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宗正脉-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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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得出頭。可惜光陰。倐忽便是來生。速須努力。時有僧問。生死到來。如何免得。師曰。柴鳴竹爆驚人耳。曰學人不會。請師直指。師曰。家犬聲獰夜不休。
　　○僧問。如何是向上關棙子。師曰。拔劒攪龍門。

　　【標09】護國和尚

　　上堂。實際理地。不受一塵。佛事門中。不捨一法。又曰。一法若有。毗盧墮在凡夫。萬法若無。普賢失其境界。諸上座。作麼生理論。朝夕恁麼上來。向諸上座說箇甚麼即得。若說三乘十二分教。自有座主律師。若說世諦因緣。又非僧家之所議。若論佛法。從上祖宗。多少佛法可與評量。總不如是。須知各各當人分上事。作麼生是諸上座分上事。知有麼。對眾吐露箇消意。以表平生行脚。參善知識。具爍迦羅目。不被人瞞。豈不快哉。還有麼。良久云。若無人出頭。賣買不當價。徒勞更商量。珍重。

　　【標10】西禪欽禪師

　　僧問。如何是函蓋乾坤句。師曰。天上有星皆拱北。曰如何是截斷眾流句。師曰。大地坦然平。曰如何是隨波逐浪句。師曰。春生夏長。

　　【標11】覺華照禪師

　　僧問。如何是真如涅槃。師曰。秋風聲颯颯。澗水響潺潺。

　　【標12】延長山和尚

　　僧問。從上古拢�。向甚麼處去。師曰。不在山間。即居樹下。曰未審成得箇甚麼。師曰。汝還知落處麼。僧無語。師便打。

　　【標13】黃龍贊禪師

　　僧問。如何是和尚關棙子。師曰。少人踏得著。曰忽踏得著時如何。師曰。汝試進前看。僧便喝。師便打。

　　【標14】雲門朗上座

　　自幼肄業講肆。聞僧問雲門。如何是透法身句。門曰。北斗裏藏身。師罔測微旨。遂造雲門。門纔見。便把住曰。道道。師擬議。門拓開。乃示頌曰。雲門聳峻白雲低。水急撸�魚不敢棲。入戶已知未見解。何勞再舉蓿е心唷�師因斯大悟。
　　○僧問。如何是解脫。師曰。穿靴水上行。

　　【標15】纂子山庵主

　　僧問。如何是透法身句。師曰。朝看枺�南。暮看西北。

　　【標16】大歷和尚

　　初參白雲。雲舉拳曰。我近來不恁麼也。師領旨。禮拜。自此入室。僧問。如何是西來意師曰破草鞋。
　　○問如何是無為。師乃敚�手。
　　○問施主供養將何報答。師以手撚髭曰有髭即撚。無髭又如何。師曰。非公境界。

　　【標17】寶華和尚

　　見一僧從法堂階下過。師乃敲繩牀。僧曰。若是這箇。不請拈出。師喜。下地詰之。僧無語。師便打。

　　【標18】月華山月禪師

　　初郑О纂叀ｋ厗枴�業箇甚麼。曰孔雀經。雲曰。好箇人家男女。隨鳥雀後走。師聞語。驚異。遂依附。久之乃契旨。尋住月華。
　　○有一老宿。上法堂。枺�西顧視曰。好箇法堂。要且無主。師聞。乃召曰。且坐喫茶。宿問曰。玄中最的。猶是龜毛兔角。不向二諦中修。如何密用。師曰側宿曰。恁麼則抝折拄杖。割斷草鞋去也。師曰。細而詳之。

　　【標01】樂淨匡禪師

　　僧問。但得本。莫愁末。如何是本。師曰。不要問人。曰如何是末。師乃豎指。
　　○因普請打籬次。僧問。古人種種開方便門。和尚為甚麼却攔截。師曰。牢下橛著。

　　【標02】後白雲和尚

　　僧問。古琴絕韻請師彈。師曰。伯牙雖妙手。時人聽者希。曰恁麼則再遇子期也。師曰。笑發驚絃斷。寧知眨�不同。

　　【標03】文殊真禪師

　　【頌】僧問。萬法歸一。一歸何處。師曰。黃河九曲【增收】。
　　問古人拊掌意旨如何。師曰。家無小使不成君子。

　　【標04】南臺勤禪師

　　【頌】僧問。如何是祖師西來意。師曰。一寸龜毛重七斤。

　　【標05】德山晏禪師

　　僧問。如何是祖師西來意。師曰。桃源水繞白雲亭。
　　○上堂。一塵纔起。大地全收。一毛頭上。師子全身。且道一塵纔起大地全收。須彌山重多少。一毛頭上師子全身。大海水有幾滴。有人道得。與汝拄杖子。天下橫行。若道不得。須彌山蓋却汝頭。大海水溺却汝身。

　　【標06】乾明普禪師

　　僧問。萬行齊修。古人不許。不落功勳。還許也無。師曰一。曰學人未曉。乞師再指。師曰。三十年後。

　　【標07】中梁崇禪師

　　僧問。垂絲千尺。意在深潭時如何。師曰。紅鳎д粕宪S。

　　【標08】黃龍愿禪師

　　僧問。迦葉上行衣。何人合得披。師曰。一片燒痕地。春入又逢青。

　　【標09】普安道禪師

　　三句頌。函蓋乾坤曰。乾坤并萬象。地獄及天堂。物物皆真見。頭頭用不傷。截斷眾流曰。堆山積帲�來。一一盡塵埃。更擬論玄妙。冰消瓦解摧。隨波逐浪曰。辯口利舌問。高低總不虧。還如應病藥。院蛟谂R時。三句外曰。當人如舉唱。三句豈能該。有問如何事。南帲�與天台。擡耍�商量曰。相見不揚眉。君枺�我亦西。紅霞穿碧落。白日繞須彌。

　　【標10】泐潭臁�澄散拢�

　　師有西來意頌曰。因僧問我西來意。我話居山七八年。草履祇栽三箇耳。麻衣曾補兩番肩。枺�庵每見西庵雪。下澗長流上澗泉。半夜白雲消散後。一輪明月到牀前。

　　【標11】五祖師戒禪師

　　僧問。如何是隨色摩尼珠。師曰隨。曰隨後如何。師曰。一箇婆婆兩箇啊�。
　　【頌】智門問曰。暑往寒來即不問。林下相逢事若何。師曰。五鳳樓前聽玉漏。門曰。爭奈主山高。案山低。師曰。須彌頂上擊金鐘。
　　【頌】僧問。如何是佛。師曰。踏著秤鎚硬似鐵【增收】。

　　【標12】福昌善禪師

　　僧問。如何是正法眼。師曰。夜觀乾象。曰學人不會。意旨如何。師曰。日裏看山。
　　○上堂。盡乾坤大地微塵諸佛。總在福昌這裏。拈拄杖畫一畫曰。說佛說法。諸禪德。若也會得。出來與汝證據。若也不會。花須連夜發。莫待曉風吹。便下座。

　　【標13】建福同禪師

　　僧問。如何是透法身句。師曰。鸚鵡慕西秦。僧禮拜。師曰。聽取一頌。雲門透法身。法身何許人。鴈回沙塞北。鸚鵡慕西秦。

　　【標14】智門光祚禪師（先住北搭隨州人也）

　　【頌】僧問。如何是佛。師曰。踏破草鞋赤脚走。曰如何是佛向上事。師曰。拄杖頭上挑日月。
　　【評】【頌】問如何是般若體。師曰。蚌含明月。曰如何是般若用。師曰。兔子懷胎。
　　【評】【頌】問蓮華未出水時如何。師曰蓮華。曰出水後如何。師曰荷葉。
　　○【標15】上堂。一法若有。毗盧墮在凡夫。萬法若無。普賢失其境界。正當恁麼時。文殊向甚麼處出頭。若也出頭不得。金毛師子腰折。幸好一盤飯。莫待糝椒薑。
　　○【標16】上堂。汝等諸人。橫擔拄杖。出一叢林入一叢林。你道叢林有幾種。或有栴檀叢林。栴檀圍繞。或有荊棘叢林。荊棘圍繞。或有荊棘叢林。栴檀圍繞。或有栴檀叢林。荊棘圍繞。祇如四種叢林。是汝諸人在阿那箇叢林裏安身立命。若無安身立命處。虗踏破草鞋。閻羅王徵你草鞋錢有日在。
　　○上堂。雪峯轅毬羅漢書字。歸宗斬虵。大隨燒畬。且道明甚麼邊事。還有人明得麼。試道看。若明不得。所以道斬蛇須是斬蛇手。燒畬須是燒畬人。瞥起情塵生妄見。眼裏無筋一世貧。

　　【標17】福嚴良雅禪師

　　居洞山第一座。山參次。僧出問。如何是佛。山答曰。麻三斤。參罷。山至寮謂師曰我今日答這僧話。得麼。曰恰值某淨髮。山曰。你元來作這去就。拂袖便出。師曰。答老漢。將謂我明他這話頭不得。因作偈呈曰。五彩畫牛頭。黃金為點額。春晴二月初。農人皆取則。寒日賀新正。鐵錢三五百。山見深肯之。

　　【標01】開福賢禪師

　　【頌】僧問。如何是衲僧活計。師曰。耳裏種田（此則聯珠有頌見香林遠章內）。
　　○上堂。不用思而知。不用懀Ф�解。知解俱泯。合談何事。師曰。一葉落天下秋。

　　【標02】丫山盛禪師

　　上堂。鐘聲清皷聲響。早晚相聞休妄想。耍У猛絼趧e問津。莫道山僧無伎倆。咄。

　　【標03】蓮華峯祥庵主

　　僧問。如何是雪裏泥牛吼。師曰聽。曰如何是雲中木馬嘶。師曰。響。
　　【評】【頌】示寂日。拈拄杖示眾曰。古人到這裏。為甚麼不肯住。眾無對。師乃曰。為他途路不得力。復曰。畢竟如何。以杖橫肩曰。楖栗橫擔不顧人。直入千峯萬峯去。言畢而逝。

　　【標04】德山遠禪師

　　上堂。枕石漱流。任咛煺妗２灰姽耪叩馈�撥霞掃雪和雲母。掘石移松得茯苓。當恁麼時。復何言哉。諸禪德。要會麼。聽取一頌。雪霽長空。迥野飛鴻。段雲片片。向西向枺�。

　　【標05】開先照禪師

　　僧問。向上宗乘乞師垂示。師曰。白雲斷處見明月。曰猶是學人疑處。師曰。黃葉落時聞擣衣。
　　○上堂。叢林規矩。古佛家風。一參一請。一粥一飯。且道明得箇甚麼。祇如諸人。心心不停。念念不住。若能不停處停。念處無念。自合無生之理。與麼說話。笑破他人口。參。

　　【標06】金陵天寶和尚

　　僧問。如何是和尚家風。師曰。列半作三。曰學人未曉。師曰。鼻孔針筒（又雲門示眾曰。拆半烈三針筒鼻孔。云云。載于聯珠頌古）。

　　【標07】法雲善禪師

　　僧問。如何是古佛道場。師曰。山青水綠。

　　【標08】耍�田真禪師

　　上堂。成山假就於始簣。脩途託至於初步。上座適來從地爐邊來。還與初步同別。若言同。即不會不遷。若言別。亦不會不遷。上座作麼生會。還會麼。這裏不是那裏。那裏不是這裏。且道是一處兩處。是遷不遷。是來去不是來去。若於此顯明得。便乃古今一如。初終自爾。念念無常。心心永滅。所以道。觀方知彼去。去者不至方。上座適來恁麼來。却請恁麼去。參。

　　【標09】雪峯欽山主

　　上堂。昨日一。今日二。不用思量快須瞥地。不瞥地。蹉過平生洠О捅恰＿汀�

　　【標10】西峯豁禪師

　　郑�清涼。問佛未出世時如何。涼曰。雲遮海門樹。曰出世後如何。涼曰。擘破鐵圍山。師於言下大悟。涼印可之。歸住寶龍。【標11】甞有問易中要旨者。師曰。夫神生於無形。而成於有形。從有以至於無。然後能合乎妙圓正覺之道。故自四十九衍。以至於萬有。一千五百二十。以窮天下之理。以盡天下之性。不異吾拢�人之教也。

　　【標12】洞山曉聰禪師

　　在雲居作燈頭。見僧說泗洲大拢�。近在揚州出現。
　　【頌】有設問曰。既是泗洲大拢秊樯觞N却向揚州出現。師曰。君子愛財。取之以道。後僧舉似蓮華峯祥庵主。主大驚曰。雲門兒孫猶在中夜望雲居拜之。
　　○【標13】問達磨未傳心地印。釋迦未解髻中珠。此時若問西來意。還有西來意也無師曰。六月雨淋淋寬其萬姓心。曰恁麼則雲散家家月。春來處處花。師曰脚跟下到金剛水。際是多少。僧無語。師曰。祖師西來特唱此事。自是上座不耍�所以從門入者。不是家珍。認影迷頭。豈非大錯。既是祖師西來特唱此事。又何必更對眾忉忉珍重。
　　○上堂。晨鷄報曉臁�粥後便天明燈华q瞌睡。露柱却惺惺。復曰。惺惺直言。惺惺歷歷。直言歷歷。明朝後日。莫認奴作郎。珍重。
　　○【標14】上堂。舉寒山云。井底生紅塵。高峯起白浪。石女生石兒。龜毛寸寸長。若要學菩提但看此模樣。良久曰。還知落處也無。若也不知落處。看看。菩提入僧堂裏去也。久立。
　　○上堂。春寒凝沍。夜來好雪。還見麼。大地雪漫漫。春風依舊寒。說禪說道易成佛成祖難。珍重。
　　○因事示眾。天晴蓋却屋。乘乾刈却禾。早輸王稅了。鼓腹唱巴歌。
　　○僧問。德山入門便棒。猶是起模畫樣。臨濟入門便喝。未免揑目生花。離此二途。未審洞山如何為人。師曰。天晴久無雨。近日有雲騰。曰他日若有人問洞山宗旨教學人如何舉似。師曰。園蔬枯槁甚。擔水潑菠稜。

　　【標15】石霜斩U師

　　僧問古者。道捲簾當白晝移榻對青山。如何是捲簾當白晝。師曰。過淨瓶來。曰如何是移榻對青山。師曰。却安舊處著。
　　○上堂。心外無法。法外無心。隨緣蕩蕩。更莫沉吟。你等諸人。纔上階道。便好回去。更要待第二惡水潑作甚麼。

　　【標01】泐潭澄禪師

　　僧問。見者是色聞者是聲離此二途。請師別道。師曰。古寺新碑額。
　　○師一日見僧披衲。師曰。得恁麼好針線。曰祇要牢固。師曰。打草驚蛇作甚麼。曰客來須看。師曰。祇有這箇。更別有。曰雲生嶺上。師曰未在。更道。曰水滴巖前。

　　【標02】雲蓋顒禪師

　　僧問。如何是祖師西來意。師曰。古寺碑難讀。曰意旨如何。師曰。讀者盡攢眉。

　　【標03】上方帲ФU師

　　上堂。旋收黃葉燒青煙。竹榻和衣半夜眠。粥後放參三下皷孰能更話祖師禪。便下座。

　　【標04】育王坦禪師

　　僧問。有中有。師曰。金河峯上。曰如何是無中無。師曰。般若臺前。
　　○上堂千花競發百鳥啼春是向上句。諸佛出世。知識興慈。是向下句。作麼生是不涉二途句。若識得。頂門上出氣。若識不得。土牛耕石田。擊禪牀下座。

　　【標05】金山新禪師

　　僧問。吾有大患。為吾有身。父母未生。未審此身在甚麼處。師曰。曠大劫來無處所。若論生滅盡成非。曰恁麼則周徧十方心。不在一切處。師曰。泥裏撼樁。
　　○上堂。世間所貴者。和氏之璧。隋侯之珠。金山喚作驢屎馬糞。出世間所貴者真如解脫菩提涅槃。金山喚作＇尸@豕＇沸碗鳴。且道恁麼說話。落在甚麼處故不是取捨心。重信邪顛見。諸人要知麼。猛虎不顧几上肉。洪爐豈鑄囊中錐。

　　【標06】雪福е仫@明覺禪師

　　橫經。講席。究理窮玄。詰問鋒馳。機辯無敵。咸知法器。僉指南撸АＪ自熘情T。即伸問曰。不起一念。云何有過。門召師近前。師纔近前。門以拂子驀口打。師擬開口。門又打。師豁然開悟。出住翠峯。後遷雪福А！緲�07】開堂日。僧問。吹大法螺。擊大法皷。朝宰臨筵。如何即是。師曰。清風來未休。曰恁麼則得遇於師也。師曰。一言已出。駟馬難追。僧禮拜。師曰。放過一著。乃普觀大眾曰。人天普集。合發明箇甚麼事。焉可互分賓主。馳騁問答。便當宗乘去。廣大門風。威德自在。輝騰今古。把定乾坤。千拢�祇言自知。五乘莫能建立。所以聲前悟。旨猶迷顧鑑之端。言下知宗。尚昧識情之表。諸人要知真實相為麼。但以上無攀仰。下絕己躬。自然常光現前。箇箇壁立千仞。還辨明得也無。未辨辨取。未明明取。既辨明得。能截生死流同據佛祖位。妙圓超悟。正在此時。堪報不報之恩。以助無為之化。
　　○【標08】上堂。僧問。如何是維摩一默。師曰。寒山訪拾得。曰恁麼則入不二之門。師噓一噓。復曰。維摩大士去何從。千古令人望莫窮。不二法門休更問。夜來明月上孤峯。
　　○上堂。春山疊亂青。春水漾虗碧。寥寥天地間。獨立望何極。便下座。顧謂侍者曰。適來有人看方丈麼。者曰有。師曰作偃诵奶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