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维科学探索-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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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是要为社会主义建设服务。现在我们面临新技术革命的挑
战，又是“信息社会”。思维科学对于这么重要的一个问
题，到底能做出什么贡献？这个问题涉及到前几天我们在这
儿开的一个会，“第五代计算机专家讨论会”。日本人前几
年提出来搞第五代计算机。说它那个第五代计算机比起现有
的电子计算机有许多突破。比如说，包括模式信息处理系统
～ ～
工委第五代计算机专家讨论会上的发言，一九八四年八月三日
请参看：《关于所谓第五代计算机的问题》（钱学森在国防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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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计算机能够认
处理系统（
图象。还有一个知识信息
，那就是知识库里的东西，机器都能利
用。再一个就是专家系统。最后是把这些东西系统地结合在
一起，并与逻辑计算结合起来，组成一个体系。这么一个体
系要是能够做出来，那就不叫计算机了，它比计算机要广阔
得多了，我以为可以叫智能机。因为计算机就是算嘛，充
其量就是把上升到科学的那一部分知识利用起来。前科学
的、经验的那一部分没办法算，那不是个推理问题，是形象
（直感）思维问题。
上面我讲了，图象处理系统里有经验成分，经验也是
知识。所以知识要比科学的范围广得多。专家系统更是这
样。专家系统就是专家的经验，比如说，有了一、二、三，
就有十。你问他怎么有了一二三，就有十呢？他说不清楚，
反正他记住，有一、有二、有三、就有十。这就是在一定范
围内总结出来的经验，但是这个经验还没有上升到现代科
学。这样的经验存储在库里，如果把这些专家系统都纳入系
统里，再加上知识库，那么这系统所处理的问题，就远远超
已经不是计算机了，而是把人的
出了科学的范围，把人的实践经验都纳入进去了。所以，这
充分利用起来了。在美
国把这种做法叫做知工程。我觉得这是有道理，就是人
机就能做到这样。
的知识，人的全部精神财富，我们现在要用一个机器把它利
用起来。当然，这并不是说，头一台智
但是最后要做到这样，那就是件大成就。
字，都有经验的
我们现在要分析一下，日本人这个说法有没有道理？我
认为是有道理的。我觉得这里新的因素就是想办法把人的经
验纳入到这个系统中去。人的说话，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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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一个人记得住的东西虽然不
科技出版社，
因素。这就联系到形象思维。形象思维比抽象（逻辑）思维
更广泛，抽象思维只是解决科学问题，形象思维是把还没有
形成科学的前科学知识都利用起来。这是智能机的问题。
当今，人类的精神财富的量是极大的，我们现在的困难
就是不能很好地利用它。过去我们的老办法是去学习，或者
请教，这个办法太落后了。许多事情，我们不知道，不可能
知道，没法知道，也来不及知道。以前古人就说，读书靠记
嘛，一个人活到老，读书到老，记的东西也就是那么多，不
是说“皓首穷经”。那是说头发都白了，还在那儿念书，没
完没了的。现在有办法了，不记也没关系，可以通过现代的
电子设备，供你调用。怎么是小事情？
年，
我从前在一篇讲情报系统的文章（《论系统工程》，湖南
页）中，有这么一段话：“当我们讨
论了建立现代化情报科学技术、图书馆文献和档案信息体系
之后，让我们想一想，这将是一个多大的变化。向来一个人
自一生下来，都得用脑子记住以往人类和自己社会实践经验
一个学者，说他
产生的知识，对于一个脑力劳动者来说，更是如此。古人夸
学强记，可见在脑子里记住学问的重要
。比起人类千百年
，有些人多，有些人少，
但总是有限起来的知识量，只不过
是沧海之一粟，所以前人说皓首穷经。在将来，我们从这
如同自己了。用
样一个繁重的脑力劳动中彻底解放出来，查阅资料可以做到
子里记得它一样简便，那就不要费脑子
计算机的终端就可以了。如果我们再深思一步，什么是情报
资料、图书、文献档案，它包括不包括文学？当然包括。它包括
不包括绘画？包括。它包括不包括音乐、乐谱、录音、录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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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讲
从旧的脑力劳动中
等等？当然也包括。而且包括文物案 甚至通过全系摄
影，它可以包括造型美术，如雕塑等那么，我们所计
的信息体系简直可以包括全部人类千百年所创造的，而且还
在不断地创造的精神财富。这全部的精神财富又可以由我们
们
了一个伟大
一个人随手调用和享受。这不但使
解放出来，而且使我们获的新界，一个从来没
新界。难道这不是翻天覆地地变化马脑
忆上了，那脑子还干什么
有的高度文明
子不要花在从繁重忆的脑力
慧集中到整理人类的录
搞更多的更高创造性脑力
明，人类的
劳动中解放出来的人，将有可
识，全面考察融会贯通，从而
劳动。人将变得更进步伐将更加加快。”
这些，说明要不搞智能机，那么，我们会被
人类自己创造的大量精神财富压垮。如果搞，那么这样大量
的精神财富就可以为人们所利用，大大提高人的智力。
决灵感思维
看起来这些问题涉及到形象思维，这个问题要是解决
了，我们还会进一步问题。现在可以说，这
个方面的研究有个门儿了。就是通过智
东西，就是
统，因为无论是图象信息处理系统，还是知识
统，实际都是象专家系统这样
用起来嘛，而专家系统的概念过去在人工智能里已
如中医看病，已
并逐步在发展。我们国家现在有很多同志在做这个工作，比
进入计算机，实际上就是一个专家系统。
所以专家系统这个东西并不难。现在的问题是怎样进一步提
高，把不同的专家、不同的经验，统统搜集起来，统盘地利
用关于这个问题，我看到《自然杂志》今年第期上马希
文同志写的一篇文章《什么是理论计算机科学》，文中讲
经验
机，特别是专家系
息处理系
知识利
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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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工智能的部分，好象就是涉及这样一个问题。按照马希文
机搞出来也许还是
同志的意见，这个工作是可以做的。就是把不同的小的专家
体系联合起来，成为一个统一的大体系。当遇到问题时，我
们可以到这个大体系中去寻找最适合的专家系统。然后用这
个专家系统来解决问题。当然第一代智
初级的，但它向这个方向走了一步，也非常重要。将来还有
第二代、第三代，继续做下去，最终总可以做到把人类的精
神财富全部调动利用起来。这是了不起的大事。这样一个任
务就跟我们思维科学有密切关系。思维科学也要通过这项任
务向前发展，比如解决形象思维的问题。既然如此，我们思
全国性的任务。行不行，请大家讨
维科学工作者就面临着怎样参加第一代智能机的工作，怎么
为中国的等一代智能机作出贡献的问题。在我们思维科学
界，能不能组织一支力量，为中国的第一代智能机作出贡
献？这可是一项重要的
论。
学术组织问题
我们这个会是学术讨论会，学术讨论总要搞个学术组
织。关于这个问题，我在《关于思维科学》这篇文章里面最
后讲了一段话，我的意思是，思维科学要搞些什么组织活
动呢？一是成立研究听，二是在大学里设置专业，三是成立
学术组织。
目前，研究所全国已经有一个了，就是山西省社会科学
院成立了思维科学研究所，所长是张光鉴同志。学校设什么
专业呢？我也不太清楚。关于学术组织，据我所知，现在地
区性的学术组织已有了，山西省有一个“自然辩证法研究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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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他们也都是跟思维科学有关系的
思维科学专业组”，黑龙江也有黑龙江省思维科学研究会。
（一）队伍问题
这样看来，一个迫切需要考虑的问题，是成立全国性
年，国防科委
思维科学学术组织。过去我们搞过系统工程学会。与系统工
程相比，今天思维科学情况有点不一样。
支持召开全国系统工程学术讨论会时，系统工程只有任务，
没有什么队伍，搞系统工程的人不多。但是，今天思维科学
不一样，在座的都是专家，我们这个队伍可以说是很大的。
比如，科技情报工作，光是国防口就有十多万人，而且他们
已经有了一个中国科技情报学会。再如文艺理论，那跟我们
的形象思维有关系，也有一支队伍，人数我不清楚。另外，
全国总有好几百所师范专科、师范学院、师范大学吧，这些
学校里都有一些搞文学、美学的人，人数恐怕也有好几千人
。再有一个是信息、编
码、译码的队伍，他们在国防部门，也有相当大的力量。还
有语言学家、科学语言学家、心理学家、脑科学家，还有人工
智能、机器人以及创造学、智力工程等等方面的人才和组织。
这么一想，能够参加我们思维科学学术组织的人多极
了。而且我们要看到，这一些同志早就在他们各自的领域做
了很多工作，差不多也都有自己的学术组织。而我们是后来
者，好象是小弟弟，他们是老大哥。现在这些小弟弟说，要
把老大哥们联合起来，形成一个思维科学研究集体，这会不
会有点困难？但是联合很有必要。这个工作怎么做？我想来
想去，好象只有一个办法，就是我们来宣传思维科学的体系
结构。让大家都明白，联合起来，组成一个体系，我们各自
的工作可以做得更快、更好、更有成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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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
（二）调查情况的工作
据我的经验，这跟系统工程不一样。系统工程是从无到
从小到大。我们这个队伍本来已经很大了，但是没有联
合起来形成一个体系。现在我们来呼吁，要形成一个体系，
是要做说服工作的。
因此我建议，如果我们这次会议要成立一个筹备全国性
学术组织的小组的话，这个筹备组要做以下调查研究工作：
第一项要调查跟我们思维科学有关的，已经有哪些学术
团体，这些学术团体的情况如何，将来要参加我们这个思维
科学学术团体，他们怎么安排？他们做出什么样的贡献？调
查以后，要写出正式报告，将来开成立大会时发给大家。
第二项调查是专业教学方面就是在我们国家大专院校
程？思维科学方面有没有研究生
里，与思维科学有关的有一些什么系、什么专业、开什么课
这些材料都要具体化，具
体到哪个学校、什么系、什么专业、什么课、负责的教师是
谁等等。最后，也要写出报告。
等三项调查工作，就是有哪一些刊物在发表关于思维科
学的文章。现在我知道的有上海的《自然杂志》、四川的《大
自然探索》、黑龙江的《求是学刊》和《思维科学信息》、
山西的《思维科学研究简讯》，还有北京的《潜科学》、湖
南科技出版社的《科学探索》和《自然信息》、湖南大学的
《人工智能研究》等等。我列举的这些刊名仅是我接触
的，是不全的。对这个情况我们也要心中有数。所以，也要做
一番调查工作，写出报告，将来在学会成立大会上印发。
大家可以想一想，还有什么问题需要调查。这是我们成
立学术组织的基础，调查清楚这些情况，也是筹备组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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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一。
（三）要有良好的学风
关于学术组织本身的问题，我也说不出什么成熟的
见。我希望，如果按照系统工程学会的程序，从前是国防科
委、现在是国防科工委支持一下，先开一个这样的全国性学
一个筹备组。经过一年的工作，在
术讨论会，把大家请来，见见面，交流一下之后，酝酿成立
年能不能考虑成立学
会？这一次会上，我们只能够酝酿、考虑搞一个筹备组。
从前我在自然杂志》那篇《关于思维科学》的文章里
呼吁，这个学会的核心成员应该是真正能干的。我希望是年
轻的同志，三、四十岁或者再稍大一点，象我这个岁数不
行。我的道理是，这个班子要干到二十一世纪，我们这些老
同志是不行的。如果一时中青年不好找，老的还得使点劲的
话，可以当顾问嘛，主要的工作还是要请中青年同志来做。
我们这个学会要有很好的学风，我们要严肃认真地搞学
会工作，不能随随便便，更不能有江湖习气。搞学术，态度
就是要认真、严肃。当然，严肃并不等于说不活泼。我们要
诚恳地交流，有活泼的气氛。有话就说。我想，在我们思维
科学这个新的领域里，没有什么权威，所以，我们决不能搞
一言堂。大家充分发表意见，互相交流，争吵一下也没有关
系。暂时统一不了认识，不要紧，慢慢来。总之，我们既要
严肃认真，又要生动活泼，充分发扬民主，百家争鸣，百花
齐放。只要这样，我们这个学术组织就可以搞好。
我觉得，一旦我们把思维科学宣传出去，它就会变成热
门。因为现在讲什么新技术革命对策呀，信息社会呀，都与
思维科学有关嘛！但是我们也要冷静那么，怎样冷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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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 束语
有一个有利的条件，就是有马克思主义哲学，这是最锐利
的武器，我们一定要注意应用马克思主义哲学。前面我讲到
的国外一些著名科学家的明显错误，都是由于犯了背离马克
思主义哲学、脱离辩证唯物主义的毛病。思维科学不象机械
工程，那尽是物质的，而思维科学常常涉及到精神问题，涉
及到到精神与物质的关系问题。所以，在这个问题上，一定
要用马克思主义哲学，辩证唯物主义。要不然，你就容易掉
进两个泥坑，一个是机械唯物论，另一个是唯心论。所以，
我们一定要在工作当中注意应用马克思主义哲学。
学术组织成立以后，总得有个挂靠单位。大家可以考虑
考虑，怎么挂靠法？
现在是地区性的组织成立得比全国性组织早，那么，将
来全国性组织成立后，跟地区性组织怎么取得联系，怎么协
调，也是一个问题，需要研究。这些都是筹备小组的任务。
形象（直感）思维是我们思维科学现在要突破的，而
且，由于智能机的研制工作已经提到日程上来，对突破形象
思维也是一个压力。多少年来，这个问题一直是隐隐约约
的。中国古话讲，只能意会，不能言传。能言传的都是讲得
清楚的问题。而形象（直感）思维现在没法讲清楚。如果将
来我们说能讲清楚了，那怕只讲清楚了一点儿，也不是小
事，我想那将是人类厉史上又一次科学革命。所以，我说思
维科学是孕育着一场新的科学革命。另一方面，思维科学的
研究又会推动智能机的发展，把人的知识、智力提高到前所
未有的高度，这肯定是一场技术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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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
张 光鉴
（山西省社会科学院思维科学研究所）
“相似论”是用辩证唯物主义的观点对客观世界中大量
存在的相似现象和原理进行探讨，并从这个角度来研究客
观事物和人们思维发展过程中的有关课题，以求提高人们对
科学、技术工作的认识水平。著名科学家钱学森在《系统科
学、思维科学和人体科学》中提出要建立一种“ 思维科
学”，大家都可来讨论和加入这个行列，做些探索工作。
客观世界发展过程中的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