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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倾城战记-第159章

小说: 倾城战记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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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骨碌布渊惊魂未定,梅尔舒迪林不知所措,如何处置骨碌布渊成了叫人头疼的麻烦。
  骨碌布渊本还幻想说服他参与阴谋,不料又遭来劈头盖脸的臭骂,无奈,只得再次制住梅尔舒迪林,大瘟皇干咳一声,说道:“事到如今……只好先委屈老将军了——”
  梅尔舒迪林怒目圆睁:“老驴子!你想杀我爹?”
  大瘟皇讪讪的道:“少族长多虑了,老夫只是想请令尊先在一处隐秘地方安住两日,等到事情办完再做发落。”
  梅尔舒迪林无法,只得说道:“说得容易,哪里又有什么隐秘之处?难道叫我老子去坐牢不成?”
  大瘟皇道:“少族长果然英名神武睿智无双。”
  梅尔舒迪林大怒,指着他脸骂道:“操你老母!你老子才要坐牢!”
  大瘟皇被他骂得勃然色变,便要拔剑,却被骨碌布渊拦住,劝道:“有话好说,动刀动剑成何体统!”又劝了梅尔舒迪林几句,好歹回心意转,连夜把哈哈布里库送到天牢软禁。
  那典狱长乃是梅尔舒迪林头号亲信离车,自然对他们言听计从。离车也是个不安分的,听了梅尔舒迪林的计画,倍感兴奋,立刻宣誓效忠,把三人引进自家密室,商议刺杀奥兰多的详细计画。
  离车提议多邀些得力的帮手以壮声势,骨碌布渊摇头道:“人多了反而坏事。”于是除了四人之外,就只有梅尔舒迪林的副将土谷伦、骨碌布渊的两个弟子弦歌、雅意参与此事。
  众人宣誓守秘、效忠之后,骨碌布渊又道:“杀奥兰多不难,难的是如何善后。”
  梅尔舒迪林道:“还要善什么后?把古利乌斯一家杀个精光不就结了!”
  骨碌布渊冷笑道:“少族长的豪气,老夫是很欣赏的,可杀光了奥兰多全家,你难道能名正言顺的接管苍翼城?”
  梅尔舒迪林哼了一声,不屑的道:“谁不服,老子砍他脑袋杀他全家!”
  大瘟皇知道跟这油盐不进的楞头青讲不清理,便道:“若是青雀夫人不服,少族长也要杀她不成?”
  梅尔舒迪林一楞,笑道:“这一个是舍不得。”
  大瘟皇趁势劝道:“那青雀夫人好歹也是奥兰多的正室,倘若知道少族长杀了她老公,这笔梁子该怎么算?”
  “那就不能让她知道!”
  “少族长说得正是,所以,我们才得找个人来背下这杀害领主的黑锅啊。”
  “哪有傻瓜愿意背黑锅?”梅尔舒迪林迷惑不解。
  大瘟皇与骨碌布渊相视一笑,正要开口,忽见梅尔舒迪林拍案大笑:“哈哈,我明白了!”
  两人一楞,心道:不是吧?这呆子真有那么聪明?
  却见梅尔舒迪林霍的站起身来,劈手抓住土谷伦肩膀:“土谷伦,你是不是我梅尔舒迪林的好兄弟!”
  土谷伦正色的说:“当然不是。”
  梅尔舒迪林脸色大变,刚要发作,土谷伦又谄笑道:“末将不配当提督的兄弟,末将是提督的奴才。”
  梅尔舒迪林转怒为喜,笑道:“你很诚实,很有勇气,我喜欢。”又问:“既然你是我的奴才,我叫你死,你肯不肯死?”
  土谷伦一楞,忙道:“末将的命是提督的,提督叫我去死,便一定要死。”
  梅尔舒迪林满意的点点头,又说:“很好,你很忠心。既然这样,等我们杀了奥兰多,你就去自首吧。”
  土谷伦没料到他有此一说,吓得亡魂顿冒,吃吃的答不出话来。
  梅尔舒迪林怒道:“你不是我的奴才吗?怎么又不敢替我死了!难道你刚才说的都是谎话?”
  骨碌布渊笑道:“现放着个顶缸的材料不用,少族长怎么倒来为难自己人呢。”
  “你是说——”
  “还能有谁?”大瘟皇森然道:“当然是叶小贼!”
  晚风送来玫瑰香,一个春深绻缱的黄昏。夜深香霭散空庭,帘幕东风静。
  倾城如约来到花园暖阁,那是古利乌斯·奥兰多的一处书房,他喜欢在植物环绕的所在读书办公,特别是春天和夏天,只有在花园里才能集中精力工作。
  今夜与奥兰多做最后的议和谈判,明天他就要离开这座城市了,虽然谈不上舍不得,感情毕竟有一点。
  倾城一向聪明得很,但是在统军作战这方面却暴露出无可弥补的缺陷:他或许是个好参谋,但绝不会成为优秀的将军,他的性格是温敦柔和的,不适合在人世间最生冷最严肃的舞台——战场——上表演,而且,知道部下会死却仍要狠心让他们送命这种手段,他更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
  倾城并不后悔亲身参与北伐战事,不过他却从这个不合适的舞台上学了个乖:我没有领兵打仗的才能,今后还是躲在幕后比较好。如果说政治还允许浪漫主义的存在,那么战争,就完全是冷漠的现实法则了。
  所以,他必须得到奥兰多的亲口承诺,在春江飞鸿耐心用完之前,结束谈判,和平接收苍翼城。
  前两次的接触,他已经摸清了奥兰多的脾胃,对于什么样的话足以打动他也胸有成竹,剩下的就看运气了。
  一边走,倾城也在思索。
  今晚的约会有点奇怪,通知他前来赴约的人不是奥兰多、青雀,甚至不是秋彤、春晓,而是那个骨碌布渊。
  倾城对这个人并没有什么偏见,昨天早上那次会面,骨碌布渊试图用琴箫合奏试探他的实力,不过还好,他没成功。
  倾城从踏进苍翼城第一步开始,就给自己的真正实力戴上了面具,无论武功还是言辞,他都远远没有露出真正的锋芒,骨碌布渊捉摸不到他的深浅,倾城却在他身上有了些意外的收获,倘若让倾城选择在苍翼城内除掉一个人的话,他将会毫不犹豫的把这个希罕的名额用在骨碌布渊身上:这老妖若是在战场上放开手脚施展,北伐部队的牺牲将会增加千万倍。
  没关系,倾城不怕他,反而觉得很幸运,因为他与骨碌布渊的初逢不是在战场而是在谈判桌上。
  当他了解了骨碌布渊的实力后,对方的威胁就已经降低一半了。
  他再一次后悔没有带小迦来,若是“假面天使”能够来苍翼城出一趟公差,今夜过后,骨碌布渊就再也看不见明天的太阳了。
  穿过一道碧纱厨,倾城走进奥兰多的会客室,隔着珠帘,看见他靠坐在软榻上,屋里静悄悄的,仿佛在垂头沉思。
  倾城深吸了口气,轻轻走过去,在门前站立,定定望着奥兰多。
  细微的震颤自心底某处升起,仿佛点燃的烟花捻子,嘶嘶的燃烧着,通往蕴藏了不祥预感的所在,当捻子燃尽,接下来的大爆炸就会波及全身……
  珠帘在风中恍恍惚惚的摇曳着,倾城鼻尖浮起细密的汗珠,他闭上眼,又慢慢睁开,忽的撩开门帘,大步走进屋内。
  倾城沿着花径走来,骨碌布渊、大瘟皇、梅尔舒迪林、离车、土谷伦、弦歌、雅意清清楚楚的看在眼里。
  他们在等倾城,罗网早已布下了。
  骨碌布渊和大瘟皇藏在左、右侧屏风背后,梅尔舒迪林屏住呼吸躲在门后,离车就在软榻背后潜伏,土谷伦在一个落地花瓶背后隐下身形,弦歌匍匐在屋梁承尘上,雅意侧身站在曲尺型书架的背后;七个人都是高手,头三个更是高手中的高手,他们都屏住呼吸等待倾城入瓮的那一瞬。
  诱饵也早已设下了,奥兰多垂首坐在软榻上,一刻钟前他已经死了:骨碌布渊亲手把匕首插进他的背心,总督大人当时就断了气。
  倾城在门前停住脚步,仿佛在犹豫是否进来。
  屋内的人开始担心:难道他看出什么破绽?他们分别认为自己并没露出马脚,于是彼此投去警告与责备的一瞥。就在这时,倾城突然走进来。这转变来得太突然,他们本以为倾城会犹豫更久。
  可倾城却大步走进屋来,在他们做出反应之前,来到奥兰多面前。
  暗杀者们没有立刻出手,他们在等待猎物的破绽:倾城发现奥兰多已死,势必大吃一惊,这吃惊的一瞬,就是破绽!
  根据大瘟皇提供的资料,骨碌布渊已经对倾城的实力做出了尽可能高的估计,尽管其他参与者都认为没有这个必要,骨碌布渊还是坚持了自己的意见,他深深懂得谨慎对于一件事的成败起着怎样重要的作用,假如用五分力可以杀死倾城,他宁可使足十分,因为这世上有着数之不尽的意外。
  然而今晚他还是不够谨慎。
  骨碌布渊意识到自己失算之时,正是奥兰多突然抬头的那一瞬。他还没死!埋伏在屋内的七个人看见奥兰多对倾城说了一句话——准确的说,只是几个字,在他嘴唇刚刚蠕动、试图发出声音的同时,就已经合上了眼睛。
  这回他真的死了,“五音绝唱神功”护住了心脉,使他在受到致命的伤害后仍顽强的延续着生命,一直支撑到倾城的到来,而就在他死而复生开口说话的剎那,业已灯枯油尽了。
  奥兰多到底说了什么?倾城到底听见没有?
  骨碌布渊的脑海一时间不由自主的被这两个问题占据,而暗杀倾城的最佳时机就在这毫厘之间一去不回了!
  最先出手的是梅尔舒迪林,不等骨碌布渊发信号,他便一脚踢开门板,双刀如电,交叉斩向倾城双肩。
  百炼精钢的弯月宝刀,配上北极毗卢寺镇寺绝学“七级浮屠”刀法,刀锋及体之前,势不可挡的刀罡已然封住了倾城背后七大要穴!
  倾城目光仍停留在奥兰多的尸首上,面容恬静,古井不波。梅尔舒迪林凌厉的攻势,他不为所动,嘴角一抿,冷笑浮现的剎那,倾城突地拔出木剑,电光石火般刺进软榻。
  木剑一凝,旋即掣出,一道血箭随之喷溅出来,埋伏在榻背后偷袭的离车打着旋倒退出来,胸口开了个大洞,随着醉汉般蹒跚的步履大股大股喷着血,一头撞在石青画屏上。画屏倒塌,碎裂,离车最后喷了一大口紫黑的淤血,染红了画屏背后大瘟皇惊愕的脸。
  一剑杀死离车,梅尔舒迪林的刀也到了背后,紫霞大盛,犀利的刀罡与阿修罗魔功撞击,气鸣声连珠炮也似的爆起,梅尔舒迪林的刀势被紫霞罡气牵制,不由微微凝滞,千钧一发之际,倾城仍未回头,一道诡异的剑气却劈面斩来。
  梅尔舒迪林大惊,大喝一声,双刀合一,急速劈下,堪堪抵消了那道剑气,不料又是一道神秘剑气追击而来,竟比初时那记更为凌厉。
  梅尔舒迪林无奈,只得豁出性命,仓促凝神聚气施展师门绝学“铁禅功”,注入佛门护体神功的外衣突地鼓涨起来,硬如钢铁,剑气破体,气流碰撞,发出惊天动地的巨响,罡风席卷而来,梅尔舒迪林衣袂碎裂,前胸背后血管暴裂红艳艳刺眼生痛,脸色狰狞凄厉,恍若厉鬼。
  倾城连续施展影神通·落花剑影,却没能给梅尔舒迪林造成致命伤,倾城不禁暗叫遗憾,一道银链也似的寒光电射而来,不得不飞身闪开,人在半空,忽见一点寒芒倏地迎面射来,竟是潜伏在承尘上的弦歌刺出了蓄势已久的一剑!
  前有弦歌狙击,后有大瘟皇放出飞剑“宝光”追击,倾城身在空中无处躲闪,勉力反手出剑,磕开“宝光”,一口气已然用尽,弦歌的长剑却已近在咫尺!
  下方观战的骨碌布渊、梅尔舒迪林等人皆屏住呼吸,等待倾城陨落的一幕,这可怕的美少年给他们带来了意料之外的麻烦,幸好,现在一切都将结束了。
  不,一切才刚刚开始!
  生死关头,倾城突然送出剑鞘:稷下炎流·收刀术。
  噗——长剑没入剑鞘!
  弦歌失声惊叫,本能的弃剑飞退,倾城藉力翻身,轻飘飘的落在楠木书桌上,身形尚未站稳,星星点点的剑光扑面而来,剑气如云剑芒如雨,杀气铺天盖地,攻势连绵不绝,有如怒涛排壑。
  一时间倾城看不穿骨碌布渊的剑路,只得消极招架,心中暗自叫苦,这套“七巧问心剑”乃是玄武巧仙人迦林的奥义,当初春江水月讲述天下奇功绝技之时,曾特别提到这门绝学,说是世间头等难缠的剑技,一旦被它锁住,就算有通天的本领也施展不出来。
  因为这“七巧问心剑”主旨不在伤人,而是一个“缠”字,仿佛那附骨之蛆,你躲在哪里,它就追到哪里,有心反击,却又无法捉住它的破绽所在,白白空耗力气。之所以有这种神奇的效果,全是因为催发这“七巧问心剑”的一股“绵劲”。
  近五百年来,玄武洲武学一向以毗卢寺“金刚宗”为至尊,巧仙人迦林创出这“绵劲”内功,就是专用来破那阳刚一脉内功心法与毗卢寺分庭抗礼的,特意走阴柔路子,专修一个“粘”字。
  “绵劲”配上“七巧问心剑”,正是骨碌布渊年轻时候赖以成名的绝活,近些年来随着声望、地位渐隆,已经极少与人动手,这一套压箱底的本事自是更加不会轻易施展。
  直到亲眼目睹倾城一剑杀离车,瞬息击败梅尔舒迪林,巧计逃出大瘟皇、弦歌联手封杀,不禁对其武功、智谋惊讶得无以复加,这才动了不惜一切代价杀死倾城的决心,施出这门绝技。
  果然奏效,逼得倾城毫无还手之力。
  骨碌布渊心中暗喜,攻势也一波接着一波,只等倾城露出破绽,便可发动致命一击。
  心念方动,忽见倾城突然收剑,不退反进,手无寸铁的迎了上来!
  大瘟皇、梅尔舒迪林等人一直插不上手,忽见倾城自寻死路,不由大喜过望,哪知骨碌布渊非但不喜,反而脸色大变,歪歪扭扭的刺出一剑,端的是难看至极!倾城也不躲闪,硬受了那一剑,嗤的一声,剑尖在肩头划破淡淡的血痕,倾城趁机稳住身形,炎流·四季轮回剑骤然发动,反把骨碌布渊逼得连连后退。
  那间胜负移位,外人不知端详,骨碌布渊却是有苦自己知,“七巧问心剑”号称天下第一缠人的剑术,可却鲜有人知道,这天下第一缠人的剑术唯一的弱点,恰恰就是怕一个“缠”字!
  你躲着它,它缤纷灿烂仿佛威不可挡,可方才倾城硬是要那身子往剑上撞,“绵劲”立时正负逆转,反而把骨碌布渊给“粘”住了,七巧问心剑不攻自破,变成了比江湖把势都不如的花招儿!
  骨碌布渊以“七巧问心剑”成名五十余载,败在剑下的高手不知凡几,从没有人发现这个秘密,今日却被倾城一眼看穿,惊恐之情可想而知。
  倾城强破“七巧问心剑”,自家也挂了彩,喘息未定,大瘟皇再次祭起宝光飞剑追上来。
  弦歌一脸羞愤,又自靴管中抽出一口短剑,自倾城背后掩杀上来。他天赋异秉,浑身骨胳只有常人一半的重量,骨碌布渊因材施教,特别叫他走轻灵路子,故而轻功最为出色,鬼魅般飘过来,短剑连刺,但见寒星点点,剑气无俦,断取倾城后路。
  一直作壁上观的雅意仍在等待机会,三角眼精光闪烁,死死盯着倾城的举动。他袖内藏着一支针筒,只要轻轻一按崩簧,三百六十枚见血封喉的“大周天化血神针”,便会把倾城射成马蜂窝。
  雅意是个极为谨慎的人,他不打算现在发射神针,他要等待机会——只要靠近倾城周身一丈之内,即便是金刚不坏身,也挡不住大周天化血神针!
  身处众人围攻之中,倾城却比刚才对抗“七巧问心剑”更显轻松,木剑矫若游龙翩若惊鸿,每一招每一式皆神来之笔,指东打西挥洒自如,反而逼得众人狼狈不堪,直到骨碌布渊再次加入战团,才渐渐扳回上风。
  一直蓄势以待的梅尔舒迪林亦抽冷子加入围攻,一式二龙分水,刀走弧线,沉腕横绞,直取倾城双肋,疾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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