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战记-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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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一定也喜欢这儿……”他想。于是,他停止了流浪,住在玄武神坛脚下。
天气好时,就爬上坛顶抱着兰晒太阳;若是阴天下雨,他就躲在附近的石洞中陪兰聊天。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罗喉生活在回忆中,倒也是种凄凉的幸福。附近本来只有罗喉夫妻一户居民,不久前,又搬来了一位邻居。
“我叫无痕月,请多关照!”邻居主动来拜访罗喉。漆黑的长发,暖洋洋的笑容,是位秀气的少年。
“我是个冒险家……”无痕月见罗喉默不做声,还以为他不相信,尴尬的抓抓头,说:“呃……不过还没什么名气……”无痕月有种怀才不遇的落寞。
“总有一天,我会成为全四神最伟大的冒险家!”年少不知愁滋味,他很快就振作起来。
见罗喉似乎不太欢迎他的来访,无痕月只好告辞。罗喉倒不讨厌他,但除了兰,他不想跟任何人谈话。无痕月开始了他伟大的冒险事业──准确的讲,应该是盗墓事业。他坚信玄武神坛下一定埋藏着稀世珍宝。
“跟我一起干,挖出宝藏分你一半!”无痕月总想怂恿罗喉加入盗墓团伙。
罗喉拒绝了。他才不稀罕什么珍宝,怀中的兰就是他的稀世珍宝。
“呃……随便你吧!”无痕月遗憾的说。“不过我还是会分你三成的,见者有分嘛!这是我们这行的规矩。”
“规矩?冒险家的规矩,还是盗墓贼的规矩?”罗喉不明白。
倒楣的无痕月天天累得半死,可连珍宝的影子都没挖到。可他毫不气馁,依旧为了梦想努力工作,连晚上都扛着工具出去“乒乒乓乓”的东挖西掘。
开始几天罗喉被他吵得睡不着,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这天晚上,无痕月依旧在挖他的宝藏。他想掘开了一条深深的地道,直通坛底,工程颇巨大,但在他日夜不懈的努力下终于快要完成了。
半夜里,一声巨大的爆炸惊醒了罗喉,开始还以为又是无痕月在耍些小把戏,本不想理会,直到玄武神坛颓然倒塌,才发现事态严重。
罗喉来到坛前,看到的只是一堆断壁残桓,外加被埋在乱石堆里的无痕月。
“妈的!那群黑衣外国佬肯定是末日真理教的喽罗,叫什么‘末日众’的家伙!
总有一天我要报此‘活埋’大仇!唉~~可惜了这座神坛了,就这么给炸了……这群疯子真狠心!”被罗喉挖出来的无痕月一直在抱怨,罗喉看得出,他是在心疼快要到手的财宝。
“说来还得多谢你救了我……可惜,这次一无所获,不然一定好好酬谢你。嗳,下次找到宝藏一定分你……”
“不必了。”罗喉连忙谢绝。他认定无痕月这笨蛋一辈子都休想找到宝藏,那还敢奢望他来报答。
“呃,那个……罗喉兄,你干吗总是抱着具骷髅啊?”
“不是骷髅,这是我的妻子兰·观世音。”罗喉答道。
无痕月愣了一下,尴尬的挠挠头,说:“对不起,我不知道嫂夫人已经仙逝……”
“兰没死,只是生病。”罗喉打断了他的话。
“……”
“兰生了病,暂时留在极乐世界,等病好了就会回来。”罗喉又开始发痴。
“……别傻了,罗喉兄!嫂子的确已经不在人世了,还是入土为安……”
“没有,兰没死!”罗喉狰狞的瞪着他,双眸血红。
无痕月识相的闭上了嘴。
“我这就去找大夫,治好她给你看……”罗喉赌气的站起身来,疯疯癫癫的。
“罗喉兄!”无痕月拉住了他。
“你会医术?你能医好兰?”罗喉还以为他有办法。
沉默良久,无痕月才说道:“去朱雀吧,罗喉兄,玄武没人能帮你。”
“朱雀……”
“对,去朱雀吧!阴阳明镜与春江无心都是妙手回春的名医,就算他们帮不了你,稷下学宫藏龙卧虎,一定有人能医好她……”
“哎!你去哪?”
“朱雀!”罗喉头也不回,大步而去。
第五卷 进化Ⅲ·太古魔龙之劫难
序章 萌动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凤凰城郊外
龙侍轻快的跑在林间道上,清晨的露水打湿了长长的鬃毛,混着血色的汗珠滑落尘埃。马上的女主人伸伸懒腰打个哈欠——骑在马上都能打瞌睡,不知该赞龙侍乖巧还是该夸她春江水月打盹得水平高。
“龙侍(Dragon Sumurai)啊~~你主人我赶路赶的好辛苦,如今是又累又渴实在疲劳……不如~~你来给我做早点可好?”
龙侍翻着白眼嘶嘶叫。咬下几茬路旁青草递到女主人手中。
水月:“……你——这——大——白——痴!我——春江水月——从——来——不——吃——草!”
龙侍见主人发飙,大感委屈,心想:“俺只是一只马儿嘛~~虽然出身高贵(大宛汗血种),才华出众(日行千里),可也没修过厨艺呀?你逼俺做早餐,不是摆明了难为马?”
龙侍的牢骚水月当然不知道,遥望东方那抹朝霞,她愈发想念远方那人。
“与龙侍这猪头三相比,叶子至少会做早餐……还会讲故事……会洗衣服……会惹我生气……然后——不费吹灰之力就又能哄得我开心得不得了……”想着想着,水月不由得会心一笑。
“啊!你这可恨的小子,无所不能的春江水月居然……居然……有一点点儿想你了……”
胡思乱想得当儿,悠扬的笛声自身后传来,融入静谧的夜空。水月闻声色变,猛的勒住缰绳,龙侍一声嘶鸣嘎然而止。拨转马头回身望去:东方日出之处尘土飞扬,马蹄声由远及近。
“别来无恙笛?(1)特情组的鼻子还真灵呢!”
含住小指,她吹起口哨。清越的哨音回应了笛声,那标人马明确了目的所在,立刻加速朝水月所在处奔来。方才远时倒还没在意,如今近了才发现那队伍浩浩荡荡,骑士足有数千。
“来者何人?”水月厉声喝问。
“特情组长尘·小小觐见!”吹笛者大声答复。
“夜叉十二将皆三千游骑军参见水月千岁!”话音未落,十二位身着一色乌金甲胄的将领策马来到水月面前。不待她答话便先滚鞍落马跪地请安,三千骑兵亦效法将领下马参见。
“主事儿的站出来,给个理由先!”水月微微眯起凤眼。这么多人一起来,绝不会仅仅是为了找她。尘·小小必恭必敬的来到龙侍跟前,递上一只大布包。
不待她打开,一只可爱的大脑袋伸了出来主动打招呼——大眼睛,大鼻子,大嘴巴,——正是F&S特派邮递员——小飞少侠!
“不知道……不知道该如何思念才好……真是个小傻瓜~~:)”
水月把信读了一遍又一遍,先是忍俊不禁哧哧的笑,接着又遥望远方痴痴发呆,闻闻洁白的信笺,不知是否嗅出了他的心情和思念。小心翼翼的将信封贴身放好,水月又恢复了女王应有的威严。
“派十二将出城,是谁下的命令?”
“是易将军,殿下。他说……他说殿下远征企鹅城理应有人侍奉,以壮威仪……”
“易水寒?糊涂虫!夜叉十二将都来了,谁帮他守城!?哼!远征企鹅城?简直是谎报军情谣言惑众!”
难怪水月发脾气。易水寒是她的左膀右臂,也是她最信任的将领。正因为他自帝都回来,水月才有机会放心的离开凤凰城去找倾城。
去企鹅城不假,可“远征”却纯属莫须有,一向稳重谨慎的易水寒怎会一反常态管起闲事来?水月越想越气,没想到更大的意外还在后面呢。
“殿下……其实……”尘·小小支支吾吾,预言又止。水月狰狞的瞪着他,伸手拔刀。
“报告殿下,易水寒将军昨夜已经离城——就在接到那位叶少爷的来信后。当时您已经离城,他命我将信转交,自己却出了城。据说……去了企鹅城。报告完毕!”尘·小小不想人头落地,哪还敢半点儿迟疑。
“他想死!”水月咬牙切齿的挤出三个字。
“殿下不用担心城防”,尘·小小忙安慰道,“尼古拉斯·海宁老侯爷昨晚也换防回城了。”
水月闻言总算松了口气。有号称猫老爷的有第二军元老海宁侯爵驻守,凤凰城万无一失。
尽管如此,易水寒也不该擅离职守。内陆有金鹏伪政权威胁,边境有白虎“维京联盟军”觊觎,冒险调回驻守边疆的老侯爵,自己却去了企鹅,他到底居心何在?水月越想越心凉。
“难道……他想找倾城的麻烦?”易水寒根本就不认识倾城,这个仅凭女人第六感得来的猜测没有什么根据,可水月却深信不疑。她知道易水寒也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煞星,倘若他真想干掉倾城,100个叶子捆成一团也挡不住他的“漆黑守护神”。
芳心乱如麻,她恨不能肋生双翼飞到企鹅,可老谋深算的易水寒却早有准备。三千游骑军说是护架,其实是拖延时间扯她后腿——即便日夜兼程,他们坐骑又怎能赶上龙侍的脚力?
长叹一声,水月只好放弃了原来的打算。心中暗恨易水寒多事,对他的信任也首次出现了裂痕……
“十二将统统给我回城协防!尘·小小回前线继续监视白虎方面动静……至于这三千游骑军……既然来了,就跟我去企鹅城见见世面!”水月迅速作了安排。
易水寒很可能是走水路由“鱼鹰运河”去企鹅,水旱两路不可同日共语,追上的希望微乎其微,她只好放弃了急行军。
易水寒实在太了解这个爱慕虚荣的女人了,有排场不摆,她就不是春江水月!三千游骑军果然拖住了她的腿,“夜叉”先“阿修罗”一步进了企鹅城……
轻巧得跃下马背,水月俯首凑到龙侍耳旁:“龙侍,快点儿去企鹅城~~替我保护那个人,千万别让人欺负他才好……”言罢一掌击在马背上,龙侍长啸一声冲入路旁灌木丛,踏花飞驰而去……
“啪嗒”——直在偷听的小飞侠也跳出袋子,追向龙侍,眨眼间一龙一马便消失在地平线处,没入红彤彤的晨曦中……
梦后楼台高锁,酒醒帘幕低垂。去年春恨却末时,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记得小苹初见,两重心字罗衣,琵琶弦上说相思,当时明月在,曾送彩云归。
玄武·游侠部落
楠大醉醒来,天边红霞正好。结束了一整天的围猎,营地上,雷神骑士们围着篝火开怀尝饮。帐外歌声笑声此起彼伏,地上篝火熊熊,映得天上明月星辰黯然失色。大草原上,烧烤宴会方兴未艾。
“老大,来喝酒啊!”方一出帐,“无聊”就扯着破罗嗓子冲楠嚷嚷。
“喝酒?没意思!我去沐浴,等会儿记得送个漂亮妞儿过去。”楠有气无力的挥挥手,穿过堆堆篝火来到营地后方,向帐幔围起的温泉走去。今天心情不佳,遇上行礼致敬的手下兄弟也爱理不理的。
“完了~本月那次又到了。”“废话”摇头苦笑。
“可怜的阿卡拉姑娘呐,请原谅我们变态的楠老大……她是美女的梦魇……”虽然怜香惜玉,“无聊”还是听命行事去了。
“楠大人~~奴家来伺候您了。”娇滴滴的声音自帐外传来。
“进来吧~~”楠懒洋洋的说。
少女乖乖的掀帘而入,低垂螓首,侍立池旁。
“你要服侍我?”氤氲的蒸汽,哗哗的水声冲得楠的话音有些变形,不知是远还是近。
少女点头称是,毕恭毕敬。
“自愿?”
“当然~能服侍玄武最伟大的天骑士——楠·帝释天大人,是奴家无上的荣耀。”尽管少女来自夫瑞河畔(TheFreeRiver)的小族阿卡拉,却也知道天骑士的大名。
“……你……可真会讨人喜欢……”楠说喜欢,可语气里却没有一丝喜气。
“知道……知道……怎么服侍我么?”
羞赧的咬着樱唇,少女摆弄着衣脚,好一会儿后才低声答道:“知道……用奴家冰莹玉洁的身子服侍大人您……”
水声忽止,帐内死一般的沉寂,就连蒸汽也似乎停止了游动。
“哈……哈哈哈哈~~~你?……用身体?……服侍我?”楠古怪的笑声流露出恶意与嘲讽。
“白痴女人!抬起头仔细看看!看看你要用身体服侍的楠大人!”
少女惊恐的后退几步,抬头望向温泉。惊异的目光落在楠变形的脸上。接着便顺着不满水珠的褐色肌肤滑下,来到高耸饱满的玉峰。
“啊呀~~你……”少女花容失色,孤陋寡闻的她并不晓得拥有“大雷神”之名的天骑士竟是个不折不扣的女人。
楠冲着她冷笑,笔直的站在齐腰的温泉中。赤裸的身子瑟瑟发抖,不是因为寒冷,而是因为剧痛。
剧痛?少女立刻就知道原因所在了:楠小腹处那泓泉水,正渐渐变得绯红,由深及浅向外扩散……凄厉的惨叫划破夜空,雷神骑士们却个个充耳不闻。
“砰!”少女从帐内飞出,滚过之处洒下点点血迹。
“丢掉!”
“是!”早就等候多时的“无聊”立刻抱起血肉模糊,捂着脸哭泣的少女飞身而去。
帐内,楠将头深深埋入泉中。泪水与呻吟全都与温暖的泉水融为一体,浸泡着的具已疲惫不堪的身心……
“自兰死后,已经是第二十个了……”每个月的这一天,都是她最痛苦的时候。一年前的今天,兰坠落苍天,驾着阿帕奇驶向地狱……
“为什么?”她问自己。
“为什么堂堂天骑士竟不能保护自己唯一的亲人?为什么无敌于玄武的‘大雷神’偏偏是个女人?为什么……为什么我楠·帝释天会被小小的痛经折磨得生不如死只想杀人……?”两个时辰后,疼痛渐止,楠筋疲力尽,仰躺在水中胡思乱想。
“不知朱雀的春江水月是否也有这么痛苦的时候……?”自鹰愁涧一战后,春江水月打破了她不败的神话,同为女人,楠自然而然的想到了她。想象着秀丽的水月月事来时痛得满地打滚的衰样,她忍不住嘿嘿傻笑,一脸陶醉状。
想到水月,当然也就想到了那个让她爱恨交加念念不忘的叶美人儿。当日恶作剧得一吻,让她至今无法忘怀,不知多少次午夜梦回,她与他重温绮境。
想到叶美人,她的心里就又不平衡了。“晦气!水月那婆娘还是比我幸福嘛!倘若天天亲近叶子美人儿,偶尔痛上一痛又何妨?”楠本不是善妒之辈,可今回却越想越气,嘴巴撅起老高,妒忌得眼都红了。
“哼!不行!我一定要把叶美人儿抢到玄武来,给水月那小贱人点颜色尝尝!”摸摸肋下那条半尺长的伤疤,心意越发坚定。
“神奇无比,无比神奇,马上去朱雀!”沐浴之后,楠迫不及待的找来了精通地理的神奇兄弟。
“干嘛?”两兄弟齐声问。
“去找叶美人,把这封情书转交给他,然后……接他来玄武!”
“情书?”神奇兄弟面面相觑。
“老大,您写给叶美人儿的?”大哥神奇无比壮着胆子问。
“当然!”楠得意的把锦帛塞进竹筒,又扣上塞子。
“刚刚在温泉里写好的……真是文思……文思……那个如泉涌哈!”楠的初等教育主要用来修逃学课,水平有限的紧。
“可是……可是,温泉里哪儿来的笔墨纸砚?”无比神奇大惑不解。
“嘿~~那有何难!”楠得意洋洋的说:“纸就用内衣——上好的缎子呢。手指就可以写,何必用笔?至于墨,更不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