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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记者-第45章

小说: 记者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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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报青坪讯(记者霍祥和郑太平)近来本报连续报道的青坪出现的不明野生动物原来是我国北方地区经常可见的一种叫麝鼠的动物,制造假新闻的摄影者魏某之所以哗众取宠造假,其目的是为了出名和赚钱。

  本月8日,本报在头版显著位置转载了我市某媒体关于“青坪出现不明野生动物”的消息后,受到了许多读者和省内外动物专家的质询,为了弄清事实真相,本报特派记者立即赶往青坪县寻找到不明野生动物的摄影者魏某,在他拒绝任何媒体采访的情况下,记者以朋友的身份与其经过多次接触,终于弄清事情的来龙去脉。

  摄影者魏某是青坪县某企业的工人,喜欢上摄影有近二十个年头,平时也偶有照片在一些报刊上刊发。眼看自己年龄已大,为了引起轰动效应尽快出名,情急中,他突发奇想地从猎手那里买来了已被打死的动物,然后又用市场上买来的鸡、兔子等作道具,摆了动物吃鸡、兔的动作,然后利用一些拍摄手段制造出不明动物的照片。同时,他还采取拼接的办法,把动物和网上下载的女士照片组合在一起,编造了更为传神的“猫鬼神”的故事……

  文章配发的照片更大,那张所谓的“猫鬼神”和女士在一起亲热的照片放在正中央。在编者按里说:大家知道,新闻的生命在于真实,是来不得半点虚假的,任何想要从事这项工作的人必须具有良好的道德水准,要以求真务实的科学态度对待崇高的新闻事业,否则抱着出名和其它目的而哗众取宠的话,必将既害人又害己,遭到社会的唾弃。

  面对杨阳的反攻,周望仍旧是一副“闲庭信步”的态度。其实早在两天前,报社已经弄清了事情的经过,包括编辑、摄影部主任和值班副总编辑在内的几个人都写了检查并受到不同的经济处罚。原本打算在报纸上公开刊发检查,但为了继续观看杨阳的表演,周望决定把处理决定和个人检查张贴在报社的评报栏里,内部进行通报。

  连续五篇报道特别是最后这篇真相报道使《牵手百姓报》的发行量出现了小幅度的增长,也吸引来不少的广告客商,可叫杨阳失落的是,官方对于这个事件始终毫无反应,市委宣传部好像没看到《海山日报》的假新闻一样,而周望也是始终没动静。据韩水平通报的情况,除看见当事人的检查和报社内部的通报上了墙,这几天在几次开会中,周望对此事是只字不提,就好像你打了他并朝脸上吐了唾沫,他非但不还手,还若无其事地仿佛没发生过啥事情一样,这样反过来倒叫你很是惆怅。杨阳想,如果现在不乘胜追击扩大战果的话,被海山日报打败之日马上可能来临。他决定再接再厉,推出一系列重磅炸弹以重整报纸的雄风。

  从哪里下手呢?杨阳翻阅着为数已经变得很少的读者来信和每天的热线电话记录,挖掘了两天的线索,还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依照老习惯,此时他迫切需要白樱桃来到身边。

  “咔哒,咔哒”,高跟鞋的声音由远而近,这女人的身上永远保留着活力和斗志,敲门一进来,她看到他愁眉苦脸的样子很是心疼,把胳肢窝里面夹的文件往沙发上顺手一扔,绕过办公桌往他的怀里拱去。“我的山羊,又怎么了,看你整天憔悴的样子,真是心疼死我啦!”她说着把红彤彤的嘴唇挨到黑瘦的脸上亲吻起来。杨阳一言不发地静闭双眼,投入地享受着这个上天赐给他的尤物。

  温存得差不多了,他叫白樱桃把小说家找来,相信只有他才能想出办法来。白樱桃快速整理了衣服,立马换上一副淑女状,汇报说小说家最近老是请假。杨阳说不管他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哪怕家里死了人,都要立马来见我,明白不?白樱桃当然知道他的用意,点头称是,等到临出门时来个猛回头,送过来令人销魂的莞尔一笑。

  在报社里,杨阳在任何人跟前绝对是上帝,包括小说家。白樱桃出去还没二十分钟,接到电话通知的他便气喘吁吁地赶来。小说家本来头发已是“地方支持中央”,这为数不多的头发还好像生生死死的不分离胡乱地纠缠在一起,西式休闲装的前襟上从来都留着星星点点的饭渍,看着他这副邋遢样,杨阳在饭桌上多次提醒他要使用护襟,却仍然毫无效果。起先杨阳以为是他的家庭负担重而没有多少替换的衣服,便叫白樱桃到品牌店里将他从头到脚武装了一番。像新郎一样穿戴了没几天,上衣就开始皱皱巴巴起来,皮鞋头也踢得开了花,裤子则更惨,被烟头烧破几个洞,此时便知道邋遢是天生的,已无可救药了。

  杨阳把桌上的蓝色“芙蓉王”香烟扔给坐在沙发上的小说家,看他点燃起来,便问:“你老先生有功了,怎么这几天看不见你了啊!”

  “我看报纸不是运作得很好吗,所以,近来我忙里偷闲赶写一部言情小说,已和出版商签订了合同,相信书一上市会很快走红的。”

  “书名叫啥?”

  “《灯红酒绿中的交易》,专门反映娱乐场所性交易的,有妓女也有鸭子的故事,属于纪实性一类的东西。”

  “是纪实类的,你不是瞎编的吧!”

  “呵呵,杨总,你也太小看人了,我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啊,看来你是不露真相的高人。好玩吗,说来听听。”杨阳很是好奇。

  见他凑到自己跟前一副洗耳恭听的神情,小说家显得有些不好意思,不住地搓着手,低声说:“我也是为了体验生活才去的那地方。”再看杨阳的神情是非听不可的样子,他只好讲述起来,这个KTV包房里的小姐素质不错,百分之八十受过高等教育,那个洗头房的小姐收费不高且有敬业精神,按摩和推油更是她们的拿手好戏,一点儿都不偷懒。要说最高级的享受便是在“戴安娜洗浴城”,那里的小姐清一色来自省城,“吹拉弹唱”全套服务下来后,人是累得趴下了,可真要比抽大烟都舒坦过瘾。

  “停——”杨阳来了灵感,说,“你别光顾自我陶醉,这么好的素材就没有考虑策划到报纸上?”

  “嘿嘿,考虑是考虑过,但这事一上报公安保准严厉打击,那不是断了我的生活源泉吗?”

  “现在好了吧,你享受也享受了,生活也积累了,书也快写完了,就以这个为中心策划做几期稿子,我们来捅捅这个‘马蜂窝’。然后,乘热把你的新书在咱们的报纸上进行连载,这可是一箭双雕的好事。”

  “好是好,就是不忍心叫那些好小姐因为我们的报道而失业!”小说家似乎很可怜小姐的未来。

  “别杞人忧天了。人家小姐们都是候鸟,这里的大气候暂时不适宜生存了,她们便是此处不留姐,自有留姐处。”

  说着两人开始策划起来。当然,作为一份地方性报纸,矛头是不敢直接指向海山城里的,敢在城里开这样的娱乐色情场所,那里面的水究竟有多深,谁也说不清楚。两人就在其它县里选择目标,自然都不约而同地对准了宝寨县,海山到这个县有高速公路相通,来往比较方便,市里好多人打着要吃“绿色食品”的旗号,经常驱车到宝寨玩乐,带动了那里的娱乐业异常红火。同时该县领导平时好像不怎么买报社的账,用当地话来说有些“皮硬”,搞搞他们也算是敲个警钟。

  方案一定,记者部抽调出八名精兵强将,清一色嫖客打扮,两人一组行动,为了安全起见,他们每组都以个人的关系分别找了市局或者是派出所的公安朋友,到时候请他们在外围保护,接到里面有情况的电话或者是短信,马上采取措施救人。他们每路都开了一部车,在同一天兵分几路前往宝寨县的娱乐场所进行暗访。

  宝寨的娱乐场所基本都集中在城南马场子一带,解放前这里是一片坟地,到了上个世纪五十年代“三反五反”的时候,这里一次枪毙了五十多名各种分子,以后便延续成枪毙犯人的地方。随着城市规模的扩大,这里逐渐住进了大量的居民,在十多年前,有开发商看中这里地价较低的优势,全部买下来进行整体开发,盖了好多座单元楼,在主干道上建起县城里最宽阔的四车道大街,昔日的死人梁今日成了灯红酒绿的不夜城。据说这两年宝寨掀起开发热潮后,这里有来自全国天南海北的小姐上千人。社会上戏说她们嫌自己叫“鸡”难听,便统统改名为“飞禽”,针对正在大肆蔓延的禽流感疾病,专门成立了一个名为“飞禽协会”的组织,在协会的章程里写明她们的奋斗目标是:五套班子包厢上班;大官小官都成连襟;城里女人全都没汉;各种商人统统破产;财政收入送来一半;小姐个个都赚百万。

  夜幕刚刚降临,宝寨街头人开始稀少时,马场子大道却已是霓虹灯闪烁,车水马龙。靡靡的歌声在大道的各个角落里飘散,把过往的行人都弄得心里痒酥酥的,不由得举步为艰地驻足观望。

  A组两个记者去的是“金马练歌房”,这个练歌房的门脸很小,走进里面却别开洞天,各色彩灯安装了不少但却仍然非常昏暗。在花花绿绿的灯光下,足有二十多个小姐簇拥在一起,搔首弄姿、袒胸露臂地极尽挑逗能事。他们指着两个身着低胸衣的小姐跟进包房,门都没有闭上,一个小姐的肥嘟嘟的屁股坐到记者的腿上,嘴里“大哥、大哥”地叫个不停,记者也没客气,乘势亲了小姐一口,同时把暗访机的镜头对准了同伙。另外一个小姐倒有几分雅致,她拿起单子请记者点烟酒和茶点。记者略为客气地请她自便,小姐淑女般的并好像有些羞涩地要了红酒、啤酒和软中华香烟,并捎带一些话梅之类的小吃。记者也不干涉,只是仔细观察情况,发现在她那或真或假的高耸的胸部中央挂了一个小牌,出于好奇记者凑过去要看个明白,小姐却把整个乳房都压到他的脸上,他乘机摸了一把,为不辱自己的神圣使命,只好咽了口水,停住手又去端量胸牌,上面赫然写明“文化娱乐场所上岗证”,再仔细去看,上面竟有宝寨县文化局的红章大印。看记者好奇,小姐便莞尔一笑,说我们每个月给文化局交二十块钱,他们就不找麻烦啦!说着便把手伸到记者的下身,唬得记者两手捂住敏感部位,说我们只唱歌,不要非礼我,也会给你一百块钱小费的,他的话还真叫小姐有些不好意思。

  B组的目标是“靓妹妹洗头屋”。房间里灯光倒是很亮,光亮里的几个小姐看起来比较庄重,询问他们是洗头还是按摩。他俩干洗后分别在里面冲洗,小姐悄悄问:“哥你就只是洗头吗?”记者装作一副茫然不知所措的样子,小姐嘻嘻低声笑着在他的私处摸了一把,又问道:“不洗洗小头吗?它会吃醋的。”记者佯装不知,便问到哪里去洗。小姐飞快地擦干头发,领着记者把好似一堵墙的地方一推竟然成为一扇暗门,两人牵手走进去,里面黑咕隆咚,他们七拐八拐高一脚低一脚地沿着一排包间走了足有二十余米,进到一个亮着粉红色灯光的小屋里,屋里靠墙角有一个淋浴器,隔着一道帘子便是一张狭窄的小床。“大哥我先去冲了。”小姐说着便旁若无人地脱了衣服,走到帘子后面冲刷。“哗啦啦”的水流声中记者的眼睛此时也适应了环境,仔细打量,发现地下竟然有一只长长的避孕套,顿时感到一阵恶心,推说要给外面的朋友打招呼,在小姐“等等,等等”的喊叫声里逃出了小屋。

  C组记者去的是“天上人间洗浴城”。在很大的门庭前,有两个身材高挑、模样可人的门迎小姐伫立两旁弯腰恭候,里面洗浴的人很多,吵吵嚷嚷的,吧台实行的是全电脑化管理,浴者必须先交纳一定金额的押金后方可领到一张号牌,拿着去取钥匙、换鞋和存放衣物。褪去衣服进到里面足有几百平方米的浴室,先是简单冲洗,然后进到桑拿房里熏蒸,再冲洗干净后进到中央几个温度不同的池子里享受冲浪,泡得差不多了,来自扬州的专业搓澡工恭候在旁边搓洗,他们真是很敬业,搓起来一丝不苟,甚至连男人的私处都是两手并用,里里外外收拾得干干净净。最后坐在一幕水晶墙前,浴毕的人们洗头刷牙、涂抹乳液,整个程序一切正规得无可挑剔。穿上一次性纸质内衣,到楼上茶馆看一会儿小型演艺的当儿,同样身着纸质内衣的小姐飘逸着美丽的长发,默不做声地坐在记者的旁边,悄声问道:“先生,需要按摩服务吗?”“有啥形式的按摩?”“泰式、中式、日式,反正什么式的按摩我们都有。”记者色迷迷起来,再用起眼神的交流,彼此便心领神会,小姐起身后,记者跟在她的后面上到三楼的房间,小姐用脚把门一勾,“啪”的一声响过便立马解开腰中的带子,一个活脱脱的身子展露在记者面前,记者连忙说:“你给我按摩,你脱衣服干嘛?”“先生你是真不知道,还是拿我们开心,我穿衣服按摩你舒服吗?”记者便说自己浑身赤条条的,连半个子也没有,等取了钱再说,便连忙跑出房间。“还真他妈的是土老冒,连钱最后在吧台结都不知道,还跑到这耍。”小姐在他后面不屑一顾地说。

  D组去的是“鸿运当头大酒店”,两记者刚刚入住,便有上门按摩电话打了上来,记者说我们是两个人,怎么个按法?小姐说我们也是两个人,井水不犯河水,各按各的。说好每人两百元的价格后,记者还在安放摄像机的当中,房门便被敲响,两个小姐穿了薄又露的纱衣,每人手里提着一个小巧玲珑的竹篮,也不知道里面放置的是何种用具。记者说一下子来两个多难为情,小姐说大家各忙各的,两不耽误,如再加钱的话,我们两人还可以交换,叫你们来个双燕飞,保险乐得屁颠颠的,便掀开记者的被子着急地要钻进来。记者叫着要干嘛!小姐连声发问,不是你们要我俩上来的吗?怎么又不要了,那好,每人给一百块白跑费。说话间,一个小姐突然看到床对面桌上有一个黑色小皮包,好像翘起的包带下面露出一个小眼,便一把拉开包一看,冷笑着说原来还玩这一套,告诉你们吧,老娘我见的多了,上次就有两人拿着同样的玩意哄老娘宽衣解带和他上床,等我准备好了,他钻出被子说自己是记者,拿出这个东西要找老板曝光。胆小怕事的老板不听我的劝告,给记者五千块说是消灾免难。这一次,连老板也有经验了,你拍,随便你拍吧,要不我脱光啦。小姐说的这个事情两记者都听说过,是省里某报驻海山的记者所为。两人感叹这个世界有时候真的很小,要不这小姐咋就偏叫自己给遇到了。

  四个组的暗访故事被融进一个大稿子里,都配发了模糊的照片,小说家亲自起了标题,主标题是:阳光下的罪恶。然后根据四个组的采访情况,分别做了“挂牌上岗做三陪”、“洗头房暗道通淫窟”、“天上人间竞风流”和“小姐喜欢‘双燕费’”的分标题。这组报道在头版头条一发,着实在海山、全省乃至全国都产生了强烈的轰动效应。宝寨这个黄土高原上的小城一夜之间闻名全国。

  稿子见报当日,海山市公安局抽调警力,对宝寨县的娱乐场所进行了突查,当地已经闻风而动,包括报道里点名的这四个场所在内的一大半娱乐场所当晚都没有开门,即使开门的地方也都是规规矩矩地合法经营,好像找不到任何破绽。素有经验的警方还是在一个叫“蓝月亮”的练歌房隐藏巧妙的地下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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