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在路上-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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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翻你抽屉。”林浩森笑着说。
“什么啊,神秘兮兮的。”何素言说着,却探手去翻抽屉,伸手在最上面那本<新概念作文>里触到一个温暖的东西,何素言脸上疑惑,触目却是林浩森似笑非笑的双眼,伸手掣出来却是一张饼,上面裹了好多层的塑料袋子。
“晚上回来都没顾得上吃饭,下课也不记得去买东西,你啊,有时候是粗心地怕人,我顺便捎回来了。”
蓦然手心的暖意经指尖渗到心里。冬日的寒意有消散的势头。从踏进高中,吃过的饭,饥了饱了,咸了淡了。冷了暖了,只心自知,有谁会真正在意过自己内心的感受。
“别愣了。吃了还得做卷子呢。你不想我放学把你背出教室吧。”林浩森笑着说,“我去书培那里说点事。”
“那有那么虚弱。”
“狡辩,看瘦成衣裳架子了。就跟月月差不多了。”
何素言知道林浩月,便没有再还口,拿了饼在手,却难以下咽。
空气好象都被考试的氛围延缓了。何素言想着自己半年在学习上的不尽心,尽是对自己不争气的埋怨,越发忧愁,林浩森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可能做的只有在她看书发愣的空儿用笔敲她一下,问何素言,她也只是笑,说没事。
“你根本就没把我当哥,对不对?”林浩森对何素言强装的笑脸生气了,“你就什么也不跟我说,有什么不能说的,即使我帮不上什么忙,可是说出来你会好受些的。你自己心思细,连这都不明白吗?”“
“我知道,可是说出来让你也心里装了事,你对我好,会因为无法开解我的难过而自己难过的,我以为朋友彼此坦诚是好,但让朋友分担自己的忧愁确实自私的。”何素言说,“绕来绕去我自己都绕糊涂了。就像我和周韵,好长时间我都没和她说我心里的事情了。总之,我只想把自己高兴的一面给你们看,因为我会在乎你们的开心不开心。”
“丫头,可我想帮你,看着你笑,我会觉得那不是你真心想笑。你觉得对别人是好的,却未必是真正的好。”
“那”何素言欲言又止,“等我们期末考试完了之后,我会把能说的都告诉你,这样好吗?”
“一言为定!”林浩森说。
“好象我经常反悔似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分量轻,是小女子一言,快马一鞭了。”
“还有,丫头,我不是你朋友,。”林浩森忽然虎了脸说,何素言被着转眼的变化有点吓住了,“我是你哥,当朋友分量太轻了。”
“你,”何素言摇头笑了笑。又轻轻加了句,“哥,帮我理理线路,我的灯泡好象又不亮了。”
“是,遵命。”林浩森的欣喜毫不掩饰地洋溢在脸上。冬日的夜晚,教室的日光灯,握在手里的水杯,都成为温暖的营造者。在稍微温杂的教室里何素言和林浩森独享着这份温暖,或许可以说是温馨,两个人的空间成为一个世界。
安静地听着林浩森讲题,看之中他摸着鼻子思索,薄薄的眼皮,上扬的嘴角,而从周身散发的那种淡定的气息更让人有想依靠过去的想法。何素言擎笔在手,思绪却在飞扬,正低头画图的林浩森抬眼,何素言忙收了思绪。串并联线路有点乱,但是只要遵循了一定的规则,灯总是会如期亮的。心会一样吗?只要跟着感觉走,总会走到想到的人身边吗?沈以成,你自遥远了,感觉可以触碰到吗?还是我的感觉从来都是虚拟的,根本无法与身边真实的相提并论?
第十九章 平台
期末考试如期而至!
语文理所当然地首当其冲,经过二个半钟头的拼杀,结束了语文大决战。林浩森长吁一口气。由于考试的缘故,教室的桌椅被拉的乱七八糟。上一科考试与下一科考试的当儿,人三五成堆地坐在一起,讨论着上午的考题。说拼音题整人,作文简直没法写,阅读题的散文散的是相当的有水平。陈子林,袁书培也坐在林浩森近旁的桌子上,恨恨地批判作文简直成八股文了。林浩森装作漫不经心地看四周,手里拎着本课外书。何素言不在,周晓静在前面的一个角落里看书。这何素言又跑那去了,也不怕老师一会回来抓人。
“喂,林浩森,你作文写了什么体裁?近朱者赤,不会跟着何素言写的散文吧?”袁书培开玩笑说。
“本来写作文就散了,要真写散文都要成新概念作文了。越新概念就越看不懂。”林浩森回了句,“我出去一下。”
没有理由地上了五楼平台,冬日暖阳中何素言面对着河而立,阳光与温暖,也无法阻挡林浩森触目看看到何素言时从心里升腾起的冷意。暗色的衣服,伫立的背影,落寞的表情,从骨子里渗出的冷清,林浩森想到了走近,走近何素言,走近孤寂,企图以自己的温暖去化解。
在何素言身后站定,林浩森揣测着何此时的心情。
应该是直觉,何素言转过头,差点碰到林浩森。
“你怎么上来了?”有欣喜。
心有灵犀?“林浩森扬扬眉头说。
何素言莞尔一笑,却转过头去一言不发,林浩森和她并排站定,有禁锢语言的氛围在加重,这样静静的站立胜似千言万语。
“该怎么办才好?我作文跑题了。”何幽幽吐出来一句。
“没事,跑了就跑了。当散文好了。我这次本来要照我一贯的风格写议论的,没想写去篇议论不上议论,记叙不上记叙的散文来。是近墨者黑了。丫头,你要负很大责任的。”林浩森劝解。
“有些东西真的只可以放在心里,因为有太多的不合适。”何素言叹了句,“我们下去了,当心老师点名!”
“你也知道啊?”林浩森继续开玩笑,却发现失败了。一前一后在混乱中回到教室,何素言去了周晓静那里,林浩森又回到袁书培一堆人中。无形中好象两个圈,林浩森同属于这两个圈,而这两个圈却并为他有所交叠。
第二十章 三个人
下午考了物理,因为年节将近,晚上同学们放松着心情,坐成一堆围成一圈抽空大侃胡侃。林浩森一行自然也不例外,像他们这一帮人平时学习抓的并不紧,但成绩却依然好的学生,老师是向来睁只眼闭只眼,宠的他们是越发的肆无忌惮起来。薛亚楠也禁不住热闹的诱惑,跑到他们这边来。乍一看,还以为是精英论坛,其实是反动群体,历数个为老师若干罪状!
“林浩森,记不记得你之前给我讲过一道电路题,这次出了一道和它差不多的呢,要谢谢你了。”薛亚楠笑着说。
'岂敢,担当不起。“林浩森做抱拳状。
“一定,一定。”薛亚楠也顺着他,两手不自然地交叠在一起。
在边上的崔忆伟看了,禁不住笑着说:“我怎么看都有点像结义的架势啊。”
“就是,薛亚楠应该要这样才对啊。”崔忆伟坐在那里两手交叠放在右腰上做着古代女子行万福礼的样子,“得,林浩森,别浪费薛亚楠举了半天了,结义,对!兄妹考场结义。来来。就地歃血为盟了。”
林浩森知道不能再拒绝,这么多人在,无疑只能点头应允了:“好,不过等我准备好见面礼再正式结义也不迟啊。”
抽空林浩森看见何素言在翻书,周晓静在边上坐着,便走了过去。周一见他来,便起身和何素言说了句什么出了教室。
“言言,你再有个妹妹,你愿意不愿意。”林浩森问。
“那有妹妹?”何素言想到了林浩月。
“恩,不是,我要再认一个妹妹,不过一定是排在你后面的。所以要先征求你的意见对不对?如果你不愿意,我就不认了。如果认了。她也算是你妹妹了。”林浩森很温和的口气。
瞬间掠过薛亚楠的脸。何素言有些愣了。抬眼却看见教室门口薛看自己和林浩森疑惑的眼神。便说:“管你呢,要认是你自己的事情。”
林浩森目光灼灼地看盯着何素言:“可是若你不想,我就不认了。”
“我没关系,只要你觉得好就好了。”何素言忽然意识到除了自己,没有任何能全然归于自己。这样想着,有点黯然。
老师进来了。林浩森起身,“你到底怎么想的?”
“你认了不就相当于我认了。多个妹妹多份情谊,何乐不为?”何素言极力想笑着说,但是脸部的僵硬无法欺骗自己。诸事都好象不在乎在林浩森那里是他性格中的缺点,可是无法否定也是他性格中的亮点。而薛亚楠的情谊放在那里,只是她和林浩森之间的事情,于情于理都与自己没有关系。何素言望着面前的数学题,根本无法把精神集中在一个点上。
“丫头,明天上午考历史帮我看看这道题。”林浩森拎着本书,左手却拿着份卷子。
“不像你的作风了,考前只看书,回归课本可是你一直力行的。”何素言笑着说。
“与心细的人打交道就是麻烦。做每件事说每句话之前都得思虑万千,还是免不了被一针见血地说破。”林浩森把卷子扔在边上,:本来就是一幌子,现在也没用了。“
“怎么了?”何素言掩了手中的信纸低低说。
“就是通知你一声,你有一个妹妹了。”
“知道了!”
“不问是谁?”林浩森对何的漠不关心惊异。
“还用问。”
“你知道是谁?”
“谁说我心细的。”何素言歪着头问。
“迂回战术,厉害!”林浩森释然地说道。
“其实我不想认的,有点俗,可是有太多……”林浩森说。
“我们就不俗?”
“你心里明白。”
“可是她心里怎么想的,你也明白,对不对?”
“我们是彼此彼此了。”林浩森对何素言的装不明白耿耿于怀,突凹地说出这句话。
两人一时无言。
“我退步,大的不跟小的争。”林浩森叹了口气说,“我坐这里看书了。”林浩森顺手拖了凳子在临近的桌子前坐下。
“好了。认了一个妹妹高兴才对。至少现在不至我们两个人孤零零的了。人多热闹!”何素言想扭转这冷场。
“两个人也可以是整个世界。”林浩森并未抬头只扔过这样一句话。何素言的心颤了一下,相同的感触,是感觉出了错还是固守的沈以成的感觉在消散?
第二十一章 回家
犹豫了再三,周晓静还是把那道题放在了袁书培的面前。用细小的声音说:“你帮我看看这道题,我算了好久都没有弄明白,我怕明天考试会出这一类型的题。”
袁书培有些愣了。周晓静进而解释,“素言在看历史,林浩森在那里。”
袁书培看着怯生生的周晓静不自然地扭着手指。脸上飞着红晕,一低头的娇羞,极易让人产生怜爱之情。便扯过演草纸看起来那道题来,顺手画了图形,开始解说。
看着崔忆伟进来,袁书培说:“这周晓静太腼腆了,我都没觉得怎么样,她不好意思地让我都觉得别扭。”
“她一定想了好长时间才敢来问你的。我那次只站在她后面,她的反映就吓人,不过对何素言真的挺好。何素言有这样的朋友,挺幸运的。”
“未必,朋友未必是陪在身边就好的。你该看出来,何素言和周晓静根本就是两个圈里的人。”袁书培若有所思地看着静静对坐着看书的林浩森和何素言,心里暗骂:林浩森,装的挺像,其实你丫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陈子林在林何对角线的角落里坐着,林浩森与何素言的日益接近让自己莫名烦躁。林浩森对孟芳的态度让他担心,担心何素言会成为第二个孟芳。可是在林浩森那儿也隐隐知道,何素言对林也是心知肚明,但却若即若离,避而不谈。何素言到底如何想,会走到那一步现在都无从揣测。她和林浩森都是不按常规出牌的人,这样的一个人就难以禁受了,如此的两个人彼此揣测,感情也会在猜疑中消磨殆尽的。看着写在演草纸上的林浩森,何素言,陈子林三个名字,陈子林吓了一跳,心里暗骂自己:都什么跟什么啊。扔了历史书,顺手捞起放在一边的模拟卷子。
考试两天很快地过去了。第二天下午交完最后一场卷子。林浩森照例早交了卷子。何素言走出教室,在门口站定。将落的夕阳极力地予人最后的温暖,忽然想起不知在那里看过的一首诗:
这世界很荒唐。
甜美总是太短,
寂寞总是太长。
那证明这一切美好的照片,
不知何时,已经悄悄地发了黄。
……
冰冷的手指透过衣服冷冻着意志。该回家了!无论何事何地,亲情都是永远的家。倦了累了,家永远是温暖的收留自己的港湾。匆匆理了书桌,回宿舍整理东西,赶上最后一班车。林浩森在球场挥汗的当儿,何素言站在拥挤的车厢里想象着见到家门时心情释然的那种轻松感受。
抱着球,拎着衣服回到教室,班里好多人用课桌拼凑了乒乓球台子在打球。或三五成堆在聊天。而自己和何素言的桌子整齐地放在挨着墙的地方。整齐的书本,仿佛没有经理考试这场“浩劫”。转身问周晓静,却未见人。
“嗨,林浩森过来打两下,那袁书培霸着位子都不下。”那边薛亚腩在招呼,明黄的外套衬托她神采飞扬。
“什么,薛亚楠该叫哥的。前两天才认,这么快就犯上了。”崔忆伟躲着袁书培杀过来的球说。
“好,哥,过来玩一会。”薛亚楠爽朗地答应着,周围有人回头看了。
林浩森迎着那些疑惑的眼神,扔了衣服在桌子上向他们走来:“行啊,我也看不顺袁书培。”
兴尽回宿舍,邻班栏杆前有人在说话,之中言言二个字令林浩森敏感了。
“言言下午就回家了,可能是考试太累了。”是周韵特有的很沉稳的声音,“她找不到你,让我告诉你一声不要担心。”
“哦,我说怎么找不到她了呢。”周晓静细细的声音。
“周韵,我问一下,素言和我们班林浩森,就上和素言坐同桌的事情,你知道吗?你劝劝素言,林浩森看起来好象不太认真,我没敢和素言说,她也什么也不跟我说,可是班里传的挺多的,对素言不好。”
“没事,言言知道轻重的,你不用担心她这些,倒是你凡事想开一点,现在才高一,离高考一大截,别担心太多。也是言言不好。她的消极连带让你也消极不少。”周韵关切地说。
“没有,素言只是太冷淡了,她有什么事情?”周晓静问。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也不常问的。对了,你明天要走吗?要不一起走?”
第二十二章 不回家
回家里小憩三天,然后回学校领通知书。林浩森的通知书难逃片片飞的厄运。由于放假的缘故,人来的时间不一,林浩森在学校待到十点多也未见何素言来,被崔忆伟抓到陪他去县城买衣服去了。
从早上起床,何素言便被妈妈催促着去学校。何的成绩一向是家里人的骄傲,更兼在如此隐晦的这段岁月。何素言怏怏地出了家门,门口母亲眼里闪烁的希望让何素言痛心。赶在老师要走之前,在寥寥几张通知单中领走了自己那张。
“何素言,这次语文怎么不好?要不你的成绩可以再想前提几十名的。平时语文一向挺好,你们何老师也一直说你文笔很好的。”班主任关切地问。
何素言抑了心里的酸痛,笑说:“作文好象跑题了。”
“没事的,还有下一次,成绩虽然不理想,但还不错,回去好好复习一下,被只顾着玩了。”
“谢谢老师。我先走了。你……过年好!”何素言知道在停留眼泪就要不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