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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红花 作者:渡边淳一(日)-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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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搭计程车吧!” 
  “等一下!”冬子制止,在路口左转。 
  进入巷道,周遭马上转为静谧了。走了约莫五十公尺,冬子问:“我想问你, 
为何约我这样的女人?” 
  “因为喜欢你啊!” 
  “骗人!”冬子停住脚,凝视贵志。“我没有子宫呢!” 
  “那又有什么关系?” 
  “可是,我一定是个没趣的女人吧?” 
  “那只是你自己认为而已。” 
  “但,我已不再像从前那样燃烧了。” 
  “那只是暂时。” 
  “能够更热情燃烧的女人岂非更好?” 
  “并不是只要热情燃烧就好。” 
  “可是,男人不是都喜欢这样的女人吗?” 
  “有时候会喜欢,有时却不会,何况,喜欢或厌恶不只是靠做爱来决定。” 
  “但是……” 
  “你应该能做到的。” 
  前面是缓坡,再过去是一栋白色大楼。 
  “可是,我仍旧不明白。” 
  “或许该说是斩不断的缘分吧!” 
  “你是同情?” 
  “应该算是男人的自信吧!” 
  “约我和男人的自信有关吗?” 
  “我自信完全了解你的身体。” 
  “讨厌! 
  “若只因接受那种手术就让我们的关系崩溃,实在是太遗憾的确,冬子也能体 
会贵志的这种心情,但是若问她要如何是好?她自己也不明白。 
  尽管拘泥于上宾馆,但,走到下坡处,冬于还是搭上计程车。就这样,两人前 
往位于千驮谷附近、曾经去过的宾馆。 
  或许因为来过一次,进入房间后,冬子的情绪稍微缓和了,喝过啤酒,浸泡过 
热水澡,本来拒绝的念头很自然的消失。 
  “来吧……” 
  冬子被贵志伸出的手拉上床,她命令自己闭上眼。 
  ——什么都不要去想…… 
  眨离闹市区并不太远,却听不见一丝声响。冬子就这样接受了贵志的深入,时 
间流逝,清醒时,贵志静静移开身体,躺下。之后,拿过烟灰缸来,点着香烟,趴 
在床上。 
  冬子侧躺,凝视着贵志宽厚的肩膀,心想:又是和以前同样的情景。 
  每次吸一口烟,在床头灯的亮光下,贵志扩大的身影就轻轻摇晃。 
  “怎么样?” 
  “咦?” 
  “今天有一些不同吗?” 
  冬子沉默不语。但,的确比以前有稍满足的感觉,只不过,若说已完全恢复又 
相差太远了。 
  “算了……”贵志把香烟搁在烟厌缸,转脸面向冬子,伸过手来。“是这里吧?” 
  “什么意思?”冬子扭动身体。贵志的手移近她小腹的疤痕。 
  “摸一摸没关系吧?” 
  “我不要!” 
  “拜托嘛!” 
  “可是……” 
  “得奇怪呢!只要摸着这个疤痕,我就会感到心情完全放松了。” 
  “哪有这回事?”冬子又想避开对方的手。 
  “真的哩!你静静的别动。”贵志的手摸到疤痕边缘,接通馒馒抚摸整道疤痕。 
“从这种地方真的能够摘除子宫吗?” 
  “别说了……” 
  “很平滑、漂亮的疤痕。” 
  冬子忍住痒,默然。 
  “你的确在这里。” 
  “什么意思?” 
  “抚摸着疤痕,能确实感受到和你在一起。” 
  “根本是谬论!” 
  “可以吻它吧?” 
  “不要!” 
  “很可爱的疤痕呢!” 
  虽然冬子摇头,贵志仍用双手按住她小腹。 
  “不要做这种奇怪动作!”冬子身体往后缩。 
  贵志死了心,脸孔往上移,问:“为什么不要?” 
  冬子转过脸。但,疤痕被抚摸后,她的心情反而转为开朗了。 
  “起来吧!”冬子先起来,走进浴室冲澡。 
  穿好衣服,回来时,贵志已从冰箱里拿出啤酒,正在喝。“你不喝吗?” 
  “当然要。”做爱后又被抚摸疤痕,冬于变得稍微大胆、开朗了。 
  “没有什么困扰的事吗?” 
  “困扰?” 
  “譬如店里的生意或工作方面……” 
  “目前还算很顺利。” 
  “如果有,请告诉我一声。” 
  虽然贵志的话意味着届时他会援助,不过,冬子已不打算接受援助了。好不容 
易发誓要自力更生,若存着有人会帮助的心理,很快就会失去意志力。 
  “船津的事不要紧吗?”喝完啤酒,贵志确定似的问:“即使他辞职、去了美国 
也没关系?” 
  “当然和我无关……” 
  “是吗?” 
  冬子无法窥知贵志为何还问起这件事的用意。 
  “走吧!”短暂沉默后,贵志拿起话筒打电话请柜台帮忙叫计程车。 
  冬子对镜子补妆。 
  不久,女服务生来了,告知计程车已到。 
  虽然总是这样,但,相爱之后要离开时,冬子的心情都很沉重,即使是贵志来 
自己家也相同。可能因为不久前才那般紧密结合在一起,却形同陌路般分开,内心 
难免感到会空虚吧! 
  在这之前,冬子曾多次向贵志倾诉这点,但,倾诉也没用,或许正因为男女关 
系,那种空虚才无法消失。 
  即使这样,手术后由于已忘了何谓满足,那种空虚渐斯淡薄了,亦即,无法燃 
烧达到高潮让分开的寂寞感也跟着减少。 
  ——还未恢复原状…… 
  沿着跳石走在深夜的庭院里,冬子忽然错觉被贵志抚摸过的疤痕变粗摄、撕裂 
了。 
 
 
     病 叶     
     他粗暴的打开冬子衬衫的前襟,冬子挺起肩头,让袖管从手臂褪下。 
  紧接着,他的手伸向裙子,冬子马上察觉到下半身暴露在夜晚的空气中。 
  这时,船津拉掉领带,脱了长裤,扑上来。 
 
  时序步入五月,雨整整下了一星期。距正式的梅雨季节尚早,只是梅雨前的短 
暂锋面。 
  冬子的身体状况再度走下坡,也并非哪里有毛病,只是全身乏力、发烫。早上 
量体温时是三十六度七,而平常只有三十六度二、三,算是有点高了。 
  每个月生理期接近时,体温会微微升高,身体也发汗,整个头昏昏沉沉的,神 
经也亢奋了。 
  ——一大概接近了…… 
  但冬子又自觉好笑,都已经没有生理期了,还接近什么呢?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冬子凝视着绵绵的雨,思索着。好像生理期虽已没有,身体里仍残留空洞的循 
环周期,难道说荷尔蒙分泌仍未改变。 
  坦白说,以前冬子在生理期来临前,渴望被爱的情绪特别强烈,总忍不住希望 
被紧紧拥抱,和贵志在一起时,也特别激烈燃烧,想自我抑制都不可能。 
  这两、三天也是如此,体内似有某种东西在矗动,凝视着从玻璃窗往下流的雨 
滴之时,她忽然渴望被拥抱了。 
  “他会来吗?”冬子喃喃自语。 
  但,她忽然惊觉了: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期待呢?明明对男人已经死了心,自认 
为没有男人也无所谓了,现在居然会想要躲人男人怀抱? 
  和藤井之妻不同,冬子或许对于性行为仍未完全死心吧!她有预感,只要有某种 
契机,性的欢偷一定会再度苏醒。虽不知是什么样的契机,却并不需要绝望! 
  事实上,上次和贵志在一起时,冬子已多少能够燃烧了,即使离以前那种飘飘 
欲仙的感觉仍差很远,却也有着,瞬晕眩般的满足。 
  ——自己并非完全冷感…… 
  会不会是因为被抚摸那道疤痕的缘故呢? 
  这天下午,船津来了电话。“最近好吗?” 
  听到对方的声音,冬子的心理自然而然采取防御姿态了。 
  “我想和你见面谈一些事情,今天或明天有时间吗?”船津的语气与往日不同, 
显得有些客套般的疏离。 
  冬子想到上次贵志告诉她的话,答应今晚八时在“含羞草馆”碰面。 
  下雨天,客人少了。平时在大马路树荫下卖项链和耳环等饰件的青年们也不见 
了。 
  入夜后雨仍未停止。八时过后,冬子前往“含羞草馆”时,船津已经到了,正 
在喝咖啡。 
  “好久不见!”冬子说。 
  船津拿着帐单站起身,说:“走吧?” 
  “怎么啦?” 
  “在这里不好说话。” 
  船津走出店外,拦下计程车,两人前往上次喝到深夜的新宿车站西边出口的酒 
吧。 
  可能刚入夜不久吧?店里人并不多。两人坐在柜台前,点叫了掺水威士忌。 
  “你今天有点奇怪呢!”冬子开口。 
  般津点着香烟,说:“也许所长已经告诉过你……我要离开事务所了。” 
  冬子假装第一次听说般望着船津。 
  “一个多星期以前,我已向所长提出辞职之事。” 
  “为什么?“ 
  “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只是想出国再深造。” 
  “出国?” 
  “去美国。当然,并不是说留在事务所就学不到什么东西,只不过……” 
  “已经决定了吗?” 
  “所长要我再考虑看看,可是,我并不打算改变决心。” 
  “我都已经二十七岁了,很想趁这个机会再肯定一下自己的能力。” 
  “这么说,已经快了?” 
  “这个月底就辞职。” 
  “这么快……” 
  “所长也同意了。” 
  “但是,委托医师公会调查之事,我绝对会负责到最后。” 
  这个月底的话,只剩不到半个月了。冬子盯视桌上摆满的洋酒瓶,问:“什么 
时候去美国。” 
  “还未确定,但,应该是七月份或八月份吧!” 
  “去美国的什么地方?” 
  “我有一位大学时代的学长在洛杉砚AIS建筑设计公司任职,我会先去找他帮 
忙。” 
  “如果再花心血在那件事上,岂不是会有历耽误?” 
  “不会的。既已决定出国,我就开始进行各种准备了……” 
  “可是,真的不必为我的事麻烦了。” 
  “既然做了,我就希望全力做好。” 
  这似乎是船津的个性! 
  “你到美国打算待多久?” 
  “两、三年吧!不知道。” 
  “这么久?” 
  “我觉得不离开一段时间不行。” 
  “不行?” 
  “不,没什么……”船津摇头,自嘲似的笑了笑。“这样一来,没有了烦人的 
家伙,应该能松口气了吧?” 
  “谁?” 
  “你啊!” 
  “怎么可能……” 
  “我是这样觉得。” 
  “没有这回事!你若不在,我会很寂寞的哩!” 
  “不必要勉强自己讲这种话。” 
  “我不是勉强自己呢!“ 
  船津沉默良久,这才忽然下定决心般的凝视冬子,问:“知道我为何去美国 
吗?” 
  “不知道啊!” 
  “为了离开你。”船津猛灌了一大口掺水威士忌。“希望把你忘掉。” 
  “怎么……” 
  “不,是真的,所以才离开事务所。” 
  “可是,为何一定要离开呢?” 
  “非这样做不可,否则我会憎恨所长,最后甚至杀了他也不一定。” 
  “岂有……” 
  “一想到像所长这样有妻室的人,居然拥有像你这样的女性.就没办法原谅 
他。” 
  “可是……” 
  “我明白。你爱所长,就算变成那样,仍不想离开他。但,只有一件事我不 
懂。” 
  “什么事?” 
  “为何答应让我吻你呢?” 
  “答应?” 
  船津肯定的点头。但,冬子不记得曾经接受对方的吻。 
  “什么时候?” 
  “上次你醉了,我送你回家时。” 
  冬子低头不语。当时的确失去戒心,让船津送自己回家,而且睡得不省人事。 
  “也许你不记得了,但是,当时我吻了你。” 
  “你默默接受了。” 
  “可是,当时我醉了……” 
  “你的确是醉了,如果我想占有你,也一定没问题。”船津忽然恢复自信似的 
上身前额。“可是,我喜欢你,觉得不应该以那种方式……” 
  冬子低声辩白:“我醉了,什么都不知道哩!” 
  “那么,你只要喝醉,就会让任何人进入房间吗?而且自己先睡着?” 
  “不……” 
  “因为你对我有某种程度的好感。” 
  确实是有这么一点。如果对船津无好感、不放心,一开始就不可能喝得那样醉, 
也不会毫无戒心了。 
  “你告诉我关于自己的病之事,以及工作上之事,完全是……” 
  “因为我对你很感激。” 
  “不只是感激,还因为喜欢我……” 
  “当然,由于有贵志先生存在,我自知敌不过他。” 
  “你和他不一样的。” 
  “你爱所长较多,只爱我一点点?” 
  “不是这种意思。” 
  被问及对贵志和船津的爱有何差别?冬子也无法回答。若说对贵志是爱,对船津 
只有好感,总觉得不太正确!冬子对贵志既爱又有一份亲切感,也觉得很习惯,已经 
彼此适应;但是,对船律的心情,若说爱是太重了些,说只是好感却太轻了些,而 
是超越好感的爱,像是珍惜美丽的鲜花一样。 
  反正,内容不同,无法比较强弱。 
  冬子愿意把身体交给贵志,目前仍不想跨越,一方面是懦弱,另一方面也是来 
自多年累积的安心感。和贵志在一起,她不必伪装,也无需勉强,反正对方是比自 
己年长,可以完全信任的人,全部都交给他就可以。 
  但是和船津却不能如此。身为比对方年长两岁的女人,冬子产生责任感,而必 
须觉得紧张,以对等的态度面对对方,这样虽然新鲜,却也有些令人郁闷。 
  像此刻,船津当面问她为何接受他亲吻,也是出自年轻人的纯情和认真,可是 
这种真挚态度也令冬子的心情保持清醒。 
  “对不起。”漫长的沉默之后,冬子喃喃说道。 
  “我并非要你道歉,只是想知道那是虚情假意吗?” 
  “是恶作剧吗?” 
  “不是。” 
  “这么说,是真心了?” 
  年轻男人为何一定要如此黑白分明呢?就算允许对方亲吻,有时候也很难分清这 
是恶作剧或真心,很可能因当时情绪动摇而答应了对方。 
  “请你说出来。” 
  “不知道……” 
  “对自己所做的事不负责任吗?” 
  冬子未回答,凝视着手上的酒杯。 
  “那么,我就自行解释了。你喜欢我、爱我,所以那天晚上想给我一切。” 
  “我可以这样相信吗?” 
  冬子轻轻点头。因为,在船津迢问之下,她忽然觉得似乎真的有这种意思。 
  “对你而言,或许这不算什么,可是对我来说却非常重要。”船津似在说给自 
己听。“即使去了美国,我也不会忘记你。” 
  “可是,你说过是为了忘掉我……” 
  “只是如此希望而已。” 
  看着船津被柜台昏黄的灯光照着的侧脸,冬子忽然深刻体会失去他的寂寞了。 
  “走吧!”冬子望着船津。 
  “等一下。”船津说。 
  但,冬子站起身,走向出口。 
  “为什么要回家呢?再陪我到另一家喝两杯吧?”边爬上通往地面的楼梯,船津 
边说。 
  冬子没有回答,来到马路上,回头。“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不,我还想再喝。” 
  “那我先失陪了。”冬子环顾四周,朝驶近的计程车招手。 
  “一定要回去吗?” 
  “抱歉,我今天很累了。” 
  船津脸上虽有怒容,冬子仍逞自上车,低头致意,说:“再见!” 
  船津没回答,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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