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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明英烈卷2_取金陵-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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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胡大海从下面走到后山,听见哭声,问小兵哭啥?小兵边哭边说:“大先锋死了。”胡大海还最有昕懂,问:“哪一个大先锋?我也是大先锋。”“蒋大先锋死了!”
  胡大海听说蒋忠死,“啪”人从马鞍上滚下来,走过来扑倒蒋忠面前,两手拖住蒋忠的肩,眼泪流下来,口水也流下来,话又没有,哭不出个名堂:“喔,呜……你怎么会死的啊……”哭了一会,站起来走到朱元璋面前:“皇帝哥哥。”“怎样?“定做朋友死得这样苦,抓住了凶手孙德崖功劳大否?”“其功非小。”“好,来人!”邱龙、张进将狗头军师文法章,鸳鸯脸孙德崖押过来,朱元璋一见这两人就说道:“不用多言,将他们乱刀砍为肉酱。”于是,重新又押下去处死。
  蒋忠一死,马上要买这样长的棺材买不到,天又热,身上又有箭毒,不能摆在那里,于是,就将他抱住的大树砍下来做口独木棺材,王爷服饰换上,装在棺材里下葬,李善长在碑上写了“忠义王蒋忠之墓”。朱元璋将小梁山方圆百里全都封给蒋忠,将蒋忠的娘、岳母、妻子、阿舅都接到这里。
  蒋夫人后来十足月养了个遗腹子,取名蒋干英,封为义王,长大后招为驸马。蒋干英奇怪,不象父母又长又大,生得矮小,却力大无穷,后来三打濠梁立大功。
  大军回到北和州,没有事啦。打天下会没有事吗?大事情在后面啦!
  
  十八回:怒打中军
  大破小梁山之后,元帅徐达命牛成龙、胡士奇带领三千人马留守,然后带领大队人马回到北和州。回到北和州后,元帅徐达升坐大帐,众将上来空令销差。第一个是常遇春,第二个是花云,各记大功;第三个李文忠拿了令上来,头低下,脸上有点难为情,因为攻打毒龙套损兵折将,元帅给他记大过一次。水军都督俞廷玉,倒蛇道口活捉狗头军师文法章,记功。还有吴桢大将军独挡彩牌坊功劳也不小,记最大功。张天佑扮元帅守住北和州,也记一大功。
  胡大海是最后一个得令,也是最后一个交令,他摇摇摆摆走上来:“大元帅,胡大海交令销差。”“将军其功非小。”“嘻!这个,大元帅,你也说过,皇帝哥哥也说过,功劳最最大是生擒活捉孙德崖,现在被我捉住了。”“此乃将军头功。”“这个蛮好,这个,我还把他们先锋将林宝塔杀了。”“给将军另记一功。”“谢大元帅赏功。”胡大海最欢喜功劳口于是大元帅徐达吩咐庆贺大功,吃庆功酒。元帅退帐后开宴,不过今天开不成宴,因为蒋忠死了,大家心情都不好。
  元帅回到元帅府后,为正先锋位子接替事与行军上大夫商量。不料,有个人也在动脑筋。啥人?胡大海。他想,照理头队正先锋的位稳得着,因为他自己就是左部先锋,不过自己也知道,讲话有时讲不清楚,因此去找巧嘴华云龙商量,华云龙回答他一个不知道。胡大海耐住气说:“不要这样,自己好弟兄,有时我骂你绝子绝孙,你也晓得,就是说你修子修孙,好啦,马马虎虎吧,请你帮个忙。”华云龙说:“帮忙嘛,你也要有点懂才行。”“我懂,照规矩我应是正先锋,倘使不给我做怎么办呢?”华云龙说:“你就说你功劳最大,你现在是左部正先锋吧,头队正先锋蒋忠归天了,当然应该是你接,花文郎从右部正先锋升到你的位子,常遇春升到花文郎的位子。”“哎,哎,倘使不是这个样子呢?”“我对你讲了,你不好讲给别人听。”“哎呀,我怎么能对别人去讲。”“只有两个字。”胡大海忙问:“哪两个字呢?”“越级。”“嗬嗬,绝子绝孙到底有道理,以后我昕你的话。”
  那边元帅也决定了。到今天,元帅徐达升帐,要决定头队正先锋,事关重大,皇上朱元璋也亲临坐在旁边临时设立的龙书案里。众将官见过圣驾、元帅后,两厢站立。元帅徐达未曾开口,先对众将官看看。然后开口道:“众位将军,头队正先锋蒋忠救驾殉职,如今一方印信在此。本帅欲将此印交与前营正将常遇春。众位将军意下如何?”元帅话说得蛮客气,我让常遇春做头队正先锋,你们认为如何?说明我做事不武断,讲道理的。
  两旁众将都不吭声,各有各的想法,大多数想总归轮不到自己的;花文郎呢,想要叫我做正先锋,以前在濠梁时就让我做了,那时胡大海还投到红营,来了他当左部先锋将,现在要讲只有胡大海,我现在还讲点啥,因此也不吭声。只有胡大海听了气呀,捋了两捋络腮胡子,想,果然被我猜着,幸好与华云龙商量过。因此叫声:“大元帅。”“嗯。”想我早就料到别人没有话讲,要讲一定是你胡大海,我今天就等你这句话。“这个,大元帅,你是否要把头队正先锋印信交与老常呀?”元帅应道:“正是。”“大元帅,我想你有点欠通。”徐达一听,哟,胡大海怎么这样文雅,说啥欠通呀。“将军有何高见?”“讲到头队正先锋,要论功劳大小,这次大破小梁山,勤王救驾,我功劳第一;论本领,老常矛枪好,我斧头也不错;论名望,他马跳围墙,我手托千斤;论到他是皇兄御弟,我也是御弟皇兄;他现在是前营正将,照理应做右部正先锋将,老花升到我这个位子,咳,我做头队正先锋将。倘使你跳过两个先锋,就让他做头队正先锋。大元帅……”“嗯?”“这个名堂就叫越级,欠通啊欠通。”
  “嗬嗬!……”元帅想,话是对的,不过胡大海那副样子难看,两只手对着我戳戳,唾沫也差点喷到我脸上来了。说我越级,欠通,尽管模样儿难看,俗话说,“有理好打太公”啦。因此开口道:“将军,正先锋印信暂留本帅麾下。如今要前去攻打采石矶,采石矶地势险要,一时难以攻下。本帅之意,常将军,花将军与你三人前去攻打,谁人打开采石矶就为头队正先锋。将军意下如何?”
  这是元帅试试胡大海的。其实打采石矶与任命头队先锋将,完全是两码事。胡大海想,打别的地方我敉有经验,打采石矶我行。为啥?因为打采石矶要懂水性,上次我送韩任时,晓得长江当中浅,江边深,要出事的话我就朝江中心一跳,没啥问题。因此说:“蛮好,蛮好,大元帅,不过让我第一个打。”
  于是,元帅徐达正式发令了。令架上拔下第一条令箭,叫声:“胡大海!”“哦。”“命尔带领邱龙,张进,大将郭英,郭兴,水队上廖永忠,廖永安,陆军三千,水军六千,第一次攻打采石矶。”“遵令!”
  元帅第二条令箭拔下来,喊声:“花云。”“有!”将军带领陆路大将莫殿、莫光,水路上丁奉、陶源,陆军三千,水军六千,二次攻打采石矶。“得令!”
  元帅再拔一条令,叫声:“常遇春。”“在!”“带领四盾牌、孙兴祖、梅思祖,水队上大都督俞氏父子,三次攻打采石矶。须小心了。”“遵命!”
  元帅发完令,退帐。等到元帅退帐后,胡大海开口骂了:“不要脸,啥个名堂?这个令怎么发的?老常有四盾牌跳跳蹦蹦,不得了,孙兴祖,梅思祖不谈,俞老头子还加四个儿子,更不得了啦!想得倒蛮周到。叫我带大郭、小郭,水队上廖大廖二,老邱老张没得用的。王八旦,先打先中。”旁边花文郎也知道,元帅发这条令是有私心的。因为三打,一次打不开,第二次去打,第二次打不开,第三次去打,现在三次一道打,这样为来为去还是为了让常遇春做头队正先锋。众将心里也明白,只是不象胡大海那样“哇啦畦啦”叫罢了。
  子是,人马出发。胡大海的营扎在长江边的右面;花文郎的营扎在左面;常遇春的营扎在当中,呈三角形。从元帅的大本营到江边,先要到常遇春的营,然后才能到胡大海的营。
  胡大海想,我虽然没有水性,但道理都懂,陆军到水面上打仗都必须懂水性,所班叫廖永忠、廖永安教郭英郭兴学游泳,水军教陆军,现在硬逼住学水性哪里学得好,这些陆军天天赶下水,每天水吃得呀象一只只水鸭子,播摇摆摆。胡大海呢,只有他一人不学,自认为掌握了秘诀。大元帅徐达每天派中军杨昆捧了令箭到江边催胡大海出兵,胡大海没有办法,到今天,吩咐廖永忠、廖永安的船队分左右两列,六千水军一分为三,左、中、右。郭英到廖永忠船上,郭兴到廖永安船上,胡大海的船在当中,“登、咯,当”炮声响,“哗……”船队往采石矶而去。
  采石矶突出在长江当中,左边是燕子矶,又名防风矶,右边观音矶,又名美人矶。赞曰;
  长江滚滚翻波涛,采石矶头百丈高,
  天生一块伶仃石,上有三尊红衣炮,
  炮后兵叠叠,炮前静悄悄;
  左山螟蚣旗翻翻,右山百脚鐇飘飘;
  下有倒插君子竹,人说汉朝左氏造;
  风吹竹条千军啸,犹如万马奔腾赶长道;
  元兵将士日夜忙,恶虎狠狼执枪刀。
  胡大海立在船当中看景致,元朝小兵在采石矶上早已看见,马上去报禀镇守采石矶的大平章。啥人?老新姜巴拉。听说红营来攻打采石矶,吩咐手下带马,马带过来,老新姜巴拉上马,出营门,到采石矶上面,举标近镜观看,只见江面上三路兵船驶来。马上下令:“开炮!”古时开炮之前要扬一扬旗,于是小兵“啪、啪……”扬旗,胡大海一看:“喔唷,苗头不对!”上面小兵旗扬好,准备开炮,将火绳朝炮筒里塞进去。“各隆隆……”炮响,要响一段时问后炮再打出来。左面所有的船由廖永忠指挥,“哗……”船队往左面开去;右面所有的船由廖永安指挥,“哗……”船队往右面开去;胡大海的船在当中,听见炮响,将船缩在后面,想炮出来打不着,不料他一慌,哎呀,不行!后来又一想,还好,我今天正好在当中,因为上次送韩任送出了经验:江边深,江心浅。因此他“各隆东”往长江当中跳下去。你想呀,哪有什么江边深江中浅的道理。胡大海又不识水性,等到采石矶上“通,通”炮响,他在江里“各笃,各笃……”吃水。吃了一会,胡大海想,有啥大不了,长江里能有多少水啊,让我吃完总能让我起来的。于是畅开了胃大吃。
  船上的陆军又不懂,看见胡大海跳下江去,大家也跟着往江里跳。廖氏兄弟一看,马上将两边船左右掉向,然后两人跳下去,将胡大海先救上来,胡大海肚子里的水灌得鼓鼓的,两人将他身体翻过来,“哗……”水吐出来,人才慢慢苏醒过来。廖永忠问他,炮还没有打过来,你为啥往水里跳?胡大海说又说不出,反问廖永忠,到底江心深还是边上深?当然江心深哪。那么有没有江心浅江边深的呢?廖永忠说没有。于是胡大海将送韩任时看见的情况讲一遍。你为啥不早讲出来呢?你早讲,我们会告诉你的。胡大海想,我能早讲吗?好啦,胡大海换去了湿衣裳回到江边,吩咐水军将陆军统统救上来。
  然后,胡大海将盔甲穿上,拿了令箭,带了邱龙、张进去大营见大元帅。大元帅早就得报,说胡大海往江心跳,其他损失不太。胡大海踏进大帐:“大元帅,胡大海交令销差。”徐达有心问道:“将军攻打敌营,胜败如伺?”“不曾打胜仗,采石矶上的炮实在厉害。”“啊,耳闻将军攻打敌营时往江中跳下,有此事否?”“哎,有是有的,是我搞错了。”“啊?”“我以为江当中浅,江边深。”“听谁人讲的?”“没有人讲过,是我进老韩时,见他往水里跳下后,没看见脑袋,他后来到江当中,半个身子伸出来,我搞错了。这个,交令销差。”“将军不明真相,误投江心,险遭大祸,记过一次。退下。”“回禀大元帅,我打采石矶,看来苗头不对,这个采石矶我不打了。”“这个不成。尔不成,请花将军;花将军不成,再请常将军;如若常将军不成,采石矶仍要将军攻打。”胡大海听了叫喊起来:“还要打啦!”元帅徐达吩咐损失多少兵、物资就补多少。胡大海没有办法,只好仍然回到江边营里。
  花文郎想,胡大海带的廖大廖二比我好,虽然我有陆将莫殿、莫光;水路上丁奉、陶源,但都不过如此,只望开打时少一点损失就好啦。过了几天,元帅徐达下令花文郎打。于是,花文郎吩咐莫殿、莫光的陆军左右分开,分两边跟丁奉,陶源的水队,自己带偏裨牙将、副将的船也是在当中,江边“登,咚、当”炮响,船队往采石矶而去。
  采石矶上元小兵看见下面红营船队来,马上去报禀大平章老新姜巴拉。老新姜巴拉马上到矶头上举标远镜看,一看,奇怪,怎么江中船队的编制与上次来的一点没有变化,这样攻打怎么能成功呢?马上吩咐“开炮”!小兵又是先“啪,啪……”扬旗,上面在扬旗,下面的船队应当左右两边分开,不料丁奉本来用兵、水性样样都好,就是不能上战场。一听上面炮响,慌了,三千兵的船应该朝左边退,嗨,他扳错了一把舵,反朝右边去了;指挥大船应朝左边的,弄到当中去了;丁奉再想扳回来,来不及了;右边的陶源应该朝右边退的,却与丁奉一样朝右边去了,大船如此,小船也跟上去,等到矶头上炮“亨郎当”下来,陶源往右边退未曾受害;左边丁奉因为一时心慌。弄错了方向,他左边的水陆两军“呱郎当”全军覆灭。花文郎一看,哎呀,左边全军覆灭,大将莫殿也死了,只剩条大腿。等到回到江边,花文郎拿了令箭,带了莫光回到大营,因为祸是丁奉闻的,把丁奉也带来了,还有个陶源。
  元帅徐达已经得报。花文郎带了令箭上大帐,硬甲一拎,“卜洛托”跪下去:“花文郎参见大元帅,罪该万死!”莫光,丁奉、陶源也跪在旁边。元帅将令箭收回。说道:“花将军,此番一仗,损兵折将,本帅也有情人不妥之误。将军记过一次。请过一旁。”于是,将丁奉降为副将,水将换丁普郎、孙泽其,再补足水军,莫殿买棺成殓,就葬了一条腿,莫光扶柩回乡,回营后仍为将。陆军换了高仁、高义。元帅仍让花文郎带兵将回到江边,花文郎吃了败仗,心中闷闷不乐。
  常遇春想,前车可鉴,我现在虽然有四盾牌,孙兴祖,梅思祖,再加上水队上俞氏父手,但有没有把握攻下采石矶还难说,最多少死点人而已。于是,与四盾牌商量,四盾牌说,要打开采石矶要靠俞廷玉,俞廷玉是长江面上第一条好汉,打仗也有经验,你现在最好拜他为师,他就会想出办法来打开采石矶;他现在算跟你,一切听你的,他就不会动脑筋想办法的。常遇春说,不行,营里拜弟兄不可以,拜老师更不行了。张赫说,你去对主公说说,只要主公点了头就不要紧了。于是,常遇春去找朱元璋,朱元璋伸出一只手两面翻翻说:你是我弟兄,花文郎,胡大海也是弟兄,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我不能答应,你去找元帅吧。常遇春又去找元帅徐达,元帅听完,伸个手指朝耳朵上点点,说你可听见,别人都讲我对你有私心,现在如我答应了,更不对了,你自己去想办法吧。常遇春回来又与四盾牌商量,四盾牌说,你去将元帅营里文武都请来吃酒,元帅身边的中军不要请,再将俞廷玉请来,等到酒过三巡,你硬拜一拜,当了许多文武拜,元帅即使知道了,查问下来,就说众文武都在场,怎算私拜?再去请个戏班子来营里演戏。常遇春一时鲁莽一一照办,四盾牌进城请戏班子。
  胡大海也接到了常遇春的请帖,嘴里嘀咕:“我知道,他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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