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伟大考古纪实-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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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的所谓“圣迹”呢?难道基督耶稣要在一块包裹自己尸体的麻布上面又一次显示出神迹吗?
Ⅶ.33 基督的神迹
一切神迹,无论是贯穿于神话之中,还是出现在宗教里面,实际上都是关于超常现象的想象性述说,即在现实性的基点上,在想象力的扩张中,通过变形夸张以呈现出荒诞不经而又合乎情理的结果,因而只能进行想象性的还原,而无法进行现实性的还原,一言以蔽之,想当然而已,不可能追溯原因。只不过,神话之中的神迹比比皆是,与历史的真实形成某种对应;而宗教里面的神迹则侧重出现,与传道的需要趋于同一方向。
这也就是说,若果真是神迹的话,是不可能也没有必要进行由果溯因式的考察的,尤其是对之使用高科技手段进行分析与综合研究,试图以此来得出一个所谓的科学结论,或者说一个客观与公正的裁决。因此,只有在相信都里若圣布与基督耶稣直接相关,也就是说相信耶稣是实有其人的前提之下,才有此研究的可能。所有这一切,都无非表明,无论是罗马教皇也好,还是美国宇航专家也好,他们都想做为一个实实在在的人,借助如今的高科技手段,来与当初的耶稣进行无言的对话,尽管罗马教皇是以有神论者的眼光来观看由人而神的基督本人,而美国宇航专家则是从无神论者的视角来探索由神而人的耶稣真相。
事实上,如果现在的人们只是获得了三年研究的结论,知道了都里若圣布所包裹的基督耶稣是什么模样的话,最大的感受也许不过与当年基督耶稣受难时刻,那些在场者的感受相差无几。关键在于,必须进行质疑,问一问这个结论是如何得出的。首先是,按照犹太人丧葬的律法规定,一个人死亡之后,必须全身赤裸地清洗干净,然后洒上香料或抹上香膏,直接用亚麻布包裹尸体,再进行安葬,因而不可能在亚麻布上留下多处的血迹,反过来说,这就意味着亚麻布里面所曾经包裹的尸体没有进行过清洗!那么,耶稣死去的当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吗?
根据《路加福音》里面的时间记载来看,这种可能性是完全存在的,因为在十字架上钉死耶稣的“那日是预备日,安息日也快到了”,也就是安息日的前一天。由于犹太人以星期五的日落到星期六的日落为安息日,因而耶稣被处死的那一天,实际上就是星期五的白天。就在这个星期五快到正午的时候,耶稣被钉上了十字架,并且接近“申初”,也就是快到下午4点钟时,就出乎意料地在短短的时间内不幸死亡,因为那一左一右的两个犯人最后是被彼拉多派士兵将腿打断而死的,然后从十字架上面取下来,以免安息日十字架上还钉着人。
此时距离日落的时分不算太远,所以,已经来不及清洗尸体,人们只好直接从十字架上把耶稣的尸体“取下来用细麻布裹好,放在石头凿成的坟墓里头”,草草地安葬了事。显然,这块细麻布与这个石头坟墓都是在事先已经准备好的,因而还可以在日落之前派上用场;然后“他们就回去,预备了香料香膏。他们在安息日,便遵着诫命安息了。”不过,等安息日过后,他们来坟墓那里的时候,“只是不见主耶稣的身体”,据说基督耶稣早已复活。这至少从一个侧面表明在安葬耶稣的时候,没有进行过清洗,以及在坟墓里面留下包裹尸体的亚麻布的可能性。
虽然一时间无法一下子就说清楚这块亚麻布是怎样被保留到如今的,但是亚麻布是完全有可能被保存下来的,像埃及法老的裹尸布,也是使用的亚麻布,距离现在的时间更远远超过了那块都里若圣布,仍然保存到现在。最后,也许最难说个明白的,正是都里若圣布为何能呈现出基督耶稣的面容来:一张受伤而浮肿的了具有立体感的脸!——先将都里若圣布上基督耶稣留下的从血到各种遗留物的成分搞清楚,再用含有这些成分的混合物涂到一个人脸上去,并用亚麻布包上留下印痕,结果在亚麻布上面,便同样呈现出了这个人的面容。
这样,有关都里若圣布的“圣迹”之说,已经不攻自破,更为重要的是,这块圣布反而证实了耶稣是一个真实存在过的人,他就是来自沙南地区北部加利利的拿撒勒人耶稣!所以,虽然耶稣出生在伯利恒,随后由约瑟和马利亚带着逃到了埃及,但是在公元前4年希律王死去之后,他们又带着3岁的耶稣回到了自己的故乡,加利利的拿撒勒城。耶稣在拿撒勒长大成人,在33岁那年才离开拿撒勒。所以,在“同观福音”之中,都一致承认“耶稣从加利利的拿撒勒来,在约旦河里受了约翰的洗”,也就是说,耶稣是个拿撒勒人。
加利利在希伯莱语言中的意思是“周边”,因为它位于迎南地区的最北部,相当于现今以色列的北部,长约18o公里,宽约75公里。它的中部即是长约40公里,宽约20公里的加利利海——更准确地说应该是淡水湖的加利利湖,因为《圣经》里面“海”与“湖”常常通用,尤其是当湖比较大的时候更是如此——沿着加利利海边的地带,是一片土地肥沃,景色秀丽的浅丘陵,被称为下加利利,现在的首府正是拿撒勒城。不过,由于加利利海的水平面要比地中海低200余米,一旦西风吹来,又被东岸的山林挡住,海中就会怒涛汹涌,声势浩大,十分险恶。
当年耶稣带着门徒们在加利利海边传道的时候,对于众人,“耶稣用许多这样的比喻,照他们所能听的,对他们讲道,若不用比喻,就不对他们讲;没有人的时候,就把一切的道讲给门徒听。当那天晚上,耶稣对门徒说:‘我们渡到那边去罢!’门徒离开众人,耶稣仍在船上,他们就把他一同带去,也有别的船与他同行。忽然起了暴风,波浪打入船内,甚至船要满了水,耶稣在船尾上,枕着枕头睡觉,门徒叫醒了他,说:‘夫子!我们要丧命,你不顾么!’耶稣醒了,斥责风,向海说:‘住了罢!静了罢!’风就止住,大大地平静了。耶稣对他们说:‘为什么要胆怯,你们还没有信心么!’他们就大大地惧怕,彼得说:‘这到底是谁,连风和海也听从他了!’”
在这里,加利利海首先是作为耶稣传道的一个现实的见证:知道了耶稣对众人采用深入浅出的方式讲道,而且对于门徒则直接面授上帝之道;接着更是作为耶稣一再显示神迹的场所与道具:不仅止住了加利利海上的风浪,而且在加利利海边分别向众人与门徒显示神迹,以此来巩固所有在场的人对于基督耶稣的崇拜与信仰。这就表明对于任何宗教来说,无论是民族宗教,还是世界宗教,求助于神迹以扩大宗教影响,都是完全必需的一种手段。只不过,犹太教的神迹显示必须要通过摩西这一类的先知中介,而基督教则由基督耶稣及其使徒来施行。
神迹之一:众人跟随耶稣来到加利利海边,到吃晚饭的时候,门徒们来问耶稣是否让众人各自去买吃的,“耶稣说:‘不用他们去,你们给他们吃罢!们徒说:‘我们这里只有五个饼、两条鱼!’耶稣说:‘拿过来给我!’于是吩咐众人坐在草地上,就拿着这五个饼、两条鱼,望着天,祝福,掰开饼,递给门徒,门徒又递给众人。他们都吃,并且吃饱,把剩下的零碎收拾起来,装满了十二个篮子。吃的人,除了妇女孩子,约有五千人。”虽然有点儿不可思议,毕竟还是正常的食品,耶稣的饼总比耶和华的吗哪要好得多。
神迹之二:大家吃饱以后,耶稣一面叫门徒们上船渡过加利利海到对面去,一面亲自让众人从加利利海边散开离去,然后,“他就独自上山去祷告,到了晚上,只有他一人在那里。那时船在海中,因风不顺,被浪摇撼。夜里四更天,耶稣在海面上走,往门徒那里去。门徒看见他在海面上走,就慌了,说是个鬼怪,便害怕,喊叫起来。耶稣连忙对他们说:‘你们放心!是我!不要害怕!’彼得说:‘主!如果真是你,请叫我从水面上走到你那里去!’耶稣说:‘你来罢!’彼得就从船上下去,在水面上走,要到耶稣那里去,只因见风甚大,就害怕,将要沉下去,便喊着说:‘主啊,救救我!’耶稣赶紧伸手拉住他,说:‘你这小信的人哪!为什么要疑惑呢?’他们上了船,风就住了。船上的人都拜他说:‘你真是神的儿子了!’”
对于基督耶稣是坚信不移,还是疑惑小信,不仅是一般百姓这样的信徒应该作出选择的问题,更是门徒之中将承担起传教使命的如彼得这样的使徒必须解决的问题。只有在拥有了大批信徒的同时,又出现了以使徒为骨干的传教组织,才可能迅速地扩大基督耶稣所代表的上帝之道的宗教影响,形成基督教教会的始基,于是就有了“拿撒勒教党”的出现,也就是希伯来语言中所说的“遵守拿撒勒人的某些教义教规的人们”,这显然是指信奉基督耶稣的信徒们,特别是使徒们,比如使徒保罗被人诬告的罪名即为他是“拿撒勒教党里的一个头目”。
这是因为,拿撒勒教党虽然与犹太教有着教派渊源上的关系,但实际上已经具有明显的不同,它主张在遵守摩西律法的前提之下,坚信基督耶稣的教诲,在给与《圣经·旧约》以经典地位的同时,编著《希伯莱人福音书》;它呈现出了从犹太教向着基督教过渡的形态,在公元1世纪至公元2世纪之间流行于整个迦南地区,随后向叙利亚逐渐传播,一方面直接受到了基督耶稣的影响,对于基督教的形成起到了促进的作用,另一方面又由于它在宗教态度上比较倾向于犹太教,故成为基督教最早的异端教派之一。
事实上,当初耶稣在加利利传道的时候,尽管“耶稣在诸城中行了许多异能,那些城的人终不悔改”,于是,耶稣预言这些城市将要毁灭:“因为在你那里所行的异能,若行在所多玛,它还可以存到今日,及我告诉你们,当审判的日子,所多玛所受的,比你还容易受呢!”耶稣的这一预言实际上反映出在基督教兴起的过程中,即使是在加利利这样的迎南地区的周边区域,它与犹太教之间亦已经出现并存在着激烈的冲突,以致于耶稣对于自己故乡的人们,也会发出这样可怕而激愤的诅咒。由此可见,随着基督教的宗教影响在整个迦南地区越来越大,因而与犹太教之间的矛盾也就越来越深,最终导致罗马帝国在巴勒斯坦行省的当权者出面干预,造成耶稣被钉上十字架这样的流血惨案。
迦南地区沿地中海一带,早在公元前1000年以前,就被从希腊克里特岛来的非利士人占据定居,因而在《圣经》中被称为“非利士人之地”,而在希腊语中,巴勒斯坦一词即为“非利士人之地”的意思。因此,当时的迦南地区也就包括如今的巴勒斯坦,以及叙利亚、黎巴嫩的部分领土。公元前5世纪,希腊历史学家希罗多德在他的历史著作之中,第一次将迦南地区称为巴勒斯坦,到了公元1世纪的时候,犹太历史学家约瑟夫斯也在自己的历史著作里面沿用巴勒斯坦一词,以取代迦南作为对这一地区的称呼,从此以后,这一地区也就成为如今人们所熟悉的巴勒斯坦了。
自从公元前586年犹大国亡于巴比伦大军的铁蹄之下,沦为巴比伦的囚徒以来,犹太人虽然重返以耶路撒冷为中心的迦南,但是,随着公元前331年马其顿王亚历山大征服了迦南,受希腊化的影响,不仅迦南逐渐改称为巴勒斯坦,而且迦南的犹大人也逐渐改称为巴勒斯坦的犹太人。公元前65年,罗马帝国占领了巴勒斯坦,设立了行省,并分封了若干傀儡王,企图杀害耶稣的希律家族就是其中的代表之一。尽管犹太人失去了自己的领土,但是,犹太教的影响在日常生活之中,还是不容忽视的,几乎所有的巴勒斯坦男性居民都施行了割礼,连耶稣出生8天以后也没能幸免,因而犹太教庞大势力的现实存在,对于新崛起的基督教来说,无疑是一个严峻的考验。
所幸的是,罗马帝国对于巴勒斯坦的吞并,虽然在政治上由罗马皇帝直接派出总督进行治理,并且直接决定傀儡王的废立,但在宗教上却在设立国教的同时,仍然允许各种各样宗教的存在。因此,这一现状,对于刚刚诞生的基督教来说,无疑提供了一个有利的生存空间——犹太教不可能对基督教进行直接的政治压制与宗教打击,而只能通过述诸罗马帝国总督以施加社会压力的方式,促使其出面干预。因而尽管发生了宗教之间的激烈争端,然而,基督教的社会影响却在与日俱增。
这一点,在耶稣被迫害致死的过程中,首先暴露出来,并且暴露得最为充分:耶稣来到耶路撒冷传道,由于反响巨大,引起犹太教中的祭司与文士的普遍嫉恨,于是诬陷他要作犹太人之王,图谋造反。然而,老谋深算的罗马总督审问了耶稣之后,“彼拉多对祭司长和众人说:‘我查不出这人有什么罪!’但他们越发极力地说:‘他煽惑百姓,在犹太遍地传道,从加利利起,到这里了!’”由于那个曾经企图杀害耶稣的希律王的儿子小希律王,此时也在耶路撒冷,于是,彼拉多就下令将加利利来的耶稣送到小希律王那里去审问,因为他不想被卷入这桩宗教纠纷里面去。
可是,“希律看见耶稣,就很欢喜,因为听见过他的事,久已想见他,并且指望他行一件神迹。于是问他许多的话,耶稣却一言不答。祭司长和文士,都站着极力地告他。希律和他的兵丁就藐视耶稣,戏弄他,给他穿上华丽衣服,把他送回彼拉多那里去。”显然,小希律王虽然并不是很诚心地喜欢耶稣,但毕竟是在祭司长等人的挑拨之下才侮辱耶稣的,而给耶稣穿上华丽衣服则表现出巴比伦戏弄死刑犯习俗的影响在犹太人心中的根深蒂固。
当耶稣再次被送到彼拉多面前的时候,尽管彼拉多仍然坚持耶稣没有罪,但是,他在耶路撒冷全城犹太教众人的压力之下,不得不作出一个决定,让他们自己在耶稣与一个著名的罪犯之间进行谁生谁死的选择。结果,众人要求释放罪犯而处死耶稣。此时,“他们便极力地喊着说:‘把他钉上十字架!’彼拉多见说也无济于事,反而要生乱,就拿水在众人面前吸收,说:‘流这义人的血,罪不在我,你们承当罢!’众人都回答说:‘他的血归到我们,和我们的子孙身上!’”
从此以后,人们纷纷传说由于对耶稣犯下的罪,犹太人才成为飘荡四方的,没有自己国土而流浪世界的民族。不过,现实之中的彼拉多却因为不断地屈从于社会的压力而杀害了无辜者,被罗马皇帝下令到罗马受审,最后自杀而死。这表明,当不同宗教最终形成某种社会势力之后,政治上的统治者会进行利害权衡的选择,一般说来,除了统治者个人的好恶之外,宗教势力越大的一方,往往会受到统治者的偏袒,甚至利用。同时,正是在这样的政治状态之中,宗教势力才有极大的可能出现恶性膨胀,走上国教化,甚至国家化的道路。
尽管基督耶稣在宗教仇恨中被杀害,但是,基督教并没有因为基督耶稣的死而停止发展,乃至消失。恰恰相反,出乎犹太教的教众所意料的是,基督教不仅在巴勒斯坦的影响越来越大,而且在其彻底抛弃了犹太教的民族宗教的封闭性因素之后,在基督耶稣的众多使徒的带领之下,传教活动最终大大地超越了巴勒斯坦的范围,进入了罗马帝国这个多民族的政治区域之内