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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红香:鹿家传后的女人-第39章

小说: 红香:鹿家传后的女人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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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梅的表情变得紧张起来,她说:“你怎么想着去找他?你想干什么?”
  文竹对母亲的一系列问话不置一词,她推着母亲裸露在被窝外的肩膀说:“是你告诉我他们是母子的,是你告诉了我这个秘密。”
  “我只是说说而已,我什么也没想让你去做。”小梅掀开被子站到床下说,“难道你想让他们母子相认吗?我早就应该知道你会这么做的。”小梅似乎明白了过来,她太了解自己的女儿了,她知道她从小就很有主见,而且总能做到不吃亏。小梅抓着女儿的被角恍然大悟地说,“你想从鹿恩正那里弄到钱,你想用这个秘密要挟他,对不对?你太天真了,你虽然聪明,可是你总是这么天真。”
  “没有,我没有。”文竹说,“我只是想让他们母子相认,我这是好心。”
  “世上就没有好心,也没有好心人。”小梅叹了口气说。在这个清冷的秋季夜晚,小梅的叹息声越过阳台飞到了水果街上,像只夜行的鸟儿一样贴着每家的窗台轻声飞过。“你不是红香的对手,她是世界上最毒辣的女人,你斗不过她的。”她接着说。
  “我没想和她斗,我是好心,可是我的好心被你们当作了驴肝肺。”文竹说。
  “那你去找鹿恩正做什么?”
  “我找他什么也没做,我只是对他说我有个朋友想去红星集团工作,问他们要不要人。”
  “鬼才相信你的话。”小梅不愿再和女儿争辩。她很忧虑地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她的目光穿过卧室窗户的玻璃,看到了外面黑沉沉的夜晚,她忽然觉得自己的心和外面的夜一样,一片懵懂一片黑暗。


第十五章 和鹿恩正的母子关系(1)


  1
  流产后卧床休息的文竹一再回忆着她近日经历的所有事情的每个细节,最后她确认,她从药铺抓回来的中药被红香掉包了,因为她记得抓药时医生曾把一种棒状的草药放进药包,而她熬药时却没看到棒状药草。文竹痛苦地拷问自己怎么可以这么粗心大意,她怎么可以不经思考就把那药给喝了呢?后来文竹推测她的药被掉包的时间就是她帮红香洗床单的那一天。她知道红香在自己的床下储藏了许多中草药,但是她做梦也没想到她竟然会做出掉换药草的事情来。
  她真是个恶毒的女人!文竹对自己说。文竹把发生的所有事情联系在一起做了分析,最后得出来的结论是,红香之所以这么做的原因在于她不愿意承认自己和鹿恩正的母子关系,正因如此红香才想方设法阻止她涉及这个隐秘。文竹由此判断红香对鹿恩正的情感里包含着浓厚的庇护之情,同州城的人都知道鹿恩正是名门鹿家之后,是个杰出的企业家,可是人们并不知道他不是鹿家的子嗣,人们更不知道他有个做过妓女并身居偏僻的水果街长达三十年的母亲。这个秘密多么具有爆炸力呀。
  流产之后的文竹开始体会到了一个母亲对孩子的情感,那情感是无私的和永恒不变的。在文竹的人生观念里,世界上也许只有母子之情是值得信任的,而别的情感她一概持质疑态度。
  李健康很厌恶文竹埋头沉思时全神贯注的样子,他拍打着客厅的沙发扶手嘟囔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们他娘的一样愚蠢,天天都在琢磨那个女人。”
  文竹不快地朝着玻璃吐了口痰,痰没吐到玻璃上,落在了窗台上。
  李健康对着文竹的那口痰说:“你们不知道她是来毁灭李家的,可是我知道,李家迟早会毁在她手里。”
  文竹现在对李健康的感觉是越来越接近于厌恶。她不愿意回应李健康的话,也不想看到他,不过她偶尔想到自己空荡荡的肚子时还是会觉得李健康的话有一定的道理。文竹闷闷地想,红香使她流掉了李家的孩子,她这样做不仅是想以此警告她,她还想叫李家绝后。这样想的时候文竹的心里升起一阵无法遏制的恐惧感。
  “她要叫你们李家绝后。”文竹忍不住地对李健康说。
  李健康很夸张地挥了挥手,警惕地说:“谁要叫我们李家绝后?”
  文竹忽然间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在一切没有把握之前文竹不想向任何人暴露这个秘密,她闪烁其辞地闭上了嘴巴。李健康站在客厅的沙发前还在愤怒地喊道:“谁要叫我们李家绝后?你说,你说出来我立马去要了她的命。”李健康很颓丧地跌坐在沙发上,文竹看见他手中的收音机落在了地板上,哐当一声。
  “你们都想把我们李家毁掉,可是我告诉你们谁也别想,没有人能毁掉李家。”李健康喃喃自语道。李健康这时候话倒多了,他甚至突然厉声喊道,“我要枪毙她。”
  文竹说:“你要枪毙谁?”
  李健康说:“谁要让李家绝后,我就枪毙谁。”
  文竹隔着被子小声地诅骂了句什么,声音微弱而模糊,可以想象那句话是针对李健康的。
  文竹不相信自己会输给红香,她决定孤注一掷。她仇恨地想道,既然你心狠手辣让我流掉了孩子,我就一定要得到我该得到的。文竹想,红香最害怕的事情就是被人发现这个秘密从而对鹿恩正产生不良影响,那么她现在就专门由此入手,她要朝对方最薄弱最易痛的部位出击。文竹咬着牙齿对自己说:“难道我能这样白白流掉自己的孩子吗?不,我不能。”可是文竹不想很快和红香撕破脸皮,她很清楚那样做对自己没有任何好处。文竹为此前思后想了很久,最后他决定再次去找鹿恩正。
  这天中午,文竹在红星集团办公大厦旁的西餐厅的小包厢等到了鹿恩正,鹿恩正夹着皮包匆匆走了进来,他的样子看起来很忙,是抽时间来的。不过眼疾的文竹在一瞬间就注意到了鹿恩正的皮包,它鼓鼓
  囊囊的。
  文竹的谈话开门见山。她在这个时候突出地表现出了一个女强人的胆识和魄力。
  他们的谈话进行得很顺利。令文竹深感意外的是鹿恩正的大方,她看见他从皮包里掏出了一个很厚的纸包,直觉告诉她那是一沓排列整齐的钱。
  接下来的事情就该令鹿恩正意外了。文竹推开了他的钱。他听见文竹说:“我没有想要你的钱的意思,我只是想告诉你这个事情。”
  鹿恩正的嘴角抽出不可置否的冷笑,他默然地看了看文竹的脸,然后再次从皮包里掏出了一沓钱。他做这些动作时自始至终都是沉默的,表情始终充满僵硬而且难以揣测。文竹很害怕男人的这种表情,她忽然间觉得鹿恩正的这种表情和李健康的常有表情颇有相似之处。
  文竹很惊诧地发现鹿恩正的皮包里装的全是钱,一沓又一沓。文竹的脸色因为那些被牛皮纸包裹起来的钱而表现出惊惶的绯红,她知道鹿恩正这次是有备而来的,而且看起来是准备有获而归的。
  文竹在心里想,也许这正是我们双方的最好结果。可是她并没动手,她的表情努力地坚持着刚开始时的平静和无谓。
  鹿恩正最后掏光了他的皮包,整整五个小包裹。
  从小包裹的厚度,文竹猜测出至少有两万块钱,她暗暗盘算着:以自己每月四十块钱的工资来算的话,两万块钱足以收买自己的后半生时间了。鹿恩正的手指敲着桌面,他的目光一会儿落在面前的五个小包裹上,一会儿落在文竹的脸上,一会儿又看看小包厢墙壁上猩红的绒布。
  包厢里的光线黯淡而柔和,很适时地隐蔽了文竹内心的急剧争斗,同时也掩饰了文竹最终伸手把那些小包裹装进自己皮包时脸上的尴尬之色。
  文竹和鹿恩正一前一后走出西餐厅,她走出门后才发现自己刚才连口水也没喝,她捏着皮包里的五个小包裹心里一阵紧张,这紧张让她很警惕地环视了一遍周围,她看见鹿恩正已经走进了红星集团的大楼,他的背影消失在大楼门厅的玻璃门后,玻璃门恍然闪过,反射出秋天阳光凌乱的碎片。
  文竹回到家时正是人们吃过中饭后准备去上班的时候,她在卫生间匆匆洗了把脸,然后关上了所有的窗子并拉上窗帘后进了卧室,她打开了自己的皮包。
  那五个鼓鼓的牛皮纸小包裹像五块金灿灿的金砖一样照耀着她的眼睛。
  文竹拆开一个纸包,她看到的情景和她想象的一模一样,一厚沓钞票整整齐齐地摞在一起,棱角分明。
  临黄昏时天色忽然晦暗下来,文竹在自己的卧室听到外面有人说下雨了,她很奇怪地推开窗户往外看了一眼,果然看到细细的雨丝已经斜挂在狭窄的街道上了,一些未带雨具的人匆匆而过。文竹小声地说了句:“真是奇怪,怎么忽然说下雨就下雨呢。”她望着街道上湿漉漉的青石板,眼睛里是一种兴奋但却茫然的光。她的手将窗户上的小手柄轻轻拉了拉,窗户的轴发出一阵嘎吱嘎吱的声音。


第十五章 和鹿恩正的母子关系(2)


  这天晚上文竹的心情很复杂,她坐立不安地等李健康下班回家吃饭,可是她不想在家做饭吃,而是想和李健康一起去街道口的饭馆吃饭,如果李健康问起,她就说今天单位发福利费了。
  一直等到七点也没见李健康回来。夜幕已经落下,文竹通过窗户看到别的人家已经亮起了灯火,可是她没开灯,她很索然地在灰暗中无所适从地走来走去。最后走到阳台上,隔着厚厚的帘子望着对面的楼房。
  文竹看见了红香的阳台,这个时候那个阳台上的灯是灭的,微微透出客厅原本就很黯淡的光线,她恍然间看到有人影在闪动,她想红香也许正在和公公李秉先吃晚饭。文竹一想到红香喉咙处立即被某种难咽的东西所充塞,她的心不由得泛起一阵抽搐,由此她很快想起了那两万块钱,她把它们已经藏在了自己陪嫁来的红色皮箱里,她想她应该尽快把这些钱分批存进银行,最好能用母亲的身份证存一部分,或者再给三个大哥每人一笔钱,让他们的生活也能有所改善。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文竹的思考,打开门,李健康携裹着外面的湿冷闯了进来,与此同时她还闻到浓烈的酒气。文竹说:“外面雨很大吗?你看你的衣服都透了。”
  李健康站在门后说:“你没开灯,你在干什么?”
  文竹怔了怔说:“我什么也没干。”文竹很敏锐地意识到今天的李健康和往日有所不同,他首先开口讲话了,并且语气中饱含着不容置疑的强硬和敌意。她看见李健康匆匆地走向卧室。她对他说:“你先把脏鞋子换了,别把卧室弄脏了。”文竹跟着李健康进到了卧室里,她看见他打开了卧室的灯,然后又劈劈啪啪地一一打开了卧室的每个柜子。
  “你想干什么?你快去把你的脏鞋子和湿衣服换了。”文竹在卧室门口喊。
  “我不换,我什么也不换。”李健康打开了衣柜,把柜子里的所有衣服都扔到了床上,然后又很愤怒地重重地关上了柜子,柜门晃荡了几下又开了。
  文竹不耐烦地说:“你到底想干什么?你这个神经病。”
  李健康忽然间停住了。他回过了身子,手里抓着从衣柜里最后拉出来的一件小衣服,那是文竹夏天时穿的丝绸文胸。李健康喘着粗气朝文竹走来,他在距文竹一拳之隔的地方停下来说:“我就是神经病,你他娘的一直当我是神经病。”文竹看见李健康的眼睛里面充满怒火,鼻头也因为那近在咫尺的怒火而变得红红的。
  文竹对李健康这一反常态的举止感到很不可思议,自从和李健康认识后她从没见过他愤怒的样子。于是她转身朝客厅走去,边走边轻蔑地说了句随便你吧,你就是砸了这个家我也不在乎,反正这里所有东西都是你们李家的。
  “我知道你不在乎。”李健康很大声地喊,“你在乎的是怎么去偷男人!你是来毁灭我们李家的。我早就应该知道你是来毁灭李家的,你和那个女人一样是来毁灭李家的,你们女人都没有好东西。”
  文竹惊讶地回过了头,她看到了李健康那张愤怒的扭曲的脸,那是一张俨然陌生的脸,一张被激怒得失去了理智的脸。在那一刻文竹意识到有东西悄然破裂了,不过她还是让自己镇静了下来,她无声地在沙发上坐下,脑子中升起不祥的预感。
  2
  晚饭后,水果街上的人们习惯于在家收看电视,或者陪孩子做作业以及小声谈论街坊琐事,听到李家传来打闹声时他们不约而同地从各自的屋子里跑了出来。水果街上的人对吵架和打斗的事情一如既往地充满了兴趣。他们很快就分辨出那是李健康和文竹吵架的声音,有人说了句:“李家是水果街的模范五好家庭,怎么也吵起架来了,他娘的这年头没什么是真的了。”说这话的人是住在街中的张永祥,虽然他患有严重的胃病,可这并不妨碍他忝列水果街上的最为愤世嫉俗的人之首,他喜欢把他看到的所有事情都上升到时代的高度。有人反驳张永祥道:“小两口吵架有什么稀奇的,你年轻的时候还不是经常和老婆光着屁股在床上吵得整条街的人都睡不着吗?才几年你就装清高了。”张永祥看着反驳他的人,翻了个白眼嘴里喃喃地说:“这年头,混蛋越来越多。”
  有人注意到李家的吵闹声正在逐渐升级,他听到了花瓶碎裂时清脆的声音,于是对旁边的人说:“看来他们是动真的了。”不一会儿有人看见李秉先从楼房走了出来,绷着脸从众人身边经过。看得出来他也听到了儿子儿媳的吵架声。闻讯赶来的刘主任跟在李秉先身后,挥着手驱赶围在李家小院门口的人们。他隐约听见有人在光线黯淡的墙角嗤嗤地笑。
  “别人家吵架你还笑,他娘的你是不是人?”刘主任对着墙角小声诅骂了一句。
  人们目睹李秉先用钥匙打开了铁门,与此同时他们还听见了一声花瓶碎裂的声音,这一次花瓶是被从窗户扔出来的,花瓶恰好砸在李秉先的脚边,溅起的碎片散落在了李家大门口的每个人身上。
  李秉先进了院子,可是他直到走到屋门前时才发现自己没有屋门的钥匙,他狠劲地敲了敲屋门,屋内的吵闹声并未因为李秉先的到来而平息下来。人们看见李秉先焦躁而难堪地在院子里对着屋子喊话,而从屋里传出来的却是李健康歇斯底里的回话:“你们都去死吧,你们这些混蛋,你们都想毁掉我们李家。”
  张永祥在街道上小声附和道:“健康就这句话说对了。”
  李秉先像只无奈的苍蝇一样在院子里来回走了几圈,而刘主任则不厌其烦地拍着屋门上的玻璃窗告诉屋内的李健康两口:“你父亲来了,快把门打开。”一只皮鞋猛然摔在了窗户玻璃上,刘主任听到李健康吼道:“都给我滚,谁也别想毁掉我们李家。”刘主任颓丧而无奈地朝李秉先做了个无可奈何的手势,他看到李家大门口拥挤的人群前水果街街道委员会的人差不多全部到来了,他们自觉地承担了维护秩序的任务,这一点叫他觉得很欣慰。
  李秉先站在院子中央看了看刘主任,刘主任看到他的脸上浮现着难以抑制的羞怒,最后他看到李秉先果断地挥了挥手,起先他揣摩不透李秉先这个手势的意思,后来当第三声花瓶砸在地上碎裂的声音从屋内传来时他终于明白了过来,他是指挥人们强行砸门。
  这个夜晚人们总共听到了四声花瓶跌砸在地上的碎裂声,事后人们说李健康和文竹激烈的吵闹声正是从这第四声花瓶的破碎声后戛然而止的,与此同时离屋子最近的刘主任听到了一声沉重而浑厚的倒塌声,像是人或者棉被跌落在地的声音。他鼓起勇气再次爬上了房门上方的窗户,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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