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战记-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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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茶毒,不要因私怨误国。为了安抚楠·帝释天,大汗还将亲临流云川视察。
对于阿育王的来信,楠只能报之苦笑,除了自私与误解,她看不出别的。对于他的御驾亲临,楠也不报任何希望。
茶毒已经去接圣驾,顺便献献媚进进谗;美杜沙也去迎接来旅游观光的魔女谬斯,偌大的流云川登时冷清了不少。骑士团的兄弟大多都疯狂迷上了“刑天”,一个接一个的消失在实验室。
实验,是披着文明外衣的冒险,可实验品们却对这危险视而不见。在不老不死的诱惑下,苍天骑士们甘愿成了实验室中的小白鼠。
“你们曾经帮过天狼人──罗喉就是魔域出身——现在又来帮我们苍天研制不死战士,魔域究竟有没有立场可言!?”楠曾这样问过美杜莎。
“罗喉?天狼人?呵呵~他们也是实验的一部分啊!”美杜莎的回答让她不寒而栗。
实验?究竟是什么实验?恐怕不仅是刑天……
楠敢以自己天骑士之名起誓,魔域的目的决非“实验”那么简单,一定另有阴谋。凭借战士的直觉,她预感到了苍天汗国悲惨的未来。
战争与杀戮,魔域把他们带到了玄武,可草原人的守护神啊,伟大的天骑士楠·帝释天,却对之无可奈何。
国家,只会利用而不可能尊重自己;部下,为了个人力量背弃了自己;奶奶惨死,原因不明;妹妹神秘兮兮,事事瞒着自己……
楠真的累了。仔细想想,二十几年来,自己从来都是为了别人而活,从没问过自己:楠·帝释天,你究竟喜欢什么?你活着究竟为了什么?你有愿望吗?你……你……还算女人么?
参军是父亲的愿望,结婚是母亲的意思,分手是丈夫的要求,战斗是国家的的命令……
我呢?究竟那些是我自己真正的意志?
参军也罢,结婚也罢;离异也好,战斗也好……对楠而言,统统无所谓。不喜欢,可也不讨厌;有可,无亦可。除了讨厌美女,楠没有自己的个性。
楠决定从新开始自己的生活。为了新生活,她决心抛弃现有的一切——包括国家与名誉──无论对,还是错。
“兰,如果我……哪天突然消失,或者决定去流浪,你会不会觉得奇怪?”悲哀的楠找不到人来倾诉心事,只好硬着头皮跟妹妹谈心。
“流浪,你?”兰当然感到不可理解。工作狂楠·帝释天会抛下骑士团去流浪?
打死也不信!
“嗳~只是一个比方,我是说……追求真正的自我,寻找幸福的生活。”楠的解释有点不伦不类。
“真正的自我,幸福的生活……好的。明白了。”兰似乎真的明白了,之后就没在说什么,两姐妹的谈话也就到此为止。直到楠更衣回流云川,兰才突然说:“去吧,追求你想要的。”
“嗳?”楠有点惊讶,兰却越发恬静幽雅。
“不会妨碍你,说不一定还能帮上忙。”兰又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好在楠早就习惯了,也就不再追问。
“大帅,有使者来访。”传令兵匆匆进帐,打断了楠的遐想。
“哪儿来的?”楠问。
“是天狼人。”
“天狼人?”楠蹙起眉头,“来下战书?”可别又起了战事。
“不是……”传令兵神色有些迟疑。
“快讲!”楠最讨厌手下吞吞吐吐的。
“来使两人,还带了一个残废──挑断了手脚筋,说是特地来送凶手……”
“凶手?”楠脸色骤变。
“对,说是杀害大帅祖母的凶手。”
“谁!?”楠拍案而起。
“罗喉,就是那个苍天之狼罗喉,不过现在是个残废……”
“带他们进来!”楠急道。
“是!”传令兵退下。
“慢着!‘跑的快’(传令兵的绰号,楠取的),赶快把我妹妹接来。”说到报仇,兰也有一分。
第八章 原谅我,可好?
一桶冷水当头泼下,唤醒了罗喉。
努力的睁开眼,抬头四顾,看到的只有张张痛恨悲愤或幸灾乐祸的脸,有陌生的,也有熟悉的。不知身在何处,只看的出是个大厅,自己就躺在厅中央的地板上。
挣扎着想站起来,刚刚坐起,就发现手脚巨痛,丝毫用不上力。仔细一看,才发现手腕脚腕的筋脉都被挑断。一觉醒来四肢都不再属于自己,任谁遇到这种打击也都无法承受吧?
罗喉怀疑自己是在做梦,可疼痛告诉他一切都是真的。
“楠帅,这厮就是杀害另祖母的凶手,我们特地送来交给您亲自处决。当然,还希望不要因为这个败类坏了我们两族的和平协议。”变色说明了来意。
“罗喉小贼所作所为人神共怒,大帅最好立即处决,免得脏了大家的眼!”二郎巴不得罗喉早点死。
“老大,这小子就是天狼空军的统帅,不少兄弟死在他的飞艇轰炸战中……”
“对,这个仇今天一并报了!”
“把他千刀万刮!”
……
面对罪魁祸首,苍天骑士们巴不得割他肉来吃。
罗喉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糊里糊涂的自己就陷入了阴谋之中,白白作了替罪羊。
“为什么?为什么害我?”他想大声质问变色与二郎,可目光一触及那两张丑恶的嘴脸,就知道无须再问了。
“到底作错了什么,为何老天要如此折磨我?”坐在冰冷的地板上,耳中充斥着咒骂与嘲弄,无力的抬起双臂,除了巨痛,双手没有一丝力量,曾经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现在却成了两只并不美观的装饰品。
本来仅仅是心灵受到重创,现在连肉体也被毁了。小红帽不肯原谅他,骨肉至亲的族人们排挤他,陷害他,而今又要联合敌人来折磨他,即便死还要落得个“恶有恶报”,罗喉的人生跌如了谷地。
即便生不如死,罗喉也还不想死。还没见到小红帽,还没向她澄清自己的清白,还没亲口向她表达爱意,还没……应该做的事儿太多,罗喉绝对不想死。
于是,他大声伸冤。“冤枉!奶奶不是我杀的!”
蓦然爆发的吼声就向压抑以久的火山喷出炽热的岩浆,众人不禁为之一愣,咒骂与怒叱也停滞下来。
震惊毕竟只是一瞬间,大家又立刻恢复了正常。为了掩饰失态,咒骂与怒叱卷土从来,更有几位勇者,以二郎为首,冲上前来拳打脚踢,以表示自己不怕死火山,顺便展示正义的力量。
罗喉手脚残废,既不能还击也无法招架,被“惩恶扬善”的勇士们打的奄奄一息,口中还不停的喊“我是冤枉的……”“真的不是我杀的……”叫声越来越小,终于淹没在打击声中。
“住手!”楠看不下去了。想当初战场上的罗喉也是一条好汉,无论谋略还是武勇都非同凡响,楠实在不忍心昔日劲敌落得如此下场。
“真的不是我……”打手们乖乖退下。罗喉满脸血污,口中尚在申辩。
“不管凶手是谁,不准你叫我祖母奶奶!”楠很奇怪,罗喉似乎认识祖母,但不管怎样,卑贱的狼人是没权利如此称呼她老人家的。
“你是自在兰的姐姐!”罗喉突然想到了什么,精神为之一振,无神绿眸也泛起了狂喜的光彩,“自在兰在哪?在哪?快告诉我!”冲动与希望转化为不可思议的力量,这力量竟使四肢瘫痪的残废一跃而起,跌跌撞撞的冲向楠。
近卫们忙拦住他,又是一顿暴打。
“他认识妹妹……连她的小名都知道!?”兰会有狼人朋友,楠简直难以置信。
“难道他真的是冤枉的?”她开始怀疑了。
“大帅,别听这小子胡说,他的确是凶手啊!”变色看出了楠起了疑心。
“他贪图令妹的美色,调戏不成才会恼羞成怒下此毒手!”二郎显然很有经验。
“说他是凶手,可有证据?”楠不是三岁孩童,不肯轻易相信他们。罗喉虽与苍天汗国仇深似海,可那毕竟是各为其主,楠一向公私分明,不想把这与奶奶的死混为一谈。倘若罗喉真的无辜,她决不愿在战场之外杀他。
变色与二郎都没想到还要有证据。本以为罗喉与楠是死对头,一旦说明来意,定然难逃一死,谁知道竟还要什么证据!楠的谨慎远远超出了他们的估计。
面面相觑了好一阵,最后还是变色急中生智。“大帅,另妹就是人证!她亲眼看见这厮行凶。”早布好的一步棋终于有用武之地了。
话音未落,帐外有人通报:“大帅,二小姐到。”是“跑的快”带来了兰·观世音。
“请她进来。”奶奶惨死之迷将由兰来揭开。至于罗喉,像堆垃圾似的堆在地板中央委实不雅,楠下令将他绑在一张椅子上待审。
走进大帐,兰一眼就看到了惨不忍睹的罗喉。罗喉也看到了恬静依旧的空谷幽兰。
相比较而言,罗喉显得有些尴尬。只是尴尬,不是激动,也不是吃惊。即使这尴尬,也是极其自然从容的那种。他的尴尬并非因为兰的出现,而是为自己的落拓而羞赧。本想对伊人温柔的微笑,可突然想起自己笑的并不高明,再想到现在狼狈凄惨的模样,一脸的血污,笑起来恐怕比鬼还难看,于是只好作罢。绽露了一半的笑容突然收回,不可避免的蜕变为尴尬。
微微点点头,兰的表情没有任何异常。既不像面对仇人,也不像重逢恋人。身为姐姐的楠也看不出他们到底是何关系。
“稍等片刻,可好?”擦身而过,她微弱的话音悄悄潜入了他的耳中,只说给他一个人听,也只有他一个人听到。似幻私真,却又清晰无比,短短一句话,蕴涵无限温柔万种柔情。
罗喉没有出声,暗淡的眸子倏的明亮起来,代替了他的回答,也泄露了内心的狂喜。兰的只言片语,让他忘记了愤怒与悲伤,连残废的手脚都痛的理所当然。为了她,一切都值得。
“舍妹兰·观世音。”楠向众人介绍妹妹。兰的美丽端庄苍天骑士们早有耳闻,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不,比起传闻更多了几分不可侵犯的圣洁气质,在她面前任何男人都会自惭形秽。
两头公狼更是恶形恶状。变色一脸色相口水直流,二郎更是心痒难忍。刚想出言调戏,兰娉婷的向他走来。
“我们见过面,还记得?”兰居然主动跟他打招呼。
“是呀,兰小姐记性真好!哈哈哈哈~”二郎得意忘形,被飞来的艳福冲昏了头。
“要不是罗喉那小子多事,咱们早就是一家人了。”他只顾胡说八道,没注意到楠的脸色变的很难看。
“畜生!敢调戏我妹妹!”楠诅咒他不得好死。
“二公子!”狡猾的变色预感到情势不太对,连忙阻止二郎。
“噢,我都忘了!那天你也在山上,可惜呀,你去跟踪罗喉了,无缘结识美丽的兰小姐……哈哈哈哈~”蠢猪二郎还以为他想跟自己争风吃醋。
“先生的铠甲好怪,五色斑斓……很漂亮。”兰也没冷落变色。
“呃……倒不是铠甲,皮肤……”变色也有点迷糊了。
“这丑鬼天生一副花蛇皮!嘻嘻,怎能比的上我英俊潇洒的二郎公子?”
“天生?很不错。挺好的,我觉得。”兰不理二郎,似乎对变色格外青睐。
“这种肤色很常见,天狼人中?”她又问道。
“不,只有我一个是。”变色这回不在给二郎破坏的机会,抢着答到。
“哦~原来如此,果然如此……”似乎证实了自己的猜测,兰不再理会他们,转身走向楠。
“可以开始了,审判凶手?”
“当然,都在等你。”楠答道。
“好的。借支刀给我,剑也行。”
“刀?亲自动手?她敢杀人?”带着满脑子疑问,楠示意手下递把短剑给她。
兰提着剑走向罗喉。兰挥剑斩下。没有血光飞溅,没有人头落地。兰割断了绳索。在众目睽睽之下,她扶着罗喉坐好,取出洁白的手帕温柔的拭去他颊上血迹。
“多谢。本来不需要,可是……”罗喉歉意的抬起双手,表示自己没法接过手帕。
“都怪我。原谅我,可好?”兰眼中隐隐有泪光闪动。
“真巧,这也是我想说的。”罗喉微笑。
第九章 帮我摘下小红帽
“兰,他不是凶手?”楠·帝释天搞不懂罗喉与兰到底是什么关系。
“当然不是,罗喉是我的朋友,你们冤枉他了。”
“可是杀害奶奶的……”
“另有其人。”
“是谁!?”话一出口,楠也猜到几分,“难道是……”
“就是他们!”兰指着二郎与变色。
“胡说!” 二郎不敢再做春梦了,霍的站起身来大声反驳。谁能想到情势变化如此之快,眨眼间原告变成了被告。
“二小姐,话可不能乱说!”变色脸色铁青,“你想帮罗喉开脱可不能拉我们替罪呀!”
“兰,你说他们是凶手,可有证据?事情非同小可,千万不要意气用事……”
倘若凶手当真另有其人倒还好说,若天狼族长的亲子竟是真凶之一,事情可就难以收拾了──任谁也有理由相信,这是天狼人蓄谋以久的阴谋。
“姐姐,我什么时候‘意气用事’过?”兰反唇相讥。
楠仔细想想,这倒也是事实,一心向佛的妹妹不可能说谎。
“‘神奇无比’、‘无比神奇’,关上大门!事情没有水落石出前,谁也不准离开大帐半步!”
“两位先生还请少安勿燥!倘若事情与二位无关,本帅自当还汝清白!(如过当真是你们两个畜生所为……哼!我楠·帝释天要让你们后悔从娘胎里生出来!”
“诸位请看。”兰取出一只小纸袋,倒出几根细长的丝线。众人仔细观察了一阵儿,才发现原来不是丝线,竟是一簇毛发。发色银白,质地粗硬,明眼人皆看的出定是天狼人变身后的体毛。
“这些是在凶杀现场找到的,一定来自凶手身上。罗喉的变身我是见过的,毛色苍灰,绝无半根白色,凶手一定另有其人。”
苍天骑士们纷纷称是,想到刚才还在冤枉罗喉,不免有些尴尬。
“就算不是罗喉,也不能证明凶手就是我们!”变色松了一口气,“原来这女人拣到了白夜的毛。妈的,都怪那个疯子!”
“对、对!我可不是白狼,不信……不信你问罗喉!”二郎急于脱罪,暂时忘了与罗喉的深仇大恨,竟然求他说公道话。现在只有翻了案的罗喉才有资格证明他的无辜。
“倘若该死,谁也救不了你。”罗喉冷笑。
“凶手到底是谁?白狼么?”楠粗略估计了一下,自己见过的天狼战士,白狼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白狼只是从犯,另有主凶。我找到的还不止这个……”兰冲着变色冷冷一笑,笑到他冷汗淋漓。
兰又取出了一个小袋子,这回是五色鳞片。
“变色先生,您独一无二的鳞片足以说明一切。”
变色差点晕倒,千算万算,每算到竟会栽在自己最最得意的变色鳞上。
“我……我……只是巧合!”惊慌失措的他开始语无伦次。
“巧合?昨天晚上也是巧合?松林湖畔绑架罗喉也是巧合?”
“什么?我……我……不明白……”变色想不到昨夜兰也去过松林湖。
“如果我没记错,松林湖应该是我苍天汗国的领土,你们两个大老远鬼鬼祟祟的跑到那去,该不会是为了乘凉吧?”
“我没有……”变色矢口否认。
“与我无关!真的与我无关!……都是他,是他自己的主意……不关我的事啊……”
二郎见事不妙,立刻出卖了变色。
“操你娘!要不是你想整罗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