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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倾城战记-第1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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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噢,这我问过文正英。”雷烽接过话茬:“他说那位郡主娘娘,先天不足,自幼多病,从小就寄养在乡下乳母家,最近才接回帝都。”顿了顿,接着说道:“我琢磨着,这里头肯定有问题。如果说那位郡主不是假货,至少也是私生子之流——堂堂一介帝国郡主,金枝玉叶,哪有寄养在乡下,十几年来不闻不问的道理?”
  “老雷这话有理,”龙之介沉声道:“依我看,这位‘郡主’娘娘十有八九来路不正,假货倒还罢了,就怕她图谋不轨,万一是刺客乔装,叶子岂非惹祸上身?还是回绝了吧。”
  “我也正有此意。”倾城拿定主意:“切莫说那郡主来得莫名其妙,就算真是春江飞鸿的女儿,也休想进我家门!若是与春江飞鸿同流合污,宇明公九泉之下焉能瞑目?!
  “老雷,文正英不是要请我赴宴,商量订婚事宜吗?
  我就给他来个‘匈奴未灭,何以为家’,嘿嘿,假如他不介意另招女婿,我可以推荐阿介或者小月入赘。”
  马车减速,终于停下。
  “主人,王府到。”马夫阿淳提醒道。
  倾城和雷烽鱼贯下车,商量着婉拒的辞令,不紧不慢的走向飞鸿王府。走近之后,不由得面面相觑。只见王府朱门大开,一群家丁模样的人进进出出,个个一脸愁容,另有武思勉引着一队近卫军,将王府门前的街市围了个水泄不通,正在盘查过往行人。一遇到年轻夫妇打扮的男女,不由分说,立刻扣押。
  王府内院更是一团乱,仆妇丫鬟四下奔走,好似热锅上的蚂蚁。就在这一团纷乱之中,倾城和雷烽连袂进了王府,远远看到“叫嚣呼东西”的文正英,忙迎着上前,扯住他询问究竟。
  “别提了!”文正英哭丧着脸答道:“我们家郡主娘娘……她……她昨晚上跟人私奔了!”
  两人面面相觑,丈二和尚摸不找头脑。听了文正英得解释,这才大致了解状况。
  原来那郡主娘娘也是个烈性子的女孩,一听说飞鸿君王要把她嫁给倾城,立刻哭得死去活来,自称早有了心上人,已经私订了终身,一个是非君不嫁,另一个是非卿不娶,如今横出了这场祸端,怎不叫姑娘伤痛欲绝?
  有心抗婚,春江飞鸿哪肯答应?他就靠女儿这步棋,图谋与倾城和解,伺机东山再起哩!当下把女儿斥责了一通,关在闺房里不准离家半步,又叮咛丫鬟仆妇小心看守。
  本以为万无一失,就等今晚倾城赴宴,谈订婚之事,谁料郡主娘娘也忒神通广大,竟然打昏送饭的侍女,剥下衣裳,乔装改扮,悄悄溜出王府。等到家人发现,早已逃得踪影皆无。春江飞鸿立刻下令搜捕,人海茫茫,一时间哪里找得到?真急煞人了。
  “郡主殿下的意中人是谁?住在何处?可曾派人去找过?”倾城问道。
  “这……”文正英苦笑一声,答道:“说来也真奇怪,王爷不知问过多少次,红线郡主始终不肯透漏那人的底细……”
  “红线郡主?!”倾城、雷烽齐声惊呼,面面相觑,眼中满是惊疑之色。
  “红线儿……难道是——”
  雷烽正待追问文正英,倾城却突地拉了他袖子一下,抢道:“老雷!人家已经够忙了,咱们少添乱子。”说罢横了雷烽一眼。
  雷烽心领神会,打了个哈哈,不再多言。告辞文正英后,倾城顾不得拜见“未来的岳父大人”,拉着雷烽,急匆匆的离开王府。
  一路无话。
  回到叶公馆后,倾城先吩咐阿淳去找无痕月,和雷烽一道进了后院会客的花厅。品着小迦巧手泡制的香茶,倾城瞑目沉思,雷烽却焦躁不安,在厅里踱来踱去。
  “叶子,红线儿就是春江飞鸿的女儿,准不会错!”
  “啊?”
  “还记得当初红线儿是怎么进入三堂的吗?她自称来自乡下,进京寻亲,父母双亡,可又聪明伶俐,知书达礼,你说,这合情理?”
  “嗯。”
  “依我看,准是她编造出来骗人的!该死的,小月那蠢才,居然还拿她当心腹……”
  歇了口气,略微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雷烽又推理道:“还记得当初创建下院的时候?武思勉本已安排好刺杀雷因,可莫名其妙的,不知为何又撤销了计画,当时我们都猜测三堂内部有奸细,因为没有进一步的线索,只得不了了之。嘿嘿,这事,别人也许忘了,哥哥我可一直记着呢!”
  “哦。”
  “喂!你别总是‘嗯’、‘哦’、‘啊’行不行?假如红线儿真是春江飞鸿的女儿,小月可就危险了!”
  “危险?何来危险?”倾城放下茶杯,微微一笑:“如果红线儿是郡主,侯师道口中那位‘非卿不娶的意中人’,除了咱们家小月还能是谁?有驸马爷可做,放爆竹庆祝还来不及哩。”
  “扯淡!”雷烽急得直跺脚,“真要如此,小月驸马作不成,奸夫才真的跑不掉呢!春江飞鸿肯赔上女儿花大本钱拉拢的人,是你天香君叶倾城,不是他岳无痕大老板!如今戏台子都搭好了,就等开锣唱这出《昭君出塞》,这可好——旦角儿跟人跑了!春江飞鸿要是逮住小月,还不活活剥他的皮!”
  “他敢?!”倾城一扬眉,星眸杀机闪动。“春江飞鸿敢动小月一根寒毛,在下要他全家陪葬!”
  那杀气落在雷烽眼里,不由得为之一凛,打个了冷战,忿忿的问:“难道春江飞鸿就任由女儿跟人私奔?”
  “老雷呀,春江飞鸿现在是盲人瞎马的乱忙活,短时间内,不可能怀疑到小月身上。”接过小迦再次斟满的热茶,倾城徐徐道:“如今最可虑的,不是王府,而是红线郡主本人。”
  “她,一个小姑娘能怎么着?”
  “嗯,别小看了红线儿那丫头——我是说假如她真的是红线郡主。”倾城接着道:“若是女人真要下决心做出点什么事,那可就不能用常理来揣度,总而言之,假如小月不肯挺起腰板来娶她进门儿,现在的日子,恐怕真就不好过呢。”
  正说着话,阿淳回来了。
  “主人,岳爷说了,身子不大舒服,今晚不能来拜见您。他还让我把本月份三堂的帐目带过来,请您过目。”
  放下厚厚的帐本,阿淳躬身退下。
  雷烽目瞪口呆,喃喃道:“病了?该不是让人给阉了吧……”
  倾城叹道:“果然不出我所料,小月想当驸马,怕要拿三堂做聘礼才成。”
  “休想!这小贱人——”
  “站住!去哪儿?”
  “还能去哪儿?救小月呗。”
  “你先歇着吧!听我的,稍安勿躁。”
  “怎么呢?”雷烽只得又坐下,狐疑的问。
  “哼,红线儿混在咱们的系统里,一直谨小慎微,从没惹人怀疑,能做到今天这一步,城府之深,可想而知啊。既然她敢胁持小月,想必早已留好了后路。”
  “那咱们也不能坐视不理啊!难道就让小月任那小娘们折腾?”
  “我可没这么说。我倒要问问你,假如红线儿胁持了小月,用他来威胁咱们,你能怎么办?”
  雷烽哑口无言,半晌后才有气无力的骂道:“靠!我怎么就没带来支狙击步枪呢!”
  “所以说啊,咱们现在万万急躁不得。咱们知道红线儿是敌人,红线儿却对此一无所知,不加防备,这就是咱们的优势。”翻看着那迭帐本,倾城又说:“而且,小月也不是酒囊饭袋,既然阿淳还能见着他的面,说明最起码身体还自由,不敢开口求救,写信总该不成问题……”
  “你是说,小月把求救信夹在帐本里?”雷烽立刻反应过来,帮着倾城翻弄帐本。
  两人把帐本细细翻了一遍,没有发现任何信函;雷烽连夹缝也检查过,仍没找到一个字暗示被困。
  沮丧的丢开帐本,雷烽对倾城的推测产生了怀疑,武力营救无痕月的冲动则再次膨胀起来,就在这时,倾城露出了释然的笑容。
  “老雷快看,果然有问题!”
  忙凑到倾城身旁,雷烽把那页帐目反复看了几遍,却没发现任何不妥之处。
  “看这里——”
  “‘三月二十三日,购入《华夏古文字典》十本整,合计铜币九十五枚’——怎么了?没问题啊。”雷烽百思不得其解。
  “再仔细看看,华夏古文中,数字九十五的谐音是什么?”
  “九十五,九十五……”雷烽喃喃嘟囔着华夏古语,“九十五——就是我?不,没道理啊——我知道了!”猛一跺脚,雷烽惊道:“‘九五’的谐音就是‘救吾’嘛!”
  “嗯,就是这样。”倾城仍很沉得住气,接着说道:“还有,你看这一页的开销表,玄武檀香一盒一百一十二铜币;芸香一箱却要九百二十一铜币!上品檀香从玄武走私到帝国,价格绝不止一百一十二铜币;而今年全国芸香大丰收,能卖到九百二十一铜币这种天价?还有这里……”倾城逐一指正,这一页竟有十处帐目错误。
  “无痕月为人精明,不可能犯这等荒唐错误,何况又是十处?还有,你发现没有,这些出错的物品,都不在三堂经营范围之内,也就是说,哪怕红线儿如何精通业务,若是不亲自购买这些东西,也不可能看出纰漏。事实上也正是如此,小月玩了这手暗渡陈仓,实在聪明得很。”
  “‘救吾’足以说明他被困的事实,这些错误的数字,又代表了什么意义呢?”雷烽自言自语,好半晌才恍然大悟:“难道是某种密码?!”
  “然也!”倾城一拍桌子,朗声道:“小迦,去我书房,拿本《华夏古文字典》来!”全朱雀也没多少人读得懂华夏古文,昆仑出身的倾城和雷烽不消说,无痕月为了与昆仑沿海诸邦交易,才不得不学习这种生僻文字,故而书房案头总是摆着一本字典,也曾批量购入,督促分堂主管学习。
  红线儿本人不通华夏语,看不出其中奥妙,果然让无痕月偷了空子,得以向倾城通风报信。
  两人翻开字典,把那十个错误的帐目当成页码,逐一在字典中寻求信息,等那十个字被挑拣出来,雷烽把它们排在一起,不由目瞪口呆。
  十个华夏古文,竟然组合成了两句古诗——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
  推开字典,倾城哈哈大笑,面上阴霾一扫而光。雷烽问他为什么笑,倾城答道:“因为放心。”
  无痕月身陷虎口,倾城为何反而放心?雷烽不明白。
  倾城笑而不答,反问雷烽:“你说小月让我们看这句古诗,到底有何用意?”
  “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大概是说,他被囚禁之事,别有隐情吧?或许有另外一个意思,就是说,这本帐本里头,另有奥秘。”
  “没错,就是这个意思,两种涵义都有。”
  “就因为这‘放心’?”
  “呵呵,老雷,小月要是当真身处水深火热之中,事态要是当真危急,他还有心思跟我们凑古诗打哑谜?直接用那密码告诉我们自己被困不就结了,何必多此一举?由此可见,咱们的郡主娘娘,可没亏待小月哩。”
  雷烽听了,也笑得肠子打结,心情为之一松。
  “现在我们看看,这帐本里头,究竟还有什么‘真意’。”
  两人把那帐本又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没有发现什么秘密,雷烽想起古书上记载的隐形文字,抱着试试看的心理,叫小迦送来一盆清水,掺进少许金创药水,用毛笔蘸了,一层层的涂在帐本上。
  金创药水含有碘成分,一涂上帐本,果然有几页背面现出淡淡的蓝色字迹。原来那字竟是用米汤写就,一风干后就看不见了。
  倾城读了无痕月的隐形信,这才晓得了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正如他和雷烽猜测的那样,红线儿姑娘果然是春江飞鸿的私生女,也就是即将与倾城订婚的红线郡主了。
  他们所不可能猜到的是,那红线郡主的母亲,竟然也是一位大大有名的人物:乌鸦领总督奥兰多的正室——青雀夫人!
  对于青雀夫人的大名,倾城已经听说不止一次了。
  她是乌鸦领干达婆族的公主,本名梅·干达婆,乃是乌鸦领——甚至全朱雀——艳名远播的美人儿。想当年也是位风华绝代的人物,在玄武、朱雀诸国的王公大臣才子名流之中交游广阔,传出了不少风流韵事。
  当初乌鸦领、凤凰城、玄武夫瑞游牧联盟三方联军,意图进犯帝国,倾城曾出使乌鸦领,与青雀夫人有一面之缘,并靠着她的助力,成功挑拨起联军的矛盾,侵略帝国之事最后不得不作罢。故而对这位美丽、优雅的少妇,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内心之中,也颇有几分仰慕。
  青雀夫人如今年过三旬,尚有如此魅力,十八年前与春江飞鸿相逢之时,不过二八年华,宛若含苞待放的奇葩,自然更加艳光照人。也难怪春江飞鸿老牛吃嫩草,借着戍边的机会,苦苦追求,终于感动佳人,得偿夙愿。
  两人正好得如胶似漆,不料一纸调令下达,春江飞鸿引军征西,迎击白虎入侵大军。离别之日,少不得定下了海誓山盟。
  十年征战解甲归来,昔日的小公主早已做了他人之妇,梅·干达婆成了青雀夫人。
  海枯石烂天荒地老都做不得准,一夕恩情,露水姻缘,如今早已烟消云散,徒留一腔怅然。
  春江飞鸿从此再没见过她,渐渐也就淡漠了那段感情,投身到尔虞我诈的政治斗争中。直到八年前,一个小姑娘带着青雀夫人的亲笔信找上门来,自称春江飞鸿的女儿,面貌依稀有当年梅·干达婆的影子。
  春江飞鸿读罢那信,不禁仰天长叹,往日情怀涌上心头,几欲落泪。原来两人分手之时,青雀夫人已胎珠暗结,十月之后,产下一女,因是未婚先孕,恐人得知,只好寄养在一位族叔家中,谎称作是拣来的弃婴。
  信中又说,春江飞鸿是她第一个男人,按族里的规矩,不管两人感情如何,都必须替他守节十年。
  十年之内若能再续前缘,自当结为连理,若是良人负心,任那十年韶华付之东流,女人自可改嫁他人,与之恩断义绝,此生不共戴天!如若再见,必亲手杀之!
  最后又写道:郎心似流水,妾意如落英;一朝成陌路,恩怨未曾清;相逢三尺剑,何必旧日情!一朝鸳鸯梦碎,十载望夫石冷;昔年轻掷三生缘;今朝还君一娉婷!
  那小姑娘,就是还给他的“一娉婷”了。
  问她名字,答曰:红线儿。再问姓什么,却说不知。
  春江飞鸿不禁怃然。
  当时王府正室夫人尚在,不好留红线儿在京,只好暂且寄养在乡下,等到成年之后,再想办法公开父女关系。
  直到三年前,王妃薨了,才接她回来。没等着公开身分,又赶上女帝驾崩,帝国上下一派动乱。
  春江飞鸿忙于争权夺利,哪里有心思管女儿,只得又拖了下来。
  直到现在,想着用美人计拉拢倾城了,才想到利用红线儿,替她正名。
  红线儿性情看似柔顺,其实刚烈,对春江飞鸿对母亲始乱终弃早就诸多不满,来到帝都以后,也照顾得不甚周到,父女之间极少沟通。
  后来让她打入三堂内部,充当奸细,也没有父女之情,纯粹当成棋子利用。现在又想让她效法昭君,嫁给自己一点也不喜欢的天香君,实在忍无可忍,不惜与之翻脸,也不肯服从这等霸道的安排。
  当然,红线儿也有自己的小算盘。论势力论才华,倾城都无话可说,若论相貌,更是堪称美不胜收,可世上女子,并非都是爱俏之人,红线儿佩服倾城不假,感情上却没有丝毫暧昧,反倒是对自己的老板无痕月,朝夕相处,耳鬓厮磨,日子一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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