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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知更鸟-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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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莱克赛站在那里,阳光透过百叶窗照在他的身上,一道一道的,头像海军陆战队队员穿的迷彩服。凯茨飞快地看了一眼在布莱克赛身上制造出如此效果的窗户,感到该有人讲话了。   
  “先生们。”布莱克赛说完这几个字,直直地看了凯茨一眼,冲她点了点头,“先生们,这是一起非常恶劣的案子。受害人的身份还未确定。正在加速调查。”   
  麦金尼斯冲后面的某人点了点头,窗户关了起来,灯也灭了。只有讲台上的灯还亮着,它从下面往上照着布莱克赛的下巴,使他看起来阴森森的。屋子后面响起了一阵咔嚓声,最后一幅图片显现在墙上——是那个受害人,不过放倒了,头下脚上。屋子里的脑袋立即就向左或向右地偏去,试图看清墙上的幻灯片。   
  布莱克赛骂了一句:“胡闹!”   
  “对不起,先生。”吉姆·格里菲斯说了一句,随即屏幕成了白的。又一声咔嚓响过后,受害人再次出现了。众人一齐吸了口凉气。有人低声说:“操!地狱!”   
  布莱克赛让众人看清楚之后站直了身子说:“好了,小伙子们,还有弗拉德,‘荷比’先生你们看够了吧!照片随时可供调阅。”他点点头,灯亮了。墙上被肢解的尸体在灯光下灰白得几乎看不见了,吉姆关上了幻灯机,影像彻底消失了。   
  “好了,负责现场勘查的是探长麦金尼斯、警长雷德、警长穆尔。穆尔警长会像往常一样负责分配具体工作。对了,我们有一位客人。你在哪儿,警长斯维特?”   
  凯茨身旁一只手举了起来。她在此之前并未注意到有个新面孔。他是一个体格不小的家伙,很亲切,但一张经过风霜的脸显得十分安静,并不会给人留下什么特别的印象。他最引人注意的特点是他的一头金黄的孩童般的卷发。长着这样一头孩子气的头发,又叫一脂粉气甚浓的名字(斯维特在英文中有甜蜜的意思——译者),在这种情况下他还能升为警长,肯定不容易。   
  “警长斯维特刚刚调来,本来我们想让他慢慢适应一下工作的,但现在情况不一样了,一切都得加快。欢迎你,斯维特!你今天跟着探长麦金尼斯,探员弗拉德、探员鲍勃以及探员格里菲斯。   
  一只手举了起来。   
  “斯维特,什么事?”   
  “这是长期安排吗,先生?我以为我是去儿童保护部的。”斯维特说话时带着北部口音,不是兰开夏郡就是曼彻斯特。   
  “儿童保护部不用着急,警长。你再看几张照片,我想你就会明白了。”   
  “是的,先生。”   
  布莱克赛对汤姆点点头。汤姆走了出来,说:   
  “我们要做的第一件事是找出死者的名字。今天和明天,我们要进行挨门挨户的访查。我们通过昨天的调查,手里有了四个不同的名字。房子是用现金出租的,六个月,没有什么担保人。我希望今天能查清楚他的名字,以及以前他住在哪儿。现在我们暂时叫他约翰·荷比。他住的屋子里有的布置像是临时性的。我们今天再去查一查。有什么问题吗?”   
  “我们用不用国民自卫队?”   
  “这只是一起普通凶杀案,不需要。”   
  有人咳了一声,麦金尼斯接着说:“这起肢解案非常野蛮,看起来似乎是毫无理性的袭击,没有什么别的东西。”他提高了声音,提着说,“你们了解了详情以后,注意一定要保守秘密。如果有人泄露案情,我肯定要让他受到处罚。这是一起非常可怕的案子,我不想让街间小报喋喋不休。你们还有没有人记得前年发生的那起凶杀案?与这个相比,那简直是小儿科。”   
  布莱克赛翻着几份文件,好像觉得讲得够多了,想说些别的事了,汤姆·麦金尼斯加快了讲话速度。   
  “好了,小伙子们,鲍勃留下来帮着收拾一下。过会儿,杰克,鲍勃和警长斯维特到我办公室来。”他看了一下手中一张纸,问道:“杰克,又一个杰克。这就容易得多了。杰克,你有没有外号什么的?”   
  斯维特站了起来,答道:   
  “我有两个,其中一个我并不介意。”   
  这时屋里大家在挪椅子,还有人在咳嗽,凯茨或许是唯一一个听见斯维特说他不介意被叫做安琪尔。鲍勃和格里菲斯向前面走去,凯茨主动提出去拿咖啡。这时格里菲斯冲着警长斯维特坏笑了一下,说:   
  “那么,你不喜欢的那个外号是什么?警长?”斯维特好像没听见,向前走。格里菲斯接着说:“是不是要我们猜呀警长?”   
  斯维特转过身看着他,格里菲斯点点头:“是不是也叫汤姆?”斯维特冷冷地说:“吉姆,你根本就不要猜。如果你叫我那个外号,我们就得出去练练。你不会有好果子吃的,如果你惹我生气。”凯茨看见了斯维特冷冷的眼神,但是格里菲斯没有,他以为斯维特是在开玩笑。“与板球有关对不对?”他又问。   
  斯维特站住脚步,直直地盯着吉姆的脸。两个人对了眼,斯维特赢了。他一字一顿地说:“我叫杰克,或安琪尔。你听明白了吗?”他转身欲走,却又转了回来,靠近吉姆说:“再说一句,与板球毫无关系。你最好别瞎猜。”随后他走了,跟着麦金尼斯与其他人出了门。   
  格里菲斯有点傻了,反应不过来,“这家伙他妈的怎么回事?交个朋友这么难吗?”   
  凯茨对他说:“我觉得他说得对,为什么要猜呢?”   
  格里菲斯突然笑了:“你肯定在开玩笑。到喝咖啡的时候,几乎每个人都会聊他的名字,我打保票。   
  “他不喜欢别人叫那个外号,吉姆。而且他是警长。   
  “哈!但是我不说,别人肯定会提起这个话题,凯茨,你说对不对?”   
  凯茨摇了摇头,说:   
  “鲍勃,你要不要点小甜饼?”   
  13   
  凯茨去取咖啡的时候,其他人在一面墙上钉上了十几张“荷比”的照片。他青黑扁平的脸,沾染着血污的身体各部分清清楚楚地展现在众人眼前。   
  墙上还空出地方挂了一张附近街区的大地图,对每户作过家访的人家都划了一个叉号。凯茨取回咖啡,看那些照片时,她注意到昨天没看完的一件事,那就是荷比的屋里没有电视。她还能在照片上看到起居室的一个架子顶端露出一摞杂志的一角,应该是色情杂志。   
  别的人过来拿咖啡,问凯茨说:“莫伊拉顺利生产了,凯茨?”   
  “她生了一个8磅的小丫头,夜里11点40。”   
  “起名字了吗?”   
  “我忘了。”   
  格里菲斯说:“我记得比利说应该是个男孩儿。”   
  鲍勃笑了:“比利还相信圣诞老人吧?”   
  凯茨说:“现在不信了。”   
  其他小组鱼贯地走了进来,像艺术馆里的参观者一样从挂照片的墙前走过。有的人抓了杯咖啡,更多的人都找出很好的借口走了。凯茨在平时这种场合中听惯了大家开玩笑。但这一次没有人讲笑话。这时警长穆尔走进来把有关厨房的照片挂了起来。   
  有人开起了玩笑:“还有谁想吃肉,快说?”“凯茨,你认得出那东西吗?”   
  ……   
  “好了,很有趣,小伙子们!但是记住,如果有人把这个说了出去,我绝不放过……”穆尔警告众人。   
  又有人在调侃凯茨:“凯茨,你到底认不认得出那东西,嗯?”   
  “凯茨?”   
  “凯茨?”   
  凯茨抬起头,看见捣蛋的是一个长着黄鼠狼脸的探员,叫肯·米歇尔,她走到照片前,仔细地看了一下荷比被煎过的生殖器,转过身盯着肯的下身看了看,又回到照片跟前研究——下,说:“玩意儿很短,被割下来了,对任何人都没什么用。”然后转身冲着肯说:   
  “不是你的玩意儿,对不对?”   
  14   
  总探长觉得他应该再到荷比街17号去看一看,感觉一下。于是探长麦金尼斯开车送他去了。吉姆、鲍勃、安琪尔和凯茨几人一起乘一辆车也去了。   
  鲍勃与格里菲斯坐在前排,凯茨和警长安琪尔在外面。车还没有开出停车场,凯茨就对格里菲斯发了脾气,她对生殖器笑话实在是烦透了。   
  其他小组负责对该地区的住户进行家访,但是荷比街的家访由探长带领的这个小组负责。凯茨和警长安琪尔从荷比街的最里头开始,鲍勃与格里菲斯从靠近大街那一头开始。这种安排是凯茨从一名百科全书推销员那里学来的一招。每个上门推销或作调查的人都应该注意到,在靠近街口的地方的住户通常对敲门者充满敌意,不愿被打扰,因为上门兜售或作调查之类的人太多了。而住在比较偏的街尾的住户因为很少有人上门,所以对人比较客气,也更容易对推销的手中产品,如书籍、卫星电视或窗户产生兴趣。斯维特警官对于他们受到的热情接待很惊奇,觉得是因为凯茨有人缘。凯茨笑了笑,没有点破其中的关节。   
  但即使这样,也有一些拒不开口的房门,这时,他们就留下一个印有地址的卡片,要求住户与警察局联系,29号的麦克德米德夫人告诉凯茨住17号的那个男子曾有不少客人。但她记不起是什么时候了,也说不上他们长什么样儿。只记得都是些男人,名字就更无从谈起了。   
  23号住户是名不到20岁的单身母亲,她有两个不到4岁的小孩儿。屋里有一股淡淡的尿臊味,一个小孩还在哭。她告诉他们说那个男人的名字或许叫杰克·布朗,但是她记不住是从哪儿听到这个名字的。她建议应该去问问邮递员。   
  住15号的一位可亲的老妇人说:“他叫约翰·伯尼。我敢打保票。大约一个月前我替他拿一件小包裹,上面写着卜伯尼。我这儿有茶,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请进来……”   
  凯茨四下看了看,进了屋。茶杯在手,她问巴克尔女士昨晚听到什么声音比如说打斗声。   
  “我当时不在。我在星期天晚上玩bingo,在女儿家过的夜。我不喜欢很晚回家。”   
  “噢,是这样。”凯茨有些失望。   
  “我问伯尼先生‘1’代表什么,他说是约翰,我不能说很喜欢这个人。我女儿也不喜欢他。他看人的时候让人感到不舒服,说不出来,但是你能感觉到,他长得也不是太招人喜欢,脸色灰白”后来他开始进行日光浴才好了一点儿。”   
  “日光浴?”   
  “就是那种人工日光浴,用光照的那种。我女儿曾劝我也试一试,但我不喜欢被关在一个小房子里,而且那气味也很怪,你知道。”   
  “伯尼先生有没有什么客人?”   
  “我觉得没有。一般来说我呆在屋里看电视。我不像有些人那样好打听,鼻子伸得老长。我知道他叫什么只是因为有一次邮递员让我替他拿一件包裹。”   
  凯茨喝完了茶,说:“谢谢您的帮助,巴克尔太太。”   
  “我听说他的脑袋被榔头砸扁了?是不是真的?”   
  凯茨答道:“今晚的电视上会有报道的。”   
  他们最后调查的结果是两个人说叫约翰·布朗,一个说叫约翰·伯尼,还有人说叫詹姆斯·布朗。但是没人认识他。凯茨怀疑这是附近住户街谈巷议的结果。没事儿做可不就议论这类事情吗?他们的回答都像这样:“是的,他可能有过客人。”“不,不知道他们长什么样儿。”是啊,事不关己,何必关心呢?问他们是男人还是女人?“噢,男人,对,是男人。”经常吗?“不经常,也就一两次。”昨天晚上怎么样?“没发现什么情况,我在看电视。”“不知道,我睡得早。”“不知道,我出去了。”“我不替别人瞎操心,对不对?”“与毒品有关吗?”   
  探长的车子还停在那儿,凯茨与警长斯维特打了个招呼,他们敲响了17号的门。本该在外面守卫的警探从里面开了门。   
  “我进来小便。”他说着,稍微有点不自然,“探长说没事儿。”   
  “汤姆先生还在?”斯维特问。   
  “在楼上。”   
  斯维特抬头望了望,向楼梯走去。凯茨说她要再看看起居室。斯维特上楼的时候咳嗽了几声。   
  麦金尼斯回答说:“中间的卧室。”   
  凯茨推开了休息室的门。紧接着她听见了探长的声音自楼上传来:“弗拉德,你怎么进来了?”   
  “是,先生,我在这儿,就来。”她高声回应。   
  说完之后,她走进了休息室。   
  看看,感觉一下。了解罪行,了解罪犯。   
  屋里是白白的一片。白白的一片,为什么?                       
02    
  15   
  她上楼进去,布莱克赛对她说:“你走得很慢呀,弗拉德?”   
  “对不起,先生,我在本子上作了个小记录。”   
  “你对此怎么看?”   
  “我,不知道,先生。”   
  “没有什么女性的直觉吗,弗拉德?”   
  “没有,先生。”   
  “这里,先生。”   
  “这里有什么感觉?”   
  “什么感觉?这里?还是这所房子,先生?”   
  布莱克赛笑了。   
  凯茨指了指床,问道:“我能不能看一下?”   
  她看到的是非常干净的床单,枕头也非常干净,透着一股漂白粉的味道。床上放的是毯子,不是被子。质量很好,她揭开了床罩。   
  “床单是洗衣店洗的,先生,不是家里自己洗的,枕头也一样。”   
  “对。”   
  “床被故意弄乱了以便看起来像有人曾在这儿睡过觉。”   
  她说着俯下身子闻了闻,说:   
  “但是这里没人睡过。床上没有人体的气味,而且我敢打赌也没有什么头发、皮肤碎屑之类的留在里面。”   
  “这说明什么?”   
  “我不知道,先生。或许凶手不愿这个地方显得那么整洁。楼下也很干净,像医院一样一尘不染。”   
  “我们也对此感到奇怪,你怎么看这一点?”   
  “我一点都不明白,先生。太奇怪了。”   
  麦金尼斯说:“楼下还有几本色情杂志。”   
  “你说的是不是《菲埃斯特》,先生?”她差点就叫了汤姆。   
  “对,在书架上面的那些。”   
  “它们是过去的十期,连着的。这只是一本很一般的杂志,登的都是一些愚蠢的小故事和女人下体照片,比这厉害的杂志太多了。它几乎够不上色情杂志的标准。   
  “那你支持它了?”   
  “绝不是,先生,我没那么说。但是在今天这个时代,能称得上色情杂志的东西都比那个要火爆得多,您说呢?”   
  麦金尼斯清了清喉咙,看了一下布莱克赛。   
  “噢,对了。”凯茨记起了什么,“它们的次序放得很整齐,而且从来都没在浴室放过。”   
  布莱克赛问:“是吗?”   
  “它们的纸页都很脆,从来都没在潮湿的环境里放过。看上去根本就没读过。”   
  “你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先生。眼下我只是来观察和感觉的。”   
  这时警长斯维特第一次说了话:“十个月的杂志是不是说明这个伯尼先生已住了十个月呢?但是调查的结果好像是最长三四个月。   
  “你说他叫伯尼?”   
  “对不起,先生。邻居们说法不一,有说叫伯尼的、有说叫布朗的,还有说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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