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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天鹅与风筝-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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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签字。”
    一场偷天换日的阴谋,就这么顺利地成功了。
    陈致先与罗开程先送走了李桂香与朱琳琳。直接,罗开程就带着陈致先先回律师楼。
    “你注意到崔蝶兮的一句话了吗?”
    “什么话?”
    “到去世都保留妹妹写给爸爸的一封信。”
    “这句话重要吗?”
    “相当重要。”
    “别开玩笑了,那句话能怎么样?你以为蝶兮有什么暗示吗?老兄,崔蝶兮这个女
孩,脑子单纯得像张白纸,别说你还伪造了李桂香和朱琳琳的假身份,就算没有任何证
明,随便拉两个人到她面前,她也会相信的。”
    罗开程突然想起一件极重要的事,他按了通话钮,叫秘书进来。
    秘书陈小姐一进来,罗开程马上没什么事的问:
    “李桂香和朱琳琳的案子,谁是第一个接触的?”
    陈小姐想了想。
    “好像是周律师。”
    “不要好像,确不确定?”
    “应该是确定。”
    “什么叫应该?确定或不确定?”
    “确定。”
    “好,叫周律师进来。”
    依附着罗开程吃饭的律师达七位之多、每一位对他是又敬又怕,敬他的名气,怕他
的得理,甚至不得理也不饶人。
    周文辉紧张兮兮地进来了,凡是被叫进罗开程办公间的,通常八九不离十,不是责
备,就是不满意他们的处理头脑。
    “李桂香和朱琳琳的案子是你接下来的?”
    “是的。”
    “既然是你接下来的,为什么转到罗劲白那里去?”
    周文辉被问得一头雾水。
    “不是您交待一些简单点的民事官司,让——让罗律师学习吗?”
    “你认为这两个案件简单吗?”
    “我——”
    “罗劲白见过这两个人吗?”
    “还没有。本来这两天罗律师要约她们的,但听罗律师说,你自己接办这两个案子
了。”
    啪地一声,罗开程重重地捶着桌面,不但周文辉吓了一跳,连旁边坐的陈致先都吃
了一惊。
    “你在我这做几年了?这两个案子是能够轻意解决的吗?
    以罗劲白的经验,他能打赢吗?律师是干什么的?律师就是替需要我们的人,帮他
们达成他们的目的!”
    吼声后面,罗开程对着桌面又是一捶。
    “还好我翻到这两件案子,否则,我罗开程律师事务所的招牌就毁在你手里。”
    周文辉就是剖开了脑袋也想不通,他是否错到让他的老板凌辱到这个程度。
    “非常抱歉,周律师,虽然这只是一个小错误,但,为了预防以后的大错误、为了
我罗开程三十年的信誉,我不能再用缺乏辨识能力的你。”
    周文辉岂止百思不解,他根本莫名其妙。
    “罗律师——?”
    “陈秘书会给你三个月的遣散费,你被解雇了。”
    “罗律师——”
    手一挥,罗开程充满威严的态度,使被解雇得毫无理由的周文辉,哑口无言地出去
了。
    周文辉一走,陈致先翘起拇指,对罗开程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罗兄,我算是真的佩服你了,台北最有名的罗大律师,你是当之无愧。”
    罗开程并不领陈致先赞赏的情,他深锁着眉。
    “我竟然疏忽周文辉见过她们两个人——”
    深锁的眉仍然深锁,罗开程十分责备自己,三十年的法律江湖,竟差点漏了点破绽,
对罗开程而言,这是不可原谅的。
    不止是周文辉自己弄不明白,何以就这么被解雇了,连罗劲白也匪夷所思。
    一霎间突然失业的周文辉,倒不是可惜好好的工作丢了,只是,被凌辱的情绪,实
在平复不下来。
    “我爸爸就为这个理由解雇你的?”
    “你不相信是不是?”
    周文辉指着自己的鼻子。
    “连我到现在都还不相信。”
    叹了口气,周文辉一脸倒霉。
    “这下我看我得改行了。”
    “你可以到别的地方去,别这样气馁,我父亲——唉,我代他向你道歉。”
    “道歉有什么用?”
    周文辉倒霉的脸,又气又激动。
    “律师界只知道我处理错误,罗开程请我走路了,可是;
    谁知道到底犯的是什么错?谁又有那个闲情逸致去管你被解雇的真相?你父亲一句:
周文辉你没有识辨能力,我的律师前途就到此为止。”
    “文辉——”
    罗劲白真的是很难过,他自己也待在律师界两年了,周文辉的话,句句不夸张,这
个无辜的年轻人,前途算是毁掉大半了。
    “为什么我父亲要特别重视李桂香和朱琳琳的案子呢?
    你清楚吗?”
    “清楚个屁,比这两件严重几倍的他都不看,天知道他发什么疯?”
    “这两件案子,你认为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吗?”
    “特殊?”
    周文辉冷哼地。
    “侵占,诱骗这种事,档案柜里,闭着眼就能捉出几十桩,特殊?罗少爷,别讲外
行话了。”
    一团、一团的疑惑、困扰缠着罗劲白。
    是的,这并不特殊,绝对没有理由由父亲自己处理,更没有理由叫周文辉走路。
    那么,到底这中间有什么原因吗?
    罗劲白愈来愈觉得复杂了。
 


 
                                  第三章

  朱琳琳是个过惯夜生活的人,不到中午,她是起不了床的。
    而李桂香,就像由违章建筑突然住进皇宫的乡巴佬,大摇大摆的,这摸摸,那动动。
    丁嫂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侍候这一老一少,侍候得极不对劲。
    吃午饭的时间,就是朱琳琳起床的时候。
    自从这个家的支柱倒下去后,崔蝶兮就没好好吃过一顿饭。
    现在,吃饭时间一到,她那双孩童般的眼睛,就好欢喜地早早守在那等她的妹妹与
妹妹的母亲。
    “今天的菜合你们胃口吗?”
    李桂香夹了块香酥排骨,淌嘴的油。
    “不错,蝶兮,叫丁嫂晚上烧个蹄膀。”
    丁嫂没好气地看也不看李桂香。
    “我耳朵又不聋,直接吩咐我就是了,叫蝶兮转一道话干什么?”
    “丁嫂!”
    崔蝶兮喝止着丁嫂,然后礼貌地向李桂香道歉。
    “丁嫂讲话就是这个样子,你千万不要介意。”
    “什么介意不介意的。”
    开口的不是李桂香,是旁边穿着睡衣就下来吃饭的朱琳琳。
    “我看这辈子你也没被人这么舒服地问候过吧?将就点吧。”
    崔蝶兮有点看不过去,哪有女儿对母亲说话用这种态度?
    饭都还没吃一口,朱琳琳先点了根烟。
    “丁嫂,拿个烟灰缸过来。”
    这回李桂香逮到机会反击了。
    “又没断手,你还真派头呢。”
    崔蝶兮奇怪透了,怎么这对相依了二十年的母女,跟仇人似的?
    一顿饭下来,崔蝶兮几乎找不到机会,好好地与她们说一句话。
    留下崔蝶兮跟丁嫂,假母女上楼去了。
    朱琳琳打扮得妖妖娆娆由房门出来,李桂香也穿戴整齐准备出去。
    李桂香皱了皱眉。
    “演戏逼真点,这里不是酒家。”
    “哟!你真当你是我妈啊?”
    “我有你这种女儿我好去上吊了。”
    “呸!什么东西?”
    李桂香年岁到底大了点,知道轻重,晓得在这间房子里做的是什么事。
    “好啦!再吵要下面的人听见是不是?要上哪去?”
    “我相好的等我,你呢?”
    “回去看看一家老小呀,总不能跟失踪了似的。”
    李桂香才要下楼,又顾虑了。
    “两个都出去不大好吧?姓崔的会不会疑心哦。““管她的,遗嘱证明都签过字了,
还要怎么样?闷死在这里一辈子啊?”
    “你声音小点行不行?”
    “紧张什么?这房子大得像博物馆,那两个又不是千里耳。”
    假母女一起下来了,崔蝶兮一看,就知道她们要出去,马上吩咐丁嫂。
    “丁嫂,叫老吴准备车。”
    两个人异口同声地一齐拒绝了。
    “不用,不用,我们搭计程车。”
    “为什么呢?”
    崔蝶兮没有怀疑,有的只是一些难过。
    “这也是你们的家——每一样东西,也都是你们的,你们千万别——”
    还是李桂香反应快,她马上堆满了一脸的笑容。
    

    “陆寒到朋友那,我要去买点东西,路线不同,挺麻烦的。”
    也不等崔蝶兮开口,李桂香就椎了朱琳琳一把往外走了。
    丁嫂瞅着她们的背影,愈瞅,脸来得愈垮。
    “丁嫂——”
    崔蝶兮幽幽地倚在落地窗前。
    “她们——不喜欢我,是吗?”
    “她们连对方都不喜欢。”
    丁嫂垮着的脸堆满了厌恶。
    “哪像一对母女;老的像贼,小的象卖笑的。”
    “丁嫂。”
    崔蝶兮幽幽的目光生气了。
    “怎么这样批评她们?”
    “这还是客气的呢!”
    了嫂喊得比崔蝶兮还大声。
    “我是抱着你大的。我丁嫂在崔家图的就是你死去的爸跟你这份感情,你要是非逼
我违背良心讲话,就叫我卷铺盖好了。””丁嫂一声比一声响,她真巴不得已经走了的
那对母女听见。”“我不明白你爸爸是什么眼光,那女人跟你妈简直不能比,你爸爸哪
根筋生错了?居然会找那副德性的女人,还生了混身找不出半点正经的女儿。”
    “丁嫂、她是我妹妹。”
    “妹妹?哼!搁在我心里的一句话我就明说了,我怀疑她们是假的!”
    如果不是二十年的感情,如果不是一份柔雅的教养,崔蝶兮会摔丁嫂一耳光的。
    “你疯了!罗律师的身份证明你没看到吗?在那种穷苦潦倒的环境里,你要她们一
夜之间变成你顺跟的人吗?她们已经可怜了二十年,你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吗?请你不要
太苛求她们好不好?”
    丁嫂真是气得讲不出话来了。
    “怪你爸爸!吃饭只养大你的年龄,没养大你的脑子。”
    丁嫂多么爱这个女孩,就算是女儿,也不过如此了,她愤慨、痛惜,痛惜人世间有
这样单纯的女孩。
    “有人拿刀砍了你,你都会当他是不小心的。”
    什么话丁嫂部说尽了;扔下崔蝶兮,丁嫂气急败坏地转身离去。
    “丁嫂!”
    “我不理你!”
    丁嫂是真正的火了,火这个一手抱大的孩子,为什么傻到不可理解的程度。
    站了一天,开始时那种几乎要断腿的感觉,现在,逐渐适应了。
    陆寒在郭妈那被迫性的买了个小玉西瓜,就回她住的那间幽暗小屋。
    楼梯爬到一半,徐小亮一件鲜眼的蛋黄T恤,搭了条打折的白色长裤,款型梳理得很
潇洒的头发,还带着洗头水的香味呢。
    显然,他正赶着去赴约会。
    窄窄的楼梯阶,光线灰灰暗暗的。
    陆寒没注意到平常破牛仔裤的徐小亮,会干干净净,还像回事的帅起来,所以,她
根本没留心上面匆忙下来的是徐小亮。
    徐小亮急着赴约,正眼也没去瞧上来的女孩是个什么人。
    这楼梯是太窄了,窄到无法同时容纳两个人一起经过。
    你上来,我下去,撞触到是难免的,可是,小玉西瓜已碎了。
    跌碎了,两个人一抬头,前面的战争还存余波,这回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陆寒找到理由脱口一阵好骂了。
    而徐小亮的理由更令他冒火。
    他熨了半天的白色长裤,被打碎的西瓜,溅的斑斑点点。
    “没长眼睛吗?一点礼貌都没有,还好我抱的是个西瓜,要我抱的是个古董,你赔
得起吗?”
    “凶什么!你真会先发制人,烂西瓜溅了我一身;我还终个什么屁会!”
    “你活该!最好跟你约会的那个女孩,看到你这副德行,掉头就走。”
    徐小亮嘻皮笑脸惯了的人。对女孩,他不认真,可是,总是有一份调戏的友善。
    换了别的女孩,就是在他白长裤泼墨汁,他也顶多嘻笑骂几句。
    可是,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遇上的是陆寒,他一惯的态度就消失了。
    甚至,他有加倍不愿意谅解的意识。
    徐小亮一把捉住掉头就要上去的陆寒。
    “就这样算啦?”
    “你要怎么样?”
    “你立刻给我洗干净,熨好。”
    “你——”
    陆寒认了。
    “可以,我的西瓜你给我赔来,一模一样,买大了,买小了,我就摔到你脸上!”
    脸一昂,陆寒像流氓般。
    “把你那条廉价的狗屎长裤拿过来。”
    两个人都当真了。
    徐小亮会也不约了,穿回破牛仔裤,陆寒幽暗的房门一开,白长裤差点没扔到陆寒
脸上。
    扔完了长裤,徐小亮气冲冲地下楼了。
    他到郭妈的水果摊前。
    “郭妈,陆寒那个女流氓刚刚在你这买了个小玉西瓜是吗?”
    “是啊!哟!跟谁结仇了?杀气腾腾的。”
    徐小亮打量着每一颗西瓜。
    “帮我选一个跟她买的那个大小一模一样的。”
    “一模一样?干嘛?”
    “你别管。一模一样的。”
    “什么叫一模一样的,这些西瓜长的都一个样子,你有病呀你?”
    “郭妈!你别罗苏行不行。”
    徐小亮不耐了。
    “她买西瓜总要称的吧?还记得那女流氓的是几斤几两吧。”
    “嘴巴有点德噢。”
    郭妈不太高兴地。
    “我挺喜欢陆寒的,一口一个女流氓,她招你、惹你啦/什么话嘛。”
    “你卖是不卖?我爱怎么叫是我的事。”
    “随便你。”
    郭妈开始挑西瓜了。
    “她可不好惹,女流氓女流氓的叫,当心一耳光子扫你。”
    “有本事她试试看。好了,你挑好没?记着,我要一样的。”
    “真搞不懂你们在干什么?一模一样,神经病。”
    郭妈拿起了一个西瓜。
    “陆寒买的是快两斤,还差个几两。”
    “什么快两斤,两斤就是两斤,二两就是二两,请你听好一模一样。”
    徐小亮大吼地强调着。
    郭妈懒得理徐小亮了。
    她一个个拿起来秤。
    总算,那个一模一样的给她找到了。
    “一斤九两,一模一样的。”
    郭妈老大不高兴地往徐小亮手上递。
    “双胞胎,给钱吧!”
    徐小亮今天真大方,摔下一百块,头也不回,抱着西瓜就走了。
    郭妈见徐小亮钱都气呼呼的懒得找,很理所当然的往钱袋里一放。
    捧着郭妈形容的双胞胎西瓜上楼,徐小亮伸手才敲门,门就开了,门并没上锁。
    幽暗的房间里,一眼就看到一幅十分令人不忍的画面。
    陆寒蹲跪在地上,地上铺了块毯子,毯子上是那条白裤子。
    白长裤是湿的。
    陆寒并未发觉徐小亮站在门口。
    她拿着熨斗,高热的温度,整齐有致地,一寸一寸熨干、熨平。
    穿着饭店制眼的陆寒依然是漂亮的。
    只是,徐小亮失望他幻想的仙女;突然间与他的身份同等地位。
    跪蹲在地上,穿着一身淡蓝的衬衣,一条剪掉半节的牛仔裤,露出了均匀的腿。站
着的徐小亮,低俯地望到她线条明显、亮丽的侧面,那些没有理由的仇恨,无声的、全
部由徐小亮脑子里消失。
    另外,一股十分莫名的爱怜,缓缓从徐小亮心底升上来。
    这个凶女孩。
    这个凶得像女流氓的女孩,老天!她竟有如此娴惠、如此堪人疼惜的一面。
    一只手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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