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狐宝藏-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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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你现在从我这里所听到的。火车夜里准三点抵达这里。我们俩站在机车上,它一旦停住,我们马上做司机和司炉的工作,必要时将他们击毙。康奈尔必须跟我们的人一起悄悄地在车站集合,然后马上上车。面对如此的力量优势,谢里登那些也许醒着的居民和三四个我们与之有关系的官员,将会目瞪口呆,根本找不到时间来抵抗。”
“唔,这个计划真不赖。这么一大笔钱!如果我们平分,平均一个人可得两千美元。但愿康奈尔同意你的建议。我该怎样把他的答复转达给你呢?”
“这是个棘手的问题,我们得避免单独碰头。我也不清楚,我们是否能找到合适的、不惹人注意的时机。没办法你得写信告诉我。”
“这样做不是恰好最引人注目吗?我得派一个信使到你那儿去……”
“派一个信使?胡闹!”文书打断他的话,“这大概是我们可能干的最大的蠢事了。我现在还不能保证,我是否能够离开一会儿这幢房子。因此,你得把一切都写上,把字条藏在附近。”
“藏在哪里?”
“唔!务必是一个我可以迅速到达的地点。上午,我得紧张地工作。工程师跟我说了,要我填写一个长长的工资表格。但我总可以到大门口走一走。紧挨着门口有一个雨水桶,你可以把字条藏在桶后面。如果你用一块石头压住它,不知情的人发现不了它的。”
“可你怎么知道字条已放在桶后面呢?你总不能时常徒劳地跑到门口吧?”
“这也是做得到的。我仍得跟你说,你要同我一起登上运钞车。中午过后不久,我叫人去找你,随后你便来询问,为什么我想找你。这时候你把字条藏起来,于是我便知道它已放在那个地方了。你同意这样做吗?”
“同意。”
“你赶快走!夜安!”
下面的人回答完他的问候后,便匆匆离开了。随后窗子被轻轻地关上了。老枪手仍然在那儿躺了一会儿,随后便小心翼翼地爬到板盖处,他蹑手蹑脚地走下楼梯,来到工程师的房间,工程师还没睡。老枪手把他所听到的,一五一十地讲述了一遍,并相信,事情将按预期进程发展。讲完后,他们俩便各自休息去了。
第二天早晨,老枪手准时醒来,对于习惯于活动的他来说,暂时安静地躲在他的房间里,并非件轻松的事,可他必须得这样做。工程师来他这里时,大概十一点钟左右了。夏罗伊对他说,文书工作得很卖力,竭力争取被看作一个能于的男子。正在这时,老枪手见到一个矮小、驼背的人在攀登小山坡,此人身穿一套皮制的猎人服,背着一枝长柄的步枪。
“驼子比尔!”老枪手吃惊地说,“这条汉子是我们的人,一定是发生了意外,不然他不会在这里露面的。但愿不是什么严重的事。他知道,我在这里愿意隐姓埋名,所以他将会向您打听我的情况。先生,你愿意带他进来吗?”
工程师走了出去,比尔在同一瞬间踏进屋里。
“先生,”他说道,“我从门牌上读到,工程师住在这里。我可以跟他说话吗?”
“我就是,您进来!”夏罗伊带着比尔走进老枪手的房间,老枪手见到小矮个就问他,什么事情让他违背一切协定来到这里。
“不必担心,先生!没有什么糟糕的事,”比尔安慰道,“也许是好事呢,可无论如何是您必须了解的事。因为这个原因,我才被派来给您送信儿。我骑马火速赶来,总是沿着铁路线走,无论如何,流浪汉们不会在这些地方露面的。因此,我没有被他们发现。我把马藏在外面森林里,自己小心谨慎地走到这里,还好没有引起这儿人们的注意。”
“好的,”老枪手点点头,“那么出了什么事呢?”
“昨天傍晚,温内图到了我们那里。他为‘姑妈’带去了极大的欢乐,其他人也为能亲眼见到这位男子汉而感到自豪。我们挑选了一个地方作为营地,没有一个流浪汉能够发现它的,温内图先前曾侦察过流浪汉们的营地。天黑后他又到那儿去侦察,指望能窃听到一点消息。天已经破晓,早上也已过去了几个小时,可他仍然没有回来,我们都为他捏了一把汗。但这是多余的,他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原来他悄悄地溜到流浪汉们那儿去了,走到可以听见他们交谈的地方。顺便提一下,他们这番交谈与其说是说话,倒不如说是叫嚷。一个信使到了那里,捎去一个消息,使在场所有的人激动不已,无法控制。”
“哦,那是德格贝!”
“是的,是德格贝,那个小子是叫这个名字。他还讲到五十万美元,要从列车里取出来。”
“是这样的。”
“原来如此!这事阿帕奇人也谈到了。照这么说,这是个圈套,您要引诱那些小子到火车上去。您肯定知道他启程来向他们通风报信的事儿吧。”
“是的,知道。他向他们报信,也属于我们计划的一部分。”
“可您也得了解,他们随后作出了什么决定吧。”
“当然啰!我们采取了预防措施,德格贝回来,事情就将暴露出来。”
“您根本用不着这小子那样做,因为温内图把一切情况都窃听到了。听到德格贝带去的消息,恶棍们高兴地大喊大叫,很远都可以听见。德格贝骑的是一匹驽马,他下午才能回来。温内图考虑问题周到,他派我先来到您这里,把情况告诉你们。流浪汉们基本赞同了文书的建议,只有一点是要变动的。”
“哪一点?”
“进行袭击的地点。由于许多工人住在谢里登,一列这样的专车肯定惹人注意,大概许多工人会离开住宿的营地来瞧瞧火车,因此流浪汉们认为,这样可能会发生意料不到的抵抗。这些小子想要得到钱,却又不愿为此流血。所以,文书会让列车开出谢里登,驶出不久再逼迫司机和司炉在开阔的路段上停车。”
“确定了一个地点没有?”
“没有。流浪汉们要在铁轨上点燃一堆火,机车将会停在火堆旁边。要是司机和司炉不停车,就把他们枪毙。先生,也许这个变动您觉得不合适,是吗?”
“不,根本不是,因为这样一来我们就避免了可能出现的这种危险:即战斗在我们的工人与流浪汉们之间进行。此外,我们还不必先同两个密探乘车到卡莱尔去,我们根本没必要长时间地蒙骗他们了。温内图跟你们说过没有,你们该在哪儿集合?”
“说过了,在隧道前,隧道口在桥的那一面。”
“对!可你们得隐蔽起来,直到列车驶入隧道。其余的事就取决于你们自己了。”
现在,人们知道该怎么办,就可以着手准备了。电报机向乔克布拉夫斯发出电报,要求编排列车时刻表,同时还向华莱士发电报,要求调遣士兵。在这期间,驼子比尔得到了食物和饮料,随后悄然离去,就像他来时那样。
中午,上述两地电台发来消息,说指令办的事已照办。大约两个小时后,人们见到德格贝回来了,那个所谓的文书曾派一个信使约德格贝去见他。老枪手同工程师坐在他的房间里,偷偷地观察着这个流浪汉,看见他在雨水桶旁装模作样地忙碌了一会儿。
“您把他叫到您的办公室里,”老枪手说道,“您在里边跟他谈话,一直谈到我回来!我去看一下那字条上写了些什么。”
工程师回到他的办公室里,德格贝一进去,老枪手马上向大门口走去。他向桶后面看了一眼,见到那儿有块石头。他把石头掀开,找到了期待中的字条。他展开字条,读到了康奈尔写的几行字,其内容与驼子比尔说的完全相符。他将字条放回石头下面,然后走进办公室,看见德格贝毕恭毕敬地站在工程师面前。这个流浪汉没有认出穿着亚麻布服装的老枪手。当老枪手把手放在他肩膀上并威胁地质问他时,他受惊不小。
“德格贝先生,您知道我是谁吗?”
“不知道。”惊慌失措的他回答道。
“那您在布特勒农场时眼睛没有睁开吧。我是老枪手!”
老枪手从流浪汉腰带里拔出短刀,又从他的口袋里取出了一枝手枪,而这个魂飞魄散的汉子并没有做出加以制止的举动。接着,老枪手对工程师说:“先生,请您到楼上文书那儿去,告诉他,德格贝来过这里,但其它什么都不要说!跟他说完后您回到这里来。”
夏罗伊离开了。老枪手把流浪汉按倒在椅子上,用一根粗绳将他牢牢地绑在椅子靠背上。
“先生,”流浪汉说道,他逐渐地从惊恐中恢复过来,“我为什么受到这样的待遇?您为什么捆绑我?我并不认识您呀!”
“现在住口!”老枪手命令道,他手中握着手枪,“在得到我允许之前,你要是再吭一声,我的一颗子弹就要叫你的脑袋开花!”
受威胁者霎时脸色苍白,鸦雀无声。现在工程师又进来了,老枪手示意他站在门旁,自己则站在窗边,站在从外面看不见他的地方。他相信,好奇心不会让文书长久地安下心来。过了两分钟,他见到一只手伸到桶后面。这只手的主人是无法看见老枪手的,因为他站在紧靠门框的柱子旁边。老枪手向工程师点头示意,于是夏罗伊迅速把门打开,事也凑巧,这时候文书正要从门前快步溜过去。
“克勒尔先生,您进来一下好吗?”工程师探询道。
被招呼者手中还拿着字条。但他敏捷地把它塞进口袋里,带着明显的窘态顺从了工程师的要求。可当他见到他的同伙被绑在椅子上时,脸上露出诧异的表情。然而他很快就控制住自己,而且他真的能够显出落落大方的神色。
“您刚刚把一张什么样的纸塞进了口袋里?”老枪手查问到。
“一个旧的纸袋。”流浪汉谎称。
“是这样吗?那您不妨递过来看看!”
文书装作惊讶的样子,反问道:“您怎能提出这样的要求呢?您到底是谁?我不认识您。”
“您认识他!”工程师插话道,“他是老枪手。”
“老……”流浪汉结结巴巴地说。他害怕得连后边两个字都没说出来,目瞪口呆地凝视着老枪手。
“是的,我就是老枪手,”老枪手证实道,“您没有料到我在这里吧?至于您口袋里装了什么东西,我完全有权查看。您拿过来看看!”
流浪汉不敢反抗,老枪手先拿走了他的短刀,继而又从口袋里取出一枝上了子弹的手枪,并且也取出了字条。
“先生,”文书愤怒地质问道,“您有什么权利这样做?”
“首先是强者和老实人的权利;其次,是行使这地区警察权的夏罗伊先生给了我在这样的事务上顶替他职位的任务。”
“在怎样的事务上呢?我随身所带的,是我的财产。我没有做任何非法的事,我想要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您把我像一个盗贼那样对待!”
“盗贼?呸!如果只是盗窃,您的日子会好过些!事情不仅仅涉及盗窃行为,而首先是涉及谋杀;其次,涉及袭击列车,到那时送命的就不仅仅是个别人了。你们这些流浪汉,首先在奥塞奇旮旯袭击奥萨格人,继而又洗劫布特勒农场,现在在这里又想要从列车里拿走五十万美元。”
这两个男子战战兢兢,大惊失色。然而那个所谓的克勒尔很快就控制住自己,带着一个完全无辜者的神色回答道:“这事我一无所知!”
“您的确只是为了这一目的来到这里:侦察情况,向您的同伙通风报信。”
“我?我根本就不是这号人!”
“很对。可您这儿的伙伴充当了信使。昨晚你们通过窗口交谈了些什么?我躺在您上面的房顶上,一字不漏地都听见了。红发康奈尔给您的答复,就在这张条上。流浪汉们在伊格尔泰尔那边安营扎寨,他们要在明天夜里过这边来,在谢里登城外的铁路旁安营,点燃篝火。这篝火将向你们俩暗示你们要强迫司机停车的地点。然后,您的帮凶们要从车里把钱拿走。”
“先生,”文书说,此刻他已无法再掩饰内心的恐惧了,“如果真的有人要干这样的事儿,那肯定不是我。我是个老实人并且……”
“住嘴!”老枪手命令道,“一个老实人不会杀人。”
“您也许要说,我杀过人,是吗?”
“当然啰!你们俩都是凶手。你们跟踪的神医在哪里?他的助手在哪里?你们不是击毙了他的助手吗?因为你们需要他的信,以便您顶替他自荐为文书,这样就便于您开展间谍活动。你们不是把江湖医生的全部钱财都拿走了吗?”
“先生,这些情况……我,一无……一无所知!”流浪汉结结巴巴地说。
“不知道?那我将马上证明您是有罪的。我们要逮住您,以免您突然溜掉。劳驾夏罗伊先生将这个小子的双手绑在背后!我来抓住他。”
一听到这话,流浪汉急速夺门而逃。可老枪手眼明手快,一把揪住他,把他拽了回来,尽管他奋力反抗,仍将他牢牢抓住,这样工程师就毫不费劲地把他捆住了。随后,将绑德格贝的绳子解开,把他与文书一起领进受伤的哈特莱躺的房间。哈特莱一见到他们,马上一跃而起,喊道:“哦,正是这些小子,你们抢了我的钱,杀害了可怜的克勒尔!还有一个在哪里?”
“此人还没有找到,但会落入我们手里的。”老枪手保证说,“他们抵赖罪行。”
“抵赖?我认出他们了,我愿郑重地发誓,他们是凶手!”
“哈特莱先生,不需要您发誓。我们手中有证据,知道怎样处置他们。”
“很好!可我的钱怎么办呢?”
“您的钱还会找到的。我暂时只拿走他们的武器和这张字条,字条揭露了他们的罪行。”
流浪汉们不再说话了。他们意识到,继续抵赖是没用的,也是可笑的。他们的口袋里有钞票,人们把这些钱还给了哈特莱。这两个人供认,红发康奈尔得到了其余的钞票。接着,绑住他们的双脚,把他们放在地板上。因为屋里没有地下室或者其它固定的房间可以把他们塞进去。哈特莱对他们十分恼火,因此没有其他人比他做看守更合适了,他得到了一枝装上子弹的手枪,并接到这样的指令:假如他们试图解开捆绑他们的绳索,就可以马上枪毙他们。
随后,可以采取其他防御措施了。现在已没有必要再将这两个流浪汉送到火车上去,所以也不必事先用巡道车把他们送到乔克布拉夫斯去。列车要在特定时间从乔克布拉夫斯发车,在到达谢里登前某一个特定地点停车,以便让老枪手上车,由他来接管这列火车。
下午晚一些时候,接到了从华莱士发来的电报,电报上说一队士兵将在夜幕降落时出发,将在午夜抵达约定的地点。
第10章 烟熏流浪汉一网打尽
谢里登的工人,大多是德国人和爱尔兰人,他们对刚刚叙述的事件还一无所知。下班时,工程师将必须知道的情况告诉了带班师傅,并吩咐他悄悄地把事件情况告诉工人们。
带班师傅是一个新罕布什尔男子,经历过动荡不定的生活。原先决定干建筑,并且也在这个行业里干了多年,但不能自立,所以便另起炉灶,干起了别的他觉得油水大的行业,可他不走运。这样他就离开东部地区,决定到密西西比去碰碰运气,但可惜在这儿也是两手空空,一事无成。如今,他在谢里登有了一个职位,在这里,他早先学到的知识有了用武之地,然而他不满足。他成了一个冒险家,对正常的有秩序的生活不可能再感到合意了。
这个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