唇不点而红,盈盈秋水,脉脉含情,好像呼之欲出,真活像是个小红。但她衣饰华丽,装束入时,若和小红相较,一个
好像天仙化人,一个是乱头粗服,真有天渊之别。
    因两人环境不同,小棣遂愈加爱怜小红。车到校中,小棣踏进卧室,谁知妹妹友华却还没回来呢!再说若花见小红
给小棣叫车子去,她便和可玉仍回书房。心中重又想起方才自己劝可玉纳妾的事;同时又忆及婢子小红,她自到我家后,
现在也有五年光景,自旧岁起,我瞧她身子已高大了不少,而且出落得身材苗条,容貌丰腴,这两天里她胸部臀部也发
育得很高很胖,方才我瞧她的走路,前有两乳耸凸,后有臀波颤动,实在是个已成熟的少女了。看她平日性情,很是温
和,而且我的话,她亦很是听从。现在她正在青春,大有宜男征象,我若劝可玉把她纳作小星,说不定便有一男半女生
育下来。若花想到这里,她便走到可玉身旁,笑盈盈的附耳向他轻轻说了自己的意思。可玉连忙把头摇了几摇,向若花
笑道:“夫人美意,很是感激。但这事是断断使不得,我方才不是已和你说过了吗?”
    若花见他不允,便瞅一眼道:“人家正经的给你办事,你倒装正经了。这个事儿,我想起来,有好几层的利益。第
一,她是个完全良好的处女。第二,她平日和我的性情很合。第三,她的人品,既是好模样儿,且又不轻狂,做事也还
小心。你年纪虽然老了些,但老爷看中了婢女,婢女自然喜欢都来不及,她也决不会推却的。现在我的意思是决定了,
但你为什么还要推三阻四的装出不乐意模样,怪不得人家要说你伪君子哩!”
    可玉听她说自己伪君子,心中便急起来,脸儿涨红了道:“你的话我晓得你是句句真心话,但我的意思,完全就是
你的意思。第一我也因为她是个良好的处女,若叫她屈作老夫少妾,我心实有未忍。第二,果然能够生下一男半女,倒
也罢了。万一仍然没有生育,那时既不好把她脱离,又不能再把她改嫁,这样错过她的青春,我心里实更有不忍。第三,
她的心究竟不是你的心,倘然她心里非常的勉强,那这句话说起来,底下就很不好听,你瞧世上有几个是贞节的好女子。
万一她半途上变了心,闹出帷薄不修的笑话,那时不是我自寻烦恼;兼之是你污我的清名了。这也并不是我过分的议论,
实在是应该防到的。”
    若花一片好意,竟给可玉说出这一番议论来,一时倒也犹豫不决了。但心中想来,终觉得可玉的话是多虑的。你我
既然要想一个儿子,放着现成的小红不讨,过了一年半年,若向外面去娶一个别人家女子进来,性格温和的还好,假使
是个悍泼妒嫉的女子,那家里不是给她要吵得六神不安了吗?他天天忧愁着没有子息,那娶妾当然是件逃不过的事,现
在他只不过嘴里说得好听些儿罢了。我终信不过他会真的不愿娶妾,我明天还是准定择一个好日子,暗暗给他灌得半醉,
然后叫小红服侍他睡到一床里去,瞧他怎样?如果他把小红收作了小星,明儿我还要问他假惺惺不假惺惺哩!若花这样
前后的暗暗盘算,这时也就不再向可玉多缠,只望他发出很神秘的微笑。这时小红已从门外进来叫道:“太太!表少爷
已自己坐车回校里去了。”若花把头点了点,三人便到上房里去。

第二回
  舞罢且溜冰及时行乐
  奔波惊恶耗吊胆提心
    龚半农是唐小棣唐友华兄妹的强民中学同学,而且是同乡。半农学
问渊博,家道贫寒,本学期的学费,尚求助于友朋凑集而成。但天资聪敏,过目不忘,以故校中考试,半农每居第一。
平日与小棣友华兄妹极其投机,友华试题,有答不出的时候,半农每为之捉刀;所以友华对半农尤视为惟一知己。友华
好音乐,舞蹈,唱歌,美术各科,所以这四科的总平均,全校以友华为最佳。同学们以友华的美而艳,因之多有心妒嫉,
造作蜚语,背地里都叫她为棠姜。
    因友华姓唐,而性好交际,故以春秋时申公巫臣之棠姜目之,并取为绰号,预料其虽为美人,终必是个祸水。友华
闻之,心中大不快乐,只有半农私相安慰,所以友华对半农的感情,当然较其他同学,更为密切。现在正值校中放春假,
同学分好几组,有的往雁宕旅行,有的约雪山远足。半农不愿往外埠多耗金钱,遂在校中自修。齐巧小棣友华也不回家,
大家同住宿舍,倒也不觉寂寞。
    半农对于友华固然表示特别好感,百依百顺的对待友华,一面又致函妈妈,嘱央人向唐家求婚。小棣爸爸吟棣,知
半农是个好学子弟,心中也有九分愿意。惟因友华妈妈卜氏,嫌憎半农家里贫寒,怕友华吃不惯苦,所以坚持不允。今
日若花遇见小棣,对他说的婚姻大事,终要问过女儿自己的一片议论,若花没有儿女,她的思想倒比舅氏来得新哩!
    小棣回到宿舍里,见妹妹还没回来,知道一定又和半农出去的。小棣的猜想不错,这晚友华和半农果然正在桃花宫
舞场里跳舞。友华既然爱好交际,所以跳舞好像是个日常的功课。半农要取悦友华,所以也只好夜夜陪伴同往,习惯移
人,久而久之,友华半农便成为跳舞健将,甚至于校中随时同舞,所以妒忌两人的同学,也就一天一天的更加多了。
    小棣因为心中有事,明天一早,还要往虹口去找小红的妈去,所以也不等友华回来,他便先自脱衣安寝。谁知这一
晚夜里,友华半农在外竟闯了一个大祸。阅者不要性急,且待作书的一支秃笔,慢慢地把他写在下面吧!友华半农在桃
花宫舞场里狂跳了三个钟点,半农遂劝她早些儿回校去,友华正跳得兴奋头上,哪肯半途中止,况且明天又不上课,因
便偎着半农身子,白他一眼道:“农哥!你真是个老农。这两天又不要你上课,就是今晚宴了一些,你明天不是照样的
好睡一整天吗?”
    半农抚着她的美发,忙赔笑脸道:“友妹!你又要这样说了。一个人夜间是不能太宴的,夜里睡不足,日里睡着,
心中终好像记记挂挂的不安枕。况且这两天余寒未退,春雨又多,过于夜深,无论冷热不定,就是路上,也有许多不便。”
    友华坐正了身子,在桌上拿起玻璃杯,喝了一口咖啡。回过头来,耸着肩儿嗤的一声笑道:“你我有多大的身家,
绑票不见得就看中了你,你害怕,我却不害怕哩!”
    半农见她乌圆眸珠,向自己瞟着,听她话中,尚带着嘲笑的意思。本待向她责罚几句,继而回思一想,友华究竟年
纪还轻,而且她平日什么话都说惯的,我何苦和她生气,再说她现在到底还不是我的未婚妻,我又怎样可以得罪她,因
此也只好忍耐着,低头不语了。友华见他忽然显出纳闷的样子,心里也自知失言,不免使他感到有些儿难堪。因把纤手
又扑到半农肩上,望着笑叫道:“农哥!我知道你并不是要回校,实在是这儿有些玩厌了吧!你要不要到新鲜地方去玩
一回儿呢?”
    半农忽见她又这样的柔媚和悦,向自己亲蜜的说话。心里愈加觉得她刚才的话,完全是出于无心,因忙又握着她手
儿,诚恳的答道:“好妹妹!你喜欢到哪儿去玩呀!我是没有不奉陪你的!”友华眉儿一扬,格格的笑道:“我们溜冰
去,你可赞成吗?”半农点头道:“妹妹喜欢怎样,我都赞成。不过至多再玩半个钟点,我是一定要回校的。”友华拍
着他肩儿笑道:“农哥!你别这样胆小,回头终不叫你少半根汗毛儿回去是了。”
    说到这里,又格格的笑了一阵。半农见她这样娇憨天真模样,握起她手儿,在鼻上闻着,也嗤的笑了。这时场上的
灯光,正黯沉沉的瞧不清人面,台上的爵士音乐,是奏得那样的兴奋热狂。友华付去了茶资,弯着半农的臂儿,走出了
舞场。便从右首穿过去,顿觉眼前大放光明,接着便听有一阵嘻嘻哈哈的男女笑声,从场内发出,同时又听得似雷响的
声音,这大概就是溜冰鞋擦在地上的声音了。两人走进里面,只见那溜冰场的布置和跳舞厅的设备,又是另一境界。场
内正有许多情人,一对对携手同溜,或则面对面的溜去。
    两人先在圈子外瞧了一会,早已心痒起来,遂也套上冰鞋,加入同溜。先由东西分开,后再由南北合拢,好像身在
冰地,不翼而飞,旋转都能如意。溜了一回,果觉周身血脉流通,香汗频添。半农这时已觉渐渐的支撑不住,瞧瞧手表,
已指在十二点光景。因通知友华,友华到此,也颇乏力,大家便尽兴而返。友华尚欲到广东馆子去宵夜,半农说:“刚
才我吃了一客云腿土司,倒并不饥饿,妹妹如饿,就去吃些儿好了。”
    两人一壁走,一壁已出了桃花宫舞厅的大门。那时马路上虽然停着许多汽车,可是转了一个弯,早就没有半个行人,
透现着夜色是已深沉得久了。友华挽着半农的臂膀,正在绿叶飞舞的树荫下踱着步子,深情蜜意的情话喁喁,很得意的
向前迈进。不料在短墙的角子上,突然奔出一个西服壮汉,手中擎着一块尖棱棱三角大石,猛然向半农的脸上迎头痛击。
半农大叫一声啊呀,身子便向后斜倒。友华万不料斜岔里有人狙击,心中大吃一惊,不期然的也大声狂叫。但时在午夜,
这儿并没有巡捕,两人虽然竭声的呼喊,却是并不见有一人走来。
    友华以为那西服壮汉是劫财而来的,谁知他一击之后,早把身子窜入树荫底下,向西狂奔逃去。友华见不是劫财的
人,心中好生奇怪,急忙向前仔细瞧去,虽在月光之下,却是瞧不清楚那人是什么样儿,况且心中惊怕,更没有理会到
了。慌忙俯下身去,扶起半农,向半农脸上一瞧,顿时吓得花容失色,竭声的叫起来。原来半农的脸上,鲜血直淌,为
状至惨。且口中又不住呻吟喊痛,友华吓得魂不附体,心中又别别跳个不住,诚恐伤及脑体,这这……他性命就完了。
想到这里,几乎急得哭出来,附耳大叫道:“半农!半农!你到底怎么样了。”
    只见半农双眼紧闭,脸色灰白,半晌始低低哼道:“我真……痛……死……了。”友华一面把他身子紧搂在怀,因
为半农他已痛得站不住。一面把自己的手帕,给他拭去血渍,按住创口,但那血还不住的流出,把那按着的手帕,竟全
块变成了红色,早已渗透了鲜血。友华正在双泪直流,无可奈何的当儿,耳中忽听得一声汽车的喇叭,友华慌忙大喊救
命。汽车上人听有女人喊声,连忙把车停住。跳下一男一女,年纪也是很轻,友华不及告诉详情,先央求把伤人送往医
院。男女青年两人,当即一口答应,并相帮扶着半农上车,吩咐车夫立刻开到医院去。友华见两人这样热心,心中实在
感激得了不得,因向他们叩问姓名。方知男的叫苏雨田,女的叫辛石英,他们原是姨表兄妹,也是方从舞场里出来回家
的。辛石英也还问了两人姓名,并问着道:“唐小姐!这位龚先生怎样受伤的呀!”
    友华慌张着道:“我们也刚从溜冰场内出来,意欲穿过一条马路去叫汽车。不料正在这时,突然从斜岔里奔出一个
强徒,掷来一块大石,把他击伤了,倒并不是枪弹伤的。……”雨田奇怪道:“这强徒既不是劫财,他目的难道就在击
伤龚先生吗?”友华被他一提,也觉希罕,心中纳闷道:“我们还都在校中求学时代,哪儿来的仇人……呢……”
    雨田心想,这也许是有酸素作用……但嘴中却不便说。一会儿汽车早到密达医院,辛石英和雨田又帮着扶下车厢,
大家到了诊治室,雨田和辛石英方始握手别去,友华连连道谢不止。这时便有值班医生,替半农洗去血渍。只见他额旁
有很深的一个创口,视察之下知尚未伤及脑骨,遂向友华道:“这位先生真好幸运,若再偏一些儿,就是太阳穴的致命
伤。现在这个伤是并不妨害生命,只须住院三四天,创口就可平复。”
    友华听了,方始安心。但瞧了这个深深创洞,心里又十分悲伤。当即陪半农到头等病房,先付了二十元医费。半农
自经石块一击,当时神经麻木,毫不觉得。后被友华用手帕给他掩住创口,他倒反觉得脑门痛如刀劈,一刻都忍耐不得。
这时经医生诊治,服药止痛,神智顿觉清醒,疼痛也比较好些儿。他见自己睡在这么清洁一间个人病房里,又见友华坐
在床边,脸上尚挂着丝丝泪痕。心中非常酸痛,伸过手去,拉了友华的玉手,低唤道:“妹妹!你别急,我此刻痛已好
了许多,大概是不要紧的了。只不过劳苦了妹妹,我心里实在很对不起你。”
    友华见他受了这样痛苦,反来安慰自己,心中真是无限的感激,倒不觉又淌下泪来。半农又道:“妹妹怎么哭啦!
……友妹……怎的把我睡到头等病房来呢?那不是太花费了……吗?”友华听了这话,心知他是个俭朴青年,因低下头
去,吻在他的颊边安慰道:“农哥!你这些别管他,我已给你付好一切费用了。农哥……你怎么反而对我不起呢?这完
全是我的不好,当时我若肯听从您的话,早些儿回校去,哪里有这个祸事?现在哥哥受此飞灾,我的心里倒真的万分不
安呢!”半农忽然被她樱嘴吻住,只觉得细香扑鼻,甜入心房,不免荡漾了一下,哪儿还感到痛苦,真是受宠若惊,喜
上眉梢,忍不住伸手抚着她的美发,微微的笑了。友华纤手抚着他的面颊,明眸凝视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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