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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红花 作者:渡边淳一(日)-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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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内一片静寂,是属于暴风雨过后的那种静寂,暴风雨和冬子的身体同时吹掠 
过独居的房间,那简直是在无法预期下所发生之事。 
  甚至和贵志见面时都没预料到会变成这样,只是想要确定昔日的怀念而已,然 
后马上分开。 
  今天的事并非那一方诱惑,而是彼此很自然的需求,而有了这样的结局。 
  暴风雨明明刚过,冬子的心情却出奇平静。这样,不论何时被割开肚皮都无所 
谓了——她已经有了这样的心理准备。 
  住院日期是下星期四,正好是贵志出国的翌日。今是周末,已剩下不到一星期 
了。 
  这中间,必须准备好不到店里上班的事。包括工作室、店面、材料的采购、库 
存等等,一旦自己不能上班,就得事先处理各种问题。 
  但是,这些事只要用心就能够解决。最重要的是心情方面,不过,借着和贵志 
见面,似乎已平静下来。 
 
 
    
     花 芯     
 
 
  秋日的午后阳光很明亮。冬子在阳光中回想院长刚刚说的话,当然,并非出院 
后就马上要傲那种事,就算有男人要求,已提不起那样的兴致。 
  即使如此,在失去子宫后,会有女性想要马上和丈夫或情人发生性关系吗? 
  照预定,下个星期四,冬子在代代本的医院住院了。医院位于从代代木车站往 
神宫方向,距车站很近,却很静谧。病房主楼朝南的双人房。 
  临住时,冬子告诉母亲和店里的女职员病房号。 
  自从和贵志同居后,冬子等于和横滨的家脱离关系,不过,母亲偶尔还是会打 
电话来,有时候也会托稼正好找到适合冬子穿的二手和服,特地送来给她。 
  两个月前,母亲在电话里问:不打算结婚吗? 
  她表示,对方三十岁,一流大学毕业,在商社任职,是个不错的青年。 
  但,冬子稍微沉吟后,推拒了。 
  “你这样做,现在年纪轻还无所谓,但是以后会后侮的。”母亲说。 
  可是,冬子仍旧尚未打算结婚。和陌生入住在一起还可勉强接受,若是和对方 
同床共枕,她简直难以想像。 
  提及手术之事时,母亲立刻问:“应该不会摘除子宫吧?” 
  或许因为同是女性,才最在意这点吧! 
  “医师说不会有问题哩!” 
  “都怪你太任性而为。”母亲连生病也怪罪到冬子身上。 
  “反正也不是重大手术,您没必要那样担心。” 
  虽然嘴巴倔强,手术后还是请母亲来帮忙照顾。 
  店里的女职员听说冬子生病,都无法置信,年轻的真纪不可思汉的望着冬子, 
问:“突然那么恶化吗?” 
  帮忙制作帽子的友美由于只比冬子小一岁,显得非常关心。 
  “听说女人保持单身,很容易罹患子宫肿瘤,是真的吗?” 
  “这是因为罹癌症的女性通常年纪较大,才会这么认为,不过好像并没有根据。” 
  冬子照医师所说的转述。 
  “动手术的话一定很麻烦,需要我们陪你吗?” 
  “家母会来陪我,不要紧的,倒是店里的事就得偏劳你们了。” 
  “放心。医院距离也不远,我们会常去探望。” 
  “还有,我希望别将我生病的事告诉别人,如果有人问,就说我感冒,在家休 
息。” 
  冬子还是很在乎腹部会留下创伤,不愿人知道是这样的病症。 
 
      * * * 
 
  从住院之日就开始接受手术前的检查。 
  首先是抽血、验尿,然后拍摄胸膛腔 X光照片,也做了心电图,虽说并非大手 
术,事前仍有必要进行各项检查。 
  上次替冬子诊断的医师果然是临时代诊,这回,院长重新仔细诊断。 
  “检查结果明天上午会出来,若无异常,明天下午就进行手术。” 
  院长身材高壮,不过态度却很温和。 
  住院当天下午,冬子正从病房窗户茫然眺望代代木森林时,有人敲门,船津进 
入。 
  进入只有女人的病房似乎令船津有点蜘因,他在门口怔立好一会,才低头走进。 
  “抱歉,现在可以打扰吗?” 
  “是的,没关系。” 
  尚未动手术,冬子正感到无聊。 
  船津在冬子母亲递出的板凳坐下后,不安的环顾四周。 
  “所长出发了?”在母亲面前,冬子也顾忌着未说出贵志的姓名。 
  “是的,他要我向你致意。”说着,船律从西装口袋取出一个信封。“并且吩 
咐我送这个过来。” 
  信封上同样印有贵志建筑事务所名称,相当厚。 
  “本来要我上午以前送到,可是上午有客人,所以拖到现在。” 
  “辛苦啦!”冬子接过信封,随手放在枕畔。“所长不在时,一定很忙吧?” 
  “不,反而闲多了。” 
  “老板不在,耳根也清净多了?”冬子说。 
  船津脸上浮现暖和的笑容,向:“什么时候进行手术?” 
  “大概明天下午吧!” 
  “需要很久吗?” 
  “不,好像很简单。”冬子很在意这位青年对自己的病情到底细道多少。 
  “所长不在期间,如果有什么事请和我联络。” 
  “谢谢你。” 
  母亲用电热壶煮开水,泡菜。 
  船津喝了一日,坐立不安似的站起身,说:“那么,我要告辞了。” 
  “是吗?我觉得很无聊,再多留一会也没关系的。” 
  “我会再来探望。” 
  “真的?辛苦你啦!” 
  冬子身穿淡蓝色睡袍,下床。 
  船津转过脸,低头,默默离去了。 
  冬子拿起信封。母亲立刻问:“这人是谁?” 
  “在贵志的建筑设计事务所上班的人。”冬子力待镇定的回答。 
  母亲默不做声的走出病房了。 
  剩下自己一个人,冬子打开信封。里面用白纸包着二十张万圆钞,此外没有信 
或字条之类。上次见面时,贵志没提到有关钱的事,只是说“如果有困难请和我联 
络”。 
  冬子当然不期待向贵志拿钱。可是,他仍叫人送钱过来。 
  表面上虽然冷摸,却连小地方都考虑周详,是贵志的一贯做法。 
  冬子把二十万圆再度放回信封内,将信封收人床头柜里的皮包内。 
  ——真是奇怪的人…… 
  现在没有向贵志要钱的任何理由。两年前,彼此的关系就已经结束了。 
  二十万圆只是单纯关心自己的病吗?如果是,未免也太多了。那么,是意昧着想 
恢复昔日的关系,抑或对同居过的女人之怜悯? 
  以贵志的收入而言,二十万圆或许并不算多大的金额,但是对目前的冬于却很 
重要。 
  冬子忽然很在意:船津知道信封里装的是钱吗?他对自己和贵志的关系是什么看 
法?知道两人曾经同居吗? 
  无论如何,感觉上船律很诚实,似是出自家教良好的家庭,冬子不希望被这样 
的青年知道自己和贵志的过去。 
  冬子边茫然望着窗外沉思时,护士拿着体温计进入。 
  “我想应该没发烧不过最好还是量一下。”圆脸的护士说着,用冰凉的手量冬 
子的脉搏。 
 
      * * * 
 
  翌日,院长来巡视病房时,边看着护士递出的病历卡,边说:“检查结果似有 
轻微贫血,不过其他并无可忧虑,就照预定,今天下午动手术吧!” 
  虽是已有所觉悟,冬子仍感到全身僵硬。“手术需要多久呢?” 
  “包括麻醉和其他在内,应该两小时左右吧!是全身麻醉,所以当你沉睡之间, 
一切都已结束。” 
  “由大学附设医院的麻醉师负责麻醉,非常高明,不会有问题的。” 
  “手术后会痛吗……” 
  “伤口当然多少会痛,但,子宫并不是很敏感的部位,没什么大不了的。” 
  竟然说子宫不很敏感。太不可思议了。在医学上也许是如此,但,冬子无法理 
解。 
  “手术是下午二时开始,所以在那之前请剃毛。”院长谈谈的对护士说。 
  冬子脸红了。 
  “今天别吃午饭。”说完,院长走出病房。 
  “应该不会就这样死掉吧!”冬子忧郁的问母亲。 
  “没有这回事!即使会痛,也只是最初的两、三天面已。”一星期前接受过卵巢 
脓肋手术的隔壁床妇人安慰她。 
  “可是,子宫手术比卵巢手术困难吧?” 
  “都是割开肚皮,一样的。” 
  冬子虽然不太清楚,却还是只往坏的一面想。如果就这样有什么万一…… 
  贵志知道自己生命危驾,会从欧洲匆匆赶回来吗?会坐在我枕畔哭泣吗? 
  想到这儿,冬子忽然发现自己死亡时,没有人会通知贵志。是不是该告诉母亲 
一声…… 
  但,若告诉母亲,绝对会很不高兴吧!事实上,接受贵志的信封时,母亲就显得 
有些不悦。 
  不过,事情若真的到了那样,母亲一定会联络贵志的.她应该知道自己最爱的 
人是他。 
  胡思之间,很快到了中午,冬于依指示服下诱导麻醉的安眠药。 
 
       * * * 
 
  醒来时,冬子犹如身在浓雾里。似乎在意识清醒上,耳朵比眼睛来得快。 
  听到远处有人不停叫唤的声音。 
  “冬子小姐”、“你听到吗”、“已经没事了”的声音在头部四周旋绕。 
  冬子极力想睁开跟皮,但是仿佛被铅压住般,因皮很沉重,睁不开,全身乏力, 
简直歹像自己的身体。 
  的确是有声音在叫她,却辨不出是谁。 
  突然,一股淡冷掠过额头。是谁在摸自己的头呢?或是有人放冰毛巾在额头? 
  “冬子”然后是年轻护士的声音:“木之内小姐。” 
  冬子再度用力想睁开眼。 
  但,雾还是很浓,不管怎么挥除,雾不停涌出,久久,终于朦胧见到母亲的脸 
孔,以及园脸护士的脸孔。 
  “你醒啦……手术已经结束了。” 
  “啊……”冬子想开口,却发不出声音。 
  “已经不要紧了,会痛吗?” 
  冬子投办法确定究竟哪里在痛,只觉得全身一点力气也没有。就这样,她再度 
陷人沉睡。 
  等第二次醒来时,外面已完全黑暗,天花板和枕畔都亮着灯光。 
  “怎么样?清醒了吗?”这回,母亲的脸孔清楚浮现。 
  转脸环顾四周,母亲背后可见到病床,床上躺着安井夫人。再仔细看,右臂上 
裹着血压计,左臂上则插着打点滴的注射针。 
  “会痛吗?” 
  “会……”冬子喃喃说着。 
  动手术的部位并非独痛,只觉得仿佛肚内深处被塞人火球般的炙痛,似乎以火 
球为中心,全身都被束缚住了。 
  “已经结束了,一切都没问题” 
  “水……” 
  母亲以纱巾蘸水,轻轻替她润湿嘴唇。 
  “已经没事了。” 
  冬子边颔首,边茫然想着,贵志此刻在哪里呢? 
  约莫一小时后,冬子身体的疼楚彻底清醒了,感觉上整个小腹好像被无数尖锥 
刺人般剧痛,同时全身有如滚烫般发热。 
  “好痛……”冬子蹙眉,低声轻诉。 
  事实上,若太大声说话,痛楚立刻传遍全身。 
  医师跟在护士后面来了,替冬子注射。 
  平常,只要在手臂上打一针,冬子就会痛得全身肌肉紧缩,但是,此刻受到手 
术后的剧痛影响,已没有感觉注射刺痛的余裕。 
  可能注射这一针有效吧!冬子似乎睡着了。当然,也只是半睡半醒的,在睡梦里 
痛楚仍存在。 
  “好痛……” 
  时而,冬子似忽然想到般的喃喃诉说。 
  翌晨醒来时,锥刺似的剧痛稍微缓和了,但,全身仍旧发烫。护士量体温,是 
三十八度二。 
  “手术后暂时性发烧,不需要担心。”院长说着,命护士注射新的点滴。 
  上午时光,冬子在疼痛中边看着点液减少,边让时间溜走。 
  贵志目前在哪里呢?他说过先至荷兰,所以此刻可能是在阿姆斯特丹吧?欧洲的 
冬天来得较早,可能已经吹着北风了。贵志说不定正竖起大衣领,大步走在起雾的 
运河旁马路上…… 
  真希望赶快痊愈。直到此时,冬子才很怀念身体健康的时候。她又开始打晓, 
然后,睡着了。 
  梦中,应该已完成的帽子找不到,她和真纪友美分开寻找。之后,冬子醒了。 
  窗边,秋日夕暮残影的窗帘旁,摆着菊花盆栽。 
  上午并没有看到的盆栽。冬子一问,是自己熟睡之间,真纪送来的。 
  她茫然望着暮色渐浓的天空时,护士进来了。 
  “院长马上来巡房了,你觉得如何?” 
  “还好……” 
  身体同样发烫,小腹还是有些疼痛。 
  护士移开点滴架时,院长进来了,大概刚结束别的手术吧?脚上仍穿着凉鞋。 
  “我希望说明一下你的手术状况。”院长说着,看看冬子,又看看母亲。 
  冬子茫然望着院长的白衣内露出的花朵图案领带。 
  “子宫内的肿瘤已完全摘除。” 
  冬了眨眨眼。 
  “没有问题了,绝对不会复发。但是。开刀后发现肿瘤意外的大,位于子宫内 
侧,约莫这样大小,只要让你们看就知道了。”院长以圆润的手指比出大约鸡蛋形 
状大小的圆圈。 
  “而且不只一田,很明显的就有三颗,还扩散至子宫粘膜。” 
  “由于太大,数量又多,所以连子宫一并摘除了。” 
  冬子颔首,她觉得院长说得很自然,也理所当然。 
  “这点,希望你们能够理解。” 
  直到此时,冬子才首度明白院长言下之意。“这么说,我的子宫……” 
  “是的,肿瘤太大,形成的位置也很危险,因此不得不完全摘除。” 
  “那么,我已经……” 
  “虽然摘除子宫,但是肚子里没有人会见到,不必担心的。” 
  但,母亲一句话也未说,低着头。 
  “你还年轻,我本来也希望尽可能的保存,但是,那样无法将肿瘤摘除干净, 
不得已,只好将子宫全部摘除。” 
  “这么说,也无法生育……” 
  “很遗憾。” 
  “……”一瞬间,冬子晕眩了。 
  “如果让肿瘤残留,不但会出血,更会再扩大,出现各种问题,更何况,同样 
没办法怀孕。” 
  “可是……”冬子中想说自己曾怀过贵志的孩子,但作罢了。 
  “子宫约有一半都扩及……令堂也见到了。”院长转脸望向母亲。 
  母亲轻轻颔首。 
  “虽是摘除子宫,在生活上并不会有什么异常。那种东西只是怀孕时用来保护 
胎儿,没什么好放在心上。” 
  “一星期后可以拆线,大概两星期就能出院了,请放心。”院长说完,向护士 
指示了几点后,离开了。 
  等院长离开,病房内只剩下母女两人时,冬于全身才溢满悲伤的说:“妈,您 
知道了?” 
  母亲本来正走向病床头收藏柜,霎时停住脚步。 
  “您看着我动手术?” 
  “不,是手术结束后,院长找我去,说明子宫摘除的原因……” 
  “那么,您见到子宫了?” 
  “拿给我看了,但是我害怕……也搞不清楚是什么形状……”’ 
  冬子闭上眼。 
  到底是什么样奇怪的东西从体内被摘除呢?子宫是什么颜色?里面形成的肿瘤又 
是如何? 
  “这样已经没问题了。” 
  “可是……”说着,冬子咬住下层。即使沉默不说,泪水仍自然的流下来。 
“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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