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裁缝丁姆的故事 作者:[南斯拉夫]勒奥波尔德·苏和杜尔干-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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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斯拉夫'勒奥波尔德·苏和杜尔干 著 叶君健译
扣子做的房子
钢丝上的舞蹈家
一个小孩失踪了
恶棍京京
在树林里
小商人
丁姆裁缝的那个城市
大衣飞起来了
扣子和扣子眼
缝补一串被撕破了的烟
丁姆和他朋友们的一些活动
多多的害怕
东尼的衣服
一个没有铁环的孩子
在房间里的旅游
新的玩具
扣子做的房子
从前有一个小裁缝,他的名字叫丁姆。他是从他曾祖父、祖父和父亲那里学到他的手艺的。不过他这个裁缝与一般的裁缝不同。
有一天,挺诃和他的妈妈从他的店门口经过,丁姆正在擦亮一根大针。
“你们到什么地方去?”他问。
“啊,裁缝师傅,我们可是很不幸啦。我们没有房子住,我们正要去找市长请求要一间房子。”
当挺诃和他母亲回来时,丁姆裁缝正在缠一些线轱辘——白的线,黑的线,蓝的线……
“你们要房子的事怎么样了?”他问。
“哎呀,裁缝师傅,我们真是不幸。市长在喝咖啡,他没有时间来张罗我们的事。春天再来看看吧,他告诉我们说。”
“好吧,在市长不喝咖啡的时候,我们——我们来造一个房子吧。”丁姆说。
于是他便喊了他朋友波尔诃、比诺和布列达一声,他们便飞快地跑过来了。
谁也没有裁缝丁姆那么多的扣子。他所有的扣子可以装满一整个列车的每一个车厢。他们用大的扣子砌大的墙,用小的扣子砌小的墙,屋顶上的瓦也是用扣子做的。除了烟囱以外,他们所有的洞洞都封了,只让烟囱通过扣子的四个孔同时吐出烟来。丁姆又为屋子缝了一些百叶窗,为床铺做了一些帘子。你可以想象得到,挺诃和他的妈妈住在扣子做的房子里是否幸福。
丁姆、波尔诃、比诺和布列达也是同样幸福的。
钢丝上的舞蹈家
有一天裁缝丁姆到外面去散步。他在路上放了一颗大扣子。
他弹了一下扣子,于是扣子便滚了起来,接着便弹到空中去了。
扣子跑得比汽车、比自行车、比行人都快。
忽然丁姆看到一个小孩子,面色很忧愁。他停下步子,把那颗扣子挪到墙旁边靠着。他问:“你是谁?你为什么这样不快乐?”
“我是一个跳钢丝的人——一个最小的跳钢丝的人。不过人们把我的钢丝拿走了,用它去晾衣服,我不能再跳舞了。”
“等一等,我来帮你的忙,”丁姆说。
于是他从衣袋里取出一根很长、很长的线来。
“来,在那上面跳跳看。”
“这根线叫蚊子在上面跳舞还可以,”小舞蹈家说。“如果我踩上去,我就会被跌得粉碎。”
“哦,不会的!”丁姆说。“这是世界上最结实的一根线。它是我爷爷的爸爸给我的。”
没有多大一会儿工夫,丁姆就爬到屋顶上去了。他把这根线从这一个屋子牵到那一个屋子上,街道就在线的下面。
“丁姆师傅,”那位小小的舞蹈家说,“请你先试试看。如果这根线不断,那么我也上去试试看。”
丁姆拔开步子走上去,街上的行人都停下来瞧他。他张开双臂,便像一只鸽子似的在线上走起来。所有的人都对他鼓掌。
不过丁姆没有接受人鼓掌的习惯,他的脑袋开始发晕,便失去了平衡,跌下来了。所有的人都捂住眼睛,吓坏了。
很幸运,这时有一辆大车经过,上面装满了干草,他正好落在草堆上,他又被弹回到线上去了。他在线上步行一次、两次,向行人致敬,然后就沿着在屋顶上吊着的那根线头溜下来了。
这样那位最小的舞蹈家就也爬到屋顶上去,也在线上踩起步子来了。他在横跨街道的那根线上跳过去,没有跌下来。在下边,人们不停地为他鼓掌。
至于丁姆师傅呢,他收回了那颗大扣子。他弹了一下扣子,扣子便滚动起来,接着“呼”地一声,它又跳到空中去了,最后当然还是回到丁姆的身边来了。
裁缝丁姆的车子丁姆师傅和他的朋友们正在放风筝。一位绅士开着一辆汽车来了,喇叭不停地在响。他把车子开得飞快,丁姆好不容易爬到路灯杆上,没有被砸死。
这位绅士停下车子,走了出来。
“呀!呀!”他说,“你爬到那上面去干什么?摘苹果吗?”
“不,我是想要看看现在是什么时间。”
“笨蛋!这是一个路灯,并不是钟摆呀!”
“不过如果你爬得这样高,你就可以看见远处的时钟,”丁姆裁缝说。
这位绅士也抱着路灯杆子往上爬,呼呼地喘着气,像一头海豹一样。他一爬到顶上,他就发现丁姆是在和他开玩笑,而丁姆本人已经跳到地上来了。
“好吧!”绅士叫出声来,“你不过是一个小糊涂蛋,连一辆车子都没有!”
“我有,我有一辆车子,”丁姆回答说。
“有也不会像我的这辆,这么大和漂亮,毫无问题!”
“也许没有你的车漂亮,但是比你的车快得多。”
“比我的车快得多,笑话,哈哈哈!”
“来比赛一下,你就可以知道了,”丁姆建议说。
这位绅士同意了。他又坐进汽车里去。
丁姆很快就找到了一个婴儿车,同时也找到了波尔诃、比诺和布列达来帮他的忙。一眨眼工夫,一切就都准备好了:四只大扣子当作车轮,一只大扣子当作方向盘。接着丁姆便跳到座位上去了。
那位绅士几乎要笑破了肚子。他把脚踏到加速器上,开车了。
丁姆已经把放风筝的那根线系在婴儿车上。风刮得很大,吹起风筝。风筝就从后面拉着车子倒跑,越跑越快,快得简直刹不住。
就这样,丁姆的车子赶上了绅士的汽车,而且超过了它。丁姆赢了!
波尔诃、比诺和布列达看到了这场比赛。他们鼓着掌,快乐得跳起来。
一个小孩失踪了
多多的妈妈在又哭又叫:“救人呀,救人呀,我的多多不见了!”
这正是冬天,街上的雪积得差不多有屋顶那样高。人和牲畜都感到冷不可当。只有那七个雪人感到快乐。
大家都在寻找多多:救火队的人、打猎的人和他们的猎犬,扛着雪橇的滑雪人,统统都在找。可是他们什么地方也找不着。
“我来帮你们找吧,”丁姆裁缝说,“不过我丢了一个扣子,后面拖着一根长线。我必须找到它,不然我的裤子就要掉下去了。”他找到那根线的头,于是便使劲拉,不过这根线特别长,怎样也拉不到头。
丁姆没有办法,只好一手提着裤子,一面跑出去找多多。他拉着那条线往前跑,最后沿着这根线跑到七个雪人那里去了。
他向每个雪人表示了敬意,同时也向他们圆圆的大肚皮观察一下,看他们雪做的衣服上是否有扣子洞。当他来到第七个雪人身边的时候,他也找到了那根线的另一头。这时他也看到了他丢了的那个扣子——原来它就在多多的手里!
“哦呵!哦呵!”丁姆叫起来,“我算是找到了多多。亏了我的这颗扣子,他得救了。”
“我只不过是想把这颗扣子拿来送给这第七个雪人。瞧,他缺一个扣子。”
丁姆为雪人缝好了扣子,然后就把多多领回家来。他的妈妈见到他,高兴得直欢呼。
恶棍京京
丁姆裁缝在城里遇见了许多滑稽的事情。首先在太阳街上,在一个阴雾的早晨,那里的日晷忽然不见了。
“这一定是京京那个恶棍把它偷走了,”人们说。
第二天,帽子铺和时装店里的帽子都飞走了。
“这大概又是京京干的事!”
第三天,面包铺里的面包也都飞走了。
“大概是京京全吃掉了!”
全城都骚动起来。侦探仔细查看了太阳街的路、帽子铺和时装店的窗玻璃以及面包店的烤炉。哪里也找不到京京的踪迹。他能把日晷藏到什么地方呢?那么多的帽子他怎么能戴得了呢?他只不过有一个脑袋呀!而一张肚皮能吃得下那么多的面包吗?
“我来找找看,”裁缝丁姆说,“让我来找找京京!”
他带着他的一根大针——擦得亮晶晶的,像一把宝剑——东捅一下,西戳一下。他捅到了一只猫的耳朵上去,猫叫了一声“喵!”
“这不是京京,”丁姆说,“京京的声音不是这个样子。”
于是他又把那根大针东捅一下,西戳一下。他捅到一根电线杆子上面去了,连一个喊痛的声音也没有引出来。
“这不是京京,”丁姆说,“他没有这样勇敢。”
于是他把他的针向前面右边捅去——这次他捅到了京京这个恶棍。他喊起痛来:“哎哟!哎哟!把我捅穿了!”
这时人们开始来搜这个恶根的衣袋:他藏了二百一十一顶帽子,包括一个婴儿的便帽;一百七十七个完整的面包和一个断月形面包的一半;九台洗衣机,三袋洗衣粉;一百盒火柴;九把钥匙,一个吓懵了的兔子;七根烟斗和一本急救手册。可是日晷却找不到了。
“我发誓,我没有偷日晷!”京京说。
这时丁姆裁缝就把这个恶棍所有的衣袋都缝起来,好叫他再也无法藏东西。同时,他又在这个恶棍的脖子上挂一个铃,好叫他一走动,人们就知道他来了。
这时太阳已经从云雾里冒出来了。大家都看到了那个日晷。
原来它仍在太阳街,一点也没有挪动,只不过是因为雾大,人们没有瞧见罢了!
在树林里
波尔诃、比诺、布列达都不愿意到树林里去玩,他们说那里有鬼。丁姆裁缝不相信这一套。他到树林里去了。他随身带了针、线和几颗发亮的扣子。
他一走进树林就闻到蘑菇的香味,听到兔子摆动它们那些长耳朵和松鼠数硬壳果的声音。一个蜘蛛在叹气,因为风把它织的网吹破了。丁姆用针和线把它的网又补好,因此蜘蛛又感谢了他一番。
“鬼,你们在哪里呀?”他叫出声来。
喜鹊回答他说:“他们在轮流等待牙医生治他们的牙痛,哈哈哈!”
喜鹊落到一个乌鸦窠的边上,把最亮的一颗扣子偷走了。
丁姆裁缝离开了树林,碰到了波尔诃、比诺和布列达。他们正在不安地等待着他。丁姆一瞧见他们就不禁笑了起来:“树林里什么鬼也没有。他们都去看牙医生去了!”
小商人
“丁姆,你能卖些扣子给我吗?”波尔诃问。
“我不卖,”丁姆说,“我只是送给朋友。”
于是他便送了一些扣子给波尔诃——有的大,有的小,有的是白颜色的,有的是黑颜色的,有的是红颜色的,有的有两个眼,有的有四个眼。波尔诃跑到市场上去,摆起一个摊子来,写了一个招牌:卖扣子。
当比诺看见人们在向波尔诃买扣子时,他也去找丁姆,问:“你能卖点线给我吗,丁姆?”
“我不卖,”丁姆说,“我只是送给朋友。”
于是他给了比诺许多圈的线——有白颜色的,黑颜色的,绿颤色的,各种颜色的。不久人们在市场上就看到另一个招牌:卖线。
当布列达看到这情形的时候,他也跑到丁姆这儿来,问:“你能卖给我一些针吗?”
“我不卖我的针。我只是把它们送给我的朋友。”
布列达便马上跑到市场上去,也挂起一个招牌:卖针。
这三个便开始一齐叫卖:“来看呀,来看呀!来买我的针呀——什么东西都能缝的针呀!”
“来看呀,来看呀!来买我的线呀——比海船上的钢缆还要结实的线呀!”
“来看呀,来看呀!来买我的扣子——甚至比皇帝衣服上缝的还要美的扣子呀!”
他们每人都尽量放开嗓子大声叫卖,总想自己卖的钱比别人多。不久,他们每人的荷包里都装满了钱,但他们再也没有扣子、没有线、没有针了。
于是他们又跑到丁姆那儿去要求:“请再给我一些扣子!给我线!给我针!”
“这些东西我只是给我的朋友,”丁姆说。
“但我们就是你的朋友呀!”
“你们曾经是我的朋友,”丁姆裁缝颇为悲哀地说。“但现在我认为你们只是小商人了!”
丁姆裁缝的那个城市
“你背着这一卷东西到哪里去?”丁姆问波尔诃。
“我要到别的地方去。这个城市我住够了,所有的房子都是一样,怪腻人的!”
布列达也来了,也扛着一卷行李,说:“我也要离开。这里烟囱里冒出的烟总是一个样儿。怪腻人的!”
比诺也来了,说:“我也得走了。我什么也没有干,事情全由别人做了。怪腻人的!”
“对,没有什么事干,”其他的两个朋友也都说。
“嗯,”丁姆说,“依我看,那些房子和烟都可以改变。你们只要愿干活,总是有活可干的。”
“废话!”
“我们打赌试试看,”丁姆说。“谁要输了,谁就去打扫城里的那些烟囱,擦干净那些路灯。不过开始你们得帮我一下忙。”
“好!”
丁姆分给波尔诃、布列达和比诺各种颜色和各种形式的扣子。他们把这些东西安在各种房子的门上,这些房子于是就变了样:白扣子的房子,红扣子的房子,木扣子的房子,玻璃扣子的房子……等等。
大家都很喜欢。
接着丁姆爬到屋顶上去,把那些烟囱里冒出的烟打成结:头一串烟打一个结,第二串烟打两个结,第三串烟打三个结,第四串烟打的结像一个老鼠尾巴,第五串烟打的结像一个8字,第六串烟打的结像一根鞋带。
“呀,这多么好看呀!”布列达叫起来。
大家的看法也和她的相同。丁姆于是便要求波尔诃、比诺和布列达负责使这些大门永远保持着这种好看的外表,使屋顶上的烟串永远打结。他们再也不埋怨城里的房子老是一个样儿,他们老是没有事干了。
除此以外,裁缝丁姆还告诉他们说:“这次打赌你们输了。你们得打扫那些烟囱,擦亮那些路灯!”
大衣飞起来了
在假期开始的头一天,丁姆裁缝的三个朋友碰上了倒霉事情。
比诺忘记了关厕所的小管子。当他从学校里回来时,屋里已经遍地都是水了。布列达在赶着要把功课做完,她把作业最后一行写成:“命天方家”(应该是“明天放假”),而她写完后连看都没有看一次!
不过最倒霉的还是波尔诃。他迟到了,他把左脚上的皮鞋穿到右脚上去,而他的左脚却穿着一只拖鞋。他穿上了大衣,却忘记了扣扣子。此外,他大衣上的扣子也只剩下一颗了。
波尔诃在街上拼命赶路。风很大,不一会儿工夫就把他的大衣吹走了,把它吹到树上,吹到屋顶上去了。
“我的大衣,我的大衣!”波尔诃大叫起来,“救命呀!”
街上的行人都掉转身来,停下步子,像波尔诃一样,也向空中呆望。大衣在屋顶上飞,像一架滑翔机一样。它倒似乎玩得很高兴呢。它在东飘西飘了一阵子后,就落到一个烟囱口上,把烟囱整个儿堵住了。烟找不到出路,就从屋子的窗口冒出来。
人们都以为这个屋子起了火。
大家都急了,吓懵了。他们喊了一些带猎枪的猎人来。这些人连忙向大衣开枪,但是枪弹只不过是在烟囱上擦过去,什么作用也起不了。而大衣则逍遥自在,摆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