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伟大考古纪实-第2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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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玫瑰色的海豚!”露丝酋先惊喜地叫了起来。其余的人也争着把头伸向了河面。提到海豚,人们总念念不忘遇见海豚的经历,因为人与海豚已结下世代友情。如果这种友情在地中海激发过诗人们的创作灵感的话,那么,在亚马逊河则变成了一篇美妙的传奇故事。
经验丰富的船长给他们讲了这样一个美妙的故事:相传很久以前,亚马逊河的海豚有一种神奇的魅力,它们能变成漂亮的姑娘勾引渔民,并将他们拽入水中;但它们也能变成英俊的小伙子,这时居住在海滨的姑娘会被迷住并嫁给他们。土著居民认为这种婚姻合法,因此就承认他们的子女不属私生子,又承认这些子女的父亲为合法父亲。
这种玫瑰色海豚是亚马逊河的特产,体长可达2米。它的头大得惊人,约40厘米长的粗糙圆脸上长着灰色的硬腮,眼睛很小,耳也清晰可见。皮肤呈深玫瑰色,众多的牙齿呈黑色,外表惹人喜爱。
他们对这种海豚观察了很久,并仔细地向船长询问了有关海豚的生活习性。回答令人吃惊。他们说这种海豚是南美鳄鱼的天敌,在它经常出没的地区,各种鳄鱼几乎绝迹,事实上,以前就有很多的考察队也证实这种海豚的确赶跑了鳄鱼。一天傍晚,他们在观察海豚生活习性时,发现河畔栖息着数条南美鳄鱼,它们的眼睛熠熠闪光,恰似镶嵌在金戒上的大红宝石,也许它们在等待着玫瑰色海豚的离去吧。
船长说,这一带除了玫瑰色海豚,还有另一种鲜为人知的名叫“素塔里阿”的海豚。这种海豚以群居为主,异常活跃,经常浮出水面瘩戏,在马瑶斯港,它们甚至可以游到过往的船只旁,撞击停泊在港口的海轮及驳船,给喧腾的港湾增添了欢乐的气氛。在这里,无论是最原始的印第安人还是最文明的白人,都不捕捉它们。
不到一周时间,他们抵达了这次探奇旅行的第一站阿拉拉夸拉,他们告别了送他们来这里的船长,告别了“桑塔里卡号”。
距阿拉拉夸拉不远处,是一片热带丛林,站在密集的高约60米的大树底下,威尔逊顿时感到自己是那么渺小。他仰脸眺望树梢,视线被林间极为茂盛的灌木遮没,根本望不见大树的枝叶。
地面铺满一层层落叶,在上面行走,仿佛踩在厚厚的海绵上。纵横交错的树根露出地面,盘根错节,千姿百态,为丛林增加了神秘莫测的色彩。热带雨林中到处都开着形状奇特。香气诱人的鲜花,千奇百怪的藤条,光滑犹如玻璃管子,粗糙的好比锯子齿尖,还有许多藤本植物,弯弯曲曲,找不到尽头,寻不见根源,有的缠成一团,有的从此树攀悬到彼树,仿佛是专为冒险家架起的大桥。还有的藤蔓缠着无数色彩斑斓的寄生花,远远看去,宛如丛林巨蟒悬游在几棵树之间,令人毛骨悚然。
林中到处都是一片绿色的海洋,阳光在这里似乎也被染上了青绿的色泽,给人以虚幻的感觉。
林间小道忽上忽下,阴暗曲折,需披荆斩棘方可前进。一路上无数的小河谷挡住去路,他们不得不涉水过溪,重新寻找淹没在灌木中的道路。
汤姆森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把斧子,遇到交缠的荆棘时,他就用斧子开道。威尔逊在心里庆幸,这次探险,汤姆森可以说是个非常优秀的人员。
旅途中,由于道路难走,人很容易疲劳,他们不得不常常停下来休息几分钟再走。他们的穿着可以说到了全副武装的地步,除长裤、长袖衬衣外,还戴上了手套,脸部用毛巾裹住,只露出一双眼睛。因为这里树林中有一种呈灰白色的草叶像刀片一样锋利,很容易割破皮肤,一旦出血,疼痛难忍。
西斯科这家伙则一路走一路不停地唠叨着,大家也不知道他唠叨些什么,当然,就是知道,也没有人去管他。
傍晚时分,他们艰难地穿过一道树障——每棵树之间的距离只有几十厘米,树干直径达1米左右,但没有树叶,挺拔向上,只是在离地面约20米处长着浓密的叶子,树枝交织在一起,根本分不清哪根枝条属于哪棵树,从山坡上的阴湿山洞里,传出一阵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吸血蝙蝠的尖叫声。
“这蝙蝠不知吸不吸人血。”西斯科有些抖抖颤颤地说。
“就是吸人血,它也不会吸你这种胆小鬼的血。”汤姆森挖苫他说。
这时,露丝的裙角给一团荆棘缠住了,威尔逊忙俯下身子,给她解开。
他们就这样马不停蹄地赶着路,快到山巅时,才停下来稍事休息。威尔逊极目远眺,但见群山起伏,犹如苍龙欲腾空而起;亚马逊河婉蜒在丛林的苍海之中,时隐时现,变幻莫测。他们顿感心旷神怡,贪婪地欣赏着这大自然的美丽图景。
当晚,他们就在山顶露宿。汤姆森身体最好,一倒下就睡着了,呼噜打得很响。西斯科则东瞧瞧。西望望,生怕有什么怪物把他吃了似的。
露丝总有什么心事似的,睡了一会儿悄悄爬起来,独自一个人坐在岩石上,威尔逊轻轻地走到露丝的身边,挨着她坐下,露丝把头偎在了他的怀里。
第二天,他们在阿拉拉夸拉找到两条小木船,又踏上了远航的旅程,回到了亚马逊河的怀抱。
小船沿着赭红色的河岸行驶,这时候旭日还没有驱散河面的雾霭,河床里不时地躺着几棵奇形怪状的树,它们那弯弯曲曲的枝芽伸出水面,指向天空。缓缓的流水摇曳着这些残枝上长出的新叶,好像有人在水中拨弄着树干。
不久,一只鹰从树梢上空飞过,威尔逊眼疾手快,一枪把它击落在河滩上。
众人一阵欢呼,“可以吃到烤鹰肉了。”西斯科大声地叫着,那模样真像个贪吃鬼。虽然鹰肉并非佳肴,但在这样的旅途中,这也是不可多得的好食物。
快到中午时,从前面的树丛中传来了一阵籁籁声,他们小心翼翼地绕过去。
忽然,他们被眼前出现的一幕丛林中生死搏斗的残酷场面惊呆了:一只凶猛的美洲豹在追猎一只惊魂未定的貘。被追猎的貘无路可逃,纵身跃入水中。貘在水中笨拙地游着。威尔逊举枪向它射击,随着“砰”的一声响,一颗子弹在它脑袋旁溅起了一片水花。没有命中,威尔逊想再次射击,却发现子弹没了。他急忙向另一条船上的一位同伴呼喊,同伴递过枪来,威尔逊终于结果了它的性命。
他们好不容易捞上了死貘,这是一只成年大貘,比小牛还要肥大。想到今天可以饱餐一顿,他们都相视着哈哈大笑起来。
露丝自有姑娘的天真浪漫,她被森林内的神秘色彩迷住了。左顾右盼,走走停停,当威尔逊用手指着前面一个破败的茅篷说,就在哪里露宿时,露丝说要方便一下,叫他们先去茅篷,她随后就来。
当露丝方便后起来时,发现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她找不到那个茅篷在哪里。她突然怕了起来,开始拼命高声喊叫,并加快脚步向前走,可兜来兜去,周围全是树木,一个人影也没见到,这时候天已完全黑了下来,她感到寂寞和恐惧,怎么办?在出发之前,威尔逊曾告诉过她,森林中的野兽在黑夜都怕火,还特意叫她带上个火把,以防万一。想到这儿,她立即点燃火把,并高高举起,黑暗顿时被火光驱散。她想,威尔逊看见火光肯定会来找她,她发现前面不远处有块平地,上面长着稀稀拉拉的茅草。于是她就直奔过去,不料刚踏上“平地”,整个人就掉落下去,原来,这是猎人布设的捕兽陷阱。
在掉进陷阱时,露丝的火把仍握在手中,火焰把周围的枯草点燃,陷阱附近马上火焰四起,越烧越旺。露丝想爬出去,可陷阱很深,而且没有落脚的支撑点。想不出办法,她只好大声高叫救命,但谁也听不见,夜风吹来,火势渐猛,延烧下来的火舌已烧到她的衣服和头发,她拼命在地下打滚,眼看就要被烧死在陷阱中。
正在这生死关头,她迷迷糊糊地看到,有4~5条几米长的“带子”,突然游向陷阱,用身体拍打火焰,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直捣得陷阱里烟雾腾腾,火花四溅。在浓烟高温的双重袭击下,露丝很快昏了过去。
当威尔逊等人到那块空地扎下营,准备烧饭过夜时,仍不见露丝回来,威尔逊才发现情况有些不对劲。他和汤姆森四处寻找,看到远处有隐隐的火光,立即朝火光处奔去。当他们赶到时,火焰已经熄灭,周围没有一个救火的人,只看到露丝躺在陷阱内。威尔逊马上放下软梯,跳下陷阱把露丝抱上来。她依旧昏迷不醒,头发已经烧了许多,手上的皮肤也烧起了许多泡。
“我怎么会在这里?是你们救我的吗。”从昏迷中醒来的露丝,看到他们时问。
“没有啊!当我们看到火光来救你时,火已被别人扑灭了。”汤姆森回答说。
“是谁扑灭的呢。”
“我们抬你回来时,一路上也在找救你的人,可是密林中黑黝黝的,又没有灯光,谁会来救火呢。”威尔逊大惑不解地述说道。
“当火焰烧到我身上时,我看到好几条带子一样的东西,从陷阱口游进来,后来就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露丝忽然想起自己在昏迷前所见到的一幕。
“这一定是怪物。”西斯科怯怯地说。
“可怪物怎么会救人。”汤姆森反驳。
大家七嘴八舌地讨论,可谁也解答不了这件怪事。后来,威尔逊向当地土著人打听,才知道露丝说的“带子”原来是森林中的火蛇。火蛇生长在南美洲的密林,长相很难看,满头覆盖着肉瘤般的鳞片,身上还有好多菱形的黑斑,活像扑克牌上的方块。
火蛇与普通的蛇不一样。它怕光亮,所以在晚上一看到火光,就会马上去扑灭,这是它的一种本能。由于火蛇的表皮能分泌一种粘液,有隔热作用,因此不怕火烧,不但能扑火,而且还可在烧得不太旺的火堆上停留较长时间,直到身上的粘液被烘干后,才会被烧死。
找回露丝后,大家长长地吁了日气,随后威尔逊给他们都作了简单的分工,分别忙碌起来,有的熏烤鹰肉和貘肉,有的加固茅棚残留的木桩,然后在上面绑好雨布,在下面挂上吊床,大家心情愉快,觉得这里的河、天空和森林,以及这里的月亮和太阳,似乎都像远古时代,他们仿佛正经历着鲁滨逊的喜怒哀乐。
谁知,他们刚把一切准备停当,不知从什么地方爬来成堆的蚂蚁,团团包围住他们。难道是闯进了蚂蚁国?可不能小看了这些蚂蚁,一旦它们发起进攻,任何人和动物都难逃厄运。他们面面相觑,无奈之下,威尔逊想到了火攻。
汤姆森找来干柴,西斯科忙点起火,果然很快就把蚂蚁驱散了。
这时,威尔逊习惯性地坐下来,拿出日记本记起日记来。
露丝忙着把吊床最后加固一下,汤姆森驱赶完蚂蚁,又下河去洗澡。
威尔逊专心写着,偶尔从行李袋上爬出几只蚂蚁,他便伸手将它们掸入河中。
一夜无话,第二天大家起床一看,不由倒吸一口冷气:吊床下的行李袋上爬满了成千上万只蚂蚁。
结果费了好大的劲,他们才把这些不速之客清除干净。
吃过早饭,他们就上路了,这时候大还没大亮。
不久,天色大变,天空乌云滚滚,眼看一场大雨即将来临。威尔逊和露丝拿出了披风,汤姆森和西斯科决定洗一个天然淋俗,他们干脆脱去了衣服,很快,大雨开始铺天盖地下了起来。这真是一场少见的大暴雨,远处河面上水花乱溅,披在威尔逊身上的大披风在雨滴的拍打下发出刺耳的声响。
露丝在雨中缩着头,像只可怜的小鸟。
后来狂风终于停了下来,威尔逊一行人无精打彩地休息了一段时间,又开始继续赶路,在威尔逊心里,只有一个愿望,一定要完成这次探险,决不放弃。
第二天,威尔逊一行人终于来到了米里蒂巴拉那河口。他们沿着河岸行走,这里的景色与他们先前所见的截然不同,绿色,绿色,还是绿色,眼前的一切编织成了一条绿色的林荫大道。
这天晚上,他们就在衰败的茅屋里住下,这显然是印第安人搭起的茅棚,在两间毗邻的茅棚中有一顶小窝棚,他们猜想这大概是供猎人或过往行人歇脚的。
他们决定就在此过夜。放下行李后,威尔逊与露丝留守在茅屋里,汤姆森和西斯科各自带上毛巾、肥皂到河边,想痛痛快快地洗个澡。向左右环视了一下,他们确信不会有人来打扰,没有危机存在,便脱得精光,赤条条地跳下河去,洗刷起一路的风尘来。
正当他们洗完澡,准备上岸时,茅棚后面突然走出几个长发女人,她们嗤嗤的笑着,毫无顾忌地来到他们洗澡的河岸边。
汤姆森和西斯科吓了一跳,赶忙把身子往水里藏去。
几个妇女都很年轻,都披散着长发,他们瞪着眼睛看着她们,不明白她们想干什么。
这时听其中一位妇女用生硬的英语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是英国人。”
“到这里来干什么。”
“来亚马逊河探险的。”
“你们知道这里是谁洗澡的地方吗。”这位妇女脸露愠色道。
“不,对不起,我们不知道。”他俩面面相觑。
这几位印第安妇女看着他们的狼狈相,猛然发出一阵轰笑。这笑声表示她们已饶恕了不懂规矩的探险队员。
汤姆森他们赶紧乘机逃到窝棚里穿好衣服。当他们换衣服时,那几个印第安妇女就下河洗澡了。
一直等到她们洗完澡穿好衣服上来,他们才走出窝棚,想回到茅屋去。
“站住,请到我们寨子里去做客。”那个会讲几句生硬英语的妇女开口了。
“做客。”他们怀疑她说这话的诚意,可没等他们作出任何表示,她们拥上来用手臂夹住他俩,簇拥着他俩往森林里走去。
不久,他们就看到了印第安人的村寨,一个个帐篷,看上去像是永久性的,又像是临时性的。
印第安人见到他们几位外来的欧洲人,都好奇地围上来,有的孩子还动手摸摸他们的手或脚。
汤姆森他们觉得这很滑稽,也多少有点恐惧,因为他们曾听说过有些印第安人是很野蛮和凶悍的。几位带他们来这里的妇人脸上堆着友好的笑容,这使他们稍稍感到宽慰。
消息不一会儿传到头人那里,头人在勇士们的拥戴下迎面向他们走来。那位会说英语的妇人用印第安语向头人说了些什么,显然是在解释两位欧洲客人的来历。
那头人注视了他们一会,脸上露出了笑容,并做了一个表示欢迎的手势。
到这时,汤姆森和西斯科悬在嗓子口的一颗心才放下来了。
头人把他们领进了一个略显气派的帐篷里,坐了下来。不一会儿,有人端上了大碗的酒和肉,热情地款待他俩。他俩真有点受宠若惊,于是便把自己的来历和经历通过“女翻译”讲给满满一个帐篷的人听。
印第安人听着,不时发出惊讶声和“啧啧”的赞叹声,从他们的眼神中,探险家们看出了印第安人对他们事业的理解。
听完西斯科洋洋得意讲述沿途的种种经历,头人站起身来向他们鞠躬,表示深深的敬意。部落其他居民也纷纷前来敬酒。
帐篷里充满了欢乐的笑声,酒过三巡,头人起身邀请他们走出帐篷。
原来帐篷外已燃起熊熊簧火,部落里的印第安人已在簧火周围围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