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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记者-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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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纯子语调缓慢地说的那些话杨阳多数没听明白,好在这个故事的大概,小的时候就听奶奶讲过。他“yes;yes”地直点头应答几句,后来突然灵醒她是日本人,又“哈依,哈伊”地说,逗得纯子抿嘴发笑。纯子此时的笑令杨阳想起秋香给唐伯虎的三笑,这笑向他传递了暧昧的信息。于是,他大起胆子拉住纯子的手充满爱恋地凝视着,面若桃花的纯子似乎更加害羞,悄悄地垂下眼帘。杨阳轻轻地在她的脸颊上飞快地吻了一下,顿时他们像两块火镰石,碰了碰便碰出明亮的火花。

  吃晚饭的时候杨阳显得比平时更加开心,痛饮着白酒不住地讲笑话,笑眯眯的鸠山便把他的笑话翻译过去,逗得纯子更为开心。他还背诵日语里的“五十音图”,“啊伊吾哀坳,喀楷哭开考”。同桌的粮贩子们直说他的口气真像个日本人。受到鼓励的他便“哈伊,哈伊”地不停息,逗得大家哄堂大笑。分手的时候,他偷偷捏住纯子的手,有意在她手心里用中指轻轻一拨拉,纯子便用厚墩墩的手使劲一捏作为回应。他心里更加有了底。

  他们接待鸠山一家在宾馆开了三个房间。鸠山和夫人住一个大套间,纯子一人住一个标准间,另外一间是这些粮贩子用来临时休息的。这天晚上,杨阳摇晃着醉步醉眼惺忪地倒在房间里,等大家一走,他连忙爬起匆匆洗了澡,看时间已过10点,知道该到了纯子向父母请过安而回到自己房间的时间,便拿出手机发出短信“good evening!!!”。仅仅几十秒的功夫,手机“滴滴”清脆地回应过来中文“您好!!!”,他压抑着激动的情感,耐心地用有限的词汇发送短信,你来我往,等到后面他的词汇枯竭时,便把手机上的图片一一发送,临近子夜时分,听到楼道里十分静谧,他在发送了“我来了”之后,没等到回应便急匆匆地溜出房间,摸到纯子的房门前,发现留了一条小缝,只轻轻一推便花丛锦绣,成全了一桩好事。

  “日本女人就是温柔,不管你怎么样,她只管‘哈伊,哈伊’,其实,中国女人和外国女人脱了衣服都是一样,连哼哼起来的声音也一模一样,‘哼哼’绝对是‘世界语’。”送走鸠山一家,杨阳得意地显耀自己玩过外国女人的经历,便在圈子里得了“抗日英雄”的名。凭心而论,他和纯子的交往压根谈不上什么民族问题,他觉得纯子只是一个娇小且很风情的女子,特别在床上更是风情万种,那是风情不是浪情,是善解人意的风情。有这样温柔可人的女子的民族,真想不通怎么会发动那场惨无人道的战争。和纯子睡过几年后,在珠海发生了日本人“买春”事件,引发国人的全体愤怒,手机里也开始流传起一个短信:全国公共厕所统一改名“靖国神社”,上厕所小便改为“小泉”,大便叫天皇(添黄),凡不转发此短信者一律视为汉奸。收到短信后,杨阳想立即给纯子转发,可不知她是否换了手机且能否收到,转念再一想,如果真收到了,这玩笑也开得太大了,伤害到普通老百姓的感情。所以,还不如拿着玩过日本小妞的由头,“小日本在珠海玩我们同胞,可老子早在海山当地就玩过他们的纯子!”那段时间在各种场合里,杨阳颐指气使地吹嘘着,换取做民族英雄的良好感觉。

  当杨阳进了报业,特别是坐在总编位子上后,看了许多关于中日关系的评论文章,特别是有一个叫马立诚的评论员在《人民日报》上发过的几篇文章,都在提醒国人应用新思维重新审视中日关系,说什么中日关系剪不断,理还乱;近年来中国发展过快,使得日本人骄傲不起来并感到了恐惧;中国与日本的经济已经密不可分,日本在中国的投资比重很大,要注重眼下的国家利益和两国经贸发展;日本的道歉已经结束,日本战犯已经受到惩罚。文章提到现在出现的问题主要是出在两国人民之间交流少、彼此不了解而产生的隔阂。透过文章看出,作者多么希望能再次出现像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几千中日青年为增进彼此的友谊和了解而进行的互访活动啊。杨阳看着文章便想,有朝一日举行这样活动的话,他也要参加到日本走走看看,再会会床上惟一玩过的外国女人鸠山纯子。

  杨阳花是花,但在玩女人的问题上,也讲“兔子不吃窝边草”的游戏规则,记者站里走马灯般地先后有过几个年轻女子,也不乏有一两个漂亮的,他坚决不做懒兔子,完全是一副站得端、走得正的神态,对下属甚至能做到目不斜视,可自从天上掉下来个尤物白樱桃后,他坏了规矩。

  从第一次在小饭馆见到白樱桃并彼此放过“电”之后,杨阳知道这个女人又将使自己的生活翻开很重要的一页。玩过许多女子的他,仿佛要做一个实验,更确切地说是品尝一次被女人勾引的乐趣。从肖像权掀起风波开始,作为“导演”的杨阳几乎每天和“演员”白樱桃及她的老公见面,分析形势怂恿他们起诉,确定一百万赔偿标准。每次,他都能强烈地感受到白樱桃发射过来的火辣辣的电流和随时恭候自己的期待。可他却压住自己的情感,像一个老练的钓鱼者,或者说自己就是一条活蹦乱跳的大鱼,等待白樱桃这个“美妙”的鱼钩垂钓。官司完结后,他们的接触没有理由也不应该继续频繁,他也有意以采访工作忙为由不见白樱桃,想试探她的心思。果然不出所料,她好像是抽大烟上了瘾的人,又是电话又是短信不停。他在心里窃喜,知道这就是人们常说的那种“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感觉。经过苦苦相思的过程,他们两人再次见到后,都兴致勃勃,浑身泛起磷光。白樱桃老公对于他们的眉来眼去尽收眼底,只是不动声色地继续炒着他的小菜。情欲中烧的杨阳每次到食堂里来,总是借口刚采访完饿着肚子,点两个菜要几瓶啤酒,算是用消费一番来安慰人家,这样的玩法更叫他感到刺激。白樱桃只要见他来,不管店里忙闲都随时撇开了生意,大方地坐下陪他喝酒,亲热地谈天说地。有一天中午喝酒,白皙的皮肤上浮现出淡淡的粉红娇色的白樱桃说自己近来拜了一位算命先生,说着竟旁若无人地拉过他的手轻轻地抚摸着要给他算命。本属高手的他此时也感到不安,乜眼向她老公看去,谁知那个男人竟自己做贼心虚一般躲进了厨房。你真是一个死盖佬!杨阳在心里骂着这个窝囊男人的同时,又油然而生出对于同性的同情心。在以后和白樱桃汗水淋漓地云雨之后,他用两个拇指和两个食指抠着“樱桃”,讲述起海山各地不同性格的“盖佬”故事。盖佬是北方许多地区的方言,指戴上绿帽子的男人。宝寨的盖佬贪吃,嫖客每次到家来都带上他喜欢吃的羊头,一进门把羊头丢给盖佬,然后自己爬到炕上办事。炕上战得天昏地暗,蹴在地下美滋滋吃羊头的盖佬不理解地说,真是两个大傻瓜,做那事哪里比得上羊头好;青坪人脾气大,盖佬男人回家见嫖客和女人还在炕上肆无忌惮,就吼叫着要打。嫖客说请再等会打,因为自己还没有出“货”,盖佬抡起棍子大怒道,那有什么难的,老子一棒子就把“货”给你捋出来了;和青坪紧邻的石寨县的盖佬沾点文化气息,盖佬和老婆约好了回家的时间,到点回家后发现老婆和野男人还在炕上没完没了,他就很不高兴地说,做啥事也得差不多点,你以为是使用自己家里的呢?野男人想真还是用自己家里的才这么长,就愧疚地爬起来走了;作为地区首府的海山人处理这些事情就显得温文尔雅,盖佬无意把嫖客堵在家里,进了家门叫嚷道,我闭了眼睛也知道今天咱家吃的什么饭。老婆赶忙把他的眼睛蒙住,两人你来我往猜测起来,野男人乘机逃离,大家也都彼此体面地下了台……“你家老公属于哪种盖佬?”讲述完,杨阳不怀好意地问。“睡着人家老婆,还好意思说这话遭践人,是不是太过分了。”白樱桃噘起樱桃小口,不满地抗议。

  像杨阳设计的那样,等他准备开始在广电局收网的时候,第一次发短信把白樱桃邀请到KTV包厢里。白樱桃穿了一条白色连衣裙,头上扎个马尾巴,挺拔的身材一出现在大厅,便招来齐刷刷的目光。一进包厢,她的秋水荡漾的眼睛期盼地投向杨阳。耐住性子,再等等,再等等,杨阳在心里不住地告诫自己,就是不主动去吞她投放出的鱼钩,而是一本正经地要她到法院撤诉。白樱桃一愣,吐出猩红的舌头,说:“我轰轰烈烈地打了一场官司,到头来屁都没得一个,折腾了多少天到底是图的个啥呀!”

  “那你要啥?”杨阳的眼睛里充满柔情地说。

  她高高地扬起脖子,用手拨拉着杨阳不算多的头发,声音有些含混不清地说:“要钱,要你,你给吗?”

  “给,报纸办起来后,聘请你到报社做总编办主任。我把我的一切都给你。”杨阳的声音倒是斩钉截铁的。

  “骗人!”

  “没有,放心好了,就是骗了我爹也不会骗你的,真的。”

  “谁说你没骗,你早把我的心骗走了。说,是不是这样的。来呀,还等啥啊!”

  杨阳终于咬钩了。不,是他们俩咬在了一起。

  报社启动后,杨阳果然把白樱桃招到自己的身边,并且把她老公的小食堂作为报社的定点餐馆,报社编辑、记者的午饭都是小食堂提供的,盖佬男人在打翻五味瓶后默默地接受了这样的事实。

  叫杨阳感到纳闷的是,白樱桃本不是一个轻浮的女子,和她交往后更能明确地感受到这点。可为何她第一次见面就青睐其貌不扬、年龄还大的自己呢?这个话题不好张口讨要答案。后来,白樱桃告诉他,她家本来姓黑,海山日报社的社长黑明亮是她的亲叔父。父亲本名叫黑云亮,是一个独立性很强、认准事情十头老牛也拉不回来的人。年轻的时候,在海山地委工作的父亲和资本家出身的母亲相爱,在全家和社会的一片反对声中,父亲依然我行我素,和家里断绝了一切关系,甚至到公安局改了姓。可惜他们“泰坦尼克号”式的爱情没有延续多久,在她出生后不到两年,父亲便患肝硬化去世了。上小学时,全省农业学大寨会议在海山召开,为了给会议制造气势,市里组织起数万中小学生到郊外的几座大山脚下,每人拿一个铁簸萁用小手端土修梯田。那天,到处招展的红旗和西北风一起呼呼地刮着,哗啦啦地作响。天是那样的寒冷,大家哆嗦着,有如接力赛一般“哈欠”、“哈欠”地打着喷嚏,以至于次日有一半同学都得了感冒。就这样在等待了整整半天之后,饥肠辘辘的同学们像盼星星、盼月亮那样终于盼来了清一色穿黄色军大衣的会议代表,他们乘着一溜草绿色吉普车,近距离地观看这些感人的场面。有一位脖子上挂照相机的叔叔问白樱桃你叫啥名字,这样的天气你们不怕冷吗?她点点头说怕冷。记者叔叔马上又问旁边的另一位同学,你们经常参加这样的劳动吗?见那同学摇头,记者叔叔的脸色显得很不高兴,悻悻地离开了。过了几天,老师拿着报纸眉飞色舞地说,我们班上报了,大家听这一段:当问到一个叫白樱桃的小学一年级同学冷不冷时,这位小女孩挺起胸膛说,不冷,这点冷算什么,为农民伯伯修好地,我们的心热着呢!一旁的另一位同学告诉记者,他们自从进了校门以后,经常参加这样的劳动,他自信地说,再过几年一定从“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变成为农业生产的小主人。听啊,在这个火热的年代里,西伯利亚的寒流在我们英雄的人民面前也只好龟缩起来。老师动情地朗读着,白樱桃突然感到记者多好啊,想怎么说就可以怎么说。就在这个时候她下定决心,长大了要做一“名记”者。可命运就是这样的不随人意,考大学时她差了录取分数100多分而落榜,便只好硬着头皮找到不经常打交道的叔父,请求他安排她进报社工作。身为报社社长安排个把人应该说是易如反掌的事情,叔父倒也是愿意叫她进报社,但提出一个条件是,她必须重新把姓改回来。这可真是黑白颠倒的事情啊,一个好端端的白樱桃怎么能改成黑樱桃呢!而更为重要的是,如果听从叔叔改姓的话可又怎能对得起九泉下安息的父亲。没有听从叔父的意见,她当然实现不了进报社的理想。“唉,命运不济呀,只能嫁给这个窝囊废了。不过,窝囊的人脾气都好,要不还不把你给吃了。”她狠狠地用兰花指点着杨阳的头,既嗔怪又爱怜地说。

  没有改姓从而没有改变命运的她遇到了大记者杨阳,她能不拉住这把稻草去实现少女时代的梦想吗?如今,当这个梦想终于如愿以偿地成为了现实,又怎能不叫她高兴呢!   


第十七章 扶贫典型

  省报头版头条发表了题为“贫困山村寄深情黄土高坡写春秋”的长篇通讯,说的是石寨县扶贫女干部崔袖展的先进事迹。这篇洋洋五千言的文章的炮制者自然是本报记者雷向阳。崔袖展的先进事迹在全省电视电话会上闪亮登场后,省报在会议消息里只是提到了崔袖展的名字和不到一百字的简单介绍,不知是什么原因,后来一直没有形成浓郁的舆论氛围,这令石寨县和崔袖展本人十分着急。后来,省城一家大报的“名记”到石寨县采访,苗长川隆重推荐了这个典型,记者乍听后好似也像仇平稳那样激动不已,其实,“名记”的激动和仇平稳的激动是有着本质区别的,从县委书记苗长川夸张的介绍和焦急的心情中,“名记”感到了苗书记和崔袖展女士关系的不平常,而任何不平常里面都蕴藏着新闻商机,特别是这两个公众人物之间的不平常。

  “名记”依照县里的安排,早晨坐着县委书记的“丰田霸道4500”越野车到村里的采访现场,下午回到县宾馆套间里整理材料,晚上到歌厅放松心情,去洗浴城洗涤疲惫,抽着高档香烟,饮着最喜欢喝的五粮液美酒,劳逸结合了一个多星期后他信心十足地告诉随行的县委宣传部长和两个通讯干事说,在新的历史时期,崔袖展同志情为民所系的先进事迹在全国都具有独一无二的先进性。在苗长川为他举行的送别晚宴上,“名记”激动地端着酒杯对崔袖展说:“我写了多年的报道,采访过各行各业无数的先进人物,可他们真的没有你的事迹典型,我已经被你深深地感动,请接受一个老新闻工作者的敬意。”“咣当”清脆地把第一杯酒碰干后,他又接着拿起第二杯,说:“这杯酒我是受石洞村五百多名父老乡亲们委托,敬你把石洞村当作你自己的家来爱护和建设,使乡亲们走上小康之路。”“咣当”的声音再一次响过之后,他仍然端起酒杯,“这第三杯酒,是我作为一个普通共产党员,为我们党有你这样的优秀干部而敬的。”“名记”说着眼圈似乎湿润了,他扬起脖子喝酒的同时,把打转的泪水继续留在了眼眶里。

  “袖展不胜酒力,不胜酒力。”苗长川这样说着便要拿过杯子替崔袖展喝酒,谁料她麻利地“”了一声又一声全部饮下。

  “名记”继续斟满酒,侧过身子情绪有些激动,说:“苗书记,出了这样的好干部得归功于你这个县委书记领导,来,也敬你三杯。”

  “喝三杯可以,但你也得讲出喝三杯的理由呀!”苗长川激动的脸上放射着光芒,先喝了第一杯。

  “这第二杯酒,敬你在石寨做父母官几年社会稳定,老百姓生活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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