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治经济学(穆勒)-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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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产70蒲士耳的土地,将减为63蒲士耳,提供地租9蒲士耳,即63与54之差。生产60蒲士耳的土地,将减为54蒲士耳,同以前一样,不提供地租。这样,第一级土地的地租减少了4蒲士耳,第二级减少了3蒲士耳;第三级减少了2蒲士耳;第四级减少了1蒲士耳。也就是说,每一级刚好减少了十分之一。所以,按产量的某一固定比例课征的谷物税,会以相同的比例降低谷物地租。
但是,降低的仅仅是谷物地租,用货币或任何其他商品计算的地租并不会降低。因为,谷物地租的数量按多大比例减少,谷物的价值就按多大比例提高。课征什一税后,54蒲士耳的市场价值将和以前的60蒲士耳相等;课税后剩下的产量卖得的价钱,将和以前来课税时卖得的价钱相等。所以,地主在数量上所受的损失将在价值和价格上得到补偿;只有当他们自己消费实物地租,或得到货币地租后用来购买农产品时,他们才会遭受损失。也就是说,只有当他们成为农产品的消费者时,他们才会遭受损失,他们的损失和所有其他消费者的损失是相同的。作为地主,他们的收入和以前相等;所以,什一税是落在消费者身上,而不是地主身上。
如果这种税不是按产量的固定比例课征,而是对每夸特或每蒲士耳课征固定的金额,则它会对地租产生相同的影响。每蒲士耳课征一先令税,仍然是使一块田地比另一块田地多纳税,多纳多少完全与其多出的产量成比例。因而这种税与什一税没有什么两样,只不过什一税不仅对所有土地课征相同比例的税,而且不论什么时候这种比例都不变,而如果是按每蒲士耳课征固定金额的税,则根据谷物价格的跌涨,谷物税在产量中所占的比例会有增有减。
还有另外一些课征农业税的方法,会对地租产生不同的影响。如果按照地租的比例课税,则这种税会全部落在地租上,丝毫不会提高谷物的价格,因为谷物的价格是由不支付地租的那部分产量决定的。如果按耕地的面积而不管价值的大小课征固定税,则这种税会带来与上面正好相反的结果。如果对最好的土地和最差的土地课征相同的税,则土地的差别仍将和以前一样,因而所提供的谷物地租也仍将和以前一样,地主就将充分利用价格的上涨来谋利。换句话说,价格的上涨幅度必须大得足以使最差的土地能够纳税,因而使所有其他土地不仅能够纳税,而且还能向地主提供更多的地租。然而,上面几种税与其说是土地产品税,还不如说是土地税。真正的土地产品税,不论是固定税还是从价税,都不影响地租,而是落在消费者身上。但一般说来,对劳动阶级的生活必需品课征的税,其全部或大部分是由利润来承担的。
第四节 利润趋于最低点的趋势是如何减轻上述影响的
我认为,以上论述正确说明了刚征收农产品税时这种税所产生的影响。然而,征收很长一段时间以后,这种税的影响就与此不同了,我认为,首先指出这一点的是西尼耳先生。我们已经看到,课征这种税的必然结果是减少利润,从而降低积累率。当资本积累象通常那样伴之以人口增长时,其作用便是提高粮食的价值和价格,提高地租并降低利润,这与课征农产品税所带来的结果是完全一样的,只不过农产品税不提高地租。所以,课征农产品税仅仅是使价格提早上升,利润提早下降,本来仅仅随着资本的积累,价格最终也会上升,利润也会下降的,而农产品税却阻碍了,至少是延迟了资本的积累。如果课征什一税以前利润率已较低,课税后利润率被降至实际最低水平,那么课征什一税就将使资本积累完全停止,或使资本流向国外;因而课征什一税的唯一结果就是使消费者提早支付本来可以晚一点支付的价格——固然,其中一部分价格,随着财富和人口的不断增长,他会立即开始支付的。过了一段时间以后,价格会随着财富的自然增长而上涨十分之一,这时消费者支付的价格就将和不课征什一税时的价格相等;他就将停止支付什一税,实际支付什一税的就将是地主,因为什一税使地主得到的地租不能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增长。在这一时期内的每一连续点上,落在消费者身上的什一税将愈来愈少,落在地主身上的什一税将愈来愈多,最后的结果是,利润将达到最低额,同事物的正常趋势没有被这种税搅乱的情况相比,资本和人口将较少,地租将较低。另一方面,如果什一税或其他农产品税没有把利润减至最低水平,也就是说,如果课税后利润能保持在最低水平以上,则积累将不会停止,而只是减慢速度,如果人口也增长的话,则资本和人口的增长仍将象以前那样发挥其作用,使谷物的价格上涨,使地租上升。然而,谷物价格的上涨和地租的上升,将不会象利润率较高时那么快。同不课征这种税的情况相比,2O年后,国家的人口和资本将较少;地主的地租也较少;谷物的价格由于上涨较慢,因而到这一时期终了时,也不会上涨十分之一。所以,到这一时期终了时,这种税的一部分已不再落在消费者身上,而是落在地主身上;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落在地主身上的比例将愈来愈大。
西尼耳先生把什一税或其他农产品税的影响比作土地自然贫瘠的影响,以此来说明上述观点。假如某一从外国得不到粮食供应的国家,其土地的品质突然永久性地降低,以致要生产出现有的产量得多花十分之一的劳动,那么谷物的价格毫无疑问将会上涨十分之一。但是却不能由此而推论出,如果该国的土地从一开始就比现在贫瘠十分之一,则谷物的价格也会比现在高十分之一。情况很可能是这样的,即由于该国自创立以来,劳动和资本的报酬就较少,因而每一代的劳动和资本都增长较慢,以致现在该国保有的资本和拥有的人口都较少,所以尽管土地贫瘠,谷物的价格却不会比现在高,利润也不会比现在低Z只有地租肯定比现在低。我们可以假设有两个岛屿,它们的面积相同,自然肥力相同,工业发展水平也相同,因而到某一时候,它们拥有的人口和资本将相等,地租将相等,谷物的价格也将相等。让我们假设对其中一个岛屿课征什一税,而对另一个不课征什一税。在这种情况下,谷物的价格会立即出现差别,因而利润很可能也会出现差别。虽然两个岛屿的利润都不会下降,也就是说,虽然必需品的生产不断得到改良,完全赶得上人口的增长,但两个岛屿在价格和利润上的差别却会依然存在。然而,如果在不课征什一税的岛屿上,资本和人口的增长超过生产的改良,则谷物的价格将逐渐上升,利润将下降,地租将增加;而在课征什一税的岛屿上,资本和人口要么不增长(即增长额被生产改良所抵消),要么增长幅度较小,以致地租和谷物价格丝毫不上升,或上升得较慢。所以,在不课征什一税的岛屿上,地租将很快高于课税的岛屿,而同刚课征什一税的时候相比,利润高于课税岛屿的程度和谷物价格低干课税岛屿的程度则将降低。这些影响是逐渐发生的。每过10年,两个岛屿在地租、财富总额和人口总数方面的差距将增大,利润和谷物价格方面的差距则将缩小。
那么,两个岛屿在利润和谷物价格方面的差距将何时完全消失,农产品税的暂时性影响(即提高谷物的价格)将何时让位于最终的影响(即限制课税国的总产量)呢?虽然不课征什一税的岛屿的粮食价格将上升,逐渐接近于课税岛屿的粮食价格,但随着差距的缩小,逼近的速度会自然而然地放慢;其原因是,两个岛屿在积累速度方面的差距,取决于利润率的差距,随着两个岛屿利润率的接近,拉平两个岛屿积累速度的力量也就愈来愈小。实际上,只有当不课税的岛屿和课税的岛屿都达到最低利润水平时,前者的谷物价格才会赶上后者的谷物价格。在达到那一最低水平以前,课税岛屿的谷物价格总会高于不课税岛屿的谷物价格,如果离最低利润水平很远,则高出的幅度会很大,因而资本的积累较快;如果离最低利润水平很近,则高出的幅度会很小,因而资本的积累较慢。
以上论述的,是假设中的课征什一税的岛屿和不课征什一税的岛屿的情况,但现实中任何一课征什一税的国家与该国不课征什一税时相比较,情况也是这样。
在英国,利润率通常很低,投资活动猖狂,因而资本大量外流,商业危机几乎每隔一段时间便爆发一次,这些都表明,利润虽然尚未达到最后的最低水平,但已达到了实际的最低水平,并表明,所有超过生产改良(这种改良有助于降低必需品的价格)所能容纳的范围而储蓄下来的钱,都被送到了国外进行投资或周期性地被一扫而光。所以我认为,几乎可以肯定,即使英国从未课征什一税或其他任何农产品税,谷物的价格也依然会和现在一样高,利润率也依然会和现在一样低。假如不课征这种税,因而利润不被过早地降低,则资本将会较为迅速地增加,暂且不考虑这种情况,即使仅仅节约下一部分滥用于投机活动的资本并把送往国外的资本保留一部分在国内,也足以产生上面那种结果。所以,我同意西尼耳的看法,认为什一税甚至在被折换以前就已不再是价格上升和利润下降的原因,而只是使地租有所减少;如果说课征什一税还有什么别的影响的话,那就是使英国拥有的资本、产量和人口同假如土地比现在贫瘠十分之一或毋宁说二十分之一(鉴于大不列颠有很大一部分土地不纳什一税)的情形一样多。
如果课征什一税和其他农产品税的历史很长,则不会提高粮食价格,也不会降低利润,即使提高价格和降低利润,也不会与所课的税成比例;虽然如此,如果课征这种税后又废除它,则将降低价格,而且一般说来将提高利润率。废除什一税会使生产成本降低十分之一,从而使所有农产品的价格也降低十分之一;而且废除什一税如果不永久性地提高劳动者的需要,则将降低劳动成本,从而提高利润。地租若用货币或商品计算,一般将保持不变,而若用农产品计算,则将提高。国家因废除什一税而获得的发展,同国家刚课征什一税时受到的阻碍,程度是相同的。积累的速度将大大提高;如果人口也增加的话,则谷物的价格很快就会恢复到以前的水平,地租也会开始提高;所以,废除什一税带来的利益会从消费者那里转到地主那里。
废除什一税所带来的结果,也可以通过实施“折换法”(即把什一税折换成地租税)获得。当什一税不是课加在土地的全部产品上,而仅仅课加在支付地租的土地的产品上,不触及新开垦的土地时,这种税便不再构成不支付地租的土地的产品的生产成本。因而不支付地租的土地或资本,便能够以低于市价十分之一的价格出售其产品。所以,把什一税折换成地租税会使谷物的平均价格大幅度降低。假如这种作用来得不是那么缓慢,假如谷物的价格在此期间没有受到其他因素的影响,则其结果也许会异常明显。实际上,毫无疑问,我国生产成本的降低和国产谷物价格的降低,是与折换什一税有关系的;不过,在此期间农业获得的巨大改良所产生的作用,以及自由进口农产品所产生的作用,掩盖了折换什一税所产生的作用。价格的这种下跌并不会损害地主的利益,因为谷物地租增加的比例将等于谷物价格下降的比例。但价格的这种下跌也丝毫不会增加地主的收入。所以,取代什一税的地租税,在现有租约到期时,将成为地主的净损失,而且把什一税折换成地租税,并不仅仅是改变地主承受现有负担的方式,而是课征一种新的税,是牺牲地主的利益来使消费者得到好处,不过,由于资本积累和人口增长受到了刺激,地主很快就会在损害消费者的情况下逐渐得到补偿。
第五节 差别税的影响
至此我们考察了各种商品税的作用,我们假设它们是公平地课加在各种生产方法或上市方法上的。如果我们假设不是公平地课征这种税,假设这种税是课加在获得商品的某一特定方法上,则我们就需要作另外一种考察了。
设某种商品可以用两种不同的方法来制推例如,某种制造品既可以用手工生产也可以用汽力生产;食糖既可以用甘蔗生产又可以用甜菜生产;牛既可以用干草和青饲料饲养又可以用油渣饼和酿酒厂废料饲养。为了社会的利益,生产者在这两种方法中应采用能以最低价钱生产最佳物品的方法。这对生产者也是有利的,假如生产者没有受到保护,因而必须面对竞争,不积极进取就将受到惩罚的话;对社会最为有利的方法,如果政府不加以干预的话,生产者最终将发现采用这种方法对自己也是有利的。然而,假设对其中一种方法课税,而对另一种方法不课税,或课较少的税。如果被课税的是生产者不采用的方法,那等于不课税。但如果家通常那样是向生产者所采用的方法课税,则课征这种税就会使生产者采用不课税的方法,尽管这种方法是两种方法中较差的一种。因此,如果说这种税有什么作用的话,那就是使商品的质量下降,使所花费的劳动增加它使社会浪费大量的劳动,毫无益处地花费大量资本来养活和酬劳这些劳动,就如同雇人挖洞,然后又把洞填上一样。浪费的劳动和资本将增加商品的生产成本,这将相应地提高商品的价值和价格,从而资本的所有者将得到补偿。损失将落在消费者身上;不过,储蓄的手段和储蓄的动机也将减少,因而国家的资本最终也将减少。
所以,这种税可以归在差别税这个大类下,它违背了一条课税原则,即课税的方式应尽量使民之所出等于国库之所入。课征一种差别说,会使消费者缴纳两种不同的税,其中只有一种税是缴纳给政府的,而且时常是较轻的那个。假如对用甘蔗制成的食糖课税,而对用甜菜制成的食糖不课税,那么只要蔗糖仍被消费,课加在它上面的税就是缴给了国家,因而同大多数其他税一样,是没有什么可反对的;但如果蔗糖在课税前比甜菜糖便宜,现在则比甜菜糖贵,那么甜菜糖就会在很大程度上代替蔗糖,人们就会改种甜菜,建造起用甜菜制糖的工厂,在这种情况下,虽然政府从甜菜糖那里得不到任何税收,但消费甜菜糖的人实际上却要付一种税。他们现在为甜菜糖支付的价格,将高于他们过去为蔗糖支付的价格,其差额将用来补偿生产者白白浪费的那部分劳动,因为比方说以前用200个人的劳动就能生产出来的东西,课税后却不得不采用另一种方法来生产,需要用300个人的劳动。
课征差别税最常见的情形之一是,若一种商品既能在国内生产又能从国外进口,则对进口的商品课税,而对本国生产的商品不课税。如果某种商品经常不断地被进口,那一定是由于从国外获得该商品所花费的劳动和资本,总的说来要少于国内生产该商品所必须花费的劳动和资本。所以,如果对进口课税,使生产核物品比进口便宜,那就等于多花了劳动和资本,而所生产的商品却没有增加。劳动被白白浪费了,资本被用来雇人做费力而没有结果的事。因此,凡是旨在鼓励国内生产课税物品的关税,都是非常浪费的课税方式。
如果对进口外国的土地产品课征关税,而对本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