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之骄子-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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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股东寄一封私人信件；一共两万七千多封。这是
我所想到的。”罗根把同一封信的多份复印件传给每
一个董事会成员看。“你们看到；我着重谈了银行的
雄厚实力、在社会上的悠久历史；还有在本州金融机
构中最高的增长率。我问他们是否愿意让这样一家
银行最终被垄断掉。”
“要；”纳特说；“但垄断者是我们银行。”
“不过；先不说那些；”罗根说；“现在；在我们确
认这封信之前；我欢迎你们补充；因为它必须由你们
的主席或总经理签字。”
“可那是两万七千个签名呢？”
“是的；但你们两个可以分分；”罗根微笑着说。
“如果我不是十分地肯定我们的对手将会寄一封头
上写有‘亲爱的股东’、后面在其主席名字上印着格
式化签名的公函；我不会建议做如此劳民伤财事情
的。那一点点的人情味说不定决定生死存亡。”
“我能帮得上忙吗？”朱丽亚问。
“当然能；罗素夫人；”罗根回答。“我设计了一
封完全不同的信让你来签；这些信将寄给每个女股
东。她们大多数人或者离了婚；或者死了丈夫；她们
也许连续多年没有检查她们的资产。这样的投资人
约有四千个；所以你的周末就有事做了。”他把第二
封信推到桌子另一面。“你将看到；我说到了你在开
办自己的公司方面的特长；同时还提到你在过去的
七年中曾担任罗素银行董事。”
“还有什么呢？”朱丽亚问。
“有；”罗根说着又递给她两张纸。“我要你去拜
访佛罗里达的两位寡妇。”
“我可以下个星期去；”朱丽亚看看自己的日程
安排记录。
“不；”罗根坚定地说。“今天上午就给她们打电
话；下午就飞过去见她们。你放心好了；拉尔夫·艾
略特一定已经去访问她们了。”
朱丽亚点点头；然后；开始查资料；看看里面有
多少有关布龙姆夫人和哈格腾夫人的情况介绍。
“最后；纳特；”罗根继续说；“你必须展开一场非
常积极的媒体宣传；换句话说；向大家把话都挑明。”
“你想怎么宣传？”纳特问。
“事业有成的本地青年；越战英雄；哈佛学者；回
到哈特福德与自己最好的朋友振兴银行事业。甚至
也说说你的越野赛跑的经验———眼下国民之中正兴
起一种跑步热———他们中的个别人说不定还是股东
呢。从《骑车新闻》到《编织周刊》；如果他们有人想
采访你；就说行。”
“我跟谁竞争呢？”纳特问；“费尔查尔德银行的
主席吗？”
“不；我不这样看；”罗根说；“马雷·戈德布拉茨
是个精明的银行家；但他们不会冒险让他上电视。”
“为什么不？”汤姆问。“他做费尔查尔德银行主
席二十多年了；在这个行业；他是最受尊敬的金融家
之一。”
“我同意；主席；”罗根说；“但是；别忘了他几年
以前发过心脏病；更严重的是；他口吃。你可能不觉
得难过；因为你这么多年已经习惯了；但是；如果他
上了电视；公众很可能只愿看见他一次。他也许是
本州最受人尊敬的银行家；但口吃意味着紧张。”
“那你认为他们会推举谁出来？”纳特问。
“毫无疑问；你的对手将是拉尔夫·艾略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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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就是说；共和党人最终还是批准了芭芭拉·亨
特；”弗莱彻说。
“只因为没有人愿意出来跟你竞选；”杰米回答
道。“他们知道你在民意调查中领先九个百分点。”
“我听说他们乞求拉尔夫·艾略特参加角逐；可
他说；他现正筹备收购罗素银行；无暇考虑此事。”
“一个好借口；”杰米说；“但除非他知道有一定
的把握可以击败你；否则那人绝对不会让人把他的
名字抬出来的。你昨晚在电视上看见他了吗？”
“看见了；”弗莱彻叹了口气说；“我如果不是了
解情况；或许也会相信‘加盟本州最大最安全最受人
尊敬的银行；你的未来便高枕无忧’的说法。他从前
的个人魅力丝毫没减。我只希望你父亲不要上当。”
“不；哈里已把他的百分之一股票托交给汤姆·
罗素了；还劝告所有人跟他一样；不过；当我把他的
股票现在的价值告诉他时；他惊呆了。”
弗莱彻大笑。“我知道金融记者在猜测；现在离
收购结束只有一个星期；双方大约各有百分之四十
的股票。”
“是的；会很接近。我只希望汤姆·罗素意识到；
只要拉尔夫·艾略特一参加；就会有多肮脏。”弗莱彻
说。
“我已经说得不能再明白了。”杰米轻声地说。
“这是什么时候寄出来的？”其他董事在细看费
尔查尔德银行给所有股东的最新公函时纳特问。
“上面署的日期是昨天；”罗根说；“那就是说；我
们有三天的时间对它做出反应；但是；到那时候；我
担心已经造成很坏的影响。”
“连我都不相信艾略特能堕落到这种程度；”汤
姆边说边研究着这封签着马雷·戈德布拉茨的信：
罗素银行总经理纳撒尼尔·卡特莱特
不为人所知的事：
———卡特莱特先生既未在哈特福德出生；也未
在哈特福德长大；
———他因在入学考试中作弊而未被耶鲁大学录
取；
———他在学生会主席选举中落败；后未获学位
离开康涅狄格大学；
———他在摩根银行损失五十万美元之后被J。
P。摩根开除；
———他娶了一个韩国女孩；该女孩的家庭在战
争中曾与美国交战；
———被摩根银行开除之后能找到的惟一工作是
在一个中学老同学那里；该同学正巧是罗
素银行的主席。
把你们的股票托交给费尔
查尔德银行：确定你的未来安枕无忧。
“我提议我们今天寄出这样一份回应；”罗根说；
“不让费尔查尔德银行有再回应的时间。”他给每个
董事会成员推过去一份。
罗素银行总经理纳特·卡特莱特
该为人知的事：
———纳特在康涅狄格州出生长大；
———他在越南获得“荣誉勋章”；
———他在哈佛（以最优成绩）完成本科学位；后
进入哈佛商学院学习；
———他从摩根银行辞职；在那里为该银行赚得
利润一百多万；
———他担任罗素银行总经理九年之中；银行利
润增加了四倍；
———他的妻子是康州大学的统计学教授；她的
父亲曾是美国海军的一位军士长。
守住罗素银行：给你关怀
为你理财的银行
“我能不能立刻发出去？”罗根问。
“不；”纳特说完把它撕得粉碎。他好久没有说
话。“我轻易不发火；但是；我要把拉尔夫·艾略特一
下子杀掉了完事；所以仔细听着。”
二十分钟以后；汤姆第一次说了话：“那是要冒
很大风险的。”
“为什么？”纳特问道；“如果这一计策失败；我们
最后都做千万富翁；但是；如果成功；我们将控制本
州最大的银行。”
“爸爸被你气得满脸铁青；”杰米说。
“可为什么呢？”弗莱彻问；“我赢得了选举他反
倒生气。”
“问题正出在那里；你以超过一万两千票的优势
获胜；不够圆通；”杰米边说边看小哈里在边翼上带
球跑。“别忘了他在二十八年中才有过一次一万一
千张的优势；那是在巴利·哥尔德瓦特竞选总统时。”
“谢谢你的提醒；”弗莱彻说；“我猜想；下面几次
周日午餐我最好避一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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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 “你最好别；现在轮到你听他讲他如何一夜之间
赚来百万的事。”
“是；安妮警告过我；说他把他在罗素银行的股
票卖了。我以为那是因为他决心无论如何不把它们
放给费尔查尔德银行？”
“他是下决心了；他本来还会留住不放；可是；收
购截止前那天；股票涨到七美元十美分；他接到汤
姆·罗素电话；建议他卖。他甚至提议；让他与拉尔
夫·艾略特直接取得联系；好使交易进行得更顺利。”
“他们在实行一个计划了；”弗莱彻说；“除非这
个故事里又要写新的篇章；不然汤姆·罗素绝对不会
叫你父亲跟拉尔夫·艾略特打交道的。”杰米没有说
什么。“这样；我们是否可以认为费尔查尔德银行已
经拿到了超过百分之五十的股票？”
“我问罗根同样的问题；可他解释说；鉴于要为
客户保密；他在星期一证交会发布官方数字之前什
么也不能说。”
“赞成的人？”主席问。
围坐桌边的所有人都举起了手；虽然朱丽亚迟
疑了一会儿。“那就一致通过；”汤姆宣布说；然后；
他转过身面向纳特接着说；“也许；你应该跟我们说
说下面可能会发生什么事了。”
“当然；主席；”纳特说；“今天早上10点；证交会
将宣布费尔查尔德控制罗素银行失败。”
“我们觉得他们最后会得到百分之多少？”朱丽
亚问。
“他们到星期六午夜得到了百分之四十七点八
九；星期天可能还会买到一些；但我对此怀疑。”
“价格呢？”
“星期五收盘时是七美元三十二美分；”罗根说；
“但是；在今天早上的宣布之后；所有的托交自动作
废；费尔查尔德银行至少在二十八天之内不得再次
提出收购申请。”
“到那时；我打算放罗素银行一百万股票上市；”
纳特说。
“你为什么要那样做呢？”朱丽亚问；“那时候；我
们的股票肯定会大跌。”
“费尔查尔德银行的股票也会大跌；因为他们几
乎拥有我们百分之五十的股票；”纳特说；“在二十八
天当中；他们一点办法都没有。”
“一点办法都没有吗？”朱丽亚问。
“一点办法都没有；”罗根证实道。
“然后；如果我们利用多余的现金购买费尔查尔
德银行开始下跌的股票……”
“当你一买到百分之六的时候；你必须通知证交
会；”罗根说；“与此同时；告诉他们你想申请全面收
购费尔查尔德银行。”
“好；”纳特边说边把电话往自己面前拖；然后；
拨了十个数字。总经理等人接电话时；谁也没说话。
“你好；周；我是纳特；我们正按计划行事。在10点1
分时；我要你把银行的一百万股票投入市场。”
“你知道它们会像石头一样地跌下去；”周说；
“因为你会把所有的人都变成一个卖家。”
“希望你是对的；周；因为那个时候我要你开始
大量吃进费尔查尔德的股票；但是；要等到你认为它
们已经跌到底的时候。不要停；一直买到你已经拥
有百分之五点九为止。”
“明白；”周说。
“还有；周；确保一门电话日夜畅通；因为下面四
个星期你睡不到多少觉了；”纳特说完把听筒放
回去。
“你肯定我们没有违反法律吗？”朱丽亚问。
“肯定；”罗根说；“如果我们成功；我想国会将在
不久的将来修改有关收购的立法。”
“不；”纳特说；“如果不是跟拉尔夫·艾略特打交
道；我这种做法连想都不会想。”他停了停。“我警告
过你们；我要杀掉他。我只是没告诉你们怎样杀。”
三十九
“费尔查尔德银行主席在你一号线上；周·斯坦
恩在二号线；你妻子在三号线。”
“我接费尔查尔德主席的电话。让周·斯坦恩等
一下；告诉苏玲我给她打回去。”
“你妻子说很紧急的。”
“我几分钟后给她打回去。”
“我把戈德布拉茨先生接进来了。”
纳特最好希望在他跟费尔查尔德银行主席说话
前有一点时间让自己平静下来；也许他应该告诉秘
书；他会给他打回去。第一；他应该怎样称呼他；戈
德布拉茨先生；主席先生还是先生？毕竟；纳特还在
哈佛商学院进行银行个案研究的时候；他就是费尔
查尔德银行的主席了。
“上午好；卡特赖特先生。”
“上午好；戈德布拉茨先生；我能帮你什么吗？”
“我想或许我们可以见个面。”纳特迟疑了一下；
因为他不能确定自己该说什么。“我认为最好就我
们两个；”他接着说。“就……就……就我俩。”
“好的；肯定没有问题；”纳特说；“但是；那得在
一个谁也认不出我们的地方。”
“我提议在圣约瑟夫大教堂行吗？”戈德布拉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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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先生说；“我想；在那里；谁也不会认出我来。”
纳特大笑。“你想约什么时间？”他问。
“我想是越早越好。”
“我同意；”纳特说。
“我们就说好今天下午3点钟好吗？我想星期
一下午教堂里不会有那么多人。”
“圣约瑟夫大教堂；3点。我们到那里再见；戈
德布拉茨先生。”纳特刚放下电话；电话又响了。
“周·斯坦恩；”琳达说。
“周；有什么最新消息？”
“我刚刚又买下了费尔查尔德的十万股票；这样
你现在就有百分之二十九了。它们现在的价格约为
两美元九十美分；不到他们最高价的一半。但是；你
确实有一个问题；”周说。
“什么问题？”
“如果你在本周五前不能拿到百分之五十的股
票；你将面临费尔查尔德两周前面临的同样的问题；
所以我希望你知道下一步怎么走。”
“也许今天下午的一次谈话之后局势就会明朗
许多；”纳特说。
“听上去很有趣嘛；”周说。
“兴许真是；”纳特说；“但是；我这一会儿什么也
不能说；因为连我也不知道谈话的内容是什么。”
“越来越离奇了；”周说；“我期待着听到更多的
消息。可与此同时；你希望我做什么？”
“我要你在收盘之前继续把你看得见的所有费
尔查尔德银行股票都买进。然后；我们在明天早上
开盘前再谈。”
“明白；”周说；“那我挂电话回交易厅去了。”
纳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然后；开始思考马雷·
戈德布拉茨为什么要见他的问题。他再次拿起电
话；“琳达；给我接罗根·菲茨杰拉德———拨他在纽约
的号。”
“你妻子再三说很紧急；刚才你跟周·斯坦恩说
话的时候；她也打来过。”
“对了；你给我找找罗根；我这就给她打。”
纳特拨通了家里的电话号码；然后开始用手指
轻轻地弹着桌子；一边继续想着马雷·戈德布拉茨可
能想和他干什么。苏玲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对不起；我没有立刻给你打回去；”纳特说；“可
是；马雷……”
“鲁克从学校跑开了；”苏玲说；“从昨晚熄灯之
后；谁也没有见过他。”
“民主党全国委员会的主席在你一号线上；盖茨
先生在二号线；你的妻子在三号线。”
“我先接党主席。请让杰米等一下；告诉安妮我
会给他打回去。”
“她说很紧急的。”
“告诉她；我就几分钟。”
弗莱彻最好希望有一点点时间让自己平静下
来。他只见过党主席两三次；全国大会时在一个走
廊里见过；在首都华盛顿的一个鸡尾酒会上见过。
他怀疑布鲁贝克是否还记得两次中的任何一次。接
下来就是如何称呼他的问题；布鲁贝克先生；阿伦；
甚或是先生。毕竟；在弗莱彻连参议员还没有竞选
之前；他就已经被任命为主席了。
“上午好；弗莱彻；阿尔·布鲁贝克。”
“上午好；主席先生；接到你的电话真高兴。我
能帮什么忙吗？”
“我想和你私下里谈一谈；弗莱彻；不知道你和
你的妻子哪天晚上有可能飞华盛顿来一次；与詹妮
和我共进晚餐。”
“我们很乐意；”弗莱彻说；“你想在什么时候？”
“18日晚上看看怎么样？就是下周五。”
弗莱彻迅速地翻了翻预约簿。他在中午有一个
地区政党会议；因为他现在是副领袖；所以不能走
开；但是；那天晚上没有写什么事。“你希望我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