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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花妖-第3章

小说: 花妖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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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婆婆看我一眼,微笑说:“那不是玉,那是灵石。相传有个痴情女子为心爱情郎惨死魂魄化成此石,里面的弯月血痕就是她的心,有庇护作用呢,你太多虑了。”   
   花妖一听此传说,立即抓住那心型灵石不放,眸子里泪水盈盈,张大了眼睛看我,又看了看梁齐。   
   梁齐立即道:“喜欢就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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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17':两人一起低头欣赏花妖手中的灵石,那石头迎着晚霞的映射,越发通体晶亮,里面的弯月血痕慢慢转浓。   
   梁齐脸色一变,不由自主伸手去握住花妖托着灵石的玉手。   
   灵石在两人的手中静静地发着光。   
   花妖的粉脸如酒醉后的绯红,一直红到耳根。裸露在颈项底下的肌肤也慢慢转成粉红,似上了一层胭脂……   
   女人害羞时媚太横生,直教人遐想那紫红衣裙下是否亦涂上胭脂,会不会成为粉红色的虾子?   
   梁齐楞楞忘了手中的灵石。   
   我咳嗽了一声。   
   梁齐斯文俊俏的脸立即涌现不好意思的尴尬来,讪讪放下手。没想到人如此老实,温吞,怪不得这段时间还停留在三人行的阶段。   
   花妖羞赧转过头去。   
   两个慢郎中凑到一起来。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我收回心,仔细看那灵石,心一动,知道此石不寻常,十之八九是个宝物。花妖被它的传说打动,我和梁齐久浸在商品经济社会里,看到的自是那额外的价值。   
   于是再也没有拦阻,那个灵物被我们买走。梁齐打开皮夹,抽出一张五十元人民币,递给婆婆。   
   婆婆用紫红丝线串起那灵石,挂在花妖的玉颈上,那石刚好安稳地躺在衣服里,遮去光华。我极为满意,宝物不可外现,免遭觊觎。匹夫无罪,怀璧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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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18':转身欲走,只听那婆婆说:“那位白衣姑娘请留步。”   
   白衣姑娘?那是叫我了,我穿着白色的薄线衫衣裙,于是缓缓回头:“阿婆,有事吗?”   
   那婆婆脸笑成一朵菊花:“你也看看可有什么中意的东西吧。我做生意喜欢一次卖两件东西,信奉好事成双。”   
   我哑然失笑,必是做生意的伎俩了。看那婆婆的殷勤,不想让她失望,顺她心折回。   
   摊子虽小,却也样式多多。玉石的坠子,玛瑙的戒指,珍珠项链,护身符,耳环等等。   
   我拣了一个木刻的手镯,那镯身刻了些怪异的符号和图腾,因是它的别致和我的好奇,轻轻伸手戴上,没有黄金白银石头的冰凉,只有温和的触感,心里似被熨斗轻轻滑过,甚是平整。   
   紫木手镯衬着洁白的手腕,花妖说:“真好看,蓝姐姐买下吧。”   
   梁齐也怂恿:“那手镯真是精美的工艺品,何不买下?”   
   未理那两人的言语,只觉得此物是我的,彼此竟有种怪异的归属感。那婆婆仍在笑。   
   怀着莫名的诧异,我买下了它。   
   身后那婆婆喃喃:“终于各有其主了。”   
 买回来后那灵石却再也没显异样,我和梁齐的兴趣淡了下来,只有花妖每日仍贴身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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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19':我和梁齐只因只隔一条走道,彼此对面而居,因此来往非常方便。   
   常常满室笑语与喧哗,无法用心写作,有时阵地转移到对面,梁齐也无法作画。   
   梁齐的房间稍嫌零乱,单身男女房间一般不刻意整理,随心惯例如却也见怪不怪,理所当然。   
   画室很乱,画稿到处都是。油彩斑斓,墙壁很是抽象,一如他那抽象的画。   
   我虽是写小说的,自不乏想象力,但看梁齐的画仍是无法领悟。   
   梁齐得意指着一副画:“这是我最喜欢的作品。”   
   画面满是乌云翻滚,中间顽强地闪出一丝阳光来。   
   花妖一脸崇拜看着梁齐,在恋爱期间,对方都是无瑕疵的,周身发出梦幻般的光,都是亲自给他披上去的,真不知可是爱上自己丰富的想象力?   
   但幻想是好的,人若是没有幻想已是行将朽木,没有灵气。   
   梁齐看着满屋的画像母亲看着孩子,我理解,似我一样每一部作品都让我怜惜,自己的心血熬成,甘苦自知。   
   我随口问道:“梁齐你的画好销吗?   
   没办法,身在商品经济社会,经济观点已深植脑海,仿佛如吃饭穿衣一样自然,我是这社会的人,俗气难免。   
   梁齐的脸暗了下来,握紧了双手:“我相信定有伯乐能赏识它们。”   
   花妖抬头温柔注视他,眼中尽是信赖:“我相信你。”   
   我相信你。男人要的就是这句话吧。一个人在荒山野岭为前程奔波,除了有事业的野心,还希望有个女人深情信赖地说我相信你,觉得背后有个人需要你成功,你怎可辜负她。   
   谁说花妖不懂人间的手腕呢,曲曲折折,弯弯绕绕已给人太多想象空间。爱是使人盲目也可使人聪明的,何况本来她天赋极高。   
   我冷眼旁观,自认庸俗,自己写的小说在外面畅销便是明证。曲高和寡,大家都这么认为,所以畅销书便是迎合了低级小市民情趣,报纸上那些评论家一向如此抨击,所以庸俗的我自无法欣赏得了梁齐的阳春白雪,各有情趣,各有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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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20':第五章
 主编打电话来。   
   “浅蓝,你的作品近来太少了,什么原因?”   
   主编一向对我很好,虽是催稿有时急促,却得感激他的逼迫使我写了不少作品。   
   写我这种庸俗爱情小说的如同三流女星要频频露面才能引起关注,一个人红的时间太短,天时地利人和。新人频出,时有好作品面世,你自己不思进取或被雪藏一段时间,观众和读者也许就忘记你了。谁肯等你?有的是可供选择的对象。   
   我怎能不知?趁时多销几部作品,赚个养老金才是正理。要不立志去做个曹雪芹几十年写一部旷世奇作也是值得的,但时势造就英雄,上天偏偏选中他,竟再也不肯垂青其他人,奈何!   
   梁齐正好约我们看电影,我灵机一动,作出恹恹病态来,躺在沙发上有气无力回绝花妖的邀请。   
   花妖担忧地看着我,关切:“蓝姐姐,你病了?那我也不去了,我留下照顾你。”   
   我一惊,差点装不下去,立即推辞,假笑道:“你放心去吧,我只是身体有些不舒服,休息一时就好。”   
   花妖仍锁眉头:“我不放心。”   
   那样诚恳不似虚伪,说得我感动起来,心里有丝愧疚。   
   我敛住浮面上的痛苦表情,不得不安抚她让她放心,然后献计:“花妖,我今晚有病不与你们出去,其实你们交往进行实质性的一个契机。坐在漆黑的电影院里,旁边尽是不相干的人,世界是你们两个的。随着情节喜悦哭泣惊慌可以顺势在对方身上做些小动作,若是他排斥,那么你们就没戏了。出来后,你仍可以保全面子,对方只以为你为剧失态。若他迎合,那么出电影院后关系已是迈出一大步。”   
   花妖果然中计,双眸发亮,不再纠缠我的病情,没有初时一心一意。我仍怕她反悔连忙再三保证我只是小病,自己会照顾自己,无须她担心,终于让她无后顾之忧出去。   
   花妖对镜梳妆,因与心上人单独出去异常喜悦娇媚。挎个精巧的小包,身子轻轻一拧,袅袅地出去,花枝轻颤。   
   电影院在老式爱情里总是不可少的道具,两个试探中的男女出来后手仍紧握着,那关系已迈出实质性的一步,只那一步已是别有天地。   
   只是我没有料到他们竟然迈出不止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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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21':真太让人吃惊了,两个慢郎中今日竟出快招给我看,惯使慢招的人若快起来竟一日千里。   
   花妖晚上没有回来,梁齐那边自是风光无限,引人遐想。   
   夜幕低垂,重门紧闭。罗衣轻褪,玉人娇羞轻颤,任你是柳下惠也凡心大动,何况这时的世界没有真正的柳下惠,坐在怀中的裸女只要不是丑得让人倒足胃口,男人都会情不自禁,更何况此时千娇百媚真真切切的倾城国色在怀,若他不神驰意动,除非他是性无能。   
   世界只有那燃烧的情欲中的男女在黑暗里缠绵,如漆似胶。陷入高潮中的他自不会想起花妖身上随着激情愈来愈浓的玫瑰花香,只怕恩爱过后心里也只会诧异半刻以为是玫瑰香水而已,不会想到那是与生俱来的天然香气。   
 凌晨时我仍赖在床上时看见花妖,她春风满面,愈发娇媚可喜,身上比昨日多了一层妖冶的风情。   
   “姐姐,没想到做人竟那么快乐,真想一直这样下去。”花妖袅袅颤颤,脸上波光潋滟,那娇羞那幸福都明显堆积在那里。   
   “哈!”我取笑她,打趣道:“一宵已满足,这就是你要的爱情?若要交流你‘爱情’的体验与人分享快乐快去找思思,那绝对和你一拍即和。”   
   “坏姐姐,”她娇嗔,玩弄着长发:“谁只要一宵?自是想长相厮守。”   
   太有女人味道了,我暗叹失笑。   
   长相厮守?凡人只有一生一世而已,挑选伴侣自是大意不得,不肯轻易孤注一掷。   
   我怀疑问她:“花妖,人世间的妻子并不好做,你能吃得了苦?要勤劳贤惠能持家体贴老公,出得厅堂入得厨房,整日风吹雨淋,任劳任怨。你是朵娇花,你能忍受得了在户外常久暴晒?”   
   我点醒她的痛处,让她仔细考虑。现实的婚姻不是童话里的爱情,万难之后还得忍受万难,单凭她在外面暴晒久回来就病恹恹的样子已足以让她吃不消。   
   花妖低眉细想,终于一脸无畏:“我可以克服,我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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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22':我无语。爱一个人宁愿为他赴汤蹈火,爱情是女人的重心。她爱他必会拼尽全力以赴,争取在他身边获得一丝温柔而已。我眼睁睁看她含笑饮毒酒。   
   花妖搬去和梁齐同住。   
   她为他打扫房间,洗一盆又一盆的衣服,一日三餐变换着花样。煲着营养汤,慢慢等它凉了才肯端给那人,温柔地叫:“老公,喝汤。”   
   有时遇见凡间疑难杂症便跑来问我,大到如何讨论国家大事小到日常吃喝拉睡。蓝姐姐,你会烧这种菜吗?那汤要煲多久才会火候刚刚好?咖啡怎么煮才好喝?………………   
   这些事情是凡间女子做的,花妖以前何曾沾染半分?   
   可我帮不了她太多,我向来潦草对付一个人的日子。我几乎不曾动手为自己烧一顿丰盛的晚餐,一个人面对那么一大桌辛苦烧出的菜,既浪费又没有情调。所以我最多愿意煲些美容汤,外面餐厅那么多,随意进去,自有人为你张罗一切。   
   所以我可以准确告诉她哪家餐厅的牛排好吃,哪家咖啡厅咖啡好喝,哪家茶楼有情调,但要我亲自去做,那是不可能了。   
   自从花妖住进梁齐的房间后,我再去的时候简直吓了一跳。窗明几净,一尘不染,东西井井有条,我真以为我走错房间了。家是女人的天下,真是掺不得假。当然像我这样单身女子过的一塌糊涂也无所谓,反正无人抱怨。   
   花妖一天比一天变得更像“女人”,甚至超过了女人,让我目瞪口呆。我以为她会要不了三天就叫苦连天悄悄走人的,未料到她适应如此良好。为爱牺牲的女人真伟大,一切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她勤俭持家,努力做好妻子的本分,放下身段尽量委屈自己顺着梁齐,变成一个聪慧贤淑的女人。   
   梁齐说:“玫瑰,遇见你是我一生的幸运。”   
   梁齐起誓:“玫瑰,我定不负你,专心专意对你好。”   
   我能说什么?只能送些祝福的话吧。否则太煞风景了,弄不好两头惹怨,何苦来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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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23':第六章
以前花妖在时,天天嫌她吵,未搬出去时,三人行又常让我不耐烦,时时想安静,突然一切都安静了,又觉得有些空虚不习惯,一室冷清伴我写稿。   
   热闹可以大家共享,凄凉怎能找人分担。何况人家正浓情蜜意,关上门的时间比偶尔开门的时间多多,又怎可去生生敲门凑人家的热闹,二人的世界容不得别人,我岂会是不识趣的人。   
   本以为习惯了一个人的夜晚,却莫名觉得寂寞起来。到镜前仔细端详,眉清目秀,秀发如云,才二十七岁的好年纪。谁肯惜花怜汝,不教韶华等闲辜负。   
   深夜时写稿到疲倦时,若是说了声口渴,有哪个知我心情,体贴地倒杯水给我端到我唇边,若我不肯喝嫌烫的时候,他温柔为我吹凉。   
   韶华虚度!美丽不可等,等一天消减一分,日月万物都在争着看你老。   
   莫不是我沾染上了思思的生命需精彩论调和花妖的爱情歪理,以致搅动起一池春水来?我吃了一惊,实实在在被最近的反常吓倒。那些虚幻的东西我何必贪图,人心难测,谁知会遇见什么人,遇见不可心的,那么单身是一个人的寂寞,两个人在一起便多了一份寂寞,不要也罢。   
   关上房门,一心一意在电脑前写作,看自己的文字变成铅字送到手里沉甸甸的谁说不是一种快乐,自己的思想别人的眼泪,把烦恼委屈不快宣泄一空。   
   白天打扮光彩照人出门上班,拿着一份不错的薪水,可以去购物店刷卡自由买自己喜欢的东西,心安理得。   
                     
   每个人各有各的不幸,也各有各的幸福,至少林思思在情场失意就会羡慕我的生活。比如说现在她出现在我客厅的沙发上时,豆蔻指夹着摩尔烟,悠悠吐气:“浅蓝,我羡慕你的生活。”   
   我不置可否,只象征地从鼻孔发出一声:“嗯。”有气无力。   
   实在是隔上一段时间便要重复的话,让我激动不起。思思一失意便拿这句话作开场白,得意的时候对我的生活便不屑一顾,天天嚷着我浪费生命,不懂生活。   
 果真她痛诉遭遇:“浅蓝,我想不通他为何不要我,而回到他那个糟糠太太身边。”   
   她想不通无非是自己千娇百媚却输给一个衣冠不整青春已逝的黄脸老太婆而已,这让她受到侮辱,心有不甘。   
   男人可以与你风流几日或几月几年,但已在家作威作福惯了的人,为了色欲能忍一时如何忍得了你一世,新鲜感一过还是回到那千依百顺的太太身边。夫妻毕竟是夫妻,朝夕相处熟稔已久,生活习惯已定。   
   思思低低切切唤我:“浅蓝,我真的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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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24':泼墨长发委地,黑色的性感长裙因坐资被撩起让她修长美好的玉腿几乎一览无余,艳丽,媚态横生。那么一个尤物低低唤你名字,任你铁石心肠也动容。   
   我安慰她:“好了,别难过了,就当你丢了一件玩具。”   
   她无精打采,不为所动:“浅蓝,你不会懂的。即使是一场游戏也得精心经营一切才会刺激有趣,对玩具也要付出真感情你才会爱惜和他在一起获得的快乐。没有真心什么也不是,没有失那你也没有得。”   
   我不理会她的玩具高论,挑眉戏谑问她:“那你既然真心爱他们,为何毫不眷恋说甩就甩。”   
   “缘分尽了,所有各走各的路。”   
   真是堂皇的说辞,不想浪费口舌与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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