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战记-第2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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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剑的年龄又是怎么回事?他应该年过四旬才对。”
“还是鬼哭析魂剑作怪,”温妮莎笑道:“凡是被剑杀死的人,血肉灵魂被饿鬼所吞噬,精气神则被剑主人吸取。那亮剑就是吸了不知多少人的精气才返老还童,变成了少年的模样。”
“那岂不是成了吸血鬼!”小迦失声叫道:“这鬼剑太可怕了!只要有剑在手,就可以不老不死啊!”
“而且不怕阳光。”燕三娘子补充道。
“也不怕大蒜、圣水和十字架。”纳兰婉容也来凑趣。
“你们啊,还有心开玩笑?快想办法除掉这魔人才是!”
“小迦姐姐不用担心,亮剑已经自食其果了。”
小迦狐疑的望着温妮莎,忽然抓住她的手腕,沉吟片刻后严肃的问:“你的脉搏很复杂……难道,你也不是人类了?”
“嗯。”温妮莎坦然的点了下头,“我现在已经成了亮剑的同类,假如他不算人类,我也不能算。”
“你杀了他?”小迦惊讶的问。
“我没有杀他,但他现在可能比死更难受。”
在众人的催促下,温妮莎继续讲述当日的遭遇。
自从遇见倾城师徒后,她心中重新燃起了希望,亮剑虽然可怕,但她更相信倾城的智慧,尽管当面否认了身分,温妮莎还是相信倾城不会就此放弃自己。眼下她必须做的是制造再次见面的机会,只有见了面,才能想办法把自己被挟持的消息传给他。
倾城的出现使亮剑紧张起来。他变得心事重重,连侵犯温妮莎的念头也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亮剑的确很顾忌倾城,天藏老祖之死对御剑通天门是个相当沉重的打击,亮剑不会忘记临行前祖师爷道魔神君的嘱托:万万不可招惹叶倾城!
可是,所谓不能招惹的人,难道当真像祖师所说的那么厉害吗?亮剑不信。
自从得了鬼哭析魂剑,他再也没怕过谁,他这次回来直奔凤凰城,一心要找易水寒报仇。叶倾城和易水寒关系匪浅,如果不趁机除掉他,将来即便杀了易水寒也要留下后顾之忧,假如说硬拼还有顾虑,如今他有温妮莎这个人质在手,胜算又添了三分……
他这里还没想出个头绪,温妮莎便嚷着要吃饭。亮剑格外谨慎,雇了辆马车,把温妮莎带到一处大宅院。温妮莎初时以为是客栈,直到一队穿着号服的马夫、杂役迎出来,才晓得是驿站,亮剑报出身分,并让驿长去找当地的宪兵长官。
温妮莎独自待在马车里,四壁是窗帘和木板,黑洞洞的车厢里十分憋气。她心事重重愁眉不展,禁不住长吁短叹。
忽然,窗帘撩开一条缝隙,探进来半张稚气的脸。
“啊呀!你……”
“夫人您好,我是李蓦然,你不认识我,但你肯定认识我师父。”
“你师父是谁?”温妮莎诧异的问。
“就是早上跟你说话的人。”
“你是他的徒弟?我……我不认识他。”温妮莎心头一震,知道亮剑已经发现了蓦然,他故意不动声色,想必是不愿打草惊蛇。
“夫人,妳是不是有苦衷?”蓦然感觉到了温妮莎的心事。
“当然没有。”
“那个人真的是你丈夫吗?我看他鬼鬼祟祟不像好人,你一定就是温妮莎阿姨!”
温妮莎打了个冷战,嘴唇颤抖,垂下头去默默抽泣起来。她的心情十分怪异,这种惺惺作态的表现,难道不会引起蓦然的疑心吗?亮剑为什么构思出如此危险的行为并强加于她呢?温妮莎很快就明白了,亮剑不想让倾城死心,倘若如此,温妮莎就失去了人质的作用,他希望温妮莎营造出一种别有隐情若即若离的姿态,以便倾城师徒继续犹疑、迷惑,直到他的杀局布妥。他需要帮手和时间。
温妮莎再次被控制,说了违心之言,并且流了眼泪。
做为这场表演唯一的观众,蓦然无疑是称职的。他楞了一下,歉意的说:“对不起,我认错了人,你快别哭了。”
温妮莎嘴唇蠕动了几下,说道:“我们夫妻好端端的,招谁惹谁了,你们一路纠缠不清,难道想逼死我吗?”
蓦然连忙道歉,恨恨的说:“都怪我师父啦!说什么你丈夫眉目不正心怀鬼胎,又说寻常人见了他都会叫姑娘、小姐,而你丈夫却叫他老兄,这显然不正常。不过话又说回来,我师父也不是什么正常人。”
“不许你这么说!”温妮莎愤怒的瞪了他一眼。这矫情夸张的台词,显然出自亮剑的意志。
“嗯,我不说啦。”蓦然笑了笑,把一件丝织网兜模样的东西塞给温妮莎。
“这是我师父交给你的东西,你穿上它,如遇到危险,只消默念一句咒文,就能化险为夷。”说完把咒文告诉了她,跳下马车匆匆走了。
走出很远,回头看见温妮莎仍半撩窗帘,颤巍巍的纤手遥遥伸向他,仿佛在竭力挽留什么。
蓦然走后,温妮莎后悔得恨不能去死,可受了鬼哭析魂剑的箝制,连自杀也不可能。她默默垂泪良久,听见亮剑回来,忙擦干眼泪,手忙脚乱的把蓦然交给她的网兜藏了起来。
“怎么又哭了?”亮剑撩起一角窗帏,阴森森的看着她。
“没什么。”
“刚才有人来找你?”
“没有……”
“哼!”亮剑忽然搧了她一耳光。
温妮莎捂着脸颊,歪在车厢里,眼前一团漆黑,耳畔响起亮剑阴冷的威吓:“别在我跟前耍花样!走着瞧吧,今晚我们就洞房花烛,驯的你服服帖帖!”
温妮莎微声抽泣,看上去楚楚可怜,痛不欲生,头脑却清醒得很。趁刚才一摔之机,她将蓦然送的网兜藏进了车厢底座。还没藏好,车门忽然开了,温妮莎不动声色的把手缩回来,紧紧捂着胸口,她清醒的感觉到自己心跳加速,极度的恐惧与憎恶,使身体里的血液嗡的一声,从两耳往头顶冲,像是着了火。
亮剑负手站在车门外。天地间静悄悄的,马仿佛也睡着了。阳光把他英俊里透着阴险的面孔上镀了一层金漆,狭长的背影打在场院上--腰肢中断,突然跳到被午后的太阳晒得发白的墙头上,恍若一幅错位的版画。
“你背着我干了什么?”亮剑问。
温妮莎垂着眼眉,端坐在车厢里不说话。
一晃眼,阳光被拒之门外,阴影潮水似的淹没了她。
亮剑神不知鬼不觉的上了车,眯着眼睛,耐心而小心的寻找着什么。他的眼睛在光线黯淡的车厢里扫来扫去,不放过任何一处细小的角落。
鬼哭析魂剑幻化的金属手掌无意识的蠕动着--拇指按照食指、中指、无名指、小拇指的次序顺次摩擦,随后按照相反的顺序返回……这神经质的小动作,无休止的持续着,每摩擦一下,黑暗里便闪出一朵钢蓝色的火花,鬼哭析魂手幽怨的啜泣着,一声声婴儿般的哭泣在车厢里回荡。
温妮莎的心快要麻痹了。她越是害怕,心里反而越平静,脑筋也越清楚、敏锐,仿佛一瞬间全世界的时间都慢了下来,只有她的思想在风驰电掣的奔腾着。她正襟危坐,用手帕捂着肿痛的脸颊,当亮剑朝她走来时,一种强烈的憎恶感使她几乎呕吐。
“走开。”亮剑冷冰冰的说。
温妮莎没有理睬他,像个固执的孩子。
亮剑忽然挥出右手,鬼哭析魂剑幻化的手掌抓住了她的头发,猛地提了起来。温妮莎感到头皮一紧,紧接着,仿佛无数钢锥刺进了额头,痛得几乎昏过去。她尖叫了半声,旋即紧紧咬住嘴唇。
亮剑在她身上仔细打量,却没发现异状。他掀开座垫,依然一无所获。明明看见一个小男孩从车顶上跳下来,却什么异常也没有,他感到不可思议,马上提高了警惕,可搜查的结果证明了他的警惕毫无必要,这使他更加火大。
“不知好歹的臭婆娘!再不求饶老子掐死你!”亮剑自言自语的骂道。
突然间他想到,温妮莎个性刚强,不求饶是可理解的,为什么连鬼哭声也消失了?这时感到手心一热,慌忙缩回手来低头一看,温妮莎头上多了五个圆形的小洞。原来刚才心神一乱,无暇控制鬼哭析魂剑,竟被它钻开了温妮莎的头盖骨吸起血来。
他拉过温妮莎的尸体一看,原本清纯秀丽的脸颊已经失去了水分与光泽,仿佛一瞬间老了三十岁,亮剑恨恨的咒骂着,将刚刚吸出的血液逼出来,重新贯入温妮莎的体内。过了好半天,温妮莎恢复原态,亮剑逼视着她,喉咙里发出低沉的狞笑。
“小姑娘,我又救了你一命,你想怎么报答我?”
“我会杀了你--这就是我的报答!”温妮莎哭喊道。
亮剑仰头哈哈大笑,突然,一把掐住温妮莎的脖子,将她按在车厢地板上,后脑撞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温妮莎顿时昏迷过去。
“我现在就让你报答!”淫笑声中,亮剑劈手扯开她的外衣,扯落的纽扣在车厢里狂奔,叮当作响。粉红色的胸衣暴露在亮剑眼前,一股血气从小腹升上来,他再也按捺不住,伸手抓向温妮莎娇嫩的胸脯。
“长官,您要的路引送来了!”身后,传来当地宪兵队长的声音。
亮剑的动作顿时僵住了,欲火全变成了愤怒。
他缓缓站起身来,头也不回的说:“谁准许你走近我的马车?”
“长官,您不是要我送来吗?”那人还什么也不知道,仍朝着马车走来。
他甚至胆大包天的低头从亮剑身后钻进来,看到衣衫半解的温妮莎,惊讶的吹了声口哨。“长官,你可真会享福!这娘们儿可真够水灵。”
亮剑微微一笑,问道:“你也喜欢?那好,你先来。”
“什么?!你当真舍得?”
“我说到做到。”亮剑转身下了车。
那宪兵队长咽了口唾沫,笑嘻嘻的说:“那就多谢长官啦!”说着跳上车厢。
“嘿嘿,小妞别怕,我可比那位长官温柔多了……”
宪兵队长一句未了,却见温妮莎忽然蜷缩成一团,纤手灵活的钻进裤管,从里面扯出一团渔网似的东西来。
“咦,妳--”
“你去死罢!”温妮莎一脚把他踹下车去,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长官,你的妞真凶啊。”
“没办法,她不喜欢你啊。”亮剑阴笑着走过来。
“再给我一次机会吧长官,这次我一定制的她欲仙欲死!”
“可以,但你先要喂饱我的右手。”亮剑冷笑着举起右手,扣住了他的天灵盖。
“长官你--啊啊啊啊啊!”
温妮莎透过车窗,看见那人的脑袋在亮剑手中剧烈抖动,惨叫声拔地而起。
“哈哈哈哈--呜呜呜噢--”亮剑的狂笑与鬼哭析魂剑的嚎叫交替响起,那人的惨叫声却越来越微弱,最后变成了一具白森森的枯骨,连血带肉被吃的一滴不剩。
车门再次打开,亮剑正用一团黑糊糊的东西擦拭沾满血污的手。温妮莎认出那是刚才被杀死的人的头发,顿时恶心的干呕起来。
吸饱了血的亮剑比刚才更加兴奋,他志得意满的走进车厢,想继续刚才被打断的游戏。温妮莎半裸酥胸蜷缩在车厢一角,绝望的看着他步步逼近。亮剑太得意了,竟没发现温妮莎的胸衣外套了一层淡青色的网状薄纱,当他的右手伸到温妮莎胸前时,忽然感到一股大力袭来,猛地将他扯了过去。
“妳--”
“太一化生,血刀渎神!”温妮莎飞快的念诵着咒文,她的身体已经变成了一团充满青气的水幕,有如天气晴朗的夜色,就在一片青幕之中,泛起了无数刀尖般的星光。
“贱人!”亮剑怒吼一声,右手猛然变回析魂剑,携着凄厉的鬼哭,刺进温妮莎胸口。剑刃毫无阻碍的没进了温妮莎的胸膛,她的脸上毫无痛苦之色。
“呜呜呜噢噢--”析魂剑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哀嚎,一股绝大的反冲力,将亮剑推出车厢。
温妮莎樱唇半张,迷惑的望着蜷曲在地上惨叫不止的亮剑,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她记得自己围上了蓦然送来的网状纱巾,难道是它导致了这一连串的怪事?
一缕阳光射进车窗,温妮莎低头一看,只见那块青蒙蒙的纱网依旧围在自己胸口,只是被阳光一照就变成了黑色,黑纱就像深不可测的宇宙,密集的亮斑在黑漆漆的纱网里闪烁,仿佛正朝自己飞来,就像宇宙空间里数之不尽的星球。
温妮莎看了一眼就觉得头发昏,连忙抬起头来,她并不知道这团奇怪的纱网是什么,但很清楚是这东西救了自己。她推开车厢,看到亮剑躺在血污中,他的右手已经被齐腕切断,脸上、身上布满了细小的锥子孔样的窟窿,有如一个马蜂窝。血从手腕和锥孔中喷射出来,使他看上去就像一个人形浇花器。
可这并不是最残酷的打击,对亮剑来说,失去鬼哭析魂剑和身受重创都算不了什么,最让他绝望的是温妮莎吸走了他的元神!眼下他已经变成了一个失去力量的残废,就连站起来也不可能。
“妳……妳……”他指着温妮莎,脸上满是恐惧之色。
“我怎么了?”温妮莎迷惑的问。刚一说完,忽然感到胸口一阵烦闷,不由咳嗽起来,伴随着咳嗽声,一股股的鲜血从她胸口狂喷出来。
温妮莎开始还以为是自己流血,慌忙用手去堵,可是哪里堵得住,那血流凶猛无比,射在手上竟割开深深的伤口。
温妮莎手足无措的站在车门前,眼睁睁的看着血流如开闸泄洪一般从胸口喷出去,仿佛她整个人就成了闸门。
整整过了半个时辰,血的洪水才宣告干涸。此时院子已经被腥臭的血水淹没,温妮莎站在齐脚踝深的血浆里,感到一阵恶心。她忙不迭的跳上马车,捂着脸哭泣起来。
好一会儿,车厢上有人笑道:“师父,阿姨哭得好伤心,你还不去安慰她?”
温妮莎心头一震,啊了一声,软软的倒在车厢里。
“是我。”有人在身后扶着她的肩膀。
“倾城哥哥……温妮想死你了!”她翻身扑在他怀里,痛快的哭了。
“师父快来看,地上好多血哦!”
“我这就出去。”倾城想起身,温妮莎却拉住他的衣袖不松手。
“别怕,那不是你的血,”倾城亲亲她的脸颊,柔声安慰道:“那妖人用鬼哭析魂剑吸了上千人的血,外头那些血就是受害者的,他们的灵魂已经被解放,再也不用为虎作伥了,温妮,他们都在感谢你呢!”说着,倾城哈了口气,气团变成一团柔和的光,悬在空中照亮了车厢。
温妮莎睁开泪眼,看见一团团蜡烛火苗似的幽魂在车厢里盘旋飞舞,每一团火苗里都有一个赤裸的小人儿,或男或女,都在向温妮莎作揖、磕头。
“哥哥,他们在跟我说话呢!”温妮莎好奇的去摸那一团团幽灵。
他们好像很怕她,飞快的逃走了。
“别碰他们,”倾城说:“你的手对他们来说太危险了。”
“为什么?”温妮莎低头看自己的右手,忽然感到心脏一阵收缩。
“天,我好难受……哥哥,帮帮我……”她捂着心口,楚楚可怜的望着倾城。
倾城微笑,低声道:“没事的,它要出来了。”说着将手按在她胸口,轻轻按摩。
温妮莎长长吐了口气,甜甜的笑道:“哥哥,我现在不难受了,不许走!”她捉住他的手,“我要你放在这儿嘛,这样……人家好舒服。”她红着脸说。
“咦,我的手好痒……”她抬起右手,惊讶的发现细白如美玉的掌心里,长出了一支小剑,越来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