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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西方哲学的故事-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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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当然不是说笛卡尔哲学真的没什么令人惊叹之处,要知道,毕竟这样能创造两种截然对立的流派的哲学家不多,就像只有龙才能生九种,普通人能生么?因此笛卡尔可谓人中之龙。除他之外,哲学史上还有另外一条这样的龙:维特根斯坦。我们将在《 现代西方哲学的故事》 中说他。
丽骊丽飞
笛卡尔最有名的命题当然是大
家熟悉的“我思,故我在”了,但这并不是其哲学的出发点,他一切哲学理论之开端乃是四个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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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疑一切。
或者换言之,一切从怀疑开始。
我们知道,哲学家们在论述他们的哲学以前总是习惯于将某些命题作为基础,然后在这些命题之上构筑起思想之大厦。而这些作为基础的命题并没有经过证明,因此实质上乃是一种假设。不但哲学家们如此,我们也如此,我们在做出某种判断之前总得有判断的基础,然后我们才在这个基础上建立起自己的判断。
您也许会间:真的么?我怎么不觉得呢?
我要回答:正是!您之所以没有发觉那些判断的基础就像您在不知不觉中运用了三段论一样。举个例子吧:您给了一个乞丐10 块钱,他感激地连说:“您真是个好人!”这句话就有一个基础命题作为他下判断的基础,这就是:您是个人。
这本是哲学界与日常生活中都常见不过的现象,但笛卡尔认为,这样做是不对的,因为那些人们视之为基础的理念很可能只是一种成见,并非真理。
对于这些可能是成见的东西,当然必须加以怀疑。又由于到处充满了这些成见,因此,我们必须对一切都加以怀疑。笛卡尔的这种想法也许会令大家感到不解,甚至于来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对它也加以大大地怀疑。这固然是可以的,但我想为了更好地怀疑它,应当先好好分析一下它。首先,人们在做出判断之前总将某些东西作为判断的基础,并且把它看做不言而喻的真理。这对吗?
这是对的。如果大家不信,请随我分析一下吧。
现在我说这样一句话:王蒲是个哲学博士,王常是个文学硕士。大家认为这两句话对吗?或者哪句对,哪句不对?301 
您可能不好做出判断吧,除非您认识两个分别叫这两个名字的人。事实上的结论是:前面一句是对的,因为我认识王蒲,他的确是哲学博士,后面一句是错的,因为我并不认识一个叫王常的人。
也就是说,这两句话的基础是这两个人的存在与否。而且事实上,他们的存在与否是不否定的,所以,如果我们在对这两个人的存在与否做出正确判断之前就冒昧地做出结论,那就很可能犯错误。
不但普通人在说普通语句时如此,哲学家们在得出哲学命题时同样如此。例如大家最常听说的一个命题;物质决定意识。对于这个命题,大家也许认为是不言自明的。然而它也有其基础,那就是必须存在着物质与意识这两个东西,然后才能谈它们谁决定谁。这个物质与意识的存在就是这个命题的前提,或者也称为假设。
对其它的哲学命题我们也可以做出相似的分析,可以得出其作为基础的命题。
笛卡尔认为,对于这一切命题,我们都可以加以怀疑。他在《 哲学原理》 中开宗明义地说:
因为我们生下来的时候是儿童,早在能够充分运用理性之前,己经对感性事物做出各式各样的判断,所以有许多成见摆在那里作梗,使我们不能认识真理。看来我们只有一种办法摆脱这些成见,就是在一生中有那么一次把我们稍微感到可疑的东西都来怀疑一次。
从笛卡尔这段话中我们可以得出这样两个结论:一是我们302 
判断中有极多是成见,因而必须对这一切都加以怀疑;二是我们不必怀疑一切,而只要怀疑那些“稍微感到可疑的东西”。这两个结论所凸现的正是笛卡尔怀疑论的精髓。因为笛卡尔的怀疑论正有两个要点:一是尽可能地对一切加以怀疑,二是并非绝对的怀疑主义。
对于第一部分,我们前面已经说过了,就是无论常人还是哲学家们,他们所做出的判断之中都有太多的假定,我们应当对这一切加以怀疑。
用另一句话来说,就是我们在做出结论时,要尽可能地不做任何假定,同时尽可能地怀疑一切。
结论的第二部分则是为了使我们免除对笛卡尔怀疑论的一个致命误解。
我们知道,哲学史上有一群怀疑论者,例如普罗泰戈拉、高尔吉亚和皮浪,其特点是对一切都加以怀疑,因而认为一切都是不确定的,对一切都既不能肯定,也不能否定,甚至于“一切都是可以怀疑的”这个命题本身也是如此。
这种怀疑论的特点是为怀疑而怀疑,从怀疑出发,以怀疑结尾。
倘若依据这种观点,那么一切哲学,包括笛卡尔自己的哲学就都成间题了。其必然结局是自己打自己嘴巴,或者什么也不能说,就像下边这个笑话中所说的一样。
某个人断然说:“这个世界上没有好人。”
人就问:“那么你自己是不是好人呢?' ' 
他便无话了,因为他不愿承认自己不是好人。
但笛卡尔并非如此。他压根儿不是怀疑论者,他的怀疑实质上只是一种达到目的的手段,而这个目的并非是怀疑,而是肯303 
定。不是为怀疑而怀疑,“也没有必要把旧意见一律指为虚妄”; 而是为了得到某些能够确信的东西。这个从怀疑走向确定的过程就像从沙子里淘金一样,依笛卡尔自己的说法,只是为了使自己得到确信的根据,把浮土和沙子挖掉,以便找到磐石和硬土。从怀疑里寻找可以确信的东西,这既是笛卡尔怀疑论的目的,也是其自然的归宿。
那么笛卡尔到底从怀疑中得到了些什么样的可以确信的东西呢?这正是我们下一节要讲的内容。
上面我们说过,“我思,故我在”是
笛卡尔最著名的哲学命题,但不是他整个哲学的出发点。因为“我思,故我在”有一个基础,就是怀疑。他是从尽可能地怀疑一切而后走向“我思,故我在”的。
而且他的怀疑并不是为怀疑而怀疑,而是为了得到那些可以确信的东西而进行的怀疑。那么,他究竟是如何走到这一步的呢?
我们将分两部分来分析这个问题:一是笛卡尔到底怀疑些什么?二是他从怀疑中得到了些什么可以确信的东西?笛卡尔的各种各样怀疑之中,第一个怀疑的就是我们的感觉。他认为,人的感觉是大可怀疑的。例如他昨天在梦中感觉自己正坐在火炉边,可实际上他正一丝不挂地躲在被窝里睡大觉呢。还有,有时候我们看到远处宝塔的尖儿是圆的,可它实际上是方的。这就是感觉的可疑。
笛卡尔说:不但我们对自己身体的感觉可以怀疑,连对自己身体的存在与否都可以怀疑。大家都听说过庄生梦蝶的故事。庄304 
子一天夜里梦见自己变成了蝴蝶,在蓝天白云下飞来飞去,真是痛快极了。第二天早上他醒过来,记起了这个梦,他不由自问:到底是我庄周梦见自己变成了蝴蝶呢,还是一只蝴蝶正梦见自己变成了一个人― 庄周?
感觉的这种易受怀疑我们早知道了,并不会感到奇怪。但对那些看上去比感觉更可靠的东西呢?例如数学这种不依赖于主观感觉的东西。
笛卡尔说,那也是可以怀疑的。例如对l + 1 一2 ,说不定这也是错的,只是坏蛋魔鬼的魔术让我产生的幻觉,觉得它对而已。
这样,不但我们的所见、所想,甚至于我们自己的躯体连同那些我们视之为最基本原理的算术都是可资怀疑的了。其它东西,如外界物体,甚至于外在世界的存在等,更可以做出相似的怀疑。
笛卡尔认为,即使上面的一切,从世界万物到我们自己的身体,均为虚,但有一徉东西是绝不可能虚的,它必是实实在在地存在的,这祥东西就是我们的思维。他说:
当我要把一切事物都想成是虚假的时候,这个进行思维的“我”必然非是某种东西不可;我认识到“我思,故我在”这条真理十分牢靠、十分确实,怀疑论者所有最狂妄的假定都无法将之推翻,于是我断定我能够毫无疑义地承认它是我所探求的哲学之第一原理。
这句话便是笛卡尔对他著名的“我思,故我在”的阐释。他这段话的意思是这样的:我们可以否定我们思维着的任何东西,例305 
如我们看到的花草树木,听到的溪水潺潺,或者摸到的柔软肌肤,甚至于想到的上帝神灵,这些看到、听到、摸到、想到都是思维活动,我们可以否认这一切存在于这些思维活动中的东西,然而有一样东西我们却无法否认,这就是思维本身。
大家明白笛卡尔的意思了吧?他是说;大家尽可以什么都否认,说你看到的、听到的、想到的,甚至于你自己的身体都像庄子所说的一样是梦在作怪,弄不好你还是一只做梦的蝴蝶,然而你总得承认毕竟还有一个什么东西在做着这些否认,例如幻觉,你可以否认你面前的这堵墙是真实存在的,但你不能否认你在做着这个否认,在这一方面而言,它同你承认这堵墙是真实的没有本质的区别,即都有一个什么东西在认,只是一个是否认,一个是承认而已。而这个认就是思维。
这样笛卡尔就得出了结论:无论我们怎么否认一切,但有一样东西是我们绝不能否认的,那就是“认”本身,这个认就是思。笛卡尔这种思维方式颇有我们现在所谓的发散性思维特色,这是一种从别出心裁的角度进行思维的思维方式,是典型的创造性思维。它能让我们在探索思想的迷宫中“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例如有这样一个故事:爱迪生在试验什么东西能做灯泡里用的发光丝线时,曾试验了上千种都不行,他的助手们都有点灰心丧气了,说既然失败了上干次,那就不用再试了。爱迪生反驳说:什么失败了一千次?是成功了一千次,因为我们已经成功地知道了那一千样东西不能用做灯丝!怎么样?够聪明吧?这就是发散性思维,大家如果有时能来这么一下,说明你也是一个爱迪生或笛卡尔式的聪明鬼。笛卡尔用他的发散性思维找到了一个人怎么也不能否认的东西,并将之看做其哲学的第一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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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也许不能不承认笛卡尔是有道理的,因为正如他所言:〃 ‘我思,故我在’这一个认识,是第一号最确定的认识,任何一个有条有理地进行哲学推理的人都会明白见到的。”
笛卡尔这句话等于是说,那些连这个“思”都否认的人是彻底的怀疑主义者,甚至是蛮不讲理的人。
将“思”肯定之后,笛卡尔便开始进一步推理了,他说,既然思是肯定无疑的,那么也就肯定无疑地存在着一个思的主体了,这个主体当然是“我”,是我在思― 我思。
这个我,便与思一样,成为了笛卡尔哲学的另一个基地。得出我思之后,笛卡尔得出了另一个结论:我在。这个结论是如何得出来的呢?初看上去,好像这是一个被简化了的三段论:因为我思,所以我在。笛卡尔由思维推导出了存在。
然而这恰恰不是笛卡尔的观点。他认为并不是由我思推导出我在,而是我在直接地蕴存于我思之中。
什么是直接地蕴存呢?我可以打个比方。例如我现在说一句话:小王是个好同志。接着我又问:您猜小王是不是人?您八成会不屑地说:“呸,你真傻,小王既然是好同志,当然是个人唤,还用问?”这也就是说,“小王是人”这个判断乃是存在于“小王是好同志”这个判断之中的。所以,当你断定小王是个同志时,也自然而然地肯定小王是人了。
这就是说:“小王是人”这个命题是直接地蕴存于“小王是好同志”这个命题之中的。
我思与我在的关系也一样,当我思推导出之后,我在就自然而然地得出了,这里不需要任何进一步的推导,也不能进行这样一种推导。因为如果这样推导的话,就是说由我思去推导我在,307 
这会让人觉得存在乃是包含于思维中的,而这是不成立的,这种推导也不能成立。
那么存在与思维在这里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呢?这就比较复杂了,我们没必要去做更多的论述,这里只简单地说:思维与存在之间具有某种形式的直接同一性,二者是统一的、不可分的。当然这里的同一不是等同,而是有差别的同一,但这种差别并不妨碍它们的同一。我可以引用黑格尔一段文给给的话来说:“作为主体的思维就是思维者,这就是‘我’;思维就是内在地与我在一起,直接与我在一起,― 也就是认识本身。而这个直接的东西恰恰就是所谓存在。”
这样,笛卡尔就由我思引出了我在,从而得出了他那个著名的“我思,故我在”。
在推究出“我思,故我在”后,笛卡尔继续用他那富于创造性思维的大脑进行思辨,由之不但得出了“我的存在”,而且得出了神与万物的存在。
我们还是从前面他得出“我
在”入手,看他又是如何继续运用他那了不起的发散性思维的吧!
笛卡尔在得出“我思,故我在”之后,洋洋得意之余,不由自间了一句:为什么“我思”是如此的毋庸置疑呢?
想了一会儿,他脑袋一拍,恍然大悟;这个“我思”之所以如此明了,原来是因为当我设想它,考问它时,它都是那样地明白,以至于对它的任何怀疑都会是不近情理,不讲道理!
至于为什么这样,我们在前面的分析中已经说过了。308 
于是,他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凡我们能够设想得很清晰、很显然的一切事物都是真的。
这就是他得出的又一个根本性结论,由之他将进一步得出许多结论,其中第一个就是上帝的存在。
我们且来看他是如何得出上帝存在的证明的吧。他首先说,人的心中都有一个关于最高本体的观念,它是全知的、全能的、全善的,一句话,是最高的、绝对的完美,这个观念清晰地存在于我们心中。这是第一。
对于这,大家可能要间:为什么我们的心中有一个关于绝对完美的最高本体的观念呢?说实话,我并不觉得我的心中有哩!如果您这样问,那我就被您问得张口结舌、不知如何是好了!因为这乃是一种信仰,是没有道理可言的。关于这我们下面还要谈。
笛卡尔说,其次,我们知道自己并不是完美的,是有许多缺憾的。因此这个绝对的、最高的完美并非我们自己。
再次,这个最高的完美也不可能是由我们自己来产生的,因为我们不是完美的,而不完美者不可能产生完美者。
现在我们再联系上面那个结论:凡我们能够设想得很清晰、很显然的一切事物都是真的。
将上面的“首先”、“其次”、“再次”合并到一起,我们就得出了结论:这个最完美者对于我们的心灵而言是很清晰、很显然的,它明明白白地存在于我们的心中。
所以,它必然是存在的。
而这个必然存在的最高的、绝对的完美是什么呢?当然是上帝!
就这样,笛卡尔证明了上帝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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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这种论证方式有点怪吧?这就是所谓关于上帝存在的本体论证明。其实在他之前的奥古斯丁和安瑟尔漠等人已经用过了,不过笛卡尔用得比他们稍微好一点。
我们还可以看到,笛卡尔的推论赖以存在的基础就是所谓的思维与存在的同一性。我们可以把这看做他哲学的基础。前面当他分析“我思,故我在”时运用的就是这个基础理论,现在再次运用了,后面他还会运用。
这种证明方式是否有道理呢?这是个既易又难回答的问题。显然这是一种唯心主义观点,如果像有的人所做的一样,将标签一贴就万事大吉,证明它是错误的了,那么这就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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