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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4章

世界伟大考古纪实-第2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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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山下,又从山下推到山上,周而复始,没有尽头。这是一个没有目的的工作。没
有目的的工作是对有灵魂的人类最为严厉的惩罚。这一队共计103人(不包括岛田川
秀和松下明子)的士兵,多数人小学都未毕业,他们自然不知道有什么西西弗斯的
传说,但其中的无价值感,却在短时间内就深深地体悟到了。
  有一天,一个不到20岁一脸稚气的士兵终于忍耐不住,吃饭的时候,他斗胆挪
到岛田川秀的身边去,大声问道:头儿一一他只能叫岛田和松下“头儿”,因为他
们从来也没有公布过自己的军衔,这些士兵只是从各自的上司那里讨得指示,以后,
就一切听从岛田和松下的指挥——我想知道,我们到底在干什么?由于长久的沉默
无语,他说话时不仅结结巴已,而且声音沙哑,像一只疲倦的鸭子在叫。
  与士兵们一样,岛田川秀和松下明子也长久没有说话,他们听到这奇怪的声音,
首先竟是感到惊讶,一时间竟想不起来这到底是什么声音了。但很快地,他们便反
应了过来:发出这奇怪声音的,正是挪到自己面前的这个连胎毛也没长全的家伙,
二人顿时火冒三丈。岛田川秀想制止他,可刚一开口,便发现自己的语言表达能力,
在这一瞬间也发生了障碍!松下明子没有这样的耐心,他把碗一扔,就去抽腰间的
军刀。
  但是,他的军刀还没抽出来,许多人就围了过来。
  “对,你们今天必须给我们说明白,我们到底是在干什么?”
  “前方还在打仗,我们一样是天皇的士兵,我们为什么没有权利参加前方的战
斗?”
  “我们觉得,我们现在从事的工作,不是为天皇陛下,也不是为神圣的帝国,
而是为了某些心术不正的人!”
  “如果你们不说明白,从今天开始,我们就再也不干了!”
  ……
  士兵们越说声音越大,越说越激愤,眼看局势就要不可收拾。
  松下明子哗地将军刀抽了出来,厉声喝道:“不干?你们敢!”
  士兵们没有军刀,但是,他们每一个人的手里都有一只碗,有的还返身回去抓
起了镢头,跑过来围住了岛田川秀和松下明子。
  松下明子是一个以强硬著称的人,他不俱怕任何复杂和危险的局面,正是因为
他的这一特点,将军们才相中了他。
  他把军刀高高举起,脸上毫无惧色,以更大的声音说道:“你们说不是为了天
皇陛下,不是为了伟大的帝国,那是为了谁?说呀,你们谁说得清楚,我就放了谁
!”
  没有人说得清楚,即使心里明白,也没有人敢于说出来。
  士兵们也把镢头高高举起。
  岛田川秀比松下明子年长,处事远比松下老练,他深知松下明子的做法是相当
笨拙的,在这深山老林之中,虽然只有他和松下佩有军刀和手枪,但是,他们所面
对的,是一百多号血气方刚的军人,如果他们集体反抗,别说只有两把手枪,就是
有两挺机枪也无济于事,不需5分钟时间,他们就会在士兵们的镢头下成为肉浆。因
此,他站了起来,首先按下了松下明子的军刀,之后,他面对这些士兵,露出了少
有的笑脸。他对士兵们说:“兄弟们,你们刚才问得好!说得好!作为一个帝国的
军人,谁不想到战场上去冲锋陷阵?谁不想用敌人的鲜血来清洗我们的军刀?谁不
想砍断敌人的头颅来谱写我们的光荣?谁不想胸前挂满了勋章在觐见天皇陛下的台
阶上匍匐而进?但是,既然我们是帝国的军人,就应该明白,我们所做的每一件事
情都是为了天皇,为了帝国,大家不必去过问自己所干工作的目的和性质,只要我
们认真地去做,就完成了一个天皇士兵的天职。……其实,你们刚才所问的,我们
又何偿知道?是的,我们也不知道,我们俩人,作为你们的头儿,就是带领大家把
这件事情做好,好到什么程度?好到不露出任何一点蛛丝马迹!只要谁走漏了一丝
风声,谁就别想再回到帝国的土地!明白我的话了吗?应该清楚的是,你们刚才的
行为,已经大大地砧污了军人的荣誉,以后,这类事再也不能发生了。”
  岛田川秀带着饱满的感情说出的这段话,是有一定感染力的。但士兵们已经受
够了,他们再也不会因为几句动情的话而回心转意,依然坚决要求岛田川秀说个明
白。如果不说,他们就一分钟也不干了,哪怕是死,也绝对不干。
  松下明子的右手伸向了腰间。他想去掏手枪。
  岛田川秀发现了他的动机,但他十分清楚,松下明子的动机一旦被士兵们识破,
会立即演化为暴动。岛田迅速地移到松下明子的身边,装着不经意的样子,坚决地
按住了松下摸枪的手。松下明子坚持了一下,岛田川秀以目示意,他才收敛了起来。
岛田再一次对士兵们说:“你们当真要我说出工作的性质?”
  “必须说出来!”
  岛田不紧不慢地走到人群的中央,沉默了半晌,缓缓说道:“这个……我就告
诉大家吧,我们是在埋藏一批稀世珍宝!这些稀世珍宝,都是我帝国的军人经过浴
血奋战得来的,被我们征服的国家,不配拥有它们,只有我大日本帝国,才配享用
这些黄金和珠玉。我们本来是要把这些东西运回日本交给天皇陛下的,但是,现在
战事吃紧,海上航线已被截断,我们只得先将它们埋藏起来,待以后有了机会再来
取走。你们知道,我们大日本帝国之所以要远征中国、朝鲜和东南亚诸国,为的什
么?不就是为了扩展我们生存的空间,获取我们生存的财富吗?如果我们打了仗,
却什么也没得到,对得起天皇陛下吗?对得起帝国军人的神圣称号吗?……这么一
来,你们就该明白,我们的工作一点也不比前线战士的工作简单,大家只要齐心协
力把这件,工作做好,就是为我大日本帝国获得了巨额的财富,获得了继续发展的
必备物资!……明白了吗?”
  士兵们其实早就有所怀疑,那些被埋藏的东西,小小的一块,竟跟一杆机枪重
量差不多,甚至还要重一些,到底会是些什么东西?由于他们没有见过黄金,不知
道黄金到底有多重,更重要的,他们根本就没想到是在埋藏黄金、甚至不敢朝这方
面想。现在,岛田川秀一说,他们就相信了。
  紧张的形势缓解了下来。
  接着吃饭。
  岛田川秀告诫道:如果你们还认为自己是军人,以后照样不能交头接耳,不能
妄加议论,明白吗?对此,士兵们没有多说什么。可他们再也无法承受沉默之苦,
他们不仅在越来越深的洞子里大声说话,有时还唱起歌来。……对那一次差点酿成
恶性事件的冲突,松下明子在战后多年有过描述。他说那天晚上,自己听到岛田川
秀在抽泣。尽管这抽泣声十分低沉,低沉得就像还没有刮起来的风,但他还是听到
了。他没有去劝慰岛田,而是让对方去发泄自己的软弱。战前,岛田曾经当过教师,
教师总是这样的,自以为慈善之心可以广布天下,些微一点事情,就可以勾引出他
们的眼泪。但是,岛田忘记了他现在是军人,军人是不能流泪的!如果我松下明子
是组长,他岛田川秀是副组长,那么,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将他枪毙!但是,我不
能犯上,这同样是军人的天职。只有我才知道他为什么哭,他本打算在埋藏好这批
宝物之后,就悄悄地把这些士兵们放了,只要他们一直被蒙在鼓里,就不怕他们出
去乱说。现在,他们什么都知道了,就再也不能放掉他们,对他们唯一的处置方案,
则只能是如将军们所安排的那样——将他们统统都打发掉!
  接下来的工作是相当艰苦的,由于碧瑶大山属热带丛林,气候褥湿,一不小心,
就下起狂暴的大雨功口.上终日见不到阳光,不久之后,许多士兵和两个头儿的身
上,便长满了湿疮,这种疮奇痒难耐,不去抓它,比巨痛还让人难受,若去抓它,
浑身又鲜血长流。关于这方面的知识,教师出身的岛田川秀是有一些的,他告诫每
一个人,让他们坚持住,不要随便去搔痒,否则,极易使得全身感染,导致长期血
流不止,要不了两三天,全身的血就会流干。他对士兵们说,我们的运气还算好的,
没有遇到毒瘴,要是遇到了毒瘴,几分钟之内大家都会丢命;我们也没有遇到白蚁,
白蚁是热带雨林里特有的猛兽,虽然个头不像老虎狮子,但是,它们一点也不比老
虎狮子差劲,一旦让它们爬到了身上来,它们就会咬死你,不仅咬死,连骨头也要
嚼碎!而且,它们总是集体出动,一只白蚁上了身,顷刻之间,你的身上就会布满
白蚁,你就会成为一株遍布白蚁的“人树”。岛田川秀并不是成心吓唬士兵,他说
的全是事实。其实,这些常识,士兵们在进入菲律宾之前,也由各级长官给他们交
待过。因此,当岛田川秀说这些话的时候,士兵们都庄严肃立,谁也没有什么异议。
只是他所要求的不去搔痒,就只能是理论上的事了,因为痛可忍痒不可忍,不搔是
不行的。正像岛田所说的那样,没过多久,绝大部分士兵浑身开始溃烂,那个差点
引发暴力事件不上20岁一脸稚气的士兵,这时指头己烂得像一根根被虫蛀空的红萝
卜,痛得整天哇哇大叫。
  工作没有做完,他们就没法离开。他们必须忍受下去,此外别无选择。
  一个月后,他们的任务差不多完成了,也就是说,洞已挖好,宝物已全部放了
进去,唯一剩下来的活儿,就是封口。
  这个洞整体上成坛子形,因此口很小,很容易封上。
  当洞口封上之后、往日热热闹闹的丛林,就只剩下两个人了:岛田川秀和松下
明子。
  那一百多号人哪里去了?这事情只有岛田和松下知道,还有那一百多号人心目
中伟大神圣的帝国知道。
  可是,几十年后,这件事又被另一批人知道了。只是,对那一百多号人而言,
已经没有多大的意义。
               盟军战俘
  1943年一个夏日的午夜时分,两个人从一顶军用帐篷里钻了出来。他们望了望
天空黯淡的星星,若有所思,然后,他们点燃手中的香烟,对望着抽了起来。他们
是在无声地交流,烟雾和手势就是他们的语言。几个月来,他们经历了比战场更深
重的精神折磨,已经变得有些神经质了。
  他们就是岛田川秀和松下明子。
  过了一阵,二人同步向另一个巨大的帐篷走去。不一会儿,一队荷枪实弹的士
兵走了出来。这是一批新兵,所谓新,不是说他们刚刚从岛国开来,而是成为岛田
川秀和松下明子的手下,还是刚刚开始。
  二人把士兵集合到一个相对开阔一点的地方,作了简短的交待,就各自分头行
动起来。
  在那个巨大的帐篷里,还蟋缩着一大批战俘,这是一批服饰、肤色和语言都很
杂乱的战俘,分别来自英国、澳大利亚、美国和菲律宾本土。那数十个新来的士兵,
就是帮助岛田川秀和松下明子管理他们的。
  把这些战俘集中于此,到底要干什么?士兵们当然不知道。但是,他们似乎比
前一批士兵知趣,并不打听,现在不打听,以后更不可能打听。随着战局的变化,
他们深知日本的辉煌不会太久,有一些人,已经听到一些关于日本可能失败的消息
——这样的消息,听到就听到了,谁也不敢冒着头脑搬家的危险说出来。因为有了
这样的气氛,他们个个都感到了人生的危机,因此也不会轻意多言多语。
  他们的工作,与上一次在丛林中工作的性质一样,并无特别之处。
  这一次,他们要在两个不同的地点藏宝,一个在陆地,一个在海洋。
  因为在海洋藏宝的任务相当艰巨,所以由岛田川秀负责;陆地上的事情则由松
下明子负责。
  他们把那一批战俘混杂地编成了两组,当启明星刚刚亮起来的时候,他们就分
别出发了。战俘们都被捆绑着双手,开始,他们以为是被送到刑场上去,因此,刚
走出几步,由松下明子带队的一个英军战俘立即叫了进来:“我抗议!……”
  一个日本士兵猛一枪托打在了那英国人的脸上,顿时鲜血直流,他再也不敢抗
议了,别的人更不敢说话。
  松下明子带队前去的方向,也和上次一样,在碧瑶山中,但是,前一次是前山,
这一次却是后山,相对而言,前山更好挖掘一些,因为石块大都已经风化,土也不
厚,不糍;后山就不一样了,到处是质地坚硬的花岗石,且泥土糍性很大,很难挖
掘,他们认为,把这一任务交给盟军俘虏和菲律宾人去干,是恰如其份的。虽然己
有了前一次的教训,可松下明子不但没有丝毫的收敛,还变得更加残暴,加上在他
的意识中,俘虏毕竟不是日本军人,因此,他一路走去,一路都在鞭打。开始时,
他还不亲自动手,让手下人去干,可他发现手下人跟岛田川秀一样,都是些“没长
卵子的日本军人”(几十年后,松下明子这样说)时,便亲自上场了。他曾一刀背
打断了一个美国战俘的脊梁骨,美国人倒了下去,却不敢叫出声来,他又飞起一脚,
踢在那已经断裂的脊梁骨上,美国人实在忍受不了,不得不惨叫一声,“就是这声
惨叫,激起了我杀人的激情,我一刀结果了他。”
  到达目的地之后,几乎没有一个战俘身上不是伤痕累累。
  笔者在研究二战历史的时候,有一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我:日本人为什么这样残
暴?在二战时期,与其他许多参战国的军队比较起来,大和民族的帝国军人是够残
暴的。他们在战场上,除了打击武装敌人外,总要伴随着大肆屠杀无辜百姓的行为,
而且,还要烧毁他们和房屋,强奸他们的妻女。岩渊在马尼拉的屠杀就是佐证。至
于毫无价值的自杀,则是另一种残暴。再有,他们在中国的华北,实行所谓的“三
光政策”——烧光、杀光、抢光——更是这种残暴明白无误的说明。军人们的这般
残暴,到底是为了什么?我以为,首要的原因是他们国内资源的贫乏。日本岛国资
源的贫乏是惊人的,尤其是矿产资源。由于资源贫乏,自然产生一种生存的危机感,
希望向外扩展生存空间,可他们也知道,扩展生存空间必然将伴随着流血牺牲,哪
一个民族愿意把自己的故土拱手相让?因此,他们事先就有了一种意识:杀人!
  其次,自明治维新以来,日本的经济发展速度很快,开始,他们尚不知道自己
究竟已快到了什么程度,更不知自己发展的水平,后来,他们可以说是胆战心惊地
迈出了第一脚,与临近国家开战,主要的,是与中国的战争。在甲午海战中,中国
这一庞然大物,在他们猛烈的炮火下竟然不堪一击,这就正如暴发户一样,突然从
心理上“伟大”了起来,面对东亚和东南亚的其他国家,自然会有一种心理上的优
越感。他们总觉得除日本之外的其他国家的国民都不是人,是猪猡!既然不是人,
为什么不该杀?或许,他们根本就不认为自己是残暴,而是在为天皇——这在他们
心里是至高无上的权威——做一件大事。
  再一点,是他们的教育制度。日本的教育是崇尚残暴的,二战之前的若干年,
他们在小学课堂上,就这样教育于弟:教师在讲桌上放两只苹果,一只大,一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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