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伟大考古纪实-第2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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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来。这铁片上肯定沾上了什么腐蚀性极强的东西,我怕把脚也给我烂掉,
好在鞋子只是腐烂了一点,没有接着烂下去,我才战战惊惊地重新将鞋子
穿上。我的心跳得很厉害,仿佛海水击打着岩石的声音。我在那里站了好
半天,才勉强定了神,继续向上登去。
六楼虽然有门,但那门上的油漆,大部分已经脱落,就跟本杰明住的
地方一样,不仅门,连外墙上的墙灰,也一张一张地翻卷过来,像一片片
枯黄的树叶。看这情形,也不像有人住。我站在门边,不敢贸然将门拉开,
小心翼翼地向里张望,里面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见。我扬声喊道:“有
人吗,里面有人吗?”我发现我的声音怪怪的,像是刚从冰窖里捞上来。
没有人回答我。我再问了一次,还是没有人回答我。到这时候,我才缓慢
地拉开门,当外面的光线照进去之后。里面亮了起来,可是,一个纸片也
没有。
我差不多是绝望了。
回到自己的住处,我想,我是不是应该放弃呢?这两个人,真的有什
么价值吗?说不定,就像市民管理所提供的材料一样,他们只不过是平凡
到极点的小人物,毫无特别之处,如果本杰明还有一点特别的话,就是他
胆敢一个人住到这鬼楼里来,但是,对一个结婚不久就死了太大的人,孤
单已经不只是一种习惯,也许已经形成了一种性格,如此看来,也没有什
么特别的地方了。
可是,那个妇人呢?那个只露了一下面就神秘失踪了的妇人又是怎么
回事呢?我不愿再去思考,说不定,正如房产商所说的,根本就不存在这
么一个人,只不过是我认错了,或者是幻觉;即使有这么一个人,也可能
是路过,或者跟我一样,是来找人的,没找到人,她就下去了。我虽然在
密切注意她的动向,但哪有不走神的时候?下几步楼梯,只需要一闪念的
功夫。至于她听到本杰明·巴尔莫雷斯的名字就发抖,说不定她也听说这
里住着一个古怪的老头儿。可这样的解释显然是不大能讲得通的,是拙劣
的,可我叉有什么更好的解释呢?再有一种情况就是,她根本就没有发抖,
只不过是我自己在发抖,因而也就觉得人家也在发抖。
我简直想放弃了。
那天晚上,我再没心思关注楼上的动静,只想好好地睡上一觉。第二
天一早,就离开这个鬼地方!
由于长时间高度紧张而导致的精神上的疲劳,我那一觉睡下去就不知
道醒来。当我伸一个懒腰并终于睁开眼睛的时候,太阳已起来老高——我
已经错过航班了。
我苦笑了一下,下楼随便吃了早点,又回到屋子里来。
我必须在这里再呆上一天。但是,对我这个失败者来说,再呆一分钟
也是多余的,更是困难的,我百无聊奈,无所适从。直到这时候,我才想
起那个曾经给了我许多安慰的东方女子。在马尼拉,我曾经有过一个情人,
当然那是好几年前的事了,后来,为一件小事,我们闹了别粗,分手了。
现在,她不知起床没有?昨晚,她又跟谁同眠?我想去找找她,这愿望相
当强烈。但是,每每遇到这类问题,我都会很快发现自己是一个彻头彻尾
的胆小鬼……我又倒到床上去。
我管束不住自己的思想,禁不住异想天开,想到最后,我就想到了我
远在美国的妻儿。我真的该回去了。
然后,我又睡了过去。
当我醒来的时候,只感到腹中空空、饥肠辘辘。原来,又近黄昏了!
休息够了,我的心情好了许多,我起了床,精神百倍地穿戴规矩,打
算再到那石廊上去走一道,明天一早,就跟这古怪的城市“Bye Bve”。
天气太热,当我出门之后,才想起应该拿一把扇子。于是,我返身回屋。
当我开门进去的时候,我的头皮都发炸了。
楼顶上有声音!
我立即轻手轻脚地关了门,神经高度紧张地听那楼上的声音。
那声音明显是拖鞋擦击地板时发出的,嗤嗤嗤的响。不管是什么样的
声音,只要有声音,就证明那上面有活物!
我突然醒悟,楼上的那个人,肯定一直在家,而且,他也知道我在注
意他,因此数日不出门来。他肯定在更加严密地注意我,当他发现我出门
去之后,才出来活动。
我现在的任务是,绝对不能让他知道我回了屋,而且,我必须以最快
的速度与他碰面,否则,再过一阵,他又会“消失”。
可是,我又有什么办法呢,他既然这么小心翼翼,绝对早有防备,门
肯定是闭着的,我通过什么方式才能与他见面?……总之,我肯定不能去
敲门。
我开始观察我的屋顶,这种屋顶,是东南亚一带普通的搂面,潦草地
抹了些石灰,可是,它却无一点缝隙可钻。我又走到窗边,慢慢地撩开窗
帘,看有没有水管通到上面,如果有,我一定会不顾一切地沿着水管爬上
去的。
可是也没有。
我急得在屋子里踱来踱去,为了不弄出任何一点声响,我赤着脚。听
楼上,那细微的声音还在响。这既让我兴奋,又让我紧张,我生怕那声音
在突然之间就无声无息了。
在无计可施的情况下,我想出了一个毒招!
我定了定神,轻轻出了门,然后,又轻轻迈上搂梯,走到本杰明的门
边时,我小声叫道:“开门,我是奥利波多·保罗·吉加。”
我的声音当然是故意变了调的,但是,我从来没听到过吉加说话,不
知道他是什么样的声音,我只是凭着感觉行事。这是我最后的一次机会了,
不成功,我便只有打道回府!
可是,当我的话音一落,里面突然什么声音也没有了。
我又怪腔怪调地说道:“我是保罗·吉加。”
我再次听到声音响起你可以想象,我当时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除了
紧张,简直没有别的。当我听到那声音到了门边的时候,我真想逃跑!天
啦,要是里面的人开门后发现我不是吉加,他会对我怎样,会杀死我吗?
我不知道!我只是凭着一个研究者的职责,感情用事!
门开了,我迅速闪了进去。
不只是我,里面的人显然也吓坏了,因为他的面色铁青。那种面色,
明显不是因气愤所致,而是被吓出来的。
不过。我所看到的,不是本杰明·巴尔莫雷斯,而是那个妇人!
这一发现给我的震慑,比见到本杰明本人还要厉害得多。
那妇人显然比我老道,因为在我还没定神的时候.她已经恢复了常态。
她闭了门,不慌不忙地质问我:“你为什么私自闯入别人的家中?”
看情形,她不会进攻我,我便也理直气壮起来,说:“这不是你的家
……何况,是你给我开的门。”
妇人被我的话噎住了,沉默良久才说:“那你说说这是谁的家?”
我说,这是本杰明·巴尔莫雷斯的家。
妇人冷笑了两声,说:“那又怎么样?”
我说:“既然这不是你的家,也不是我的家,你首先闯入了别人的家,
我当然也可以闯入。”
妇人对我的强盗逻辑好像很感兴趣,较为温和地看了我一眼。她说:
“你跟本杰明·巴尔莫雷斯是什么关系?你为什么一定要见他?”
我说,我跟本杰明是朋友。
妇人的嘴角明显牵动了一下,像是在笑,又像是要发什么狠。我被她
的形象吓住了,但已经到了这个份上,我不得不挺住。我不知这个妇人跟
本杰明到底有什么关系,他的太太既然已经死了,这幢楼房又被称为“鬼
楼”,难道这个妇人竟是本杰明死去的太太?我想探探她身上是否有热气,
便有意识地靠近了一些,谁知,我的这一微小的动作,立即引起了她的警
觉,她异常敏捷地一转身,就离我足有一米远了。不过,她还没有用什么
东西击打我的意思,这让我稍稍定了定神。我对她说:“我不会伤害你的,
你放心。我想问的是,你是本杰明的什么人?”“这个问题不是你应该关
心的。”她这样咕哝着回答我。
我说:“我是本杰明的朋友,有人私自闯进了他的屋,我为什么不该
关心?”
听我这样一说,她胸有成竹地问道:“你既然是他的朋友,那么你说
说,本杰明这些天到哪里去了?”
“本杰明……本杰明……本杰明到亲戚家去了。”
这回,她笑出声来,她笑的声音十分苍凉,像从地底下冒出来的,带
着浓重的阴气。如果我没有足够的心理准备,单是听到这笑声,也会脱门
而出。
我说:“你不要笑,反正本杰明是外出了,让我帮他看房子。我请你
赶快离开这里,不然,我就要通知警察了。”
她好像没有听清我的话,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而是慢条斯理地往一张
布满灰尘的竹凳上一坐,说:“请走吧,你不会达到目的的,我知道你是
干什么的。你一意孤行,对你没有什么好处。”
对她的这一忠告,我十分反感。我没有什么特别的目的,也不想通过
找到本杰明搞什么阴谋,我只是想跟他聊一聊。
我继续问道:“你到底是他的什么人?”
“我是他的太太。”
“他的太太已经死去了,难道你不知道?你这种谎言,又骗得了谁?”
“我是他的前妻,他的妻子死了,是指他背着我娶的那一房,但我没
死。”
对她那一幅盛气凌人的样子,我感到异常愤怒,我说:“在他的档案
里,他只有一次婚史。而且,如果你不健忘的话,前几天我曾在这门外碰
到过你对吗?你说这里面是住着一个人对吗?当我一说到本杰明的名字时,
你全身发抖对吗?”
她想了想说:“你说的都对,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我还以为你是他
死了的那个太太的兄弟呢!”
对付这个可恶的女人,看来我还缺乏足够的经验。我说,那好,我现
在不想跟你多说,等他回来之后再说。
那妇人狡黠地对着我一笑,说:“那么,你不准备报警了?”
我恨了她一眼,气愤地出了门。
更让人奇怪的是,自那次交锋之后,楼上再没有声息了,我如法炮制
地上去过两趟,都没有叫开门,而且,从楼下听来,上面也确实没人。
我到海边石廊上叉去了好几次,心想,即便碰不上木杰明,也应该碰
上吉加吧。我之所以没有到吉加的处所去,主要是觉得即使到了那里,情
况也好不了多少,说不定还会更糟糕。如果能在石廊上碰到他,我就可以
跟他单独交锋。
但是。我依然失望了。
大洋彼岸的来信
罗斯没有想到的是,当他回到家的时候,竟早有一封信在等着他。
这封来信落的地址,让他欣喜而又害怕:菲律宾马尼拉。
难道是自己那已经多年不通音讯的情人写来的?当着太太的面,他不敢打开,
太太出了房间之后,他才怯怯地剪开了信封。
不是那女子写来的,写信的人竟是本杰明·巴尔莫雷斯!
本杰明在信中告诉了罗斯一些相当惊人又相当平凡的事情。
在马尼拉,罗斯碰到的那个妇人,就是他自己。他说,他之所以要这样,是出
于保护自己的目的。在菲律宾,黑社会组织十分猖獗,随便一个小民百姓,都有可
能受到他们的攻击。为此,他不得不把自己装扮一下。
对这一解释,罗斯认为是讲不通的。他之所以对本杰明感兴趣,是朋友所描述
的本杰明浑身的忧郁吸引了他,可是,那个妇人却并不具有这个特点。外表可以化
装,但是,眼神里透露出来的精神,却是不容易化装的。本杰明在信中口口声声称
自己是小民百姓,而且一再说,在菲律宾,随便一个小民百姓也有可能受到黑社会
组织的威协,可是,罗斯在马尼拉的朋友,大都是小民百姓,他们为什么能够自由
自在地生活呢?在整个马尼拉城,除了本杰明和吉加两个怪人,别的人,都是相当
正常的。所以,他认为本杰明的解释是行不通的,不仅行不通,还引起他更加深重
的怀疑,本杰明在信中说,不仅他是小民百姓,吉加也是小民百姓,他和吉加在很
多年前就认识了,他们的心灵息息相通,相通到不需要用语言来进行交流,所以,
他们见面的时候,一般是不说话的。他们之所以要躲着罗斯,是因为发现罗斯长时
间地跟踪他们,也就自然而然地认为罗斯是黑社会里的人,在对他们进行暗中调线,
因此不得不防。现在,他之所以要给罗斯写信,是因为从有关机构了解到了罗斯的
真实身分,觉得错怪了他,心里有愧。
本杰明在信中还正式向罗斯发出邀请,说如果以后有空,还去马尼拉玩,如果
不计前嫌,欢迎再到他家里去,他以前没把客人招待好,以后一定好好补偿。
之所以说这封信告诉了罗斯一个惊人的消息,是因为那个妇人就是本杰明本人;
之所以说它又相当平凡,是因为本杰明说自己和吉加都是小民百姓——这一点,与
市民管理所提供的材料是一致的。
看完这封信,罗斯气得快要发疯了,他花费那么大的精力,耗费那么多的钱财,
竟得出这样一个结果。
他把信撕碎了,他已经讨厌了马尼拉那个城市,再也不想去了,即便去马尼拉,
也绝不会去找那个该死的本杰明。
可是,当他把纸屑扔迸垃圾桶里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犯了一个大大的错误。就
在这封信里,不是大有疑点可寻么?首先,他人还没到家,信就先到了,这证明他
还在马尼拉的时候,本杰明就写了这封信,确切他说,肯定是本杰明装扮成妇人跟
他在楼道上碰面之后,就写了这封信,而且立即发了出来。本杰明既然要跟罗斯致
歉,为什么不当面致歉,而要劳心费神地去写这么长一封信?罗斯不得不思考,本
杰明到底有什么事情那么害怕他?到底有什么秘密需要瞒着他?他只不过是一个在
当时来说还并没有多少名气的二战史家,哪一点值得对方害怕、顾虑?他不得不联
系到自己近斯研究的课题。
大约在两年前,他就开始研究山下奉文藏金的问题了。研究这一课题有着极大
的风险,因为虽然到处都在盛传山下奉文藏金,但具体是否真的存在这笔藏金,谁
也说不清楚,说不定,耗费巨大的精力甚至一生的心血,到头来,却根本没有这个
东西存在,对一个研究生命并不长久的学者来说,这是致命的。他在选择这一课题
的时候,首先想到的就是一则故事,那故事说,有一个年轻人,用了20年的时间去
学习刺杀恐龙的技术,待他自认为学成之后,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