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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倾城战记-第2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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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倾城苦笑道:“雷兄别刺激我了,当年设计挑拨你们夫妻反目成仇,是我毕生最大的罪孽,活该现世报。帝国危在旦夕,满朝冠盖皆惶惶不可终日,只有雷兄闲适如常,在下很是羡慕。”
  微微一笑,雷因吟道:“战争是英雄豪杰的游戏,历史是才子佳人的传奇,与个人幸福相比,国家兴亡不过是弹丸小事。君上是英雄豪杰,雷某是庸碌小人,如何可以相提并论。”
  “天命如此,身不由己,如何走出迷津,还请雷兄指点。”
  “去找春江鹰扬谈谈吧。当务之急是把军政大权牢牢控制在手里,内患不除,何以安外。”
  九月的帝都城,菊花与人一样多,特别是薄暮下的朱雀大街,走在街上,就是走在花香里。菊花是隐士之花,菊香也是随遇而安的,倾城嫌它淡,雷因却说好。
  翌日,倾城去找临时政府的负责人春江鹰扬,开门见山的说:“我需要你的位置,请让给我。”
  翌日元老会开院,春江鹰扬即席演说,宣布战事临时政府已经完成了它的任务,于即日起,宣告解散。临时政府的成员全部递上辞呈,摄政公春江鹰扬也结束了自己短暂且算不得辉煌的政治生命。
  其后上院通过决议,选出倾城担任摄政大臣,总理战时一切国务,并设立了相当于临时内阁的摄政委员会,选举了八名德高望重的军政大臣担任委员,实际处理倾城做出的各种决策。
  倾城上任后,第一道命令就是:“无限期废止上院元老参政权,直到战争结束”,在最短的时间里建立了实际上的独裁统治。
  环绕着这一政治变动,稷下极力宣传,机关报《真理》及其面向大众的副刊《新闻》,连篇累牍的发表倾城的演说,以及相关人士的评论,把他装扮成一位能够力挽狂澜的人物,在帝国军民中重新建立起政府的威信。
  一时间,举城上下全把倾城视为击退水月军的中流砥柱,对帝国的未来,也首次恢复了希望。
  第二道命令是宣布逮捕卧虎将军武思勉,倾城宣布,武思勉就是一直以来肆虐帝都的“妖剑客”。逮捕令下达之后,武思勉畏罪潜逃,在他家中搜查出的证据,足以证明间谍身分。
  当初被刺之时,倾城就曾怀疑过他,后来因为他并没有负伤,才打消了怀疑。直到前次天狗事件中,再次与他对垒,发现了“妖剑”拥有迅速疗伤的功能,才再次对他起疑。
  消除了最后一处隐患,倾城把原本由武思勉统领的近卫营,交给稽查营长官格兰特长官,负责缉拿奸细,一旦发现,当场格杀。
  自从担任倾城的副手以来,这位背负着心灵十字架的青年军官,业已飞速成熟起来,值此国难当头之际,实在是倾城必不可少的助力。
  出于雷烽和柯蓝的提醒,倾城也没有忘记深入调查格兰特的背景,答案很让他满意,就此,倾城认为,帝都城已经把他完全控制了。
  最重要的是整顿军队。
  在玄武时,倾城曾写信建议当政者练军备战,可他们似乎根本没有认真执行,军队涣散,粮饷短缺,装备破旧,根本不堪一击。当他对此提出质问的时候,所有人都说压根没收到过那封信。
  帝都戍卫官的工作仍由艾尔将军掌握,对于这位亦师亦友的名将,倾城是可以完全信赖的,当他询问艾尔,除了他之外,现在还有谁是独当一面的帅才时,艾尔将军毫不避讳的,推荐了目前正投闲置散的前兵部卿古·撒罗。
  兰翎草原一战,这位名列少壮派四名将之首的蟠龙将军,被春江水月打得一败涂地,但败给兵力占据绝对优势的第二军,对手又是五虎将中最为冷酷狠毒的春江水月,虽不敢说虽败犹荣,却也的确是非战之罪。更重要的是,他是目前帝国军中,唯一没有被第二军打掉锐气的将领。
  倾城当即去找古·撒罗,开诚布公,捐弃前嫌,诚恳的请他协助艾尔,负责帝都防务。古·撒罗一口答应下来,在非常时刻,真正显示了军人本色。
  内忧外患都已安抚妥当,倾城又找来当初在枢密院工作时的老搭档雷因,商议关系到帝国正统的大事。
  两人不谋而合,都认为在这帝国存亡的时刻,务必要“师出有名”,恢复百姓的信念,强化摄政集团的凝聚力。为了达到这个目的,最有效的方法,无疑是“新皇”
  的登基。
  春江金鹏在摄政这些人,已经被帝国公民默认为正统,他的子女,无疑是最理想的继位者。依照倾城的看法,无心年岁较长,且秀外慧中,颇识大体,比起年方十五的无错,更加适合继承大统。而且恢复女帝制度,对收买民心也会有不错的效果。
  然而倾城却不知道自己离开帝都之后,无心也发生了很多事。命运塔顶那场噩梦,给她留下了不可磨灭的伤痛,整日躲在漆黑的房间里不肯见人,如何能继承帝位。
  倾城只好退而求其次,把刚刚成年的春江无错推上了皇位,史称“少帝”。
  当被群臣簇拥着登上皇座时,无错对倾城吐露了心底话,“我觉得自己就像个木偶,被你们推来推去,与其坐上这把龙椅,我倒更希望把它让给愿意坐的人,免得大家争来争去。”
  这是他第一次对倾城表示不满,可倾城却没当回事,义正词严的说:“国难当头,个人的心情算得了什么,你现在是皇帝,不许再任性!”
  “那么干脆你自己当皇帝不是更好?”
  “你说什么!”倾城不敢置信的望着无错。
  无错侧过脸去,不敢看他愤怒的眼睛。
  “你怎么可以说这种话!”倾城声色俱厉,他是真的恨铁不成钢。
  无错嗫嚅的道:“我就是这么想的,难道要我骗你吗?谁都知道你比我更有才能,那就干脆你来当皇帝不是更好?反正我不过是个傀儡,就算当了皇帝,你让我背着灵牌骨灰爬命运塔,我再怎么不高兴,还不是要乖乖的爬!”
  倾城倒吸了口凉气,心想,这孩子到底是怎么了?
  他已经习惯无错的言听计从,可是现在他却开始反抗,这让一向以家长自居的他无所适从了。
  “别想这么多了,等你当了皇帝,我就是你的臣子,怎么还能干涉你呢,傻孩子。”倾城强颜笑道。
  “那么,我当暴君你也不干涉吗?”
  倾城笑道:“你是个胆小鬼,当不了暴君的。”他把无错的问题当成了玩笑话,却没发现,那双纯真的眼睛背后隐藏着一颗叛逆的心。
  结束了登基大典,倾城又召开下院大会,征求公民代表关于如何抵抗第二军的意见。
  选票征收上来,同意议和的代表占了绝大多数,这或许正代表着百姓的愿望吧。
  倾城知道,这回,他必须去见水月了。
  水月同意了和谈的请求,约倾城翌日正午在军营前会面。
  想到即将与水月重逢,倾城心中久久不能平静,这天晚上,他失眠了。
  漫漫长夜里,他一次又一次在想象中模拟重逢时的场面--水月会问他哪些问题,他该怎样回答。
  他一次又一次激动的跳下床来,走到门外寻找月光,他想从月光里寻找灵感,门外黑夜沉沉,乌云挡住了月亮,他只好面对没有月亮的夜空祈祷,让这个过于漫长的夜晚早早结束。
  可是一转眼,他又害怕天亮了。
  后半夜在焦躁不安与冥思苦想中度过,当天边泛起鱼肚白色,倾城绝望了,他满心里塞满了春江水月这个名字,可连她的样子都想不出来了。
  天亮后,倾城准时出现在城门前,送行的人早已等候多时了。艾尔将军和萧红泪都来了,雷因、贝隆、明典也都来了。
  除了军人和官吏,更多的是平民。下院的公民代表们自发给他送行,人群从城门前一直排到朱雀大街。
  他们中间有白发苍苍的老人,也有抱着孩子的少妇,他们用复杂和天真的眼神,眺望着晨曦尽处的马道,等待着他们的和平使者。
  倾城出现的时候,人群骚动起来,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男人女人们,突然长高了一截,孩子们哭着喊着要看他们心目中的英雄,他们如愿以偿的骑在了父亲的脖子上,直勾勾的望着倾城走近,不知是谁发出了天真而失望的叹息,“原来是个女的!”
  倾城骑在汗血宝马上,格兰特给他牵着缰绳。
  年轻的武士看起来比倾城本人更紧张,他用铁胳膊推开试图接近倾城的平民,用稽查营长官的声音说:“闪开!都闪开!”马上又用助理护民官的声音安慰道:“大家放心吧,摄政阁下绝不会让我们失望的!”
  出城之前,他们给倾城安排了五分钟时间演讲。
  倾城在众人的期待中沉默了四分五十秒,最后说了一句话。
  “我会带着和平回家。”
  人群再次骚动起来,倾城听不清官吏们的祝福了。
  格兰特说:“别吵!不准吵闹!”
  突然,他愣住了。他发现人们没有争吵。他们是在哭啊……
  官吏的祝福之后,是公民代表的祝福,再往后是平民的祝福。
  倾城说:“你们有问题就问吧,我知道你们肯定有很多疑问。”
  他们好像又没有问题了。
  一个小女孩举起了手。倾城冲她点头一笑。
  那孩子说:“大姐姐,妳的衣服真好看。”她太紧张,忘了大人教给她应该叫“阁下”。
  这时候人们才注意到,倾城特意穿了一身具有朱雀民间特色的衣服,宽大的袖子上缝了别致飘带,左边飘带上写着“水月门徒”,右边的是“帝都草民”。
  这八个字正是他所代表的立场。
  那孩子又问他:“水月是什么?”
  倾城没听见她的话,她的声音被大人们的高声欢呼抹掉了。
  在热血奔腾的欢叫声中,城门轰然打开,吊桥重重落下来。
  倾城默然上马,龙侍仰天嘶鸣,风驰电掣般奔向城外。身后是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倾城对自己说:“我要为他们而战,哪怕对手是春江水月!”
  这么一想,他的血仿佛也沸腾了起来,心却愈发痛了。
  龙侍知道去见旧日主人,格外卖力,一瞬间倾城就来到了水月军营前。一只乌鸦从头上掠过,标枪般落在染血的战车上。
  水月接待倾城的方式很特别。
  她撤了守军,脱下戎装,换上一袭洁白的宫裳套裙,不施粉黛,素面朝天,打散了发髻,任由长发披在肩上,只用一支古雅的金钏子束着。
  这一身的装扮,正是当初百灵海滩,倾城与她初次邂逅时的模样。唯一改变的是,她的秀发已经永远化为银白的冰霜了。
  水月伫立在营门前,远远望着倾城飞马而来,血色的龙侍与那白衣胜雪的美少年,都如梦一般的浪漫。那温柔的眼神,却仍与当年海滩上那个流浪少年一模一样。
  倾城没有下马,在她面前勒住缰绳,强忍着激动,默默凝视着她。
  时光仿佛跳跃的精灵,把一千个日子之前的景象,搬运到此时此地,物是人非地彼此之间,活生生的叫人心痛。
  这是倾城平生第一次俯视水月,水月扶着龙侍的颈子,仰面看着他。
  阳光下,她微微眯着眼睛,温柔地惊心动魄。
  这也是她平生第一次仰视他,却没有丝毫地不自然,甚至先他一步,从从容容地开口道:“你还好吗?”
  “自从与你分手,我就一直没好过。”
  水月微微一笑,心想,明知道他说谎,为什么我还是很开心?
  倾城弯下腰,抱着她坐在自己身前。
  她真轻,他想。我曾抱过她吗?有,在新·雅兰斯海滩,那个蓝天白云下的仙境。
  倾城掉转马头,飞驰而去,帝国军和水月军,百万将士,亲眼目睹了两军主帅在战场上的这一幕,却没有一人觉得惊讶。
  魔王与神王的相遇,竟让置身局外的普通人也觉得理所当然。这是一种反璞归真的交锋,凛冽的杀气成了十里春风。
  倾城和水月共乘一骑,漫步在艳阳天下的鹰扬河畔。
  倾城悠悠讲述了自企鹅城分手以来的种种遭遇,水月依偎在他怀里,静静的听,时而惊讶的低呼一声,像个邻家小姑娘。
  倾城他发现水月的修为又精进了一层,原本外在的霸气,现在已经全部内敛,她完成了从出世到入世再返回出世的第一层修行,从新入世为人,见了山是山、水是水,也见了山不是山、水不是水,现在她又重新融入俗世山水之间,她已由魔入圣、由无情臻有情,成就它化自在天。
  倾城知道,自己虽然一直在进步,可与水月的距离,又拉大了遥不可及的一步。
  他想明白了的时候,故事也讲完了。
  水月说:“你的故事很精采,可我却没有什么好说的。”她是在他怀中呢喃,淡淡的发香仿佛一把巨大的扳手,将世界微微扭动了一下。
  这若有若无的扭曲,给倾城带来的,却是难以言喻的震撼,世界就此改变,不知是否心理作用,目力所及的景物,全都沾染上了瑰奇荒诞的魔幻感。
  马蹄踏过地面,大地于是震动,于是呜咽;河水失去了连续感,“哗哗哗哗”的水声是持续的,水面却仿佛分了层,分了块,伸手一掬,仿佛可以抽出标注着“孔雀历某年某月某时某分某秒”的那一片,它是不存在的,同时又是永恒的。
  然后是风。
  水月馨香的长发,成了她半透明的面纱,或者,称为外在的刘海更恰当。
  隔着这黑色的纱,倾城看到,风卷上天去,仿佛一群无色透明的白鸟,扯了一块大大的名为风的绸子飞上天去,于是那刺眼的蓝天,就一点一点的黯了。
  还有阳光,倾城回头四顾,热情的阳光仅仅照射在他和水月身上,除此之外,世界尽是黑暗,如陷深渊之中,一个火与冰的空间。
  倾城知道,水月想把他留在这个空间里,这是她能够绝对统治的空间,过去,只有身为创世神的她,一身绝对而孤独的存在着,现在,她想来超度他了。
  这是一种暗示,恍若催眠,以心为天,情为地,彼此为人的三才合一,她想把他拉回曾经只有两人存在的天地。
  这是一种诱惑,水月用魔王的伟力询问拥抱着自己的他,是否愿意回到新·雅兰斯海滩那个纯情浪漫的年代。
  倾城喟然叹息。为何世事总是不从人愿,假如在一年前,水月能够这样对他敞开心扉,天上地下,又有什么不能舍弃?
  可现在,倾城放不下帝都城门前那送行的人群,他们的期待山一样压在他的心头,容不下半点儿女私情。
  他再次掉转马头,风一样逃出了她的“世界”。他要避开阳光,走出黑暗,而这,绝非人类所能做到了。
  倾城猛地一勒马缰,龙侍厉声长嘶,腾空而起,就在落入茫茫黑暗的剎那,桥,出现了。红,白,蓝,三色彩桥架在光与暗之间,龙侍轻快的踏着碎步,沿着神桥,离开了魔的世界。
  一眨眼,世界再次改变,他们回到了军营前,仿佛从大地里长出来,凭空的出现了。
  倾城剧烈的喘息着,汗水浸透了衣衫,他不知道这次能够逃回来,靠的是自己的实力,抑或是水月的不忍。
  就在离开的剎那,他看到了军营、城市还有密密麻麻素不相识的人,一想到自己就是为了这些而跟恋人反目,说不出的伤心。
  倾城把水月抱下马,她看起来很累,而且有点伤心。
  “我回去了?”他试探的问。
  “自寻死路,何苦来由!”水月又恢复了帝王的冷静。
  “帝国尚有一战之力,你未必能胜。”
  春江水月诧异的看着他,仿佛发现了很可笑的事情。
  “你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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