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维科学探索-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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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为我们从系统的角度展现了思维科学的研究对象和内
容。从中我们可以看出，思维科学是一门综合性的学科，带
有横断科学的性质。
当前，思维科学研究的主攻方向应是它的基础科学部
分，其中又要以研究形象思维和灵感思维为主。在揭示形象
思维和灵感思维的本质上下功夫。
钱学森教授在给杨春鼎同志的信中指出：“抽象思维比
较简单，一步一步推论下去，就如从一点到下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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筑了一段路程。上面序列链模型结构可用图
相制约的。这种序列链是：实践（观察）
型的。多了一维，难呀
可以说是线型的。而形象思维呢？从人的语言来说，有口
音、同声字、错发声、文句错误等的干扰，但我们还是能准
确地领会原意；至于图形的识别就更明显了。不是线型的，
是多路并进的；不是流水线加工，而是多路网路加工。所以
形象思维是至于灵感思维就更复
显意识一层，潜意识一层、或多层。所以灵感思维是体
杂了，它涉及潜意识，多个自我。不单局限于“显意识”
了
型的，更难弄了。” 钱学森教授分别叫抽象思维、形象思
维和灵感思维为线型、面型和体型说，是有道理的，形象的
表述了三种思维形式的突出特征，及其之间的关系。对于我
们进一步揭示三种思维形式的本质是有启发的。
形象思维，简言之，就是人们借助形象来思考的一种思
维形式。这与相似原理相合拍。
形象思维的酝酿及其发生过程是多种因素相互关联、相
互影响、相互作用的合力结果。这些因素间是按层次顺序互
类比想象模
拟（相似）。这就是形象思维发生发展的模型结构。这样做
的目的在于：探求人类思维活动要“从各种不同角度”
“在全面相互联系的方面”，“同时捕捉整个的现象系列”。
这里所做的模型是，它的每一要素都是一个“黑箱”，具
有已知的外部特征，又有（现在）未知的内部结构。这样
做，虽不能清楚探明思维的本质，也许正是为实践这一目标铺
表示，见页。
为了阐明观察、类比、想象、模拟（相似）在形象思维
模型结构中的地位，我们有必要把形象思维中的诸要素作一
扼要论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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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察是获取感性材料的基本方法，是一切
图形象思维模型
、观察
观察，就是人们有目的有计划地对客观现象、问题进行
考察的一种方法。观察的实质是一种科学的实践活动。巴甫
洛夫说：“事实就是科学家的空气，没有事实，你们永远不
能飞腾起来。”
科学研究的首要步骤。贝弗里奇指出，“在研究工作中养成
良好的观察习惯比拥有大量学术知识更为重要，这种说法并
不过分。”
、类比
类比，就是人们把不同的（两类）对象进行比较，找出
它们之间相似或相异的属性的一种推理方法。类比的出发
点，是对象之间的相似性，而相似对象又往往具有多种多样
的属性。根据两个（两类）对象在一系列属性上的相似，而
且已知其中的一个对象还具有其他的属性，由此推出另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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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游记》
对象也具有相似的其他属性的结论。因此，类比推理方法，
不同于演绎或归纳等推理方法。
、想象
想象，就是人们在原有感性形象的基础上，经过新的组
合或排列而创造出新形象的一种思维活动。哲学家伏尔泰指
出
想象是形象思
“想象有两种：一种简单地保存对事物的印象；另一种
将这些意象千变万化地排列组合。前者称为消极想象，后者
称为积极想象。”“积极想象把思考、组合与记忆结合起
来，它把彼此不相干的事物联系在一起；把混合在一起的事
物分离开，将它们加以组合，加以修改。”
维发生过程中的最实在的因素。
、模拟（相似）
模拟，就是人们根对象客体的本质和特性，人为地选
择或建立一种与对象客体（原型）相似的模型，并在所建立
的模型上进行实验研究，将其研究的成果推到原型中去，
从而达到认识对象目的的思维方法。有人用“笼天地于形
内”、“观古今于须臾”来描写模拟方法的功能是很恰当
的。模拟方法是以相似原理为理论基础的。
相似理论，是一门古老的理论，为大家所熟知的《格列
年斯威特尔著）中所描述的小人国和大人国
的新奇故事，就是在形象地讲相似理论。其实相似理论，在
《格列佛游记》问世之前九十年，就由伽利略提出来了。伽
利略提出了相似现象的“尺寸效应”问题，一种物体，其物
理性质并不随其几何尺寸按同比例变化的，两个几何尺寸成
比例的物理系统，并不一定相似。相似理论，是随着人们的
实践发展而逐渐发展起来的，早期的模拟都是物理模拟，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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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械系统在外力下）作用下产生机械振荡，根
费尔吉曼和
波根第二相似定理和苏联的基尔皮契夫的第三相
是以法国的别尔特朗第一相似定理、俄国的
美国的
似定理为理论基础的。又是实践的关系，突破了物理模拟，
而产生了现代的数学模拟。数学模拟是以推广了相似理论为
基础的。它是根据数学形式的同一性来导出相似标准，而不
是根据共同的物理规律，其模型在物理本性上不同于原型。
例如
据力学定律其数学描述如下：
而电路系统在电压作用下产生电振荡，根电学定律其
数学描述如下：
从中我们可以看出，在自然界中，到处可以看到不同质
的系统之间在数学形式上的这种相似性，这种相似性用于电
子计算机进行仿真，用于研究形象思维作为理论基础，都同
样具有更大的优越性。
综上所述，在形象思维模型结构中的观察、类比、想
象、模拟都是由于相似理论为基础而长期形成的各种思维方
法。形象思维就是观察、类比、想象、模拟四因素依次发生
的矛盾运动达到高度统一于形象，而后借助形象来思考达到
预期目标的过程。将这些具体方法之间的联系建立起来，形
成一个序列链，对于诱发形象思维，探求形象思维本质，不
会没有益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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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和潜意识相交融的结果。这一来就比
机遇
当然，相似理论发展到今天，并非尽善尽美了。对于一
些高度复杂的系统，如脑神经系统，当其有关变量和参数关
系还不清楚，数学模型还难以建立的情况下，要用模拟方法
径，奋勇攻关。
进行定量的精确研究，现在的相似理论显然是无能为力的。
这大概也是人们探索形象思维本质的拦路虎。我们一方面努
力在此基础上深入研究，又要另辟
灵感思维是人们借助直觉启示而使问题得到突如其来的
顿悟和理解。这种思维形式，是同显意识和潜意识相互作用
的理论相符合的。
为了揭示灵感思维的蕴育和发生过程，可以与研究形象
思维的办法相比较，将与灵感思维相关的因素，排列成相互
联系的序列链，即：实践（信息） 联想直觉（潜
意识）。因为灵感的发生是一个从显意识到潜意识，又由潜
意识到显意识，
可用图页。
形象思维的模型结构复杂了。
表示如下：见
是灵
在灵感思维模型结构中，可以清楚看出，在实践中积蓄
大量（充分）的信息是灵感发生的基础，而显意识和潜意识
有关信息受外界启发突然沟通，并表现为直觉方式，
感进发的关键。
信息
信息，在日常生活中，通常是指我们得到的新知识。在
申农看来，信息乃是“两次不定性之差”。就是指人们获得
新知识后，改变了原有的知识状态，减少或清除了原先的
“不定性”。信息越充分越好，汇成的“信息流”是机遇的
充分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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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灵感思维模型
、机遇
机遇，就是指人们意外的发现。机遇是一种偶然现象，
但偶然性背后隐藏着必然性，这是机遇产生的客观原因。这
种看来与自己有意追求的不相干发现，往往会导致科学的重
大突破。这就是人们常说的“有意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
成荫”。但是，机遇也只偏爱那种有准备的头脑。
、联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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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想，是人们由当前感知的事物回想起其它事物，或是
由想起的一件事又想到另一件事物的思维方法。联想是短暂
的，是想象的初级形态。联想有“类比联想”，“对比联
想”，“接近联想”。正是联想，才把偶然的机遇，与记忆
表象联合后创造出新颖的想象表象。没有联想，就没有机遇
的升华。
直觉
直觉，是指人们思索问题时，没有传统逻辑过程相伴
随，只是由于显意识的和潜意识的相互作用，当信息突然勾通
后而产生的那种瞬间的直接判断或选择的思维方法。直觉是
灵感思维发生过程中的最可贵的因素。它是以显意识和潜意
识相互作用的理论为依据的。
用“显意识和潜意识相互作用”理论揭示灵感思维之谜
，已取得一定进展。但对潜意识尚有待作深入地研究。潜
意识的发现和研究可以追溯到很远，只因为科学发展水平，
龙其是脑神经学、脑生理学发展水平的局限，加之人们的一
些偏见，给潜意识蒙上了层层神幻莫测的面纱，由此造成了
直觉式的灵感之谜。
潜意识同显意识（意识）一样，它们都属于人脑特殊机
能的产物。所不同的是潜意识在对信息的获取、加工、存
科学去揭示。但潜
。正因为是这
样，潜意识所获得的信息与人有目的、有意识的去追求新知
识、新消息有关。同样，没有准备的头脑，不仅捕捉不了机
遇，更无从去联想。由于联想而造成的直觉式思维方式的特
点，如：偶然性、突发性、随机性等，都是与显意识和潜意
贮和交换可能另有一套规律，有待未来
意识活动在一定范围之内是受显意识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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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正是大家在探讨中不断摸索和不断结的问题。如果要
思维科学是一个古老的课题，但人们对它的具体的、系
统的研究，则刚开始。究竟用怎样的方法来研究这门科
选择最佳的研究方法的话，可否从以下四个方面受到启发。
识沟通的机会、沟通的方式相联系着的。我们将影响灵感进
发的上述有关因素系统起来，形成一个灵感发生过程的序列
链，便于用系统观点和方法研究灵感思维的诱发和本质。从
中我们得到，灵感思维就是信息、机遇、联想、直觉依次矛
盾运动达到高度统一，即联想的结果被直觉因素肯定时突然
呈现的一种理智和情感异常活跃状态。但是，在这里仍有一
些未知数。还需要有大量的新成果、新事实来丰富和发展
“显意识和潜意识相互作用”的理论。
应用历史和逻辑方法，进行比较研究。随着现代科
，也应坚持历史和逻辑相统一的原则，
学技术发展的整体化趋势的出现，采用比较研究已盛行起来
了。思维科学的研
应用历史和逻辑相统一的方法，进行比较研究。所谓厉史，
主要指的是人类认识的历史发展顺序（科学史、哲学史、语
言发展史等），而逻辑则指科学理论体系的叙述顺序。这两
种顺序的关系是辩证的统一。因为，关于思维的科学，就是
一种历史的科学，即关于人的思维的厉史发展的科学。所
以，在研究时必须比较科学技术史、哲学史、语言文字史、
人类进化史等，进行纵横研究。比较过去厉史，又要借助现
代科学技术成果，如借助现代信息论、控制论、系统论等新
兴学科，借助现代创造的物质手段，如电子计算机等技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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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有整体性和深刻性
的
而且这样一种研究，比起通过许多
这样可以了解问题的来龙去脉和发展方向。它的好处，正如
爱因斯坦所说：“根据原始论文来追踪理论的形成过程却始
终具有一种特殊的魅力
可见，只有
同时代人的工作对已完成的题目作出一种流畅的系统的叙述
来，往往对于实质提供一种更深刻的理解。”
遵循历史的线索，才能把握和创建合乎逻辑的思维科学的理
论体系。
应用系统方法，进行综合性研究系统方法是一种
把对象做为一个整体加以认识改造的方法。是现代科学研究
方法。从钱学森教授创立的思维科学体系看出，研究思维科
学，必须从纵向考虑三个层次之间的相互联系，使之成为纵
向系统
使
同时还必须从横向来借助相邻现代科学技术成果，
如研究思维学，就必须充分利用精神、心理精神论、心理
学、生理心理学、脑神经学、生理学等最新成果来进行微观
研究，使之成为横向体系。另外，从方法论角度，也可以将
相邻各学科的研究方法拿来为我们的研究服务。从纵向来
说，可采用现代科学方法论中的实用方法，计算机
成功方法，以及最高层次的哲学方法等从横向来说，可采
用心理学方法、现代实验心理学方法、脑神经学方法、信息
方法等。
如上所述，围绕着研究思维学，将纵横各门相邻学科，
以及它们的研究方法都看成系统，这就可以应用系统方法，
进行综合性研究。这既符合思维科学自身特点，又便于综合
运用现代科学研究方法。这种应用系统方法，进行综合研究
的好处：①目标准确、集中②便于对复杂系统研究既
方便静态研究，又有利于动态考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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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点⑤有利于定性研究和定量研究的结合。
、应用实验方法，进行多学科研究。进行多学科研究，
是由现代科学技术发展的高度分化，高度综合的趋势所决定
的。可以说，现代的任何一项科学研究题目，都无不带有多学
科性质。思维科学本身就具有多学科的综合性特点，因此，
研究思维科学也不能例外。另外，思维科学体系中，既有基础
在应用中，特别在人工智能的研究中，通过
学科，又有应用学科。研究基础学科，是为了应用于技术科
学和工程技技
实验研究，还可以为理论研究提供素材，提供技术，提供方
法，二者是相辅相成的。
从实践中，我们也可以认识到，无论是思维科学的基础科
学部分，还是技术学科、工程技术部分都有一个实验研究的
问题。科学实验是一个古老的科学研究方法，从二十世纪四十
年代以来，科学实验已成为整个社会事业的一个有机组成部
分了，科学实验方法也应用于各种学科之中。从事思维科学
研究，也不能忽视实验方法，如电子计算机模拟人脑实验，
揭示形象思维和灵感思维发生的模拟实验，脑神经生理学实
验，脑神经学实验，心理学实验等等，实验也是多学科的实
验。采用研究和实验相结合，即在理论和实践相结合的过程中
从事多学科研究，是思维科学具有强大生命力的表现，思维
科学必将成为二十一世纪的带头学科。
、应用哲学方法指导，进行发散式研究。思维科学，
是一门正在兴起的学科，很需要多方面的学者参加研究。而
且，更需要研究者有一个解放的头脑，进行发散式研究，研
究者不要受任何旧框框束缚，要勇于突破原来的知识圈，善
于打破自己的“思维定势”，要热情奔放地进行新的开拓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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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第
探索。这里所以强用哲学方法为指导，就在于我们的研究
是一项科学的探索，他既需要发散式研究，又需要维束式研
究。也就是既要实事求是，又要异想天开。拿出来的研究成
果必须建筑在有哲学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