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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济公全传(中)-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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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请我喝酒。”老道又给了两把钱。和尚进去,直等到日色西斜,只见里面
出来一个穷和尚。老道也认不准了。说:“你是胡颠是混颠?”和尚说:“我
叫乱颠。你找谁?”老道说:“我找济颠。”和尚说:“我给你叫去,你请
我喝酒。”老道说:“你不是混颠么?”和尚说:“你不瞧我帽子。”老道


一瞧,帽子在后头掖着。又给了两把钱。直等到天黑,也没人出来,老道赌
气回了店。今天又来,堵着庙门骂济颠。正骂着,雷鸣、陈亮来了。雷鸣说:
“杂毛你怎么骂我师父?”老道一听说:“你是济颠的徒弟。”雷鸣说:“是
呀。”老道说:“好。我找不着济颠,就是你罢。”用手一指,用定神法把
雷鸣、陈亮定住。老道伸手拉宝剑,要结果二位英雄性命。不知后事如何,
且看下回分解。


第一百十九回报弟仇灵隐访济公搬运法移钱济孝妇

话说孙道全拉宝剑,正要杀雷鸣、陈亮,就听庙里一声喊嚷:“哈哈。
好杂毛,休要欺负我徒弟,待我来跟你分个高低上下。”老道一瞧,由庙中
出来一个穷和尚:破僧衣,短袖缺领,腰系绒绦,疙里疙瘩,头发有二寸多
长,一脸油泥,光着两只脚,穿着两只草鞋,三分不像人,七分倒像鬼。老
道说:“你是济颠?”和尚说:“正是,然也!你别欺辱我徒弟。冤各有头,
债各有主。”和尚把雷鸣、陈亮定神法撤了。雷鸣、陈亮说:“师父,我二
人由小月屯来找你来了。”和尚说:“你二人不用说,我都知道,你两个人
头里走,我跟老道说句话,我随后就到。”和尚说:“老道,咱们两个人,
找没人地方说去。”老道说:“甚好。”和尚头里走,老道随后跟着,展眼
之际,和尚没了。老道遍找,找不着了。自己无奈,只好回店罢。老道又一
想,盘费用尽了,想法子弄点钱,好吃饭住店,再访查和尚,老道就在街上,
买了二斤切糕回到店中,把枣儿豆子都挖了去,把切糕团成丸子,用飞金贴
成衣子,用药一熏,把丸子带在兜囊。老道来到钱塘关,找地方赁了一张桌
子,他说舍药,桌子用一天一百钱,讲明白了。老道拿着一个木头盒,就在
这里一站,口中念道:“贫道乃梅花山梅花岭梅花道人是也。正在洞中打坐,
心血来潮,我掐指一算,知道这方有难,贫道脚踏祥云,来至此处,舍药济
人。众位要求方,勿论多少钱,搁在我这盒里,我会给把药取来。”老道一
念,就有许多人围上。内中有好事人拿二百钱,往老道这盒子一搁,老道把
盒盖一盖,老道用手指一指,口念:“无量佛。”把盒子打开一瞧,钱没有
了,一粒药在盒里。老道说:“众位看见了,这药是太上老君赐的,能治诸
虚百损,五劳七伤,妇人胎前产后,男人五积六聚,勿论男女大小,诸般杂
症百病,一吃就好了。把药拿回去,用阴阳瓦焙了,用红糖冲服。”大众一
瞧,钱搁在盒里就没了,药就来了,真是神仙稀奇之事。凡世上人,都是少
所见多所怪。老道这是换数,他是搬运法,能把钱换在腰里去,把药换在盒
里来。大众瞧着一新鲜,这个也要讨,那个也要讨。老道说:“众位别瞧我
这盒子小,能装得三山五岳,大众等不信,拿钱试试。搁一吊也没了,搁八
百也没了。”老道正在诓钱舍药、高兴之际,那边和尚来了。和尚远远一瞧,
心里说:“好杂毛老道,又在这里诓人家的资财呢。拿切糕丸换钱。”和尚
远远瞧明白,见眼前地下铺着一张毛头纸。上写告白:

四方仁人君子得知:小妇人张门吴氏,丈夫贸易在外,我家中婆娘病故,衣裳棺椁

抬葬,手无分文,万出无奈,只得叩求四方仁人君子,施恻隐之心,量力帮助。众人扶凑,

聚少成多,俾得将婆母可埋葬,以免尸骸暴露。殁存均感大德也。
和尚来到近前一瞧,许多人围着看,并无一人给钱的。和尚说:“你们有钱
给她几百,也是好事。”旁边有一个人,扛着五百吊,说:“和尚,你别说
便宜话,你给他几百,我就给他几百。”和尚说:“我给他,你敢和我比着
给么?”这个人说:“就凭你这么样穷和尚,我不敢跟你比?我给他一吊。”
和尚说:“我也给一吊。”和尚由兜囊一掏,口念:“唵。敕令赫。”掏出
五把钱,约一吊多,给了那妇人。那人说:“我再给五百。”和尚又一掏兜
囊,口念:“唵。敕令赫。”掏出三百来,和尚又一掏,掏出二百来。这串
钱是大黄铜钱,拿红丝穿着,和尚也掏出来。旁边有一个人瞧见,“呦”了
一声。旁边这个人,书中交代,姓张,叫张大。他因为手麻木,拿着二百文
黄铜钱,今天同着他一个拜弟李二,两个人出来闲游。张大要出恭,把这二


百钱交给李二拿着。李二见老道舍药真奇怪,他要讨药,又没有钱,就把这
二百钱搁在老道盒里,讨了一粒药。张大出完了恭,一问钱,李二说我给老
道了,讨了一粒药,回家我再还你。张大说:“花了花了罢。”二人又来到
这里瞧热闹。见和尚舍钱,一掏把这串钱掏出来。张大他认识这串钱是他的,
就问:“李二,怎么这串钱,跑到和尚腰里去了。”李二说:“真怪。”这
两个人又跑来到老道这里,瞧见有一个人,拿着五百钱讨药,把钱放在盒里,
老道一念无量佛,钱没了。这两个人赶到这边来,来瞧神仙传道。见和尚一
伸手:“唵。敕令赫。”掏出五百来,果是老道方才讨药的那五百。这两个
人正事也不办了,又跑回老道这边来。又见有一个人讨药,八百钱,老道搁
在盒里,老道一掀盒没了。这两个人赶紧跑回和尚这边来,又一瞧,和尚一
伸手:“唵。敕令赫。”果然在腰内又掏出八百来。惟有这些众人,也不知
道这两个人来回跑什么。直到天晚,老道一想:“钱也诓的不少了,该回去
了。”老道说:“众位明天见罢,我山人今天不施舍了。”大众全散了。老
道伸手一摸,钱兜内一个铜钱都没有了。老道一愕,说:“怪呀!”张大、
李二两个人一笑说:“没了。”老道说:“好呀,必是你两个人拿了去。”
张大说:“我们又没到你跟前去,怎么我们拿了去?”老道说:“你怎么知
道没了。”张大、李二说:“我们两个人瞧了半天了。你的钱都给一个穷和
尚舍了棺材钱。你这里进五百,那边和尚掏出五百来。”老道说:“和尚在
哪里?”张大说:“就在那边。”老道一想:“这必是济颠,我找他跟他拼
命。”老道刚要走,旁边过来一个人说:”道爷别走,给赁桌子钱。”老道
说:“我一个钱都没有了。”那人说:“那可不行。你把蝇刷留下做押帐罢,
我给你押在对门纸铺里,明天拿一百钱来取蝇刷。”者道无法,把蝇刷留下,
气得须眉皆竖,要找和尚一死相拼,急得再找和尚,踪迹已不见。书中交代,
和尚用搬运法,把老道的钱,都搬运完了,都施舍给了这妇人。连别人给的,
凑了有二十多吊钱。和尚说:“大娘子,你把钱拿回去买口棺木,先把你婆
母成殓起来。你丈夫不过半个月,也就回来了。”张吴氏给和尚磕了一个头,
竟自去了。和尚这才往前走,抬头一看,一股怒气直冲霄汉。和尚口念:“阿
弥陀佛!这件事,焉有不管之理?我和尚一事不了,又接上一事。”说着话,
和尚抬头一看,见路西里酒铺新开张,字号“双义楼”。门口满挂花红,高
搭席棚。都是红呢红绸子,钉着金字,有众亲友送的“财源茂盛,利达三江”、
“如日之升,如月之恒”吉庆话。和尚掀帘子进去一看,坐满了,拥挤不动,
一点地方没有。为什么酒饭座会这样多呢?只因贪贱吃穷人。今天新开张,
减价一半,一百二的菜,卖六十;二百四的菜,卖一百二;故此都来吃饭。
和尚一瞧没地方,有一个胖子刚来,他一个人坐着,把腿搁在板凳上,一人
坐两人的地方。和尚过去也不言语,就坐在胖子腿上。这胖子说:“和尚你
不硌的慌。”和尚说:“我觉得很柔软,不硌的慌。”跑堂的赶紧过来说:
“二位对着坐。”胖子无奈,把腿拿下去,和尚坐下了。伙计说:“大师父
要菜,可得候候,这位胖爷也是刚来,要了一个南煎丸子,还得等着呢。”
和尚说:“不忙,我也要一个南煎丸子,你先给我壶酒,我喝着,菜哪里来
哪时吃。”伙汁说:“就是罢。”要了一壶酒,和尚喝着。少时端了丸子上
来,乃是胖子先要的。伙计刚往桌上一搁,和尚就是一把抓了一个丸子,往
嘴里就塞。伙计说:“这是胖爷先说的,不是你的。”和尚说:“他要的给
他。”由嘴里吐出来,连痰带叶沫搁在盘子里,胖子一瞧,说:“我不要了。”
伙计说:“胖爷不用着急,我再给你要。”少时又给端来,伙计说:“这个


丸子才应当是和尚要的哪。”和尚说:“这是我的我吃。”又抓了一把。胖
子赌气,躲开和尚,在别的桌上另要去,和尚吃完了两盘丸子,叫伙计算帐。
罗汉爷施展佛法,大显神通,要戏耍掌柜的。焉想到又勾出一场人命是非。
不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一百二十回双义楼匪棍讹人借还魂戏耍老道

话说济公在双义楼吃完了酒饭,叫跑堂的算帐。跑堂的一算,说:“一
共七百二十文。”和尚说:“不多。外加八十给八百罢。”伙计说:“大师
父,谢谢。”和尚说:“给我写上帐。”伙计说:“那可不行。今天新开张,
一概不赊,减价一半,俱要现钱。”和尚说:“你敢不写帐,咱们是一场官
司。”伙计一听这话,自己一想:“我何必跟他费话,我告诉掌柜的,随他
意赊不赊。”想罢,伙计来到柜上说:“掌柜的,那位大师父吃了八百钱,
要写帐,他说不给他写帐,要打官司。”掌柜的抬头一看,见和尚穷苦不堪。
掌柜的说:“伙计,你不用跟和尚争竞,他是个穷人,我由困苦间过来,我
知道穷人的难处,你告诉他,给他写上。”伙计过去说:“大师父,我们掌
柜说,给你写上了。”和尚说:“要写写两吊,找给我一吊二百钱,我带着
零花。我出来没带零钱。”伙计一听,说:“掌柜的,听见没有?”掌柜的
叹了一声说:“昨天我还没饭吃,今天我开了这座铺子,做了好几万银子的
买卖,还总算上天有眼,今天我总算大喜庆的日子了,也罢,和尚是个出家
人,我给他一吊二百钱,你告诉大师父说,只当我舍在庙里了。”伙计立刻
把一吊二百钱,给和尚拿过来。和尚说:“再给我要一壶酒,要一个菜。”
伙计说:“你不是吃完了再找呀。”伙计又给要了酒菜,和尚又喝了。旁边
酒饭座,就有无知的人,见和尚吃完了找钱,不找要打官司,掌柜的找给他,
必是怕打官司,这两个人吃完了,叫伙计一算,吃了两吊,要找三吊,一共
写五吊,掌柜的也给找了。俗话说的不错,善门难开,善门难闭。旁边又有
二个人,吃了三吊五。给四吊,要写十吊,找六吊。掌柜的一听可恼了,当
时说:“众位,我开这个铺子,我说昨天没饭吃,今天做了几万银子的买卖,
我可不是明火路劫,偷来抢来的银子,也不是挖着银矿。方才和尚找钱,我
知道穷人的难处,再说他是出家人,我只当施舍了。众位倒跟和尚学,吃两
吊找三吊。我想都是老街旧邻,很不好意思,到咱们这个小铺子来,说吃四
吊,要找六吊。恐怕别处也不能这么找法吗!我可不是怕打官司,我是穷人
出身,在这方也不是一年半年,众位别欺负我,我可不叫人欺负。哪位要找,
可趁早说话。”这众人一听,全都愣了。正在这番光景,一掀帘子,进来一
个人,说:“掌柜的,该我二百银子,还不给我吗?”掌柜的一瞧,这个人
歪着帽子,闪披着大髦,五十多岁,黄脸膛,两道短眉毛,一双小圆眼,鹰
鼻子,裂腮额,微有几根黄胡子,上头七根,下八根,这人姓姚,名变,字
荒山,素常就在外面讹人,无事生非,今天听说双义楼掌柜的怕打官司,吃
饭倒找钱,这姚荒山想要来讹掌柜的。一进门就说:“掌柜的,该我二百银
子,还不该给我么。”掌柜的一听,气往上撞。过来照定姚荒山,就是一个
嘴巴。焉想到这一嘴巴使姚荒山翻身栽倒,绝命身亡。众酒饭座一阵大乱。
书中交代,这位掌柜的,本姓李,名叫李兴,当年在酒饭馆跑堂。人也勤俭,
又正在年轻力壮,很安本分,做了几年买卖、手中存有几百吊钱。就有人见
他有钱说:“李兴,你为何不说个亲事,也可以生儿养女。”李兴说:“我
倒打算安家,没人给说。”立刻就有人给提亲,是寡妇老太太有个姑娘,一
说就说妥了。择日迎娶过门。娶过来,岳母无人照管,也就跟着他,又过了
两年,生养了两个孩子,未免他一个人一份手艺,家内四口人吃饭,所进不
敷所出。偏巧有一位饭座姓赵,是财主,见李兴很和气,被家所累,赵老头
就问:“李兴,你一个人手艺,家里够过的么?”李兴说:“不够。有什么


法子?”赵老头说:“我成全成全你。你找一地方,我给你五百银子,你自
己开一个小饭馆。好不好?”李兴深为愿意,一想做买卖,比做手艺强的多
了。自己就在钱塘门外,开了一座小酒铺,五百银子成本。偏巧时运不济,
买卖作赔本了。赵老头一看,买卖是不行了,这天说:“李兴。你倒不必为
难。买卖做赔了,我也不要了,我送给你自己支持去罢。再弄好了,我也不
要了,你关门我也不管。”李兴也无法,自己把伙友都散了,就剩了一个小
伙计,李兴自己掌灶,后院带住家,一天一天对付着。这天忽然来了几个人,
骑着马来到门首下马,就问:“掌柜的,有清净地方没有?”李兴说:“有。”
这几个人下马,少时来了几顶轿子,众人下轿进来,都是衣帽鲜明,很阔,
当时要酒要菜,带着天平,秤的都是十两一个的马蹄金,这个分三百两,那
个分二百两,分完了,也没吃多少东西,说:“借掌柜的光,掌柜的忙了半
天,给你五两银子罢。”李兴说:“谢谢众位大爷。”众人走了,李兴一想,
正没有钱,有这五两银子,可以多买点货,支持几天。自己一擦抹桌案,一
瞧桌上有个银幅子。李兴一瞧,里面有十两一锭、二十锭马蹄金,是方才人
家忘下的。李兴拿到里面去。他妻子王氏问:“什么?”李兴说:“饭座落
下的二十锭黄金。”王氏一看说:“这可是财神爷叫咱们发财!你快买香祭
祭财神爷。”李兴说:“做什么呀?这算咱们的了?我要留下,准得把我折
磨死,谁找来,趁早给谁。”王氏一听说:“你穷的这个样,偷还偷不到手,
捡着还给人家,那可不行!”李兴说:“由不了你,收起来,谁找来给谁。”
夫妻为这件事,拌起嘴来。头一天也没人来找,次日天有正午,由外面进来
一个骑马的,是长随的打扮,下马进来问:“掌柜的,昨天我们管家大人在
这吃饭,有个银幅子,落在这里没有?我们大人叫我来问问。”李兴说:“谁
丢的什么东西,你说我听。”这位二爷说:“昨天在这里吃饭,那是秦相府
四位管家大人。因为给相爷置坟地,剩了一千二百两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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