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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冀鲁豫战场上的"哥萨克骑兵"-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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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营:四连(原红二、四连,红马连),五连(原九分区骑兵连),六连(原十分区骑兵连);

特务连(七连,原骑兵团五连,现在上马了);

第三营(步兵营):八连,九连(原军区直属队一连、二连)。

冀鲁豫军区随即宣布命令:况玉纯任骑兵团团长,李庭桂任政委,万怀臣任副团长。刘大爷所在的二营,营长吕兆清(原三连长),教导员王凤翔(原五连指导员),副营长是李树茂。

整编之后,骑兵团兵员增多、战马增多、武器装备也增多了。新编进的部队中装备最整齐的要数十一分区骑兵连,一色的蒙古马、一色的新马鞍,一色的八一式步枪,这种枪是咱们军械所自己造的,比日本马枪长点,又比普通步枪短点,无论乘马射击或是下马步战都挺合适,这让大家都羡慕得不行。(刘大爷说,后来发现这枪有个毛病:开始的时候射击精度还可以,可把它那个折叠刺刀打开、合上一番,再打枪就没谱了)。

新来的人员都没有马刀,于是就赶紧通知供给部。没想到这回军工厂弄糊涂了,他们找了把普通尉官军刀当样板,结果做出来比正规马刀短了10公分(日军骑兵军刀全长102厘米;其他兵种军刀93厘米)。于是,骑兵团就出现了一个特殊现象,挎长马刀的是三个老红军连,其他连队则挎短刀,这无形中给老连队的战士们增添了不少荣誉感和使命感。

部队扩编后,需要经过实战进行磨合,领导们正琢磨着找谁练手呢,有人就自己送上门来了。

 

6月底的一天,骑兵团召开全团干部大会,总结整编工作。下午,因为天热,大家就改在团部所在地村外的一片柳树林里集中。会议刚开到一半,两个侦察员从南面疾驰而来,报告说邵鸿基的部队正在南岳集大小金寨一带抢粮。况玉纯问有多少人,回答说有四五百。

况团长李政委商议之后,决定停止开会,准备打仗。大家听说要打仗,喜得一蹦老高,都上马回驻地去带各自的部队。况玉纯喊过二连的连长,说你们连队在南边,先过去把顽军抓住,不要让敌人跑了。二连长全福盛一边答应着一边就跟着一营长黄斌去做准备,他俩都是刚从十一分区来的,当然想让二连打个“开门红”。

到大小金寨来的顽军是邵鸿基何冠三的六支队。这何冠三是西北军出身,他原先在高仲勋那里当团长,后来队伍被日本鬼子打垮了,就带着几十个人投奔邵鸿基(何与邵曾经在石友三部共过事),旋即被委任为副司令兼六支队长。可是,邵鸿基自己不懂军事,兵权都在赵子安(“赵元帅”)手上,这让何冠三很不痛快。在索庄战斗中,骑兵团痛歼了赵支队,何冠三就假意“安慰”赵子安,陪他抽大烟,偷偷派卫兵把“赵元帅”打死在炕上,夺了他的兵权。

何冠三的手下虽然人不多,可全都是征战多年的老兵痞,很精干,没多久就把邵鸿基原先的会道门骨干都挤走了,然后又招兵买马,掌控了实权。事到如今,邵司令后悔也没用,气急了只有到洛阳去诉苦(他是国民党中央监察委员嘛),回过头来还得帮何冠三副司令筹粮筹款。

这何冠三的确是抗日的,曾经袭击长垣警备队,打死一百多日本人,也算得上是条好汉。可他受邵鸿基的影响,坚决反共,号称要“打走日本人,赶走共产党,成为华北领袖人物”,所以,八路军逮着机会就教训他一下。

刘大爷他们赶回驻地,紧急带队伍上战场,可是到金寨以后,却看见战斗已经结束了,各连队正到处抓俘虏。

原来,二连先赶到小金寨北边,本来也是想等后续部队到达再动手,可是有一个战士的下马动作不熟练,枪管子戳到了马脑袋上,那战马顿时惊了,嘶叫着朝前面乱跑。一营长一看情况不对,立刻命令展开进攻。邵鸿基的队伍是知道骑兵团的厉害的,遇见战马就望风而逃,从小金寨一直跑到大金寨,二连也跟着追下去。大金寨的敌人发现骑兵人数不多,就出来增援,双方搅在了一起。这时候,三连赶到了,举着马刀一路砍过去,顽军很快就投降了。

这一仗消灭敌人四百多,可骑兵二连也伤亡二十多人,还牺牲了两个班长。

四连没捞着仗打,很不甘愿,就四下分开来抓俘虏。二排在树林边遇到一个老乡提供情况,说是先前邵鸿基和何冠三往东跑了,刘大爷马上报告连长,周开树一听高兴坏了,命令二排赶紧先去追,“不顾一切疲劳,一定追上把他们歼灭掉”。

刘大爷带领全排催马加鞭猛追了一个多小时,不见敌人的影子。几个班长都说:“连长他们没有跟上来,会不会是情况有变呀?再说我们追了这么长时间,人累马乏的,天也快黑了,干脆算了吧”。刘大爷也有些犹豫,但又一想:任务没完成,到时候挨骂的肯定是自己这个当排长的,可不能轻易算了。于是商量了一番,决定再追一阵,到天黑才回去。 

又狂奔了二十多分钟,前面有人向骑兵开枪。这下大家可高兴了,都说:“天老爷呀,总算是追上了!”。于是迎着枪声冲上去,战马奔腾,枪击、刀砍,不到十五分钟就解决了战斗,毙敌十人,俘虏三十二人。这些顽军一路逃跑,累得都站不住了,实在也没有什么战斗力。

八路军挨个辨认邵鸿基和何冠三,没找到。发现一个人背了个大包,里面装着换洗衣服、钢笔毛笔、书籍本子,还有一把银色的左轮手枪和邵鸿基的私章。刘大爷看这家伙年纪轻轻的不象是邵老夫子,就问他是什么人,他说是邵鸿基的勤务兵,刚才邵司令和何司令命令他们在这里顶住,自己却骑马跑远了。这时候,天色已晚,刘大爷他们也就只好就此收兵。

收兵回营,可是却迷路了。这一片是河滩荒地,到处是芦苇丛和柳树茬子,天黑了以后分不清方向,怎么走也走不出来,叫俘虏带路,他们也糊涂,同样找不到路,这可把八路军急坏了。人、马,又累又饿,俘虏也捣乱,躺在地上喊走不动,拽也拽不起来。刘大爷说:“起不来,那就地处理”。这么一讲不打紧,俘虏们立刻一骨碌爬起来求饶,说“能走、能走,这就走”。

缴获的长枪,把枪栓卸了以后交俘虏扛着,可一两百颗手榴弹实在太重,就分几批引爆销毁了。接着摸黑往前走,走着走着发现远处有火光,大家高兴极了,立刻向有光亮的地方前进。

晚上九点多钟,走到了火堆跟前看见连长了,接着四连、二连和特务连的人都出来,把刘大爷他们“包围”了。周开树说:“先前听到炮响,认为你们遇上了大股敌人,可是又没听见枪声,不知道怎么增援,实在担心得很”。

“我们迷路了。那炮声是我们销毁带不了的手榴弹……”。

 

回来的路上,刘大爷和二连的人套近乎,“十一分区原来没有骑兵连呀,是什么时候成立的?”

“刚成立的。前段时间;敌人在济宁道设了一个训马场,派六个鬼子技师训练蒙古马。游击队逮着机会就去偷,第一次偷了四十四匹,第二次偷五十三匹,第三次偷了六匹马和八十二副马鞍,把训马场偷得关了门,分区就建立了一个骑兵连”。

 

第二天,刘大爷拿着邵鸿基的左轮手枪去团部,请求多玩两天再上缴,况团长一看见这手枪眼睛就放光,立刻就夺了过去。这枪太漂亮了,通体锃亮,枪把子还是镶银的。况玉纯说:“这么高级的宝贝是你能玩的么?这枪连我都不敢用,估计到军区也留不住,要送到上级首长那里去”。

不过,况团长给了刘大爷一把崭新的九四式,那是一种能上七颗子弹的日本手枪,适合左手握枪,指哪打哪,骑兵使用起来很方便,比刘大爷原先的二把盒子强多了。

大小金寨战斗,邵鸿基又送给八路军二十六挺机枪,三十架马车,外带其他许多武器弹药,解决了骑兵团扩编后的燃眉之急。大家都表扬这老小子表现真不错。

 

部队休息了几天,上级传命令下来:骑兵团挺进苏北,支援新四军四师作战。

44年7月,上级下达命令,要求各部上报留守人员和病号名单。骑兵团是老部队,立刻知道又要机动作战了,虽然不清楚要去哪里,各连队都已着手进行出发准备。可是等了好几天,上级发了防暑药又发防病药,军医也把战马检查了一遍又一遍,可就是没有动身的消息,大家都觉得奇怪。

 7月18号下午,刘大爷出去遛马的时候,听区政府的通讯员说一大早就看见几个主力团向东边开拔了,他立刻回到驻地把暂时用不着的东西都捆起来送到留守处去。连里战士弄不明白,刘大爷解释说:“步兵先走一天,战场肯定很远。大热天长途行军,带那么多累赘干什么”。听的人都觉得有道理,于是跟着照办。

四连把东西送到营部,李树茂说:“咦?我正要去通知各连轻装呢,你们动作倒快”。大家嘻哈一乐:“都是老兵了,谁能不懂这个”。

果然,第二天一早,团长就宣布出发,说是根据朱总司令的命令打击顽军,要求各部队保持行军军容和速度,路上如遇敌情,不可恋战,要勇往直前地冲过去。李庭桂政委也讲话:天气炎热,长途行军,要保证人马健康;穿越封锁线、通过游击区时,要严格遵守三大纪律八项注意……

部队出发,穿过长垣、东明、定陶、成武、单县、丰县,向沛县方向集结。三个红军连交替担任团队的前锋,每经过一个地方,老百姓都涌出来看热闹:“哇!好漂亮的红马,呀!好多白马,啊,好漂亮……”,骑兵们于是十分得意。

骑兵走到哪里都经常被追着看,因此战士们也就爱漂亮,有了点虚荣心。肚子再饿,军服一定是整整齐齐的;裤子再旧,一定是干干净净的。每当进村庄、过路口之前,小伙子总要赶紧检查一下马镫亮不亮,鞋子脏了没有,然后扎好绑腿、整理军刀、系紧腰带,挺直身体昂起头,再把脸绷得紧紧的……你想啊,骑兵高坐在马上,人家大姑娘站在路边,眼光正好从马镫子往上瞄,所以,必须从鞋底到下巴颏都经得起检查才行。这时候,谁都愿意把自己的形象表现到最高水平。

行进了三天,骑兵团追上了步兵部队,骑兵在步兵面前总是装成一副轻轻松松、满不在乎的样子。就算是屁股磨得生痛、腰背累得抽筋,也得端着肩膀、斜着脑袋,做出十分逍遥自在的表情。人家步兵其实也不爱搭理骑兵,本来嘛,大热的天,正尘土飞扬地赶路,身边偏又来了些装模做样的家伙,谁能不心烦呀。也有些爱说话的会打个招呼:“喂,骑马的,你们行军一定挺痛快吧”。骑兵们就谦虚地回答:“哪里,还是比不上你们走路实在啊”。

又走了两天,骑兵团由后卫变成了前卫,于是就展开战斗队型,四连也和敌人有零星交火,迅速突破了封锁线。可打仗的时候,刘大爷却不在作战队列里,他被罚到炊事班去了。

事情是这样的:

八路军夜晚住宿在老百姓家里,第二天部队开拔后团部要派人逐户调查,如果群众反映有违反纪律的情况,部队必须把责任人叫回来赔偿并道歉。一天上午,团部宣传员追到队列里,说四连二排昨天住宿时把房东家的锄头弄断了,要赶紧派人回去赔。刘大爷问是谁干的,大家都摇头,说我们挑水扫地睡大觉用不着使用锄头,那老乡肯定是在讹人呢(这种情况也是有的),刘排长也就不理睬这事了。

团部总支书记张存有在村里等了好久也不见二排的人回来,只好自己掏钱赔了锄头,气乎乎地追赶队伍。

部队仍在行进,路边有个小孩,张着嘴瞪着眼傻呵呵地看呆了。刘大爷觉得好玩,掏出颗玉米粒顺手丢过去,没想到正巧扔进他嘴里,那孩子一惊慌就吸进了气管,差点没憋死。几个家长围着八路军又哭又闹,恰好被赶回来的张存有看见,总支书记气不打一处来,当即就罚刘排长去了炊事班。

据说步兵的人被罚去炊事班,要干的活是背大锅,这是不是真的我不知道,反正骑兵不背锅,刘大爷要干的活是担水磨面。到井里担水和推碾子磨面都最重的家务活,过去北方人说“缸里没面打婆娘,瓮里没水骂汉子”,表明这活确实没人爱干。

全村就一口井,排着队一桶一桶地提。有的地方干旱,一口古井老深,半天摇不上一桶来,等得不耐烦了先去趟茅房,蹲够了出来一看,咦?他还在那里摇辘轳呢。磨面也是这样,全村就一个石碾子,白天老百姓要用,部队只能晚上磨面,战马是不能干这活的,全要靠人工,转得头晕眼花还磨不出一斗面。你想,全连那么多人,一天得喝多少水吃多少面,真是累死人。刘大爷打小就没干过这种活,才干了一天就琢磨着换个工作,上灶做饭去。

那时候在河南,老百姓家里是“一天两冒烟”,可部队不同,一日三餐。早饭喝糊涂(也叫“俩头”。因为低头一看,碗里还有一个头);午饭吃疙瘩;晚饭喝汤啃窝头,一般没有什么大的改变。一个星期吃一顿“高头饭”(小米干饭加上点菜浇头),如果能再配上碗“蒸菜”,有盐有醋有猪油,大伙简直就高兴坏了。象电影里演的炊事员担着肉包子喊开饭,刘大爷那时没见过。

不过行军打仗时伙食确实是要好一点。好在哪里呢?早上加几个菜馍,晚上面汤改面条,中午没变化。不过窝头做的比平时多,可以管饱,有时还有菜窝头,于是不饿的人也揣两个,留着慢慢吃。

刘大爷毕竟是在大饭馆学过的,懂得配菜,试着做了一顿,战士们反映不错,于是免去了其他苦力活,专做菜馍菜窝头。这菜窝头之类的东西,就是在面粉、高粱、玉米面里头加上些红薯、萝卜、南瓜、葫芦、豆角之类,使它变得很大,吃起来有味,看上去也挺过瘾,其实不顶饿。 

不过要做菜馍就必须有菜。刘大爷拎着两个大筐出门了,正琢磨着先上哪家去访一访,迎面跑来几个小孩。于是问:“你们家有新鲜菜么?”

“有啊,要多少?”

“把这两个筐装满”

小孩各自跑回家了,刘大爷就坐在旁边等。不一会他们就来了,搬个南瓜放进去,看看不够又去抱葫芦,再瞧瞧还是不满又去拿别的,一直到把两个大筐填得严严实实才住手。

刘大爷问:“多少钱?”

“不知道”。

刘大爷也不知道,只好去问炊事班长。班长看了看,说给一块大洋吧,孩子们拿了钱高高兴兴地跑了。为什么要给大洋呢?因为这里是游击区,给边币等于是欺负小孩,人家没法用嘛。

第二天一早,小孩们又哭哭啼啼跑来了,说是钱不见了。原来一块大洋没法分,他们就把它埋到河边滩地里,还做了记号。没想到晚饭后骑兵去刷马,把那一片踩得个乱七八糟,于是钱就找不到了。刘大爷陪他们到河滩去转了一圈,还真是难找。眼看部队就要开拔了,只好偷偷摸出一块大洋,说“在这里了,拿去吧”。其实那是他自己的受伤补助费(当时,伤员归队后可以享受一段时间的“细伙食”,如果不吃小灶,就可以换成钱)。

小孩欣喜地接过大洋,看一眼,嘴又撅起来了:“不是这个,我那个比这个大”。原来这光洋有大小之分,虽然价值一样,但外表个头不同。

“都是一样的,没关系”

“不一样,我就要大的那种”。接着就哭起来。

哎呀,没办法。只好回去找遍全连,好不容易才换了个大个头的。

 

白天行军过单县的时候,刘大爷知道这里羊肉好,就和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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